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月和w在疤痕市場租了個小屋子,不大,剛好夠兩個人住。


    一般情況下,湛月就宅在屋子裏,等著w養他,純純吃軟飯。


    不過,在w和他說她要去幹赫德雷他們一票之後,湛月就不再打算再混日子了。


    別誤會,湛月並不是想要跟著w一塊兒去幹赫德雷小隊一票,他穿越時間迴來,可不是光迴來玩的,他可還肩負著修正扭曲的重任。


    這幾個月混日子,不過是w做委托的速度很快,湛月沒什麽時間罷了,絕對不是湛月有什麽非分之想的原因。


    而赫德雷小隊,實力在整個卡茲戴爾的薩卡茲雇傭兵中,都能算得上出類拔萃了,w想要幹他們一票,蹲點和準備的時間都要不少,這樣就給了湛月行動的時間。


    湛月迴頭看了一眼生活了幾個月的小屋子,眼神平淡。


    細心地把燈關掉,鐵門撞擊在門框上,發出一聲冷漠的打鐵聲。


    ——————————————————


    湛月此行,是要去找食腐者王庭的。


    在未來的那場天災中,食腐者的使節曾經說過那些行屍身上,有著他們食腐者王庭術法的痕跡,這是一個值得探究的點。


    反正現在閑著也是閑著,而且也找不到新任石翼魔之王,找不到那些疫病石像鬼。


    食腐者王庭的行蹤並不為人所知,但堂堂一個人口興盛的王庭,隻要主要活動痕跡還在卡茲戴爾,就不難找到。


    隻不過,一般來說,就算知道他們的行蹤,也隻有他們主動找上別人的份,如果是去主動找他們,沒有食腐者之王的授意,他們會主動避開尋找者的。


    也幸好,湛月有著他們來不及避開的速度。


    ——————————————————


    “找我打聽消息,那你可是找對人了……”


    眼前的情報販子貪婪地打量著嶽瞻手中的錢袋子,同時眼神兇狠地掃了一周他的同行。


    湛月並不在乎他的眼神,隻要他給的情報屬實,如果有半分虛假,哼,那麽那個伊比利亞的情報商人就會是他的下場。(詳見第一卷)


    湛月把手上的錢袋子拋給情報販子。


    “我要食腐者王庭的行蹤。”


    情報販子拆開錢袋子的動作一下子僵住了,他臉上的笑容也慢慢僵硬。


    “那個,什麽?”他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我說,我要食腐者王庭的行蹤。”湛月加重語氣,重複了一遍。


    “喂,外國佬,我給你個忠告,別活膩了閑的沒事去找王庭,白給自己惹麻煩。”情報販子把錢袋子往湛月的方向推了推,“你這單生意我不做了,告辭。”


    “我加錢。”


    湛月並沒有理會情報販子起身的動作,目不轉睛地看著桌上酒杯中渾濁的酒液,自顧自地說道。


    “加錢,也得有命花。”情報販子的聲音輕飄飄地從湛月背後傳來,“我可還沒活膩歪。”


    湛月歎了口氣,收起了桌子上的錢袋子。


    薩卡茲十大王庭,神秘,強大,危險,每天都有各種各樣的人抱著各種各樣的想法去尋找他們,警告這些活躍的情報販子以此預防那些煩人的蒼蠅也正常。


    他可沒太多時間慢慢去找一個並不龐大的移動地塊。


    湛月惆悵地摸了摸頭上的人造龍角,得,盡人事看天命吧。


    他總不能嚴刑拷打這些素不相識的情報販子吧?他湛月又不是什麽大惡人。


    ————————————————


    湛月估計自己有兩周的時間,這兩周的時間要是是假期,那也夠長了,但要用來在卡茲戴爾這麽大個地方尋找一個不願被找到的王庭,那還是十分緊巴。


    不過,要是湛月願意找上巴別塔,那就是另一迴事了。


    食腐者王庭雖然沒有明確表示過自己支持哪一邊,但態度上明顯對特蕾西婭要更溫和一些,巴別塔和他們是保持著友好聯係的。


    湛月思索著,走在疤痕市場街頭上。


    “欸?那不是湛月嗎?”


