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架什麽樣的飛機?”紅男爵曼弗雷德直接去詢問空中加油機的機組成員


    “一架槍灰色的蘇27改進型,更接近蘇30。”機組成員麵對這個空軍王牌也沒有什麽隱瞞


    “為什麽會認為是蘇27而不是其他飛機?”紅男爵察覺到外形的最大區別


    “駕駛艙後部的液壓減速板。”


    “我知道了,幫大忙了。”紅男爵曼弗雷德向他們表示了感謝


    能對歐羅巴先進機體進行高強度改裝的人,隻有他的老校長也就是歐羅巴閃光能夠做到。知道這點就夠了,本來紅男爵還在認為自己駕駛新式vf0戰機能夠取得壓倒性的空戰能力。


    但結合這次的羅西亞領空軍演習,和四機編隊被單機全滅的戰況來看。目前vf0的優勢遠遠沒有到能夠全麵替換的程度,至少現在絕對做不到。


    從雙翼機、單機翼的活塞式螺旋槳飛機到渦噴、渦扇等噴氣式發動機,這一代的歐羅巴空軍王牌都習慣了主動拉近距離去用機炮結束戰鬥。


    相當數量的空軍王牌飛行員,都還會選擇掛載機炮吊艙來提升自己的機炮火力。畢竟這麽多年的習慣和概念不是能夠被輕易改變的,而這一次被狠狠上了一課。


    什麽年代了,還弄傳統格鬥。


    超視距直接用飛行電線杆,一架架捅下來。


    但紅男爵曼弗雷德也不知道的是,林無惑所使用的霹靂係列空空導彈,逆天就逆天在恐怖的動力段。


    如果沒有提前的察覺到危險,當察覺到不對勁時已經在不可逃逸區了。


    紅男爵曼弗雷德想了想還是撥通了自己妹妹的電話,歐羅巴閃光既然沒有直接降落到這裏,那麽表麵他隻是順路過來給他們一點小小教訓而已。


    從航線上來看,他要去的地方是柏林方向。


    “林主席將要到這裏了。”漢娜·馮·裏希特霍芬推開首相林無憂的房門


    “為什麽你會認為大哥的目的地是這裏?!”首相林無憂沒有放下文件,而是繼續的在翻閱這些提交上來的報告


    “會議就在這幾天召開,作為歐羅巴中央軍事委員會的主席他會來的。”漢娜·馮·裏希特霍芬提醒著他


    “對,但那是過幾天後的事情。”林無憂翻閱完後在上麵簽字署名,堆到左手邊壘起來的文件上


    漢娜歎了口氣,將這些已經署名的文件拿起摞在給秘書使用的小推車上。讓它們不至於在書桌上占據大片空間。


    “你就一點都不留戀這個位置嗎?”漢娜有些擔憂的詢問,雖然歐羅巴有相當數量的遺老想要林無惑迴來,但還有相當數量的歐羅巴新生代對歐羅巴的迴歸有所抵觸。


    底層邏輯就是:一個國家的最高領導人,不應該這麽隨意的更換。


    整個歐羅巴因為目前暖水港的魔力大爆發,導致了相當數量的低端勞動力密集型產業,不得不轉移到海外原材料出產國內。用這種產業轉移來保持歐羅巴商品對於國際上的貿易壟斷,讓歐羅巴的公司依舊牢牢的占據住國際貿易市場的大頭。


    代價就是歐羅巴國內的工廠倒閉,首相林無憂以及歐羅巴大陸的四大領極力用政策導向吸納這些失去工作的勞動力人口。而一個不可避免的現象就是:這些勞動力幾乎短短幾個月,就從一個相對舒適的生活質量向下跌落到一個比以前要難受的生活品質。


    這種生活品質的下降必然會產生不滿,尤其是經曆過歐羅巴閃光時代的中老年人。在這種現狀的影響下,他們對於歐羅巴閃光的迴歸抱有相當大的渴望。


    當遭遇現實挫折的時候,社會開始轉向保守。尤其是不遠的過去有一段輝煌時期,那個時期的歐羅巴從一個邊緣國家躍升成為世界極點國家。


    通過政策引導,將這些空轉的勞動力吸納進大學、研究所等來進行安置。


    擺在眼前的難題是:這些安置行為隻能在年輕人口起效,年紀更大的人口是不會去選擇重迴校園的。這些人群已經習慣了多年的工廠生活,突然讓他們繼續學習已經無法再有吸引力。這些人大部分選擇了擺地攤等小本生意,或者說用褒義性質的詞語去描述他們的職業:靈活就業人口。


