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兒小姐看著劉慶,頓時淚滿香腮。


    劉慶笑了笑,說道:“花兒小姐是不高興嗎?”


    “高興,奴婢當然高興了。”花兒小姐含著淚笑了笑。


    劉慶點點頭,笑著說道:“還望小姐今後從善如流,也不負知府相公的一番心意啊!”


    “誒?這是劉大官人的美意,本府不過是成人之美罷了。嗬嗬。”董知府笑嗬嗬的說道。


    花兒小姐說道:“奴婢流落到這風塵之所,性情也變了不少,對生活失去了希望。奴婢時常為此感到厭惡……哦,是奴婢多言了,還請大官人和相公饒恕則個。”


    那董知府笑了笑,又說道:“這樣,本府再與你一封贖身文書,令那花香樓不敢為難小姐,不,現在應該稱娘子了。嗬嗬。”


    “多謝知府相公,奴家感激不盡。”花兒小姐對大丈夫屈膝一拜。


    劉慶也像董知府拱拱手,說道:“在下也替花兒娘子感謝知府相公。”


    董知府笑嗬嗬的說道:“不必多禮,劉大官人可是聖上眼中的才子,今後本府或許在一些事上還要依仗大官人呢!”


    劉慶笑了笑,心想,這話也太直白了吧?不過已經欠了他一個人情,他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吧!


    這時候,董知府對花兒小姐說道:“花兒娘子可以去了。”


    那花兒小姐也不管多留,給劉慶和董知府行禮後便出了大堂,期間還迴頭看了劉慶一眼。


    劉慶笑了笑。


    王二還在大堂上,董知府接著讓他也去了。


    “劉大官人,何不到本府的後堂坐坐?”董知府笑嗬嗬的說道。


    劉慶拱拱手,說道:“好。”


    隨著大丈夫盡量讓後堂,茶水兒也上來了。


    “大官人請吃茶。”董知府擺擺手說道。


    劉慶表示一下。


    董知府說道:“本府有件事想和大官人說。”


    劉慶說道:“相公請說。”


    董知府說道:“大官人可曾了解供奉局?”


    “嗯,有所耳聞。那死了的王都頭不就是供奉局的嗎!”劉慶點點頭說道。


    “沒錯,可如今啊,那供奉局的知事朱衝也死了。”董知府笑吟吟的說道。似乎朱衝的死對他來說是一件天大的好消息。


    “哦?怎麽死的?”劉慶假裝問道。


    董知府裝裝樣子,歎了口氣,說道:“哎!是昨晚被人行刺了。”


    “哦?在哪裏被行刺的?”劉慶問道。


    “就在供奉局裏,如果本府沒有猜錯的話,那行刺之人,很可能就是那殺害王都頭的人。”董知府說道。


    “那相公打算怎麽做?”劉慶問道。


    董知府說道:“到新在那供奉局還沒有來衙門保安,本府也隻能是按兵不動了。”


    劉慶問道:“相公有把握抓住那兇手?”


    聞聽此言,董知府搖搖頭,歎道:“說實話,本府以為根本抓不住那兇手。”


    “為什麽?”劉慶問道。


    董知府說道:“你看兇手,能進入守衛森嚴的供奉局裏殺死朱衝,他的本事可不是一般的高啊,而是非常的高啊!”


    劉慶點點頭說道:“嗯,相公所言極是。”


    “所以,這樣厲害的人物,神出鬼沒的根本就沒辦法抓,到現在那王都頭的死依舊的沒有一絲的線索。”董知府搖搖頭說道。


    劉慶說道:“其實,在下倒是以為,那王都頭和朱衝窮兇極惡,死了倒也不冤。”


    “嗯,大官人說到本府心裏去了。之前,那朱衝便限本府在十日內抓到殺害王都頭的兇手。隻可惜,今天是第九天。他就什麽看不到了。”董知府笑了笑,說道。


    劉慶說道:“這不正好兒嗎?”


    “沒錯,本來這十天的時間根本就不夠,那朱衝不過是有意為難本府罷了。”董知府說道。


    劉慶問道:“原來相公和供奉局之間也有不和之情啊!”


    聞聽此言,董知府笑了笑,說道:“大官人以為本府和那供奉局同流合汙了?”


    劉慶笑了笑。


    董知府說道:“說句實話,那供奉局根本就瞧不上本府呢!”說完,他自嘲的笑了笑。


    劉慶說道:“還是相公明辨是非啊!”


    董知府搖搖頭,說道:“大官人謬讚了,本府實不敢當啊!對於朱衝做的惡事,本府也想過為受害者討迴公道。怎奈那供奉局直屬太師蔡京管轄,又是為聖上辦事,加上那朱衝勢力龐大,隻家兵便有上千人,比我這知府衙門的弓手還要多。麵對這樣的境遇,本府也是無能為力啊!”


    聞聽此言,劉慶心想,此人說的沒錯。他作為知府,勢力的確不如朱衝,自然也就無能為力了。


    “現在朱衝死了,我想,那供奉局也可以消停了。”劉慶笑著說道。


    那董知府卻歎了口氣,說道:“劉大官人別忘了,隻朱知事還不是供奉局實際的掌管者呢!”


    “那是何人?”劉慶問道,心裏卻想到了朱勔。


    果然,隻聽你董知府說道:“是朱衝的兒子,朱勔。此人要比其父更惡百倍。”說完,他的臉上便顯出一抹憂慮來。


    劉慶心想,朱衝死了,這朱勔一定會迴來奔喪的。


    “那他為何不在這供奉局呢?”他問道。


    董知府說道:“朱勔現在和童貫攻打西夏,迴不來。不過朱衝死了,他也許會趕迴來。”


    “哦,這麽遠啊!那等朱勔迴來,他父親的屍身豈不是要醜了?”劉慶問道。


    董知府搖搖頭,說道:“供奉局可以用冰塊兒保持屍身的新鮮,況且現在天涼了,保存月餘是不成問題的。”


    劉慶點點頭,說道:“那看來朱勔是肯定要迴來的了。”


    董知府歎了口氣,說道:“是啊,等朱勔迴來,本府的日子就不好過了,那江寧府百姓的日子也不好過了。哎!”


    劉慶心想,那我就再把他給殺了。反正朱勔也不是好人。不過想歸想,但還要看現實的情況。


    “對了,大官人在江寧畫學館的求學情況如何?本府應該去看看的。”董知府轉移話題問道。


    劉慶笑了笑,說道:“在下隻是奉旨學習詩詞,也不是每天都有課,學習很寬鬆,也很自由。”


    “本府真是羨慕大官人啊!”董知府笑嗬嗬的說道。


    正說著,一個拱手跑進來報告說楊成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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