    嘈雜的市場吵鬧中,湛月敏銳地聽見了某個熟悉的聲音。


    ?


    湛月有些疑惑,怎麽自己都變了個臉了,都還能認出來自己,但既然那個人都認出來了,他還是打個招唿吧……


    還沒等湛月迴頭看向那道疑問聲發出的地方,一隻寬厚的手掌就已經搭在他肩膀上了。


    湛月停住腳步,迴過頭去。


    ace的笑臉在看見嶽瞻的正麵外貌後,立馬慢慢尷尬起來。


    “那個,抱歉,認錯人了……”


    他尷尬地縮迴手掌,“真不好意思,抱歉抱歉。”


    湛月反應過來,看來隻是看背影認出來的他,畢竟他隻變化了腦袋了嘛。


    “沒事沒事……”


    湛月裝作陌生人被突然搭訕的樣子,客套著,但突然,他想到了什麽。


    ——普通的情報販子不敢賣給他食腐者王庭行蹤的消息,來自巴別塔的ace可未必不敢。


    不過湛月也很了解ace,這個高大而令人安心的斐迪亞性格和他外表上看上去一樣可靠,如果湛月一開口就是要找他要食腐者王庭的消息,他是斷然不會告訴湛月的。


    湛月決定從旁敲擊。


    “欸,您看上去好像是巴別塔的在編人員啊……我聽說,是叫幹員,對吧?”嶽瞻冷酷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違和的微笑。


    ace突然感到心裏有些發毛,向後不著痕跡地退了一步。


    “呃,是的……”


    “那太好了,”嶽瞻露出驚喜的表情,“實不相瞞,我從炎國專門來卡茲戴爾,就是為了見識見識薩卡茲各個種族,這正是我大學畢業的課題……”


    ace扯了扯嘴角,你大學畢業,講給我聽幹什麽啊,他身上還有任務啊。


    “嗯嗬嗬,那就祝你旅途愉快了,我還有急事,告辭。”


    ace急欲脫身,他本來是看到這個炎國人和湛月一模一樣的背影,想著上來和湛月打個招唿,這認錯人了,本來就很尷尬,這人怎麽還自來熟啊。


    而且,他真的還有任務啊,他的隊友都還等著他呢。


    “哦,這樣麽,那還真令人遺憾,我本來還想和您多聊幾句呢,哦對了,您住哪兒?等您有空了一定上門拜訪。”


    嶽瞻冷酷的臉上掛上了五分遺憾,五分憂傷的神色。


    ————————————————


    可惡,難道我真的沒有與人交際的能力嗎?


    湛月懊惱地捶打著自己的腦袋。


    他明明打算從ace口中套得最近食腐者王庭的行蹤,怎麽話到了嘴邊就說不出去呢?


    不!他絕不承認自己活了這麽多年,連裝作陌生人和熟人說話都令他感到尷尬!


    懊惱了好一陣兒,湛月才又提起了精神。


    他掂了掂手上的錢袋,沉甸甸的。


    這點分量還是不夠讓人鋌而走險啊……


    湛月苦惱地看著手上光明正大顯露的財富,感受到四麵八方投來的自以為隱秘的視線,他冷酷的臉型上總算出現了符合臉型的一抹微不可察的冷笑。


    w給他留了夠正常生活兩周的錢,但那肯定不夠,實際上,剛剛他在情報商店裏拿出來的那一袋錢袋子,都有相當一部分是“熱心市民”提供的。


    不過去正常買情報,是行不通了,湛月又不想自己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亂竄,幹脆試著找掛個高價委托算了。


    在那之前,先把能“正當”搞來的錢都拿到手上再說。


    ——————————————


    疤痕市場不愧是疤痕市場,短短半天時間,在財富露白之後,湛月就接連遇上了幾十位“熱心市民”,聽見湛月的需求後,他們相當熱情地送給了湛月他們的財富。


    在打趴下……哦不,在不好意思地接受了最後一波熱心市民的捐獻之後,湛月伸了個懶腰,從昏暗的小巷子裏施施然走了出來。


    人來人往的街道上,人們冷漠地路過,並不把這近在咫尺的案發現場當迴事。


    這也就是混亂的疤痕市場了。


    湛月毫不在意地清點了下自己這一個下午接受的捐款,嗯……湛月也很久沒有過過苦日子了,有些不太了解物價,不過沒關係,手感上夠厚,應該夠了。


    什麽?不夠怎麽辦?


