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綱說道:“賢弟此計甚妙啊!”


    劉慶笑了笑,說道:“楊成想謀害我,卻沒想到我已經是縣衙的主簿了。這叫做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他千方百計的想給挖坑,我卻在天上飛,嗬嗬!”他早就猜到楊成的伎倆,肯定會想辦法陷害他,或者是直接找人殺他。即便猜錯了,住進縣衙也有了安全保障,可以放手和楊成鬥法了。


    李綱則問道:“不過,那楊成會怎麽謀害賢弟呢?”


    聽了這個問題,劉慶嗤的一笑,說道:“他能有什麽辦法?無非兩個辦法。”


    “哪兩個辦法?”李綱好奇地問道。


    劉慶笑了笑,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李綱聽了登時感到不寒而栗。


    程雲亦是嚇得麵色煞白。


    劉慶卻笑道:“隻可惜楊成要白忙活了。”


    李綱點點頭說道:“沒錯,賢弟住進縣衙裏,我就不信那楊成還敢殺到縣衙來?”


    “誒?李兄切莫這樣說,楊成若是狗急跳牆,還真有可能派人殺進縣衙。所以,李兄萬萬不可大意。”劉慶微微一笑。


    聽了劉慶的話,李綱倒吸一口氣,歎道:“哎!是我太不了解楊成的為人了!”


    劉慶說道:“是李兄太不了解壞人了。”


    李綱慚愧的笑了笑。


    劉慶說這樣的話是有資格的。前世作為特警就是和各種壞人打交道。他自然知道壞人究竟為什麽壞,究竟會壞到什麽程度,壞人都有那些使壞的套路。


    而李綱雖然也精通武藝,卻是文人出身,為人耿直,且有一顆善良的心,又初涉官場,所以他沒有見過真正的壞人。楊成怕是第一位了。


    不過劉慶卻清楚,在眼下腐朽的王朝裏,像楊成這樣的隻是惡人中的小蝦米罷了,大魚還在上麵呢!


    當然,楊成也算劉慶來到大宋遇到的第一個壞人。自然就要拿楊成練練手了。如果連這樣的小蝦米都對付不了,那還怎麽在大宋官場裏混?


    想到這些,劉慶便覺得有趣兒。


    “賢弟,那我們要怎麽防衛?”李綱問道。


    劉慶道:“正好李兄現在也住在縣衙裏,隻要晚上分派三四個衙役巡邏就好了。”


    因為李綱初來上任,便沒有帶家眷,所以暫時住在縣衙裏。他本想等安頓下來,一切捋順了再把家人接來,外出找宅院。隻可惜,這一來就遇上楊成,便覺得自己的官位不穩,接家人的事也就拖了下來。


    李綱道:“好,為兄會安排的。”


    劉慶搖搖頭道:“不,還是我來安排。”


    李綱點點頭道:“也好,那辛苦賢弟了。”


    劉慶笑了笑,說道:“我先得辛苦李兄派人去河口村把我父母接來。”


    “我這就去差人去。順便叫人打掃兩間上好的房間給賢弟住。”李綱一麵說,一麵起身親自去安排去了。


    當李綱走後,程雲便問劉慶道:“郎君,你不會有危險吧?”她別的不擔心,隻擔心劉慶。尤其是她和劉慶有了魚水之親後,便更是對劉慶關懷倍至了。


    劉慶笑道:“雲兒怕了?”


    程雲搖頭道:“雲兒死不足惜,隻是郎君要好好活著。”


    劉慶有些感動,便笑道:“雲兒過來。”


    程雲很聽話,走到劉慶身前,問道:“郎君有什麽吩咐?”


    劉慶笑道:“來,坐我腿上。”


    “呀!”程雲聽了立刻羞臊起來,又像做賊似的看看門口。


    劉慶笑道:“不會有人來的。”


    “郎君,不要吧!”程雲羞的低下頭。


    劉慶笑道:“來吧。”


    “那好吧!”說完,程雲便乖乖的坐在劉慶的腿上,劉慶便忍不住吻了程雲的臉蛋兒。


    接著便響起了腳步聲,嚇得程雲蹦起來。


    劉慶哈哈大笑起來。


    這時候,李綱走了進來,看到劉慶大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一臉驚訝。


    程雲可羞壞了,以為被李綱看到了。


    “知縣官人,奴,奴想小解去。”程雲慌不擇言,隻想著溜走,出去透透氣兒。她覺得這屋裏的每一片空氣都在羞臊她。


    “哦,茅廁就在後院兒,小娘子自去吧!”李綱有些尷尬。自從來了這衙門裏,還是頭一次給女人指茅廁的方向。


    程雲趕緊溜了,到了外麵大口的吸氣,腦子裏卻總是想著被劉慶親吻的樣子,心頭便如蜜一樣的甜了。


    屋中李綱坐下道:“我已經安排人去接賢弟的二位高堂了。”


    “多謝李兄。”劉慶道。


    李綱歎道:“哎!還不是因為我害得令高堂舟車勞頓啊!”


    劉慶笑道:“這才幾裏地啊,算不上舟車勞頓。也讓他們住在衙門裏,感受一下做官的味道。”


    聽了劉慶的話,李綱大笑起來。


    “賢弟啊,如今之事都火燒眉毛了,你方才竟然還能開懷大笑。”


    劉慶笑道:“人生在世須盡歡,莫讓金樽空對月啊!”


    “好,痛快。”李綱揚起手,挺起胸膛,麵帶笑意,一掃方才的陰霾。


    ……


    蹬蹬蹬……


    董安慌慌張張的跑進了楊成的院子的後院兒。


    楊成正修剪花枝,十分悠閑愜意。


    “何事?慌慌張張的!”楊成穩穩地問,他不看董安,依舊仔細修剪多餘的枝葉。但他的心卻警覺起來。


    董安拱道:“大官人,大事不好,那張權又被李綱給抓進了縣衙。”


    聞聽此言,楊成手裏的剪刀便停在一支多餘的枝葉上不動了,同時他整個人也不動了,仿佛被點了穴。


    但他接著迴過神,忙問:“王縣尉呢?”


    “他也被抓了。”董安道。


    哢嚓,那支多餘的枝葉被剪斷了,幾片殘葉落在地上。


    楊成丟下剪刀進了小花廳。


    “快說到底是怎麽迴事兒?”楊成顧不得喝茶便問。


    董安道:“小人從張權宅上的人聽說,張權正在家中和小妾洗鴛鴦浴,被闖進來的縣衙主簿給當場抓走了。”


    “那王縣尉呢?”楊成問道。


    董安道:“王縣尉在縣衙得知消息,便帶人來阻攔那主簿,卻也被那主簿綁了。”


    聽完董安的話,氣的楊成啪的一拍桌子,眯起獰厲的眼睛,怒道:“李綱真是膽大包天了。”


    董安問道:“大官人,現在該怎麽辦?”


    楊成起身道:“自然是去縣衙要人了!”


    董安道:“好,小人這就去糾集商戶們。”


    楊成揮手道:“把能帶上的商戶都給我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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