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慶笑了笑。通過和花兒小姐的對話,他知道花兒小姐被昨晚的殺人給嚇破膽了,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她是絕對不會說出兇手的樣貌來的,更何況她早就記不清了。


    “小姐說那兇手蒙著麵?”劉慶又問了一下。


    “對,是蒙著麵。”花兒小姐眼神有些遊移,顯然有些心虛。


    劉慶暗笑,接著歎道:“哎!要是小姐能記住那為英雄的樣子就好了。”


    “不可能。”花兒小姐說道。


    “為什麽?”劉慶問道。


    花兒小姐說道:“當時我都嚇傻了,就算那位英雄沒有蒙麵我也記不清他的樣貌了。”


    劉慶點點頭說道:“是啊,小姐一個女子,麵對這樣的場景,沒有嚇出病來已經是萬幸了。”


    花兒小姐說道:“大官人不知道,那個英雄一走,我當時就嚇的暈倒了。”


    劉慶點點頭。


    二人又閑聊了一會兒,花兒小姐很喜歡劉慶,竟然說願意以一個較低的價格被劉慶保養。那樣她的人就專屬劉慶的了。


    劉慶隻能說自己是外鄉人,也沒有那麽多的錢財,給委婉的拒絕了。


    花兒小姐很失望,但也沒轍,雖然劉慶是個不錯的男子,但她還要賺錢養活自己,男人沒有錢是萬萬不行的。


    不過,在短暫的談話間,花兒小姐已經有些對劉慶傾心了,作為一個妓..女,她也想找個能真正說心裏話兒,她覺得劉慶是這樣的人。


    劉慶放下五兩銀子,起身要走。


    “大官人。”花兒小姐叫了一聲說道。


    劉慶問道:“花兒小姐還有什麽事?”


    花兒小姐說道:“我能看出來,大官人是個好男子,所以,大官人今後要是還能記住我的話,就過來看看,我不收大官人的銀錢,隻想和大官人說說話兒。”


    聞聽此言,劉慶點點頭,笑著說道:“我會的。告辭。”


    “等等。”花兒小姐又叫道。


    劉慶站住沒走。


    花兒小姐羞羞的一笑,說道:“大官人日後要是來的話,想做什麽都行的。奴的意思,大官人懂得。”說完,又是嬌羞一笑。


    劉慶又拱拱手,說道:“多謝小姐的厚愛,後會有期。”


    花兒小姐要下床相送,被劉慶攔住了。


    劉慶出了門,心裏有些得意,那花兒小姐什麽意思?不是很明顯了嗎?她的意思就劉慶可以白嫖啊!


    一個青樓女子可以為了劉慶這樣做,這的確可以讓劉慶得意的了。


    不過劉慶卻決定,今後不會再來花香樓了,至於那位花兒小姐嗎,就當做擦肩而過的路人罷了。


    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花香樓後院的工做人員,經常會看到二樓最大窗戶裏,花兒小姐正在癡癡地望著遠方,像是在想一個人。


    她想的會是誰呢?沒有人知道。


    劉慶迴到了家中,雲兒給他開門,為他準備了晚飯。


    “大官人這麽快就迴來了啊!”程雲略帶深意的問道。


    “你什麽意思?”劉慶反問著說道。


    “沒,沒什麽意思啊。”程雲閃爍其詞的說道。


    “說實話。”劉慶笑著說道。


    程雲隻好說道:“奴奴以為男人去了青樓裏,總是要過夜的嗎!”


    “怎麽?你希望我在花香樓過夜?”劉慶笑嗬嗬的問道。


    程雲趕緊搖搖頭,說道:“不,才不是呢!”


    “好了,我都迴來了,你就陪我喝酒吧!”劉慶笑嗬嗬的說道。


    程雲就點點頭笑了。


    ……


    雖然劉慶已經確定了自己不會暴露,但他知道,供奉局不會罷休的。而而且,這兩天來,江寧知府一直在全城查找可以人,調查此事。


    劉慶隻能靜觀其變。


    轉眼間五天就過去了,這五天裏可謂是風平浪靜,沒有絲毫的波瀾。就連江寧畫學館裏的馬達似乎也安靜了許多。


    實際上,馬達在畫學館裏是不敢招惹劉慶的。雖然他的兩個哥哥都在府衙裏任職,可總歸還是小吏,要知道,他們連官階都沒有,比劉慶的地位那是差遠了。他們有的不過就是一些可以撈到好處的實權而已。並沒有什麽地位。


    而且,這江寧畫學館裏,還有很多家中有實力的畫徒,馬達也不敢十分囂張。劉慶在畫學館裏又極為被崇敬,別說是畫徒了,就連館判都對劉慶恭恭敬敬的,更何況別人了。


    所以,在江寧畫學館裏,馬達見到劉慶也是要恭恭敬敬的。隻是他故意躲著劉慶,以免自己下不來台。


    馬達已經知道他大哥找的暗殺劉慶的人失敗了。而且為此折了一條命。馬全不得不又賠了人家錢,才算完事兒。


    而劉慶也沒有放鬆,就算是走路,他都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看看有沒有跟蹤他的。他清楚,自己殺了那四個黑衣人中的一個,他們可能會尋仇的。所以,他不敢大意。白天好好,晚上他絕對不會在外麵過夜,因為他擔心程雲的安危。


    白天這條大街上人來人往,那些黑衣人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做些什麽,晚上就不好說了。當然,他指的晚上是街上沒人了。整個城市都沉睡了。


    不過,劉慶也清楚,若是那黑衣人跟蹤他,那他也不能完全能看出來。畢竟街上的人很多,沒辦法看到每個人的臉,所以,就算真有跟蹤的,那他也沒有辦法。他隻能保證子不被對手的暗中襲擊。


    劉慶覺得自己殺了王都頭,可謂是神不知鬼不覺。他記得,殺了王都頭的第二天去花香樓的時候,被江寧知府帶走的沒有被他換了衣裳的小廝。所以,江寧知府要想在花香樓找到線索是不可能了。


    要是這條線索不能夠找到他,那就再也沒有別的線索了,就憑著古代的破案技術,劉慶覺得自己不會被江寧知府找到。


    不過,劉慶是一個細致的人,他不會就此放鬆。而且,他還要留意江南供奉局的情況,看看他們是不是還在江寧府裏大肆的搜刮民脂民膏。


    這幾天,劉慶沒事兒就打聽一下街上的人,聽聽供奉局這些年都做了什麽。根據總結,供奉局的所做下的惡事可謂是罄竹難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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