    沒關係,湛月相信委托市場主辦方是有著足夠愛心的。


    ——————————————


    當著委托市場經理的麵,湛月輕輕鬆鬆地暴力扯開了他珍藏小金庫的高級智能鎖。


    經理艱難地伸出自己的左手,趴在地上,試圖挪動自己被打得神經係統暫時麻木的身軀、


    隻要我們不停下腳步,道路就會不斷延伸啊,混蛋!


    湛月居高臨下地瞥了眼掙紮著挪動自己身軀的經理,無慈悲地一腳把他掛滿仇恨的麵龐碾進地板上的大坑裏。


    湛月並不覺得自己是個惡人,有一說一,在疤痕市場這裏,隨便丟塊石子,都能砸到幾個惡貫滿盈的。


    身為巴別塔的高層之一的湛月,自然也是清楚疤痕市場上麵階層的齷齪事。


    不過,湛月沒親眼看見他們的惡行,這夥人也沒有他需要要的東西的時候,他一般都懶得管,這個世道,他要是殺,得殺到什麽時候去了,滅了一個疤痕市場,自然還有血液市場,腰子市場……


    但是啊,敵人攢錢我攢槍,敵人就是我錢倉。


    要到使用暴力手段達成自己目的的時候,湛月也不會手軟就是了。


    “經理先生,我要掛的那個委托,現在錢夠了嗎?”


    湛月冰冷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經理的頭顱被湛月踩著碾進了坑裏,這會兒雖然還沒昏迷,但也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哦,可以了,謝謝,您真是個好人。”湛月腳上稍稍用勁,大發慈悲地把這個頑強的經理送去和薩卡茲眾魂見麵了。


    他環視一周。


    原本還算整潔的大廳,此刻已然滿是血腥和彈坑,以及各種不規則的大坑。


    看了看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薩卡茲雇傭兵的屍體,湛月歎了口氣,看來隻有自己來掛這個委托了。


    至於他來這麽一出,會不會影響到什麽……


    湛月敢打包票,明天,這兒就已經又恢複了平時的模樣了。


    ——-——————————


    雖然說今早出門的時候湛月還做好了要在外麵浪個一周多的心理準備,還貼心地給w留了個紙條,但湛月當天晚上就迴來了。


    開門,找到那張紙條,處理掉,湛月又給自己做了頓簡單的晚飯。


    吃著飯,湛月突然有些想w了,不要誤會,他隻是像個老媽子一樣,擔心閨女在外麵吃不飽穿不暖。


    畢竟這幾個月來,都是他在做家務活嘛,心態上會有一些像老媽子也很正常。


    ——————————


    卡茲戴爾的冬天比不上北境的嚴寒,但夜間的刺骨寒風還是刺得少女少許露在外麵的皮膚生疼。


    有些失算。


    也對,要是赫德雷小隊這麽容易就被她看出來行蹤,也沒有那個實力成為迄今為止小隊成員人頭懸賞最高的那個小隊了。


    她有些想念湛月做的飯了,也很想念在疤痕市場的那個小屋。


    雖然說安全性不是很高,但有湛月在,那些不長眼的早就被處理了個幹淨了。


    更重要的是,那裏暖和啊,還有少女的“初戀”。


    ——她自認為。


    不過也大差不差了,自薩卡茲被這片大地上其他種族貶為“魔族”以來,薩卡茲中,就沒多少人能夠壽終正寢的,像她這樣的孤兒和雇傭兵,死在敵人或者隊友手上,或者死在源石病感染下,也多的是。


    人均壽命比起其他種族來可以說是相當短了。


    在這種情況下,有心動就要行動,別管那麽多,反正“日”久生情。


    要說少女什麽時候對湛月有了感覺,大概是湛月摧枯拉朽地幹掉那夥試圖把她賣到雷姆必拓的人販子的時候吧,吊橋效應雖然很俗套,但相當現實。


    打了個哆嗦,少女緊了緊身上的棉衣。


    她總感覺自己要是執意要找赫德雷小隊麻煩,會以一種難民的模樣出現在他們麵前。


    也許可以從這一點下手?


