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罪?認什麽罪?


    李欽將手收在袖口之中,黑眸中浮現了一絲血色,挑了挑眉,要是說往日李晟祁自然不會如此暴怒,再怎樣都會維持麵上的情意,然而如今卻是有些改變了,看來……


    李欽緩緩勾起了唇角,微微低頭,冠冕上的白色細珠發出輕輕的脆響,在這樣肅靜的氣氛下顯得格外清晰,他麵上不急不緩,出眾行禮而言,“請問皇上,臣弟何罪之有?”


    此時的氣氛已經越發肅靜了。眾人看著出眾請罪的睿王,隻覺得心神一凜。


    這睿王哪裏有半分請罪的態度,反而顯出一絲咄咄逼人和斷然的拒絕來,這樣的姿態真是少見,而龍椅上的李晟祁已經越發暴怒了,這樣的暴怒在向來注重顏麵的李晟祁身上也極為少見。


    群臣政治觸覺向來敏銳,立刻琢磨出了一絲不對勁,大晉的天,要變了?


    長成的睿王就要挑戰坐穩皇位的李晟祁?


    要是在之前,他們一定以為是一件十分可笑的事,然而當他們想到了什麽之後,便感覺這非但不可笑,反而隱隱讓人心驚。睿王成長速度實在太快了,就在不久前他還是第一次出征顯得格外稚嫩,然而到了現在,手握軍隊,已經能分半壁江山。


    李晟祁看著高台下的李欽,眼中的怒火能將人活活燃燒,他年近四十卻後繼無人,而李欽生在最好的年紀,身姿挺拔宛若一株白楊,不知不覺間,他看著長大的小孩已經成長若斯。


    他眼眸陰沉,聲音更冷了,再沒有往日的沉穩柔和,“這一次你指揮的軍隊,如此戰敗,你難道還不認罪?”


    群臣嘩然,沒想到,皇上竟然要將這一次戰敗,生生推給睿王!


    這……皇上是昏了嗎?


    李欽唇角的笑意更冷了,黑眸血色深深,邪氣霸道十足,他將身子站直了,緩緩說道,“臣弟為何不知這一次是臣弟的失職?南宮沐不是皇兄您派出去的嗎?”


    “朕當日就讓你和南宮沐共同掌管軍隊,難道南宮沐的失職,不是你的失職嗎?如今軍隊傾覆,你起碼也要負上一半的責任。來人,撤去睿王的封號,收迴睿王的軍隊,即日起,貶為平民。”


    李晟祁眼中滿是狂怒,恨不得將李欽除之後快,卻為著自己的形象,不得不先拔去李欽的爪牙,讓這隻幼虎再有展示的機會。


    是的,他再也忍不住了,他做什麽什麽就是錯,而李欽做什麽什麽都能成功,若是再讓李欽這樣成長下去,他身下的龍椅還坐得穩嗎?


    沈茗思已經死了,再沒有人能做出霹靂彈了,若是這一次不將李欽徹底抹去,未來的這位戰神,遲早威脅到自己地位。李晟祁的眼中一片血色,無限的風暴在其內醞釀,緊緊地攥著龍椅的扶手。


    邊上的高力看了眼李晟祁,眼中隱隱透出一絲憂慮,不知道怎麽迴事,皇上越發容易生氣了,這樣對睿王,難道不會讓群臣心寒嗎?


    群臣心中咯噔一下,他們也覺得如今的李晟祁脾氣越發暴躁了,就連此事證據都不足的刻意針對,難道真是被什麽迷暈了頭腦嗎?這可是戰神睿王啊,殺了他對國家對社稷有什麽好處?


    難道李晟祁不想要再做明君,而是要做昏君了?想到如今皇貴妃被打入冷宮,而林婕妤卻一再升級已經封妃,眾人心中都有了思量,紛紛住了嘴,將頭低的死死的。


    竟然這樣撕破臉!李欽唇角的笑意更深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若是李晟祁要將此事一定推到自己身上的話,還真是能夠成功。


    因為畢竟,皇帝是李晟祁!


