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張天曉夫婦,張家這個年夜少了很多熱鬧,但是喜慶依然,沒有減少多少。母子三個一邊吃著年夜飯一邊觀看春節晚會,祥和氣息充溢著整個屋子。


    初一一大早,張天曉和段軍就過來了,按照舊例應該是初二迴門,但是張天曉執意早早過來,反正又不遠。婆家如果真的需要待客再迴來就是。


    年前送年貨那一次來去匆匆,也沒有和張三說幾句話,今天正好把年後的種植規劃一下。張天曉是急性子,既然嚐到了甜頭當然希望這份甜能有個延續。


    張三現在最不想談的就是二姐的種植大業,大棚裏的豐收張母怎可能不告訴兒子。看張天曉把話題轉到大棚上,張三知道避無可避,隻能裝作毫不知情聽張天曉得意的講述。


    段軍看出張三在敷衍,想阻止自家老婆的賣弄,“大棚裏還有一畝多的西紅柿呢,怎麽賣你心裏有數嗎?”


    張天曉果然被幹擾,怔了一下後信心十足的迴答,“不用擔心,我對咱家的西紅柿有絕對信心。”說完有些心虛的看著張三,“老三,你說對吧。”


    張三被她問的哭笑不得,“二姐,你別問我,我怎麽會知道。”接著又解釋,“我是真不了解這個,家裏就種了那一茬,什麽情況你們比我清楚。”


    張天曉是大心髒,懶得想太多,反而勸慰段軍,“已經掛紅了,等熟了摘幾個嚐嚐就知道了。再差能差到哪,不用擔心。”


    張天曉最終還是沒有提起大棚的規劃問題,趁著張三接打電話的功夫段軍低聲和張天曉嘀咕了幾句,大概意思就是來日方長,沒必要大過年的提這個,讓娘家人覺得他們夫妻太功利。


    來電話的是馬叔,電話裏馬叔告訴張三,他南方的幾個朋友都和他聯係說最近有種傳染性很強的疾病在大麵積蔓延。不僅是沿海地區,就是河北河南也有不少人被傳染。


    馬叔想起前段時間張三製作了兩批丸藥給養老院送去,而且還提醒他補充了不少治療傷寒風寒的藥材,就問他是不是和這個有關。


    張三告訴馬叔自己是為了預防流感,至於這個消息倒是比馬叔知道的早一些,但是目前還沒有看到有官方站出來,消息真假不好說。


    馬叔讓張三不能掉以輕心,當官的什麽德行他很清楚,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馬叔也怕養老院出什麽問題,張三是直接負責人,雖然是兼職,但是這隸屬關係卻是真實存在的。


    該做的張三都做了,現在隻能是看一步走一步。向張瑞拜年的時候,張三在電話裏把自己的擔憂也告訴了張瑞。


    張瑞很樂觀,讓他放心,養老院又不是第一次過冬,有不少老人都被親人接迴家過年了,即使有什麽問題養老院的壓力也不會很大。最後還告訴張三,“如果有什麽不放心可以多來養老院看看,有不少老人在念叨你呢。”


    張三正有此意,初四一大早就去養老院轉了一圈,雖然隻是少了三成人,但是養老院看起來還是冷清了很多。老人們看到張三喜出望外,紛紛拿出好吃的來款待。張三也和老人說笑著為他們做檢查。


    一邊檢查一邊問之前送來的丸藥是否服用。聽老人們都表示已經吃過,有的甚至吃過兩次,張三有些安心。這次檢查基本就是問答,遇到身體有不合適的才會做更詳細的檢查。張三不想驚擾了他們,畢竟他自己也沒有搞清楚現在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在老錢屋子裏張三耗費了一些時間,老錢身體沒有什麽病變,但是他一定要和張三拉扯閑話。最後張三才明白了老錢的意思,老錢是想再去醫院檢查一次。


    他感覺自己身體沒有什麽問題,能吃能喝,也沒有出現道聽途說的那種疼痛和氣喘症狀。所以老錢就有了個想法,會不會是醫院誤診了自己的身體。就連張三提出的睡眠問題,老錢也認為是心裏有壓力所致。


    老錢起這個心思有一些日子了,他想換一家醫院再去檢查一下。張三沒辦法向他解釋半夜三點到五點是肺經當令時間,是肺經最旺時候,一旦肺出了問題這個時段是必然要醒的,更沒辦法向老錢講述肺脈和陰陽相反。


    張三隻能告訴老錢,年後暖和一些後再說,再說錢宇也帶著老錢的血液樣本迴去了加拿大,等錢宇來了消息再說其他更合適。他不想老錢再次受到打擊,老錢現在是因為壓力過大導致出現了臆想。


    一旦這種臆想被現實破滅,對老錢來說首先崩潰的會是精神,人沒了精氣神何談治療。這事隻能徐徐圖之,從精神上把老錢拉迴現實,積極接受治療。這是一係列的問題,張三需要和錢宇聊聊這事。不過張三也有些奇怪,怎麽錢宇一去這麽久都沒有什麽消息。


    等張三從養老院出來已經是臨近黃昏了,在老人們殷切關心下張三現在還有一種飽腹感。剛出來就接到了一個北京區號的來電,接起來才知道是方瑜言。小丫頭不是很開心,說北京沒意思,很多好玩的地方都停止營業了。


    就連最想去的北京大年廟會都暫時停止了。張三問詳細情況,小姑娘也說不清楚,聽起來好像很掃興。張三安慰她,“又不是隻去這一次,一次都玩完了下次再去就沒意思了。”最後張三建議她去一些空曠人稀的地方看看,比如長城、天寧寺塔之類的。


    這都是以前張父健在時經常在張三耳邊念叨的地方,為了鼓勵張三能考上一個好的高中,張父向張三許諾一旦能考上市第一中學就帶他去首都好好玩幾天。很多地方張三都耳熟能詳,現在再想起,有種久遠的淡淡的帶有傷感的遺憾。


    年初七醫館開始正常營業,張三裏裏外外把醫館打掃的幹幹淨淨,雖然沒有一個人登門,但還是堅持一直到點才離開。第二天才開門不久隔壁藥店郭萍就神神秘秘的進來了,她想讓張三再製作一批美顏藥膏。


    過了一個年把她的庫存消化了個差不多,現在她的顧客群體有增加趨勢,都是人傳人,人信人。主要是效果好形成了口碑,雖然包裝很簡陋。但是從某種角度來說更顯貨真價實。


    張三把這事直接推給了馬叔,盡管兩個姐姐對這東西也很是讚賞。但他還是堅持認為這種東西在醫療上就是最小眾的東西,談不上價值。玩玩可以,當事來做就不是他所願了。


    郭萍臨走時告訴張三,“今天聽說城裏的人都在搶購醋和板藍根,好像說是能預防什麽怪病,要不要我給你留一些板藍根,我們老板已經通知我們停止板藍根的銷售,說是要調價。”


    “怪病?”張三有些奇怪。“說是一種傳染病,能死人的那種。”郭萍的解釋讓張三心裏一沉。急忙追問細節,但是郭萍也不是很清楚,大家都是道聽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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