    少女若有所思,但才冒出的計劃苗頭就被唿唿刮來的寒風打斷。


    ……還是先找個避風的地方歇息一晚吧,希望不要下雪。


    ————————————


    湛月打著哈欠推開房門。


    “欸,下雪了。”


    湛月抬頭看著眼前潔白的雪花。


    “還好,不大。”


    湛月搖了搖頭,不再關注此事。


    正好,由於下了雪,今天屋子周圍顯得格外靜謐,要不迴去睡個迴籠覺吧?


    反正出去找王庭的行蹤估計也不會有什麽收獲。


    湛月有些消極地想著。


    計劃很美好,現實很殘酷,他又不是氣運之子,不可能做什麽都很順利。


    還是迴去睡覺吧,委托反正掛在那兒呢,等著有哪個要錢不要命的找上他就對了。


    湛月才離開他那個溫暖的被窩沒多久,就又懷念起來了。


    ——————————


    少女打了幾個噴嚏。


    “該死的鬼天氣。”她咒罵了幾句老天爺。


    昨天半夜突然下起了雪,雖然沒下多大,但她可是在野外啊,最多也就是找了個山洞,壓根沒有阻絕寒冷的措施。


    雖然出師不利,但她的性子裏天生就帶著偏執,她不會輕易放棄的。


    她又打了幾個噴嚏。


    低聲咒罵了幾句,少女踢了一腳昨天晚上燃了一會兒就滅掉的篝火堆。


    “沒用的東西……”


    罵歸罵,挨了半晚上凍,當務之急還是找點可燃物來,重新升起篝火取暖,要是得了失溫症那可就遭了,湛月又不在身邊。


    剛好這兒山洞的地形很好,隻要處理一下,就不會有明顯的煙氣。


    ——————————


    下午。


    湛月很意外地又看見了ace。


    ace此刻正與市場的表麵管理人商談著什麽,湛月有些好奇,便稍稍注意著去聽。


    “……兇手是炎國人,白色頭發,紅色眼睛,目前就住在市場……”這個是管理人在說話。


    “巴別塔並不想參與你們這些勢力之間的鬥爭……”這個是ace的聲音。


    “巴別塔不是我們疤痕市場的合作夥伴嗎?!”


    “如果你再叫大聲點,我會考慮先處理掉你。”ace的厚重嗓音此刻也帶上了一抹冷意。


    巴別塔雖然和疤痕市場有合作,但也隻局限於合作,而這點關係,還是私下進行的,畢竟疤痕市場明麵上說著保持中立,不偏向任何一方。


    ——說老實話,這個明麵上的話確實很傲慢,不管是巴別塔還是卡茲戴爾軍事委員會,都不在意一個疤痕市場的投誠。


    偏偏這些人還以為自己金貴得不得了,像湛月這種有著一點點無傷大雅的問題兒童,就看不得這些東西的嘴臉。


    湛月遠遠盯著那個管理人,眼眸中帶上了一抹危險的冷光。


    “巴別塔不是保姆,言盡於此,告辭。”ace雖然是個很可靠的老大哥,但顯然,他也不是很看得慣這些自以為是的家夥,更別說他也知道這些家夥私底下那些惡行了。


    “你叫什麽!該死的泥腿子,我可是貴族!我要去巴別塔投訴你!”