    而所有的百姓不會知曉,隻會責罵他而已,那前麵所有的努力和勝仗便通通沒了。這就是至高無上的權力啊,雖然簡單粗暴但有用的很。


    李欽黑眸深深,隨意地看了眼齊王和魏王,李晟祁現在拿著自己開刀,下一刻輪到誰可就未必了,他突然想起前幾日見自己的兩個哥哥,他們還信誓旦旦說李晟祁不會動手,現在麽,結果明明白白擺在眼前了。


    齊王和魏王頗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他們早就發現李晟祁可能會對著原本的功臣下手,卻沒想到這一幕來的這樣快,齊王擦著額頭上的冷汗,站出來說道,“皇上,睿王雖然有錯,但罪不至此,何必要貶為平民,讓他前去打仗戴罪立功便是。”


    這個提法聽上去合理極了!沉默的群臣也感覺眼前一亮,紛紛跪倒說道,“臣附議。”


    “齊王此言得之。”


    兵部右尚書夜音卓跪倒說道,“還請皇上三思。”


    一側的魏王暗暗也點著頭,隻要前麵豎著一個名為李欽的靶子,他們就越安全,而若是李欽半點權勢都沒有了,那跟等死又什麽區別,對於一個原本身在高位最後卻失去高位的人來說,一旦跌落泥潭,可不是落井下石那麽簡單。


    難道,李晟祁就不怕李欽造反嗎?魏王剛剛浮起這個念頭,很快就自我抹去了,畢竟睿王還是太年輕啊,才多久呢,軍隊都沒掌握完畢,怎麽造反?


    魏王這般想著,也站出來說道,“臣弟認為齊王哥哥說的很對,皇上您應該讓睿王出征,這樣的話,戰敗的這一次也能夠挽迴了,睿王也能贖罪了。”


    李欽依舊是靜靜地站著,黑眸中雖然血煞衝天,但姿態淡然神情冷峻,仿佛眾人說的不是他,而他也壓根沒失去權勢。見著李欽的態度,眾人心中更加摸不準了。睿王到底是什麽意思?眾人看著不發一言的李欽,心裏麵直打鼓。


    而從頭至尾,沈寂夜都淡淡地站在一旁一言不發,這一迴他沒法幫忙,因為昨日他已經被李晟祁暗中叫去商議了這個決定,要不是他的堅持,恐怕李晟祁要的不是睿王的權勢,而是睿王的性命了!反正,為著錦兒,他保住了睿王的命,已經仁至義盡。


    被李欽暗中收服的臣子正要站出來繼續規勸,卻接收到了李欽拒絕的眼光,不由站在了原地,心中不斷琢磨著睿王到底是什麽意思,難道真的要眼睜睜地看著被全部被剝奪權勢和軍隊嗎?


    其實,讓李欽出征,這一點李晟祁自然早就想到了,但是,他不允許李欽繼續成長了!換而言之,別人出征太危險搞不好會死,而李欽出征卻往往旗開得勝,倒黴的都是他,反而在一點點失去權勢,不如趁著現在,趁著李欽還沒徹底成長起來,將人掐死在胎中!


    因而李晟祁麵上滿是堅決,揚聲說道,“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朕意已決!退朝。”


    沒錯,他就是要將所有的罪責都推到李欽身上,他才是皇上,就算說錯了誰敢違抗?


    說完李晟祁斷然拂袖而去,讓群臣在麵上麵麵相覷。


    而李欽依舊沒什麽動作,反而拿下了象征他地位的冠冕放到了一邊,脫去了朝服,讓人呈上便服後換了過來,慢慢地踏出了宮殿。他根本不驚慌,李晟祁就沒給他封過什麽官職,而軍隊,哪裏是那麽容易被人剝奪和得到的?


    軍隊不像是權勢需要無限的算計,軍隊崇尚的是強者,也隻會臣服強者,朱雀軍已經被他收入囊中,李晟祁上一次的動作之後他便進一步清掃了,因而,真的能那麽容易拿去?


    何況,李欽看了眼站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的丞相,給人暗暗使了個眼色,便施施然出宮了。


    群臣看著一點都沒受影響的睿王,不由心中滿是驚詫,難道這樣被除去了,睿王都不驚懼嗎?


    李晟祁心情大好地迴到自己的寢宮,想到今日的這一幕,朗聲大笑了起來,他終於坐到了,除去了自己的眼中釘心中刺。


    高力在邊上越發擔憂起來了,李晟祁以前都是喜怒不形於色,現在未免也太過於猖狂了,這樣不妙啊,然而他想起這一日朝堂之上群臣規勸李晟祁卻沒有任何聽從,不由將話語咽了迴去。


    “高力,將聖旨拿過來,朕要擬旨。”李晟祁收斂了笑意,吩咐著高力。


    高力恭恭敬敬地拿過了聖旨,卻見著李晟祁很快就擬好了旨意,還冷笑著說道,“將戰敗這一事,是睿王策劃失策,並且朕已經懲治了睿王的這一消息,在民間傳播,該怎麽說話,你去通知暗衛。”


    說完,李晟祁還從邊上找出份奏折,扔給了高力,說道,“你看看。”


    高力一看裏麵竟然全是睿王的罪名,額頭上冷汗連連,躬身應了下來,頭低的更低了,拿著奏折下去了。


    李晟祁一人坐在龍椅上大聲笑著,笑聲猖狂無比,笑了很久才停了下來,前往後宮走去。他的孩子他也要抓緊了,否則光除去睿王有什麽用?