    這一次突如其來的經濟衰退,歐羅巴內部其實也在爭吵不斷。而現實徹徹底底的終結了各個流派的經濟學者爭論,歐羅巴每個大領的影響都不同。


    海心大公領這個隸屬於歐羅巴的海外飛地,根本不受影響。強大的海軍艦隊,直接卡死大洋的交通節點。在其之上的經濟貿易幾乎不受影響,加上海心大公領即是商品出產地也是原材料出產地,這個特殊的地位讓其的經濟增速依然保持在百分之四以上。


    羅西亞領也是不受任何影響,計劃經濟強大的分配屬性,讓羅西亞領本來就不會受到外部經濟的變化而變化。生產什麽、生產多少、往哪裏銷售都是定好的,這些東西是不會受到影響,就算有影響也是下一年的事情。


    而這種影響並不會給羅西亞帶來非常負麵的社會情緒,事實上羅西亞領的人群根本無所謂。


    羅西亞領的計劃經濟產出,本來就是規模化的製造業。他們本來的定價就低,通過上億級別的大宗商品產出直接把成本攤薄到極限。羅西亞領的製造業根本一點事情都沒有,工人該幹嘛幹嘛。


    還有一個特點讓羅西亞領的生活人群底氣十足:那就是羅西亞的計劃經濟產物之一的集體農莊,羅西亞領本來就是不是高樓大廈遍布。每個家庭幾乎都住在帶有院子或者農田的房子,這讓他們的生存成本極其低廉。


    蔬菜等果蔬超市賣的貴,大不了不買吃自己種的就好。


    小麥麵粉、大米等主食是被羅西亞政府高度關注的商品,主要肉類、食用油、鹽、糖等大宗商品也是一樣。一旦這些商品的價格上漲超過羅西亞政府製定的最高指導價格,政府會選擇直接向市場投入大量的對應商品儲備來對衝價格,將對應商品的價格壓迴去。


    體麵的活下去在羅西亞領內並不是一件難事,這就是羅西亞領的社會心態不會受到影響的原因。原本在羅西亞領高唱自由市場的人,在這一次過後直接都閉嘴不談自己的那套理論。


    普魯士領受到的衝擊不大不小,但國家資本主義的普魯士經濟發力後開始迅速緩解這個現象。


    普魯士的經濟主體是政府所掌控的超大型國有企業,這些企業是能夠通過下達行政命令的方式行動。就算讓他們為了達成某些目標,零盈利甚至是虧本都能夠接受。


    應對這種大量低端製造業勞動人口失業,普魯士領做法是直接用大學、研究所吸納人口,在這個基礎上疊加超大規模基礎設施建設。用國有企業的預計短期收益,去換取大量的勞動崗位。


    這些超大規模的基礎設施建設,會在未來發揮極大的作用。相當於同時解決了短期的大量勞動力人口就業問題,也為未來進行一次長線投資。將預定的未來五年至十年的基礎設施建設,提前到當下來應對目前的經濟困境。


    通過國家資本主義製度下,對於長線經濟的規劃讓普魯士領不至於手忙腳亂的開始措施。這些方案已經在幾年前就經曆過討論、修改、驗證,各個部門對於如何實施已經有了預案。總體上來說,短期內出大亂的可能性極低。


    當然這些也僅僅限於短期而已。


    相比於沒事人一樣的羅西亞領、海心大公領,普魯士領的超大規模基礎設施建設實實在在產生了廣泛的影響。隻不過這種影響並不會具體到個人居民收入上,而是人口遷移所導致的更繁雜的附帶問題。


    低端勞動密集產業工人,原先都是聚集在工廠周邊生活。這麽大量的人口生活在一個區域內,事實上給予當地非常高的消費人群。這些地區通常存在著大量服務於這些工人的產業,滿足這些人群的生活必要需求和提高生活質量的需求中獲利。


    而超大規模基礎設施建設,必然會人為的拆散這些人口。畢竟從事低端勞動力密集型產業工人,將向基礎建設工人轉變。這些人將會隨著工地的開工而遷移到當地,不再固定活動在一個特定區域。


    這對原來為這些人群滿足需求的當地服務業是巨大打擊,畢竟人口流失必然會導致潛在消費人群的數量銳減。對此,普魯士領的想法是兩害取其輕:減免個體工商的稅率僅此而已。


    當下的精力是解決突然爆發增長的失業率,其餘問題靠邊站。


    遷移的勞動力顯然也給普魯士領的行政人員帶來巨大的管理壓力。


    如何滿足這些遷移人口的必要需求:衣食住行等,已經不是一個地方行政機構能夠解決的事情。尤其是普魯士高層的附加要求:不能讓遷移人口的到來,造成當地物價的上漲失控超標。


    不能前腳緩解失業率上升問題,後腳就爆發本地人口和外來人口的衝突。這是一道死命令,為此普魯士領對所有國有企業進行總動員,差不多已經進入了事實上的戰時經濟狀態。


    任何物價上漲勢頭全部被打停,如果向市場投放儲備商品的手段失效,接下來將會進入行政命令控製物價的方式來打停物價上漲。普魯士領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但索性沒有到那麽遭的地步。


