“你做什麽,賊頭賊腦的樣子。”風輕歌更是哭笑不得,就要打開手中的錦囊。


    迅速按住風輕歌的手臂,鄭子戌搖頭道:“到了危險的時候再打開,這玩意兒隻能用一次,我還是悄悄的給你的。時間來不及了,我先閃人,記得咯!”


    “喂……”晃動著手中的錦囊,那玩意兒特別的輕盈,似乎裏麵就裝了一張紙而已,風輕歌不由地覺得好笑,隨意的將錦囊放進懷中,打開房門朝著外麵而去。


    對麵的房間也剛好打開,火紅色的鎧甲站在院子中,慕蒼雲也重新換了一身玄色大衣,維納則是依舊一副花枝招展的樣子,刻意的朝著煜之的身上靠去,那一張臉都快笑成菊、花了。


    目光與慕蒼雲相對,風輕歌隻是淡漠的避開他的眼神,總覺得如今的慕蒼雲,太過奇怪了。


    雲國的夜空遠遠沒有靠近海域的伽海漂亮,但卻又是另外一種賞月的天堂。皇宮中的人,倒是想盡一切辦法的玩樂,摘星樓十層,連接著望月閣,近在咫尺的月亮,隨手可得。平台上,足夠容納千人,載歌載舞,好不愜意。


    舞姬們舞動著身姿,仿若沒有骨頭般,柔軟至極。酒水瓜果,卻唯獨少了美食。那一道道的甜品擺放在桌上,朝廷內的官員全部到達,都想瞻仰一下伽海使者,奈何,那一身盔甲的煜之,將自己蒙的嚴嚴實實的,什麽都看不見,除了那一隻釋放著殺氣的右眼,凜然無比。


    “風家家主。”剛入席的風輕歌看著前方那一道熟悉的身影,不由地微微挑眉,風淩雲看上去比前段時間更加的蒼老了一點,但還算精神。一旁的風晨在他身邊站立著,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他們兩人的目光同時朝著風輕歌看來,夾雜著憤怒之色。


    還好這次的晚宴,就隻有位高者才能參與,風清兒要是在場,那玉決之事絕對瞞不住。想到這裏,風輕歌不由地鬆了一口大氣,當初那幅畫上,所有人都隻去注意畫中人的臉,倒沒有刻意去注意身上的東西,這次煜之點名要信物,風清兒要在,絕對會出事的。


    “岑王妃,借一步說話。”正在風輕歌發呆之時,風晨卻是緩步走了過來,朝著另外一旁看去。


    風淩雲早已經入座,在那裏盯著風輕歌。


    微微蹙眉,風輕歌點了點頭,拖著長裙就朝著風淩雲走去,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風淩雲已經搶先說道:“輕歌,如今你身為岑王妃,做什麽都要顧及雲國的顏麵。昨日你返京,下跪一天一夜,又被伽海使者撞見,成何體統?一會兒落然公主來了,你記得道歉賠不是。”


    “家主可知道,昨日輕歌為何下跪?”聽到這話,風輕歌不禁輕笑一聲,淡漠的看著眼前的風淩雲,一字一句的說道:“落然身為雪國公主,入宮第一件事,就是先廢了謝師傅!以騙子的名義,將謝師傅的琵琶骨穿透,讓謝師傅一輩子無法再鍛造武器。我下跪,跪求她給謝師傅一線生機,試問,這樣有錯嗎?”


    “你……”風淩雲的臉色一沉,謝師傅在雲國的地位非常高,畢竟雲國的鍛造師不多,沒想到落然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他也著實沒有考慮到,隻是皺眉說道:“那他們所言,你刺殺落然公主是怎麽迴事,你明知道她是伽海要的人……”


    “流言蜚語,有什麽可解釋的。家主如果隻想提醒這個,那麽輕歌告辭。”風輕歌輕哼一聲,轉身就要離開。


    風淩雲險些被氣的吐血,怒聲道:“就算是流言蜚語,你也得跟落然公主道歉。我真不知道,天兒怎麽會生出你這樣的女兒!”


    腳下的步伐一頓,風輕歌兀的轉頭看著風淩雲,天兒,那是,自己父親的名字嗎?穿越而來,她就隻知道自己是被遺棄的,從未有過父母的半點消息,而現在,還是第一次從風淩雲的口中,得知自己的父親,名字後麵有一個天字。


    似乎是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風淩雲皺眉道:“你迴去吧,你現在是岑王妃,做什麽都要三思而行,別讓我們這些老東西為你操心。”


    “我父親……”聲音略微有些顫抖,風輕歌下意識的開口。


    風淩雲冷著臉,捏著酒杯的手指有些顫抖,但還是冷淡的說道:“死了,我沒有這個兒子!”


    “我能知道,我父親的名字嗎?”緩緩抬起頭來,看著坐著的人,風輕歌知道,風淩雲對她還有一點感情,隻因為她是父親的女兒,僅此而已。


    手中的酒杯兀然炸裂開去,風淩雲冷聲道:“不知道,別打聽他的事,做你的岑王妃就好。風晨,送她迴去。”


    “落然公主!”那響亮的聲音迴蕩在望月閣上,隻見披星戴月般的白色身影,猶如鵝毛般,輕飄飄的在空中前行,侍女們手中的花瓣落下,最後那一道披著金色紗裙的身影才緩緩而出,不過隻是隔了幾個時辰,落然又換上了一套華麗尊貴的金色暗紗裙,將她那一身雍容華貴的氣質襯托了出來,雲鬢上插著紅金色的發叉,鑲嵌著寶石。她塗抹著胭脂水粉,將自己打扮得更加的尊貴,身後的金色拖尾落下,兩邊的侍女立刻拖著她的拖尾,尾隨著她走出。


    “切,出場都弄得這麽的風、騷。”坐在風輕歌身邊的維納顯然是不服氣,與落然相比,她那一身紅色的紗裙,倒顯得十分的庸俗,沒有半點的可比性。


    倒是風輕歌,一身淡雅的白色長裙,繡著青色的竹葉,看上去淡然自若,隻是那肥碩的身軀,穿什麽東西,都顯得那麽的臃腫。她沒有打扮,就連頭發都是隨意的用發帶束著,看上去節儉無比。


    “岑王府,就窮成這樣了嗎?”路過的落然掃了一眼風輕歌,不屑的轉過頭去。


    在重大的場合裏,穿得這麽的寒酸,隻會讓人瞧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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