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心安想不明白這迎風斬到底是什麽情況,一時間有些發懵。


    而另一旁,古琴也因飛劍被破影響,一口濃血噴出。


    “我的本命飛劍!”


    本命飛劍被破,正麵交戰又不是何心安的對手,古琴如今隻能逃遁。


    可當他看到正在發呆的何心安,另一個想法也湧上了心頭。


    何心安隻是肩膀被飛劍洞穿,速度上並無影響。


    但他不一樣,被飛劍反噬,氣血翻湧,現在連長時間奔跑都是個事,更不用說躲掉何心安的追殺了。


    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對何心安進行偷襲,如此一來,還能一勞永逸。


    “飛劍是什麽?”


    何心安的耳朵可不是吃素的,在古琴有了動作之後,他就已經反應了過來。


    畢竟如今的他已經負傷,若是再大意的話,或許結果會讓他後悔也說不定。


    然而古琴已經來到了他的麵前,根本沒有時間理他。


    沒有辦法,何心安隻能硬著頭皮與古琴繼續戰在一起。


    可是幾招過後,他發現麵前的古琴甚至比他的傷勢都重。


    這一下,何心安徹底放下心來。


    麵前的古道人已經徹底黔驢技窮,沒有了別的辦法,若不然,他不會與自己貼身肉搏。


    這也讓何心安有了機會,開始研究起迎風斬的技巧。


    要說這迎風斬是因為到了生死關頭,做出了突破,他是萬萬不信的。


    說白了,迎風斬也不過是一個武學招法,就連何心安修的武道,也不過是增強體魄,跟臨死時的感悟根本不搭邊。


    以此來說,臨陣感悟突破,在何心安身上根本不可能發生。所以,迎風斬的用出,一定還有其他的原因。


    那麽幾次之間的區別,到底在哪裏呢?


    一邊防守的嚴嚴密密,一邊設身處地的想象著幾次招法的區別。


    終於,何心安又是一刀斬出,威力之大甚至他自己都忍不住後退兩步。


    不過這招是練招,速度極慢,哪怕古琴如今重傷,也毫無壓力的躲了過去。


    又是一招迎風斬用出,何心安又站在原地沒了下一步動作。


    他好像有了一絲明悟,是風?


    古琴看著如今此等狀態的何心安,心裏愈發興奮,或許這就是自己的機會。


    然而還沒等他進攻,何心安猛地抬頭。


    我明白了,是風!


    迎風斬,最重要的便是迎風!


    何心安雙耳微動,捕捉著身邊青鋒拂過的軌跡。


    可風的軌跡是固定的,想要往確定的方向打出迎風斬,必須要等風的軌跡與自己的方向相同之後才可以。


    難不成這迎風斬,隻能靠運氣打出嗎?


    何心安才不相信,盡管古琴此時還沒有來到他的身邊,但他已經開始揮刀。


    因為他想起了自己與那把飛劍激戰時,風的軌跡是跟隨著自己刀指的方向。


    也就是說,隻要刀揮到一定威力,風的軌跡也會被改變。


    果然,隨著何心安舞動斜雲,風的軌跡逐漸改變,被其控製了起來。


    另一邊的古琴看著對著空氣揮刀的何心安,一時間有些看不懂這個操作。


    這是……找不到我在哪了?


    古琴越想越有這個可能,他一個瞎子,怎麽可能時時刻刻明白自己在哪。


    隻要自己小心一點,一定可以找到偷襲的機會。


    越想越興奮,古琴小心翼翼的向著何心安走去,準備對其一擊致命。


    而何心安那邊,隨著斜雲揮動的次數越來越多,身邊微風的軌跡已經被其掌握,甚至纏繞在其身邊的風,也已經達到了一個臨界點。


    “迎風斬!”


    伴隨著風的軌跡,何心安一刀斬出,氣勁對著古琴席卷而去。


    刀勁迎麵而來!


    古琴嗤笑一聲,這麽遠,又如何能打到自己。


    然而他想的太簡單了,微風拂麵,如刀尖般鋒利,輕易便斬開了他的身軀。


    這一刀,力量已經超出了何心安所能掌控的極限。


    在揮出這一刀的同時,何心安也被風的抗力推了出去,無力的倒在地上。


    “風力太大!超出我的掌控了”


    何心安歎了口氣,所幸此時已經將古琴徹底解決,在他的耳中,已經沒有了古琴的心跳。


    要不然,如今的自己,已經沒有能力,在繼續戰鬥下去了。


    握著斜雲,何心安故作輕鬆的坐在了古琴的院外。


    他知道,域名山的匪徒可不止古琴一人,若自己表現出虛弱的一麵,其他匪徒或許會一擁而至。


    “啾啾!”


