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對這個沒有一點點興趣,一個玉肌散改良方而已,這種東西他實在提不起興趣,有這時間他更願意研究一下老錢的身體。


    馬叔不答應,還讓他想一想能不能再改進一下這個方子。張三當然還能改進,上次治療方瑜言時候就在藥膏裏加了能去除疤痕的藥物在裏麵。後來的這個玉肌散就隻有美顏養護肌膚的效用。


    馬叔既然需要,加上那幾味藥就是。當下就寫了藥方給馬叔,馬叔不接,隻讓張三自己去配藥,最好是他能自己獨立完成所有工作。


    張三不答應,隻想把方子交給馬叔,以後這方麵的工作馬叔就可以自己做了,反正又不是很複雜。


    馬叔氣的想踹張三,“你知不知道這方子在以前是用人命都換不來的。”張三表示不信。馬叔怒其不爭,“這是能傳家的東西,一張方子就能讓子孫後代都有飯吃。”


    張三幾乎把鄙夷貼在臉上,“這麽個破東西至於嗎?我現在給你了,你留著傳家吧。”馬叔幾乎被張三氣倒,“你先收著,迴頭我準備傳家的時候找你要,現在你馬上去配藥,要二十瓶,對了用新方子。”


    沒辦法,張三隻能一個人忙乎。還好今天醫館來的都是推拿針灸的患者,馬叔把這工作接了過去。張三把二十瓶藥膏調配好交給馬叔時還按照馬叔要求在一張紙上寫了使用說明和藥效以及一些禁忌。


    馬叔刪刪減減後又抄寫了一份,拿了十瓶藥膏給郭萍送去,還對郭萍一再強調,“東西交給你就和我沒關係了,你想怎麽處理都行,功過都和我這裏沒有關係。你再來找我,我是不認的。”郭萍看馬叔說的認真,心裏有些猶豫,可最終還是利益和對張三的信任占了上風。


    之後幾天郭萍分別給同學送去藥膏,開價每瓶一百元。過了幾天馬叔看醫館一切正常,郭萍每天上班來也顯得容光煥發,他心裏的一點顧慮也就徹底消除。


    等郭萍再次來進貨時也就痛痛快快的給了藥。之後馬叔又開始壓榨張三,要張三配製藥膏。


    這次張三一次給馬叔配製了五十瓶,交給馬叔時告訴他,“以後一個月我就配製這麽多,再多一瓶也沒有,太耽誤事了,要不你自己配,藥方您老收好。”馬叔無奈隻能斷了靠這藥膏發家致富的心思。


    張三在著急,他又接到了黃丹的電話。黃丹隻告訴他一件事,廣州最近已經發生多起感冒症狀導致唿吸衰竭的病例,他的師爺劉老現在還在廣州公幹,具體什麽事情無從得知。


    但是他得到的消息是全國已經有不少類似病例,這種感冒具有強傳染性,他聽說有醫護人員也被感染。現在醫療界這已經是一個公開的秘密了,隻是不知道為什麽大家對此都避諱不談,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


    黃丹要張三要重視這事,一旦發現有類似病症的人員一定要遠離絕對不能近距離接觸。


    張三再上網已經看不到任何這方麵的消息了,之前很多帖子要麽被封禁,要麽就是刪除。這情況讓張三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


    雖然他不知道出了什麽事,但就是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擔心。可能是學醫後天培養的性格,他的性子現在已經變得有些執拗,想不清楚這種心悸原因渾身不舒服。


    直到接到張瑞電話他才反應過來,還是養老院裏的那群老人讓他不放心。老年人身體氣血不足,身體抵抗力下降,一旦遇到瘟疫首先受到侵害的必然就是這個群體。


    張瑞來電話的告訴他類似的問題,他是做旅遊的,今天接到通知暫停一切地接事宜,什麽時候恢複等候通知。


    商人對這些信息非常敏感,張瑞打聽消息得知最近沿海地區有傳染性疾病出現,相關單位要做出一個姿態出來,至於結果怎樣要看事情怎樣發展了。這個時候養老院裏又出現了一個感冒症狀的老人。張瑞就緊著和張三聯係,他需要張三此刻就能出現在養老院。


    張三來的匆忙,外界的氣息讓他捉摸不透,這個時候養老院裏的老人可絕對不能有什麽閃失,他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感冒的是個老太太,也是張三一再強調多穿衣少出門惹來的,老太太執行的很認真,即使睡覺也不輕易脫衣。恰好張瑞也怕老人晚上著涼,就讓鍋爐工把晚上的暖氣燒的熱一些。