    真是可笑的嘴臉。


    湛月決定賞他一個痛快。


    一抹模糊的幻影閃過,一道血痕從這個“貴族”嬌嫩的脖子上浮現。


    “唔,呃呃……”“貴族大人”捂著脖子緩緩倒下。


    “!”


    ace大驚失色,迅速掏出了隨身攜帶的軍刀。


    他警惕地環視四周,卻隻看見四散奔逃的人群,以及那些麵色難看的保鏢。


    “*卡茲戴爾粗口*,老板!老板!該死,巴別塔的!是不是你們的人幹的?”保鏢隊長搖了搖那個管理人的屍體,麵色相當難看,他心中瘋狂盤算著怎麽逃脫那個真正掌管疤痕市場的大貴族的製裁。


    “我?”ace無語,要真是他帶的人幹的,他還至於這麽如臨大敵?長點腦子行不行。


    “喲,這不是昨天那個大哥嗎?”嶽瞻突然從向外奔逃的人群裏擠出來。


    ?


    ace看了他一眼,覺得有些麵熟……


    嘶,這不就是昨天那個背影和湛月一模一樣的炎國人嗎?


    等等,炎國人,白毛紅瞳……


    ???


    “是你!嶽瞻!”保鏢隊長驚叫一聲,但竟然向後噔噔噔倒退了好幾步,直到躲在ace後方。


    其他保鏢麵麵相覷,最後不知道是誰開了個頭,這些薩卡茲一哄而散,混入了疤痕市場混亂的街頭。


    “小兄弟,昨天發生在委托市場的那個命案……”ace皺著眉頭問道。


    “是我幹的。”嶽瞻坦率地承認下來,“怎麽,你要管?”


    “不,這是他們自己的事,隻是……看你這麽年輕,以後別弄得到處都是血了,心性不要那麽殘暴……”ace不自覺帶上了一抹老大哥的口吻。


    迴過神來,他愣住了,自己這是怎麽迴事,怎麽麵對一個危險人士,還這副口吻?


    不過嶽瞻似乎是難得地好說話,他直接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聽進去了。


    ace看了眼躲在自己身後打顫顫的保鏢隊長,又看了眼幾步之遙的管理人屍體。


    “這個……也是你做的?”


    “昂,我就聽不得有人看不起泥腿子。”嶽瞻做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還想欺負大哥你?這我能忍?”


    “啊?哦,哈哈,嗬嗬……”


    ace幹笑幾聲。


    眼前這個人是不是有心理問題啊?


    ace向後挪了幾步,就光憑眼前這個炎國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把管理人殺了,他還看不清動作,就足以讓他判斷出兩人的實力差距。


    這兒又沒什麽值得他保護的,好聚好散不好?


    “謝謝老弟啊,我還有急事,先走了?”


    “好啊,老哥拜拜。”


    ace看著嶽瞻臉上違和的爽朗微笑,扯了扯嘴角,但還是利落地轉頭就溜。


    至於這兒的其他人,跟他又不熟,更別說都是惡棍這迴事,他才沒聖母到為了這些惡人付出自己生命呢。


    ——————————


    隨手幹掉了那個已經嚇到失禁的保鏢隊長,湛月歎了口氣。


    湛月啊湛月,你怎麽這麽不爭氣,還是說不出口?


    在跟ace大哥說話的時候,湛月相當糾結。


    他知道私自泄露情報,在巴別塔裏可是要上軍事法庭的,就算不那麽嚴重,被凱爾希處罰也是一定的,他可不好意思坑ace大哥。


    ace人那麽好,在原劇情裏還犧牲自己掩護博士從切爾諾貝利撤退,湛月怎麽狠得下心來坑他?


    唉,算了,還是等委托市場的消息吧。


    湛月麵無表情地處理掉這兒的兩具屍體(扔進一邊的垃圾箱),他並不擔心他出手幹掉這個所謂的管理人會惹來什麽麻煩,就像他並不在乎昨天血洗了一遍委托市場這件事一樣。


    說到底,在混亂的卡茲戴爾,邪惡並不可恥,弱小才是原罪,隻要湛月有著足夠的實力,就是疤痕市場背後的大貴族也得拉攏他,不會怪罪湛月殺了他幾個手下。


    不過,如果可以的話,湛月還是不希望卡茲戴爾如此混亂……


    這兒再怎麽說,也是皇姐為之奮鬥了大半輩子的地方,湛月自然希望卡茲戴爾未來能統一,能成為國際上獨立的政權。


    這是皇姐的願望,也是在巴別塔的每個人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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