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畫士是判斷出來的,而蔡雄和趙信是認出來的。


    蔡雄撇撇嘴,一臉的陰沉。


    趙信則是是興高采烈的迎上去了,因為他知道劉慶是來看他的。


    “劉兄怎麽來了啊?”趙信走到劉慶身前拱手一拜問道。


    劉慶笑了笑,說道:“趙兄明知故問。”


    “那我就多謝劉兄了。”趙信笑著說道。


    劉慶看看那些畫士,笑了笑,說道:“還是趙兄這裏熱鬧啊!”


    趙信笑著說道:“何止是熱鬧啊,簡直就是鬧哄啊!想必劉兄哪裏要安靜多了吧!”


    劉慶笑著說道:“幾個老頭子,更是聒噪。”


    趙信笑著說道:“劉兄可是那上畫師的希望啊!”


    “何來希望之談啊?”劉慶笑著問道。


    趙信笑著說道:“既然都是老頭子,那劉兄年輕有為,自然是希望了啊!”


    “嗯,我可能會晚死一些。”劉慶笑嗬嗬的說道。


    趙信笑了笑,又問道:“劉兄可去看過希孟了?”


    劉慶點點頭說道:“看過了。”


    “他那裏比我這裏好吧!”趙信問道。


    劉慶笑著說道:“比你這裏人少些。”


    “就我這裏多。”趙信無奈的搖搖頭歎道。


    劉慶笑著說道:“趙兄好好努力,成為小畫師就好了。”


    趙信搖搖頭說道:“得了吧,這升為小畫師的難度不小啊!”


    “總有晉升的可能啊!”劉慶笑著說道。


    趙信點點頭說道:“也是,劉兄請放心吧,我會努力的。”


    劉慶點點頭,看看裏麵尋找著蔡雄。


    “劉兄在看什麽呢?”趙信問道。


    劉慶問道:“怎麽沒看到蔡雄?”


    趙信迴頭看看,說道:“他在裏麵呢!”


    劉慶點點頭,說道:“哦,怪不得我沒看到他呢!怎麽樣?在這裏他還是那樣的囂張跋扈嗎?”


    趙信笑著說道:“這裏不比那圖畫學院,這裏是皇宮大內,他自然不敢亂來,老實了不少。”


    劉慶說道:“蔡雄不甘心啊!”


    趙信點點頭說道:“沒錯,從他的神情來看就知道了。”


    劉慶說道:“不過他現在級別比我和希孟都要低了,也不能把希孟怎麽樣了。”


    “暫時是不能做什麽。不過劉兄也不要小覷了這蔡雄,畢竟他的叔父是蔡京啊!”趙信提醒劉慶說道。


    劉慶點點頭說道:“嗯,我知道了。”


    趙信笑了笑,說道:“多謝劉兄來看望,我得迴去了,那邊有班頭看著呢!”


    劉慶笑著點點頭說道:“你迴去吧!我也走了。”


    “劉兄慢慢走。”趙信拱拱手說道。


    劉慶也拱拱手,便轉身走了。穿過大殿,迴到了自己的東偏殿中。正式開始了他在皇家畫院的工作。


    張擇端笑著說道:“劉賢弟,今天是你來到皇家畫院的第一天,你就不要做什麽了,就隨便的熟悉一下環境吧!不過,愚兄可告訴賢弟啊,這裏皇宮,不可亂走。下班後便順著原路出東華門便是。”


    劉慶拱拱手,點點頭說道:“多謝張兄提醒。”


    張擇端笑了笑,說道:“我去畫我的大樓去了。”


    “晚輩能去看看嗎?”劉慶笑著說道。


    張擇端笑著點點頭說道:“讓劉賢弟見笑了。”


    “哪裏,我是要向前輩學習的。”劉慶很謙遜的說道。


    張擇端笑了笑,說道:“跟我來吧!”


    劉慶跟著張擇端去了他的畫案上。看到畫案上正鋪著一張畫沒有完成的樓宇的畫兒。畫上放著一把筆直的木尺子,尺子有三寸寬,三尺長。尺子上豎著一道凹槽,劉慶作為現代的畫家,自然是知道這尺子叫做界尺了。既然有界尺那自然也就有界筆了。


    果然,在硯台的旁邊就擺放著幾支大小不一的界筆。這界筆長得像圓規似的。隻是圓規的那鉛筆一麵換成了毛筆,,另一邊是一樣的金屬製成的尖兒。


    劉慶知道這界尺和界筆的的用處就是國畫當中用來畫直線的。畢竟那毛筆是軟的,就算用尺子逼著也畫不好直線的。


    不過有了這界尺和界筆就能畫出粗細不一,線條圓潤的直線了。


    用這界尺和界筆做的畫兒被稱為界畫兒,算是水墨畫的一種。看來這張擇端就主攻這界畫了。


    界畫講究的是真實感,自然和劉慶的畫法有不謀而合之處了。


    不過,這古代的界畫雖然主要畫亭台樓閣,以逼真為主,但他們依然是以平麵的二維構圖為主,雖然也具有立體感,但相比西洋畫的透視還是在真實再現上有些不足。


    但不能否定的是,這樣的界畫依然是非常精致工整的,同時在真實的前提下,也是更加注重這氣韻的。


    總的來說,這中國畫中,不論是那種形式的畫作,都是以氣韻為最主要的實現目標的。


    這也是東方和西方在審美上的差別了。


    雖然西洋畫發展到後來更為科學,但國畫依舊保持著自己的一方風韻。


    張擇端笑著說道:“獻醜了。”說完,他便提起筆來了。


    劉慶笑了笑,說道:“前輩過謙了。”


    張擇端提著筆,看著劉慶笑著說道:“劉賢弟可謂畫畫奇才,不妨就對我這幅未完成的畫作點評一二。”


    “小弟不敢。”劉慶拱拱手說道。


    那張擇端笑著說道:“賢弟但說無妨,愚兄倒是要聽聽賢弟的高見啊!”


    劉慶看看,笑著說道:“前輩的畫精細工整,氣韻磅礴,小弟實在是敬佩啊!”


    “賢弟這是隻揀好聽的說了啊!”張擇端笑嗬嗬的說道。


    “小弟說的都是肺腑之言。”劉慶笑著說道。


    張擇端點點頭,說道:“既然賢弟不不願意指教,那愚兄就不恥下問了。”


    “前輩請問,小弟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劉慶很客氣的說道。


    張擇端笑著點點頭,問道:“愚兄想問問賢弟,愚兄看了賢弟的畫,那畫中的事物看起來非常具有真實感,不知道賢弟是如何做到的?”


    劉慶笑著說道:“不瞞前輩說,小弟是運用了光線的明暗關係來體現事物的真實感的。”


    “明暗關係?”張擇端皺著眉頭,似乎不是很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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