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沒好氣的看她一眼,“我可沒那麽重要,胡教授有事會給我打電話的。”他覺得胡唐月的話太誇張。


    他有幾斤幾兩自己最清楚。他就不信一個帝經堂會這麽迫切的需要自己。


    “是真的。”胡唐月看張三不信她的話有些著急,“聽說是一個姓薑的患者,每天都過去打聽你的消息。”


    張三仔細迴憶,自己在北京治療的患者沒有薑姓。自己倒是治療過一個叫小美的乳腺炎,而她的男友叫薑傑。


    “難道是自己治療的小美出了什麽問題?”張三心裏暗暗嘀咕。


    楊老不管他們在說什麽,而是告訴張三,“去不去還是要你自己拿主意,無論什麽選擇我都支持你。”


    這話張三就沒法接,話說到了這個地步,他已經沒有其他選擇。所幸大姐兩口子已經住了迴來,也不用再為母親一個人在家而為難。


    “天繼,你歲數畢竟還小。”段母出聲,“多沉澱一下沒有壞處,如果是擔心家裏,還有我們在呢。”


    畢竟是女性,考慮問題會更細致一些。


    張三沒有再多說什麽,這事現在沒必要再談了。他想迴去和家裏人再聊聊這事,母親如果不同意,他隻能違背楊老意願了。


    飯後兩個人告辭,離開楊老小院後,張三悶悶不樂。胡唐月一路說著好話逗他開心,快到家時胡唐月失去了耐心,甩給他一句,“不識好歹,愛去不去。”


    張三走後,楊老和段母麵麵相覷。他沒想到張三抵觸情緒會這麽大,自己說了這麽多,可對方依然是不情不願。


    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對方剛一出聲,楊老開口,“胡棒槌,人勉強答應過去了,留得住留不住就看你能拿出什麽東西。


    你那點家底子也別再藏著掖著了,真想帶到棺材裏?。。。。。”


    迴到家裏,胡唐月生悶氣自己迴了房間。


    段軍不在家,張天曉和曆落雪出去轉街還沒迴來。


    張天麗兩口子正在陪著張母說話。看張三情緒低落又沒見到一起出門的胡唐月,就問起了原因。


    張三趁機把楊老的意思告訴了他們。


    張母使勁用手戳了一下張三的腦殼,“人家抬舉你你還拿上喬了,你自己算算在北京你掙了多少。


    幾個月掙了別人幾年整不來的,這種事是個人都知道怎麽做。”


    北京的錢好掙,她覺得兒子不該猶豫。張三這次帶迴來的錢給了張母很大的鼓舞。


    她把錢都給了女兒做嫁妝,自己還貼進去不少。現在她要考慮的就是兒子的將來了,買房、結婚、哪一樣都是要錢的。


    這種掙錢的工作,她肯定是要支持。


    張三隻能心裏苦笑,很多事情實在沒法和母親細說。


    “楊老都讓你去了,你不去合適嗎?”張誌明開口,“他讓你出去肯定有他的理由,我也覺得出去是好事,鳳凰畢竟太小了。”


    一場婚禮,他已經知道楊老和張三之間的真實關係。對此他除了羨慕再就是慶幸自己厚臉皮追到了張天麗。


    他隱隱有種感覺,自己的好日子也要來了。而這一切都是媳婦娘家帶給他的,他希望自己能真正融入這個家庭。


    “媽的腿腳不好。”張三苦悶,“我還是不太放心。”


    “我好著呢。”張母瞪他一眼,“從你走後到現在一次都沒有疼過,就是有時候會覺得腿乏。我這個歲數了,這不是正常嘛。”


    “我和你姐夫會照顧好媽的。”張天麗勸他,“這也是我們要搬迴來住的一個原因,你姐夫說了,你是幹大事的人,我們不能拖你後腿。”


    張三沒想到家裏人會這麽支持自己出去。看一眼姐夫,覺得今天的張誌明非常順眼。


    “你二姐也在鎮子上住呢,家裏有什麽事也能搭把手的。”張母了解自己兒子,這時候一定要打消他的顧慮。


    張三點點頭,既然家裏也支持自己出去,那這事就可以定了。現在他要去安撫一下胡唐月,那丫頭一進門就去了房間,肯定是生氣了。


    敲門後,張三看胡唐月繃著一張小臉還在生氣。


    於是嬉皮笑臉的告訴她,“我肯定是要和你走的嘛,你幫了我那麽多次,我要報恩的。”


    “這種話你沒必要和我說。”胡唐月餘怒未消,“幫助過你的人是楊老,你去和他說。”


    “別生氣了,迴頭我請你吃大餐。”張三哄勸她,“我們去吃拉麵,很正宗的。我給你加個牛頭,保證你能吃三碗。”


    “我給你買個牛頭,你把它吃完我看看。”胡唐月被張三氣笑。


    她也不是真的在生氣,隻是覺得自己都放低身段來討他開心了,他還這麽繃著,很沒意思。


    “我知道你為什麽不想去北京。”胡唐月氣消了也就願意開口了,“你是不想再見到落雪對嗎?”


    張三笑容頓時卡住。他沒想到這個看起來粗枝大葉的丫頭居然能猜到自己的心思。


    “她是日本人,下學期就要迴日本,你想躲她遠遠的,這樣就不會再胡思亂想了。”胡唐月臉上全是戲謔,“我說的沒錯吧。”


    “你胡說呢。”張三否認,“我是不喜歡北京這個城市。”


    “我又不瞎。”胡唐月鄙視他,“你敢說你對落雪沒有點想法?”


    “我們都是朋友。”張三狡辯,“你能不能單純點。”


    “單純個屁。”胡唐月爆出粗口,“少女情懷總是詩,少男就能例外?你以為我沒看出來?這次落雪過來你們兩個一直就別別扭扭的。”


    他看張三麵紅耳赤一副被捉賊的尷尬模樣笑了起來,“落雪在我麵前也經常說你呢。”


    “說什麽了?”張三好奇。


    “還說你沒想法?”胡唐月跳了起來,“隨便詐一下你就露出了尾巴。”


    張三訕訕笑了一聲,“充其量就是好感。”他向胡唐月解釋,“和你一樣,就是朋友那種好感。”


    這是實話,對曆落雪他一直有種好感,但也僅限於此。就像對一個人一旦有了一個非常好的第一印象,會自然而然的想多一些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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