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是西域極為出名的一座都城。


    與北漠燕山,南荒丘林,東土台海,中州紅岩共稱為九州五大都城,名聲不弱於九州各地的州城。


    隻因為這五地身處九州東南西北中五個方位,是九州五大關隘所在之地。


    西域平陽鎮妖關,鎮的是九州妖族;北漠燕山雲紗關,遮的是北漠突厥;南荒丘林峰穀關,封的是南荒匈奴;東土台海截海關,截的是東海倭寇!中州紅岩靈源關,鎮的是九州繁華!


    值得一提的是,東土的台海都城,是九州唯一一座海上城市,也是唯一一座在任何方麵都不輸於州城的都城。


    當然,這五大關隘的存在,隻是為了抵擋大軍而已,對於一些友好的民眾或是到訪的使節,還是可以穿過關隘,來到九州五地的。


    這也就是為什麽何心安一看見妖獸,就覺得是從那裏逃出來的。


    隻不過,妖獸和其他幾大關隘不同,它們因為種類不一樣,不能聯姻,不能外交,不能互惠互利,所以不受九州五地之人的喜愛。


    因為這個原因,妖獸們經常被困於鎮妖關之外,所以何心安才用逃出鎮妖關形容。


    隻是何心安有些好奇,這兩隻虎妖,又是如何在這種人人喊打的情況,一路從西域平陽,來到了北漠極北的。


    對於妖獸的存在,何心安還是沒有其他看法的,在他看來,妖獸雖然狂暴,但相比於人心,還是差上一截的。


    有些人,可是連妖都比不上的;有些妖,也比人要更加生性純良!


    壓下自己的好奇心,何心安轉身離開,慶幸自己遇見了一隻生性純良的妖獸。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離開的時候,兩隻虎妖就在他身後不遠處,目送他慢慢離開。


    成年虎妖盯著何心安的背影,臉上的神色竟然有些緊張,直到何心安的背影消失與眼前,虎妖才緩緩開口:


    “那個人……又要對九州五地進行整合了!”


    在何心安身上,成年虎妖感覺到了一絲熟悉的氣息,於是心中有些慶幸,它向來尊重靈源戒令,所以從未有過殺人的現象,現在看來,這個選擇是多麽的重要。


    那個男人,竟然又迴來了,所幸這些年裏,妖獸一族恪守本分,沒做出對九州五地出格的事情,否則,這一場腥風血雨是躲不了的。


    ……


    “迴來了?”


    見何心安迴來,溫良儉笑著說了句,然後將他扶上了馬車。


    一行人早就已經收拾好了,就等何心安迴來,然後踏上行程了。


    “她倆怎麽樣了?”


    隨著鏢車開始前行,何心安也和溫良儉聊了起來,問起兩個孩子的事情。


    “還行,就是受了點刺激,現在睡著了,等睡醒了應該就沒事了。”


    “希望這次事情之後,這倆人能明白這江湖的爾虞我詐吧!”


    何心安摘下酒葫蘆,一口一口的喝著自己隨身攜帶的那金漿玉醴!


    不知道走了多久,鏢車忽然降低了速度,溫良儉的神情也開始有些緊張。


    感覺到旁邊人的不對,何心安也是有些疑惑,剛想詢問些什麽,溫良儉卻忽然站了起來。


    “青瑤,前麵就是黑風寨了!亮鏢威!”


    “好嘞,儉叔!”


    青瑤應聲答應,隨後從鏢車上去下了十枚環宇鏢局的旗幟。


    每隔五百米,直接將其中一枚鏢旗扔向空中,同時附和一句:


    “合吾,合合吾偶!”


    這是環宇鏢局的規矩,也是江湖中特有的黑話,合的意思,就是咱們都是同行,合吾說白了就是咱們都是江湖人,吃的都是這碗飯,沒必要互相為難。


    大多時候,合吾代表了鏢局的鏢號,有著和和氣氣和平共處的意思。


    何心安上輩子是個殺手,對黑話當然有所了解,但因為行業不對,所以對這鏢局的規矩倒是了解的不多。


    反正路上無事,於是何心安便於溫良儉聊起了這事兒!


    畢竟這和上一世何心安所了解到的那些,還有點不太一樣,這就讓他很是好奇了。


    “儉叔,這黑風寨是什麽情況,怎麽到這裏開始亮鏢威了,而且這形式,有點太誇張了吧?”


