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現象不僅僅出現在朝堂文官之中,在軍隊上亦有所體現。冗官現象上,官員數量是實數,但在冗兵現象上常常有虛指。即冗兵存在著是冗兵額而非冗兵士,軍隊多報軍士人數以謀得更多軍餉的現象也不乏其中。


    在軍事上,宋代政局形勢導致宋不能輕易裁兵與複員,但以防守為主的防禦政策和軍事局勢造成軍隊不能作戰。養兵不作戰卻又不得不養兵。


    政治上,宋政府提倡文治,以文官治國,軍士相比文官不受重用。政府稅收不得不支撐冗兵和冗官,這邊造成宋王朝的財政危機。為解決財政危機,宋政府不得不加大稅收:田稅、雜變之賦、丁目之賦、支移、折變,繼而也就造成了其冗費之象。


    總得來說,這冗費是由冗兵和冗官造成的。所以,在劉慶看來,解決冗兵和冗官才是關鍵。


    但這冗官和冗兵二冗已經維持了一百年,此時已經是根深蒂固,要想改變實屬不易。


    劉慶知道,曆史上每一次的改革都會是伴隨著腥風血雨的。畢竟改革便要觸動一些人的利益。


    熙來攘往皆為利,誰也不想丟掉利益。


    所以,要想把改革做的風平浪靜,就要從新分配利益。至少不能讓一些人丟掉利益。這才是關鍵,也是難點。


    但有時候改革也需要壯士斷腕的勇氣和決心,敢於大刀闊斧的下手。


    劉慶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這樣的魄力。他似乎對此案還沒有做好充分的準備。不過,他已經開始準備了。


    劉慶的打算是,在明年的年末正式進入朝堂,參與政事。


    皇家畫院的正殿宏偉寬大,一個人獨享的確有些奢侈了。但是這地位的象征。


    大畫師,劉慶坐到了。


    此時,劉慶背著手,站在正殿的殿門前,看著皇家畫院的大院兒,和院子上藍天,幾朵白雲輕盈漂浮,仿佛他飄動的心。


    那藍天便是他的胸懷。


    負手望天,雄心再起。


    蔡雄的畫案這迴不在角落裏了。就在劉慶的大畫案的側下方。可以說離得很近了。


    不過這都是無所謂的事情,今後很長的時間裏劉慶都不在這皇家畫院中作畫。但是他每天都要來的。畢竟要負起大畫師的責任來。


    時不時還要給畫師們開個會的。激勵一下畫師和畫士們。


    皇家畫院雖然是清風般的衙門,在這裏沒有過多的利益糾紛,但劉慶還是決定改革一下,設立一些獎勵,從而調動畫士和畫師們的積極性。


    還有就是晉升的通道也要簡化些,要讓底層的畫士們看到晉升的希望。


    其實,劉慶早就覺得這皇家畫院好似一潭死水了。所謂流水不腐嗎。劉慶還是希望這皇家畫院的水能流動起來。而這水便是這皇家畫院的畫士和畫師們。


    當然了,有晉升就有降級。這一點是非常重要的。


    這樣的話,才會讓這潭死水徹底的活動起來。


    不過,劉慶不急著立刻全部的改革,他要潛移默化的,一麵極其風浪。要讓水緩緩的流動起來,這才是太極高手。


    雖然要管理皇家畫院的事情,但是寧壽帝姬的畫像並未停止。隻是每天畫的時間短了些了。


    不過劉慶卻有意加快了節奏,他想把這幅畫作為禮物送給寧壽帝姬。


    當然了,這幅畫也是他最為認真的了。


    他和寧壽帝姬的感情日漸加深,終於在一個月圓之夜有了單獨相處的機會。


    確切的說應該是出更十分,月亮雖然已經掛在山頭,但天卻還為完全黑下來。


    小花園兒裏,凋落的櫻花樹下,飛簷高蹺的亭子下,伴著月光,劉慶和寧壽帝姬徜徉在花園兒裏。


    那四豔則是遠遠的站著。


    最後,劉慶和寧壽帝姬坐在了亭子外,遊廊上,看著初升的月亮。


    “今晚的月亮好圓啊!”寧壽帝姬看著月亮說道。


    劉慶點點頭,說道:“是啊。”


    寧壽帝姬笑了笑說道:“這讓我想起了蘇軾的詞了。”


    劉慶立刻吟道:“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寧壽帝姬看著吟誦著的劉慶,微微的笑著,她的覺得劉慶吟誦的真好。但是她還是誇讚了這首詞真好。


    劉慶點點頭,說道:“這首詞的確是好,非常的好。”


    “你也喜歡?”寧壽帝姬笑盈盈的問道。


    劉慶點點頭。


    寧壽帝姬卻輕聲微歎,說道:“隻可惜蘇東坡已不在人世了。”


    “但他的詩詞卻會流傳千古的。”劉慶說道。


    寧壽帝姬點點頭說道:“是啊。我記得前幾年,聖上還不讓流傳蘇東坡的詩詞呢,但是民間卻是對他的詩詞大愛。”


    “好東西是不會被人忘記的。”劉慶笑著說道。


    寧壽帝姬點點頭說道:“嗯,這首詞是蘇東坡思念他的弟弟蘇轍所做的。最後那句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真是膾炙人口了。”


    聽了寧壽帝姬的話,劉慶笑了笑說道:“是啊,蘇公的胸懷全在這最後一句裏了。”


    寧壽帝姬點點頭說道:“蘇東坡是有大胸懷的,我是知道的,他一生被貶,但仍是能夠獲得逍遙,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沒錯。”劉慶點點頭說道。


    寧壽帝姬笑了笑,看著劉慶說道:“聽說蘇東坡的畫也很好啊!”


    劉慶點點頭說道:“蘇公是全才,這一點是不可否認的。”心裏卻想,在一千年後,蘇東坡可是被譽為千古第一文人的啊!


    寧壽帝姬說道:“我也喜歡蘇東坡的詞,不過李易安的我似乎更喜歡。”


    劉慶點點頭說道:“但願她也能長久吧!”


    “劉郎,你覺得此時的李易安也會看月亮嗎?”寧壽帝姬忽然好奇的問道。


    此時,既然已經和劉慶親近了,二人之間寧壽帝姬便稱劉慶為劉郎,而劉慶則稱寧壽帝姬為晴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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