    這可好,一大早老太太起來就開始咳嗽,而且怕冷。張瑞早就給護工打過招唿,第一時間就得了消息。張三給老人檢查完後,重點問了老太太是否口渴,老太太告訴他口不渴,隻是覺得喉嚨發癢很不舒服,而且吐痰多而清稀。


    張三這才放心,口不渴說明津液不缺,沒有裏症。老太太舌苔發白,唿吸時喉嚨有水的聲音,這就是寒中帶點水飲,對證射幹麻黃湯。


    射幹麻黃湯是小青龍湯的變方,小青龍湯治療寒喘,射幹麻黃湯專門治療寒飲。張三問過老太太沒有心髒病後就下了方子,隨後自己去庫房找藥。


    張瑞專門向馬叔采購了一些藥材用做養老院儲備,現在用上了,幸好都是普通藥物,張三很快就抓好了藥直接送去廚房熬煮。


    解表的藥大火煮夠15分鍾就可以服用,張三找個礦泉水瓶把藥裝了就給老太太送來,服藥後下針幫助藥力發散。等看到老太太額頭開始發汗,張三才出了門。


    出門後第一時間就和張瑞聯係,一是報告情況和處理過程。二是告訴張瑞完全沒有必要在晚上加大屋內熱度,這樣反而更容易引發疾病。張瑞聽說沒有大礙,這就放心了,至於其他,那都不是事。


    張三又去老錢那裏轉了轉,看老錢精神極好,身體還有發福跡象。檢查後張三發現淤實還在,看來這所謂腫瘤對身體還沒有形成壓迫。


    這是好事,如果能一直是這樣的狀態,張三覺得老錢這病就沒必要治療了。或者換個說法,這就不是什麽病了。這玩意雖然長在身體裏,但是對身體如果沒有壓迫,也沒有任何幹擾,那就隨它好了,為什麽一定要殺死它消滅它?


    這想法隱隱好像觸動了到什麽,迴去路上張三一直在思考。醫館內馬叔看張三自從迴來就一副神思不屬的模樣心下奇怪,“你這是怎麽了?有事就說。”張三迴神看到馬叔關切的眼神,心裏一暖,“沒事,瞎捉磨呢。”就把養老院的事情大概和馬叔講了。


    馬叔知道養老院讓張三有了壓力,可該說的話都說過了。如果再說就成了豆腐三碗三碗豆腐翻過來倒過去的廢話。沒辦法,隻能自己調整了。“這活在世上誰還沒個壓力了。”馬叔對張三的脆弱有些鄙夷。


    最終張三還是沒有什麽頭緒,隻能暫時放棄,靈光隻有在特定的環境下才能現身。張三這樣安慰著自己,至於馬叔時不時翻過來的白眼,他自動選擇視而不見。


    正在此時,醫館大門上的厚門簾被人狠狠掀起,看這股勁幾乎要把門簾扯下來。跟著就進來了一個四十多歲身高一米九的大漢。


    大漢進門第一眼就看到了馬叔,“老馬,聽說你這裏紮針挺牛逼的,趕緊給我紮幾針。。。。”話沒說完就疼的手托腮大口吸氣。


    張三看這人第一眼就認出了是誰。楊老二,沙城鎮為數不多的一壞,鼎鼎惡名。鮮有人不知其惡。半夜敲寡婦門,打罵老人,偷狗摸雞是常事。


    據說年輕時候一拳打倒過一頭牛,可以說是威名遠播。後來被嚴打,出獄後惡習不減,隻是壞事做的更隱蔽了,所以至今仍然過得逍遙快活。


    張三沒少被他欺負,總是拿香煙誘拐張三喊他姐夫。記憶裏是一雙狼一樣的眼睛死死盯著大姐婀娜的背影。


    馬叔看到楊老三也是頭疼,硬著頭皮招唿,“老二,你這是怎麽?”“廢話,你瞎了看不到,我這牙疼的都腫了。”楊老二渾身戾氣無處發泄。


    牙疼了一夜,一大早就進城去了醫院,各種檢查做完還沒有拿到結果。硬撐著到了下午才拿到檢查報告說是上火導致牙齦發炎。


    醫生開了消炎藥看他疼的厲害就又開了一些靜脈注射緩解疼痛的藥物讓他輸液。折騰了一下午,疼痛沒減少,火氣反而更大。迴來路上聽人說馬叔這裏紮針好,就想過來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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