    “這黑風寨啊,是這祁連山多年的土匪,我們環宇鏢局和黑風寨走動多年,為的便是路經此地時,能安全通過,亮鏢威,也是向黑風寨證明是我環宇鏢局的鏢車,這動作大點,也是應該的嘛!”


    溫良儉笑著說道,好似是多麽家常便飯的一件事一樣。


    “可是儉叔,他們是黑道,你們鏢局算是白道,難道這事兒傳出去不怕影響鏢局的聲譽嗎?”


    “這你就想多啦!你以為鏢局走鏢,這鏢路都是打出來的?


    鏢局一年要走上千條鏢路,指不定那條路就會出點問題,而且就算有一路打過去的本事,人家時不時來劫趟鏢,時不時來劫趟鏢,累也要把人累死了!


    所以我們鏢局走鏢,走的不是打打殺殺,走的……是人情世故!”


    “可人情世故總不能跟黑道勾結吧,多少有些不太合適啊!”


    何心安搖了搖頭,總覺得這並非鏢局正確的立場。


    “不,這不叫勾結,人家路過此地打尖兒,我們送上盤纏,平常婚喪嫁娶,我們送上一份相應的禮物,用不著多來往,這是江湖規矩。”


    “明白了!”


    何心安點了點頭,說白了就是用平常的禮物,換取鏢路的順暢,偶爾一次,總好過鏢路上次次為難。


    說白了,鏢師也算是半個闖蕩江湖的。


    ……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什麽半個月便走了過去。


    一路上,除了那紅衣女子外,並沒有發生其他什麽事情,隻是天氣越來越冷了。


    到了這裏,何心安破天荒的穿上了棉服。


    就以他現在的體質,都有些頂不住這裏的溫度了。


    “還沒到嗎?”


    “按照這個速度,再有兩個時辰就到了!”


    溫良儉搓了搓手,臉上充滿了笑容。


    馬上就到燕山了,他當然高興了,這一程順順利利,沒出什麽幺蛾子。


    他最喜歡這樣的走鏢了。


    臨近中午,幾人吃了頓飯後再次踏上行程,很快便來到了燕山城門。


    分別時,溫良儉拿出了兩百兩銀子,算是一路上答應何心安的那份錢。


    至於任務的五十兩賞金,早在出發之前,仇鑫便已經結算清楚了。


    沒有推辭,何心安心安理得的接過了這份錢,這是他應得的,一路上風裏來雨裏去,受盡屈辱,為的就是這份銀兩。


    和眾人打了聲招唿,何心安就匆忙離開,獨自一人踏進了燕山都城。


    不是說何心安不想和他們一起進城,隻是因為他有些話想單獨問問鸚哥,如今終於看到了城池,何心安當然有些迫不及待了!


    而溫良儉看著何心安的背影,轉身將虎虎提溜了出來。


    經過半個月的緩衝,兩個孩子已經恢複了過來,畢竟還是孩子,一些事很容易便能放下。


    “虎虎啊!以後千萬不能由著性子來了,也就是這次遇見個脾氣好的,否則,我真不知道該怎麽和你娘交代!”


    “儉叔,不怪我!”


    虎虎委屈的說著,眼淚在眼眶裏直打轉。


    “還不怪你?你都給人家吃毒藥了!”


    聽到虎虎拒不承認,溫良儉也是有了些許怒意。


    “真不怪我!那毒藥是那隻鳥自己吃下去的。”


    “你還說謊!那你解釋解釋,那隻鸚鵡醒了之後,為什麽非咬著你不放?”


    對於虎虎的話,溫良儉顯然不信,他可是知道虎虎平時的為人的。


    “我……”


    果然,麵對這個問題,虎虎也沒有辦法解釋,支支吾吾半天也沒有說出話來。


    見狀,溫良儉也明白了這事兒確實怪他,就算真的沒有喂鸚哥吃毒藥,也有其他惹到鸚哥的地方。


    轉頭看向何心安離開的地方,他還是有些憂心,隻是期盼著鸚哥不會落下什麽後遺症,到最後何心安再來秋後算賬。


    ps:最近寫到鏢局,重溫了一部電視劇,在文中小小致敬了一下,不知道兄弟們能不能看的出來。


    還有,我又來推書和求評論了!


    哀嚎的狂風《玄幻:開局瞎子,從拉二胡開始》,又名《瞎子,載酒,人間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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