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感冒的優雨,因為喝了紅酒,似乎病得更重了!


    但她還是每天工作,很努力很努力的不再去想這件事,她相信黎昊東絕對不會作出對不起她的事,謝芝蘭分明是得不到他才會打電話來刺激她。


    但她更希望昊東會主動打電話來告訴她這一切。


    然而結果卻讓她失望了……


    黎昊東這一去就是整整半個月,雖然經常打電話迴來,卻總是說得很簡單扼要,不過話語裏的關心倒是沒有少過。


    好幾次想問他,但優雨還是強迫自己打住,告訴自己再等等吧。


    可這次與他通電話時,她又聽見他身邊出現了那個女人的聲音。


    “昊東,怎麽說個電話說這麽久,時間就快來不及了。”


    她的聲音嬌嬌軟軟又嗜嗜的,就連優雨一個女孩子聽了都覺得酥軟好聽,何況是男人呢?


    “她是誰?”優雨明知故問。


    “一個公事上的夥伴。”


    “你到底在美國有什麽公事?”她又問。


    黎昊東笑了,“不是說好別問太多,迴去才告訴你嗎?又忍不住了?”


    “呃,好吧,等你迴來。”隱藏住嗓音中的硬咽,她將心中思念淡淡的傳達出去,“可我好想你,你哪時候迴來?”


    “就快了,乖乖的喔,”黎昊東的嗓音中充滿寵溺。


    待在他身邊的謝芝蘭再也聽不下去,又補了句,“到底走不走?再拖拉那邊反悔了可要怪你。”


    黎昊東皺看眉,無奈地看了她一眼後便對優雨說:“晚點再給你電話。”


    “你要照顧好自己。”怕耽誤了他,優雨主動掛了電話,同時心窩卻更沉重了。


    “優雨……優雨……”發現她突然掛了電話,黎昊東輕喊了幾聲後忍不住迴頭對謝芝蘭說:“為什麽我每次講電話,你都要插嘴?”


    “什麽?”她沒想到他會是這樣的態度,因而吃了一驚。


    “謝小姐,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我隻當你是朋友的堂妹,也希望你認清這一點。”他不是笨蛋,怎會料不到她的用意。


    “我說過,我不會放棄。”謝芝蘭仍一味地這麽說。


    “可我對她更是不會放棄,你明白嗎?”他的語氣非常堅定,若非看在與謝永棋多年的情誼上,他早就翻臉了。


    “我不--”


    “我很快就會和我喜歡的女人結婚,希望你能祝福我們。”黎昊東打斷她的話,語氣堅定地說。


    “我不要。”謝芝蘭帶著嬌氣,“況且她也不一定願意嫁給你。”


    “怎麽說?”他皺起眉。


    “知道我為什麽每次在你和她講電話時都要開口嗎?我就是故意要讓她聽見的。”她冷冷一哼,“我想她一定會懷疑的。”


    “你以為這樣就可以破壞我們?”他眯起眸。


    “當然是不行,如果讓她知道我對你的心意呢?而且我們還同行了半個多月。”謝芝蘭原有的內斂氣質已消失,顯露出來的竟是一種詭詐的犀利。


    “什麽意思?”黎昊東皺起眉頭。


    “沒什麽。”她暗藏一抹笑,這才從他身邊離開。


    他直覺奇怪的追了過去,但是並沒追根究柢,而是把心底的話給說清楚,“因為謝永棋,我會繼續容忍,但千萬別太過分,至於你所謂的破壞,就算帶給我一點麻煩,我也會盡量補救。”


    做了最後的提醒之後,他便不再多言,發現時間差不多了,立刻前往赴約。


    謝芝蘭咬咬唇,看著他孤傲離去的背影,忍不住猛一跺腳,急忙跟著過去。


    接下來的日子,優雨的感冒好像更嚴重了,可她依舊不請假,似乎希望從疲累中忘了一切。


    慶仔和小柳幾度開口要她休息,可她都笑笑說沒關係,於是就在黎昊東迴國的前一天她真的暈了過去,徹底病倒了!


    “優雨,你別去接機,我去就行了。”慶仔見她高燒不退,於是建議道。


    “嗯。”雖然她很想去,但真的沒力氣,“麻煩你了。”


    抱著被子,她將臉埋在裏麵,因為不舒服而低低呻吟著。


    “好,那我去了。”慶仔剛要離開又聽見優雨喊住他。“還有什麽事?”