    他寧可自己失去一些地盤,都不願意讓李欽更加成長起來,帝王之榻豈容他人鼾睡!


    大晉一直是馬背上的江山,製度根本沒多麽完善,所以不管是祖皇帝還是李晟祁,都更懂打仗而不懂如何用人與政治。若是沈茗思還在,自然會勸阻,然而沈茗思已經死了,李晟祁身後的智囊團半點都不完善,因此會突然發難,雖然這一步在他看來,非常的好。


    他沒錯,這可不是錯招,群臣們都是廢物,懂什麽?李晟祁這樣想著,慢慢笑了起來,步子越發堅定了。


    後宮都得了消息,而自從沈茗思突然暴斃後,皇後也歇了心思,不再多管後宮,後宮之中現在最為受寵的就是林婕妤,哦不,現在應該叫做林淑妃,甚至連沈貴妃的宮殿傾鈺宮,現在都由著林朝夏居住。


    “夏兒,你自己身子還沒好呢,怎麽又等在宮門外?”李晟祁剛到傾鈺宮,便見著林朝夏正等在門外,不由大為憐惜地說道。


    林朝夏雖然封了妃,但身上沒點驕奢氣息,對著李晟祁也不像是沈茗思那樣有主意,反而是全身心的崇拜,笑道,“皇上要來,臣妾的身子再不好,也是要來迎接的。”


    李晟祁笑著點了點頭,他自然是享受自己女人對自己這樣的崇敬的,他攬著林朝夏進了宮殿,詢問道,“夏兒你住在這裏可還習慣?”


    林朝夏抬起頭看著李晟祁,嬌小的身子整個兒在李晟祁的懷中,越發顯得全身心的依賴,她純真地點頭道,“自然是習慣的,皇上對夏兒的厚恩,夏兒真是無以為報。”


    “咱們之間還提這些做什麽?”李晟祁大笑了起來。


    林朝夏見著李晟祁心情極好,便狀似不在意地說道,“皇上您今日懲治了睿王呀?”


    “沒錯,睿王勢大,朕隻不過未雨綢繆。”李晟祁想著李欽已經被剝去了勢力,便毫不在意地說道。


    “皇上真是英明。”林朝夏眸光一閃,嬌笑了起來。


    “好了不說了,上次你找來的那東西可還有?”李晟祁撫摸著林朝夏的手,黑眸中透出一絲急切。


    林朝夏將人帶入了內室,點了點頭,“知曉皇上喜歡,臣妾自然派人找來了,就有,皇上您現在要用嗎?”


    “就現在。”李晟祁想到用了東西之後的神清氣爽精神大振,立刻變應了下來。


    林朝夏將東西給李晟祁遞了過去,眸光中流光溢彩,在邊上等候著,待李晟祁服用之後,便飲用了冷食,林朝夏適時遞上了溫酒,李晟祁一飲而盡,卻依舊感覺到燥熱。


    “夏兒,朕感覺好熱。”李晟祁整個人感覺快活到了天邊去,喃喃自語。


    林朝夏笑了起來,“皇上身體安泰,精力十足,臣妾隻感覺無限的歡喜。”


    李晟祁熱的脫去了龍袍,將林朝夏按在榻上酣暢淋漓地來了幾場。


    行事中李晟祁隻感覺自己迴到了年輕的時候,直將林朝夏擺弄的連連求饒,整個人昏死了過去,李晟祁卻依舊感覺到不足,不由越發大笑了起來。


    宮外的宮人都屏氣凝神地候在門外,每當主子們在內室時,他們都是不敢入內的。


    而李晟祁此刻卻高喊道,“素蘭,你入內來。”


    素蘭心中一驚,踱步入內,卻被李晟祁強行拉倒,按在一邊又來了幾迴,方才徹底平複。素蘭已經滿臉通紅雙腿顫顫,卻還要將榻上的狼狽收拾幹淨,才能出去。


    嬌羞地看了李晟祁一眼,素蘭輕聲說道,“皇上,您什麽時候給奴婢一個名分?”