    普魯士領正在以一個意想不到的方式,重新分配其內部的人口分布情況。將突如其來的經濟危機轉變成將原本已經人口超載的城市人口分配到更合適的區域定居,一次危機轉化成為機遇。


    原本想要拆散超載人口城市會經曆重重艱難,但在這個特殊的時期幾乎沒有任何阻力。


    但從長期看,這種手段是不可能無數次重複使用的。


    以犧牲國有企業預計收益的方式,開啟超大規模基建。用這些預期收益去對衝短時間高速增長的地方債務,一次兩次可以但繼續下去債務規模會大到難以控製陷入以債養債的死循環。


    對於這個問題,普魯士領卻相當有信心能夠解決。


    完成了人口再分配,從曆史角度上來看普魯士領的領導班子已經完成了他們的曆史使命。正是因為如此,他們才會如此堅決的去執行這項超大規模基礎建設,用以工作代替賑災援助的方式讓這些失業人口能夠體麵有尊嚴的活下去。


    而歐羅巴的南方領,說實在的做為林帝時期統一歐羅巴的起點。


    這片群山之地好像都是有些例外的存在,有好事一般輪不到他們、有壞事也絕對影響不到他們。當年這片地區一度讓林無惑撓頭,要發展的話需要投入大量資源但當時還有其他地區更緊迫,不發展吧好像又有些說不過去。


    最後實際的考察過後,林無惑得到了一個讓人撓頭的迴答。


    “這麽多年習慣了,反正相比歐羅巴其他地區不是最好的那一檔也不是最壞的那一檔。”


    對於歐羅巴南方領的發展基本都是公路、電力、網絡等,超大規模的工程沒有小修小補的一直進行。


    這次也一樣,沒啥實質性的影響。


    而高盧則是爆發了實實在在的危機。


    高度資本主義、高度市場經濟、新自由主義泛濫,小政府大市場的理念下讓高盧的行政機構無法做出有效的應對措施。


    一開始高盧的做法是進行大規模的減稅,利用減少稅率來讓更多的人交得起稅。其底層邏輯是用削減個人需要交的稅賦,來促進消費。


    消費能夠給高盧領帶來更多的財政收入,這個做法一開始是奏效的。


    但高盧沒有發現這些並非是設想中的財政收入增加渠道,畢竟當失業率上升的時候就不是減稅就能夠讓這些人群的生活負擔下降。


    高盧增加的財政收入,本質上來自於高盧頂尖的富豪群體。減稅讓這些人更願意交稅,而不是高盧整個社會的稅收總量上升。


    原本這些富豪需要繳納大概百分之三十左右的稅賦,而這些人的大部分做法是用百分之二十五的錢去給那些專業人士運作。利用各種手段去避稅,或者是非法的逃稅。


    當高盧領開始減稅的時候,這些富豪更願意將稅賦如數上繳而不是費力氣去冒風險。


    原本賺那百分之五的差價,現在這個差價幾乎沒有或者需要花費的更少,那還不如直接交了。


    當減稅不能繼續奏效的時候,更進一步的減稅政策將會失效。


    富豪的錢多,但總量是固定的。你無法通過更進一步的減稅來讓這些富豪交更多的稅收,這個減稅政策一開始就是錯位的。


    高盧領想要救市去增加勞動崗位,是一件幾乎不可能的事情。


    高盧領政府是小政府大市場,對於經濟的調控能力隻有減稅等間接手段,沒有直接下場的手段。


    隻能通過政府公開招標的方式開啟大基建,而高盧的財政資金是絕對不可能支撐起大基建需要的債務。


    一個重要的問題是高盧領內的大公司要麽是跨國企業、要麽是大型股份製企業、要麽是私人公司。


    這些公司遵循的第一原則是實現盈利,公開招標是無法將成本壓低,會導致高盧的地方債務飛漲。


    高盧無法做到像普魯士那樣的超大規模基礎建設,用工作崗位來代替失業救濟。


    雪上加霜的是,高盧的超大型都市中進城務工的外地人能夠通過迴鄉來逃離超大都市的超高生活成本。


    而生在超大型都市的本地人咋成為了退無可退的人,這些人沒有多套房產能通過房租收入活下去,工廠倒閉讓他們失去工作,高昂物價讓他們連生存都開始出現艱難。


    歐羅巴現在的經濟環境出現一個特點:越是能夠直接幹預經濟的大政府,越是對未來經濟規劃有一個計劃不迷信自由市場調配的區域,就越是能夠應對目前到來的經濟危機。


    而經濟危機首先不滿的人群就是初入社會的年輕人,剛剛畢業就麵臨如此惡劣的環境讓他們起步就是一件艱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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