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你到底改不改口?”董安一麵掐著花兒小姐的脖子,一麵惡狠狠的問道。


    隻想,此時花兒小姐已經窒息的要暈厥過去了,哪裏還能說話。


    不過有人說話了。


    “怎麽?這女人還不肯改口?”一個男人的聲音。


    董安吃了一驚,趕緊鬆開花兒小姐迴頭看,一看竟然是劉慶,登時驚得瞠目結舌。


    劉慶笑了笑,不等董安說話,單手提起董安,向前一送,那董安便衝了出去,額頭正好磕在桌角上,撲騰摔在地上,掙紮著靠著桌子腿坐起來,卻瞪了片刻眼睛便頭一歪,死了。


    按花兒小姐看到了這一幕,嚇得大叫一聲,起身撲進了劉慶的懷中。


    劉慶扶起花兒小姐,說道:“花兒小姐,我這就走,我走了你就坐在地上大叫,使勁兒叫,你把衣服弄得亂些,頭發也亂些,等來人就說這人打你,企圖糟蹋你,他掐你脖子,撕你的衣裳,然後撲向你,你一躲,他的頭就撞在了桌子死了。記住了嗎?”


    花兒小姐神色驚恐萬分的點點頭。


    “你說一遍,快。”劉慶說道。


    花兒小姐點點頭,磕磕絆絆的說了一遍。


    劉慶笑了笑,說道:“對,就這樣說。我走了,你趕緊大叫。”


    說完,劉慶已經出門去了。


    花兒小姐立刻弄亂自己的衣裳和頭發,把被掐的脖子亮出來,坐在地上大叫起來。


    巡邏的衙役聽到了,立刻前來查看,看到董安已經死了。兩個衙役商量起來,均以為此事重大,必須要稟報知府相公。


    打定注意,一個便負責看護現場,另一個便去稟報江寧知府的董知府了。其實,大丈夫真的沒有迴家,就在大堂的後堂裏。


    劉慶對衙門的格局還是和熟悉的,畢竟在赤陽縣衙門裏住了一段時間。和赤陽縣的衙門相比,這江寧知府衙門也就是大了許多而已,基本的格局還是一樣的。


    後堂自然有後門通向後院兒,也有窗戶臨著後院兒。


    劉慶看到這後堂裏還亮著燈火,便敲悄悄的走到窗戶下,恰好這窗下有一道花壇,裏麵種滿了花草,大約半人高,這就給了他躲藏的地方。


    他捅破窗戶紙向裏看,便看到了董知府和一個官吏。看樣子應該是個判官。


    隻聽那董知府說道:“哎!也不知道那個女人明天能不能改口指認劉慶啊!”


    判官說道:“那董安已經你去逼迫她了,小人猜想,女人嗎,都是經不住恐嚇的,想她明日定然會改口的。”


    那董知府點點頭,歎了口氣,說道:“但願如此吧。不過,那劉慶到底是不是殺害王都頭的真兇呢?”


    那判官笑了笑,說道:“相公何必管他是不是真兇呢?相公要的是一個可以交差的兇手,而不是所謂的真兇。”


    董知府點點頭,說道:“嗯,你說的對。那朱衝隻給了我十天的時間緝拿殺害王都頭的兇手,如今已經過去了八天,再有兩天期限就到了。”


    “所以,相公才要抓住這個劉慶啊!”那判官說道。


    董知府說道:“可這個劉慶也不是簡單的人物啊。他可是奉旨求學。”


    判官說道:“那朱知事就簡單了?要知道,他背後可是蔡京。”


    聽了判官的話,那董知府點了點頭。


    不過,那董知府接著就歎了口氣說道:“哎!這個世道,背後有靠山就是霸道啊!你看那朱衝在這江寧府裏可謂是無惡不作,借著為皇上買辦奇石珍寶的機會,為自己大肆的搜刮民脂民膏,就連我這個知府都看不過去了啊!”


    判官趕緊說道:“相公,就是看不下去去,您也不能出頭啊!”


    “本府出頭?嗬嗬,本府要是長了三頭六臂或許還敢出頭。”那董知府自嘲的笑了笑。


    判官又說道:“相公不僅不能出頭,還要把那朱衝維護好了,這樣相公才能步步高升啊!”


    “哎!”那董知府有是一聲長歎。


    判官就問道:“相公為何發歎啊?”


    那董知府嗤的一笑,看向那判官問道:“本府問你。”


    “相公請問。”判官恭恭敬敬的說道。


    董知府問道:“本府是一府之長,你說對不對?”


    “那個自然是了。”判官點點頭說道。


    “那本府就要負責保護這一府的百姓的安危是不是啊?”董知府又問道。


    判官點點頭,說道:“沒錯,這是相公的職責所在。”


    “可本府卻連一個特小丫頭都救不了。”說完,董知府又長長的歎了口氣。


    判官就問道:“相公所言何事呢?”


    董知府說道:“那日本府被朱衝叫到了供奉局,朱衝給本府下令十天內捉到殺害王都頭的兇手。那時候,一個送茶的小丫頭,看樣子也就是十四五歲的樣子。你猜怎麽著?”


    “怎麽著?”判官問道。


    董知府歎道:“那個禽獸朱衝竟然守著本府的麵兒,強..暴嗎小丫頭。本府不忍看,便借機走開了,可出了屋本府還能聽到那小丫頭撕心裂肺的慘叫聲,聽的本府這個心疼啊!隻恨我沒有膽量,就憑這個,本府就可以把那朱衝抓起來。”


    “可別。相公您可要冷靜啊!”那判官忙說道。


    劉慶在外麵聽到這兒,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又聽那董知府說道:“是啊,本府是夠冷靜的了。趕緊加快腳步離開了。”


    那判官便笑了笑,說道:“相公這樣做就對了,那小丫頭說不定就是個養娘,被玩兒弄也是情有可原的。嗬嗬。再說了,那朱衝本就是好色之徒,這江寧府漂亮的娘子還少被他糟蹋了嗎?”


    董知府說道:“你是不知道啊!”


    “小人不知道什麽呢?”判官問道。


    董知府歎道:“我聽說那個小丫頭懸梁自盡了。”


    “死了?”判官跟著驚訝起來。


    董知府說道:“還不隻如此呢!”


    “還有什麽?”判官問道。


    “本府聽說,那朱衝得知小丫頭死後,竟然說小丫頭的肉嫩,煮來下酒啊!”董知府一麵說一麵搖頭,一麵搖頭是一麵歎息。


    “竟有此事?”判官的語氣也極為驚愕。


    聽到這兒,劉慶緊緊的攥起了拳頭。心想,這個朱衝就是個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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