    素蘭是林朝夏身邊的大宮女,長得頗有幾分姿色更簡之豐乳肥臀的,李晟祁享用了好機會,聞言黑眸看向素蘭,“你下去吧,朕不會虧待了你的。你該做的是早日懷上孩子。”


    李晟祁站起身來到一旁收拾去了,沒看到榻上的林朝夏驀地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四周。


    待得李晟祁收拾完畢後,沒有再穿龍袍,反而是穿了一身舊日的便服,幾次服藥的經驗下來,李晟祁早就發現每次都需要出來散散步才會感覺舒適,出了傾鈺宮散步於門外。


    李晟祁吹著冷風,隻感覺整個人仿佛飄在仙境,別提有多舒坦了,而手中身體裏的力量全部迴來了,他走得越發誌得意滿,不多時走到了禦花園中。


    富察青正帶著宮女,恰好在禦花園中賞花,看到李晟祁走了過來,不由麵上泛出一絲喜色,帶著宮女行禮道,“皇上,臣妾見過皇上。”


    “哦,是你啊。”李晟祁看了眼富察青,不怎麽感興趣地點了點頭,實在是富察青長得不夠漂亮,當日就是因為皇後而留下的。


    富察青多日沒見李晟祁了,得此機會自然是喜不自禁,然而她想到宮中傳來的那個消息,知曉自己不夠美麗的她,一咬牙,豁出去了,噗通一聲跪了下來,“皇上,臣妾無能,卻願意為皇上分憂。”


    “分憂?你能怎麽給朕分憂?”李晟祁望著富察青一雙倔強聰慧的眸子,依稀能看到一絲沈茗思當日的風采,不由微微愣神了,脾氣也好了不少。


    人死如燈滅。沈茗思之前所作所為,在她死的連個全屍都沒留下的情況下,便全數消散了,而如今李晟祁能想起來的,也隻有沈茗思當日種種妙處了。


    要是沈茗思在,還真的會給自己出出主意啊。李晟祁在心頭歎了口氣。


    富察青見著李晟祁沒有阻止,便不再猶豫,將心中想好的話說了出來,她身邊的宮女都為她捏了一把冷汗,卻聽到富察青慢慢說道,“臣妾聽聞皇上今日責罰了睿王,臣妾認為有一絲不妥。”


    “不妥?”李晟祁麵上沉了下來,他自以為自己這一步走得恰到好處。


    富察青咬著牙繼續說道,“所謂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若是皇上您真想真心懲治一個人,就該趁他病要他命,而不是讓睿王留的機會能東山再起。”


    李晟祁原本以為富察青會大肆責難,卻怎麽都沒想到一個女子竟然也會這樣陰狠,他黑眸中迅速閃過一道光,挑起跪著的富察青的下巴,見著她雖然麵目平凡但這雙眸子確實奪目,冷聲道,“你知曉自己在說什麽嗎?”


    “臣妾知道,臣妾的命都是皇上的,因此,別人不敢說,臣妾敢說。”富察青在李晟祁強大的壓迫下,一字一頓地將話說了出來。


    李晟祁猛地笑了起來,“很好,等著晚上,朕來你宮中。”


    說罷李晟祁轉身離去,而富察青後怕地癱軟在地,她邊上的大宮女桐香不讚同地說道,“主子,你這也太冒險了。”


    “在這宮中,若是不敢冒險,便永遠不會出頭。”富察青對著桐香淡淡說道。


    她需要機會,一舉奪男!


    “那藥你準備好了嗎?”富察青在桐香的耳邊輕聲說道,桐香看了眼自己的主子,緩緩地點了點頭。


    富察青的眼中滿是光彩,“那就好,咱們迴去吧。”


    而此刻,李欽與自己的心腹商議完畢,所有都布置妥當了,才安然迴到了睿王府中,這時候李晟祁的聖旨已經下來了,所有睿王府的人都是大為吃驚又大為焦急。


    而顧錦也正焦急地等待著李欽的歸來。


    “子墨,這到底是怎麽迴事?”顧錦一看到李欽,便忍不住關切地詢問,她怎麽都想不到李晟祁竟然會這麽狠,竟然將全部的罪名都推在了李欽的身上。


    李欽將顧錦帶入了內室,屏退了眾人,黑眸深深地看著顧錦,輕聲說道,“錦兒,四哥忍不住了,那我自然也不必再忍了。”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顧錦鳳眸中迅速閃現光芒,整個人沉靜了下來,她的心頭突然想到了什麽,但又想起前世李欽是潛伏了很久,不由又有些不敢確信了。


    李欽一聲輕笑,緩緩開口。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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