    別等了,都跑光了!


    大戰結束,鸚哥不知道從什麽地方飛了迴來,平穩的落於何心安的肩頭。


    聽到鸚哥的話,何心安也是無奈的笑了笑。


    也是,有鸚哥在,其他的並不用他自己操心。


    “看來你又有進步了!”


    域名山上的匪徒可不止幾個甚至十幾個,而是整整有數百人,就連何心安,都沒有把握在這些人裏安然無恙的歸來。


    “啾啾!”


    我隻是殺了幾個帶頭的,然後讓他們看到了你和古道人那老頭兒的大戰,結果他們便一哄而散了。


    “這……”


    聽到這話,何心安愣了一下,沒想到這事情還能這麽處理。


    不過仔細想想也對,畢竟是匪徒嘛,要是真的那麽講義氣,也就不可能是匪徒了。


    給肩膀處止了止血,何心安踉蹌的走向了古琴的屍體,手握斜雲,毫不猶豫的將其首級割了下來。


    “你帶著古道人的首級去迎鳳樓,然後直接迴家!賞金等我之後去換。”


    何心安找了快灰色布塊,將這血腥的東西給包了起來,隨後綁在了鸚哥的腳上。


    “啾啾!”


    你不去嗎?


    “我?我這樣怎麽去?”


    “啾啾!”


    怎麽?怕有人見財起意,對你動手?


    “這是一方麵,另一方麵是因為我可能撐不到換取賞金後迴家了。”


    何心安苦笑一聲,古琴的特殊飛劍,讓他吃了個虧。


    他是怎麽也沒有想到,竟然還有這種的攻擊方式,太奇特了。


    而且,最後一刀迎風斬,因為火候掌握不對,甚至對他有了反噬。


    如今血是止住了,然而傷勢卻是沒有任何的好轉。


    “啾啾!”


    你太自大了。


    “是啊!”


    何心安聳了聳肩,有些不可置否。


    鸚哥說的沒錯,係統與經驗的加持,讓他認為在同境界內不會有對手。


    再加上從來沒有見過更高境界的人,讓他的心態一再膨脹,以至於現在吃了大虧。


    這一點,一定要改。


    永遠不能小看任何一個對手!


    ……


    和鸚哥分開,何心安拖著殘破的身體迴到了家裏。


    大門鎖著,何心安隻能翻牆。


    由於傷勢過重,何心安翻了很久才翻了過來,丁玲當啷的聲音直接將玉綾華引了過來。


    就在何心安剛剛落地之時,一道白光閃過,直刺何心安的咽喉。


    “是我!何瞎子!”


    勉強說了一聲,何心安便無力的摔倒在了地上。


    終於到家了,何心安繃著的心猛地放鬆,直接暈倒在了院子裏。


    玉綾華聽到是何心安的聲音,趕忙收起了匕首,將其抱進了屋內。


    在玉綾華的照顧之下,很快何心安便醒了過來。


    對,疼醒的!


    看著麵前的玉綾華,再想起她給自己上藥包紮的手法。


    何心安點了點頭,這就對了,和自己心裏想的身份對上了。


    至於做飯,或許真的是她自己貪吃學的吧。


    若是玉綾華連包紮上藥也會,那何心安就真的懷疑,自己麵前的這位,到底是不是靈源皇朝曾經的君王了。


    “你……並不是一個算命的那麽簡單吧?”


    看著何心安醒了過來,玉綾華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但想到對方的身份,還是好奇的問了出來。


    “對!”


    何心安點了點頭,既然已經被發現了,那他就沒有必要在瞞下去了。


    “我還是賞金獵人!”


    “你……很缺錢嗎?”


    “錢?算是吧!”


    何心安苦笑一聲,就算不是為了錢,他也得在這條路上繼續走下去啊!


    “太危險了,就沒有想過換個方法賺錢嗎?”


    玉綾華盯著何心安,眼神中充滿了不明的情緒。


    “換個方法?我是個瞎子,除了一身本事,又沒有什麽手藝,不靠這個賺錢,其他又有什麽法子呢?


    而且,命閣…算命,亦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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