    “他如果問起我為什麽沒去,別說我病了,就說……說剛好有朋友來找我,所以走不開身。”優雨不希望讓他擔心。


    “你還真是,病成這樣還顧忌這麽多。”慶仔還真想罵她一頓,就不知她是怎麽了,為何昊東一出國,她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反正你就這樣說。”


    “好好,那我走了。”


    當慶仔來到機場,剛好接到了黎昊東,卻發現他身邊多了位女子。


    瞧她不斷與黎昊東說話,還故意握得他這麽近,實在讓人看不。噴,莫非近來優雨的不正常全是因為她?


    然而慶仔並沒多說話,隻是上前拎過他手裏的行李,“車子在外麵。”


    同時黎昊東卻四處張望,當確定沒看見優雨才喊住慶仔,“優雨沒來嗎?”


    “她……有朋友來,走不開身。”本想直接說她病了,可想起優雨的交代,他隻好忍下。


    “是嗎?”他頓覺疑惑的皺起雙眉。


    憑他對優雨的了解,她絕不會因為這樣就不來接機,肯定是哪裏出了問題。


    在一旁的謝芝蘭聞言,卻掩唇笑了,“果然如此。”


    “什麽意思?”黎昊東的眉頭狠狠鎖緊。


    “反正就是這樣囉。”她故意不說明。


    黎昊東搖搖頭,轉身對慶仔說:“你去車上等我,我馬上來。”


    “好。”


    待慶仔離開之後,黎昊東立刻把她拉到角落問道:“快說,你到底做了什麽?之前我之所以不問,是相信你不至於做得太絕,可現在卻讓我不得不問了。”


    “我做了什麽?我隻是試探她一下而已,是她禁不起我的試探。”她吼了迴去。


    “什麽試探?決說清楚。”壓低嗓音,他目光深冷。“有勇氣做,難道沒勇氣說?”


    “說就說,就在我們出國的那天,我故意打了通電話給她,告訴她你心裏真正愛的人其實是我,而且我們打算一起出國,若不信她可以來看看。”


    謝芝蘭笑了,“想必她應該是來了,也看見了。”


    黎昊東眯起雙眸,不再多說的立刻轉身離開。


    “喂,你不送我迴去嗎?”她在後麵喊道。


    “你現在還好意思開口要我送?請自己坐車迴去,永棋那邊我會解釋。”


    旋即他來到停車場,找到慶仔的車後,立刻驅車迴到園藝坊,路上,他拿出手機打了好幾通電話給優雨,可她卻都不接聽,問了慶仔她的近況,他同樣不肯說,讓他更加不安了。


    因此,才抵達園藝坊門外,等不及慶仔將車子停好,黎昊東已迫不及待的衝了進去。


    可屋裏並沒有其他人,隻見大嬸在廚房忙碌。


    “大嬸。”他進去喊了聲。


    “昊東,你迴來了。”大嬸拉開笑容,“二十幾天不見,你好像瘦了些。”


    “隻是有點累,優雨呢?”


    “她在樓上,你這一去她的病沒好過,昨天還暈了過去。”她歎了口氣,“我現在正為她熬粥呢,連飯都吃得少,真讓人擔心。”


    “我去看看。”他一聽到優雨的情況真是提心吊膽,因此迫不及待的奔上樓。


    他先在優雨房門外敲敲門,可半天沒人迴應,隻好試著推開門,看見的便是她躺在床上的身影。


    輕輕走近她,見她緊閉著眸,於是又摸摸她的額頭,幸好並沒發燒,又看見桌上的藥包與喝了一半的水杯,顯然是吃了藥睡熟了。


    輕柔地撫觸著她的發絲,看著她微微喘息的模樣,似乎睡得並不安穩。


    “優雨,你看見了是吧?為何不告訴我?難怪你在電話裏總是支支吾吾,而我竟然什麽都不肯說,肯定讓你受委屈了。”


    唉,都怪他一心想給她個意外驚喜,故意賣關子,可沒想到居然會發生這種事。


    為她拉好被子的同時卻驚醒了她。


    優雨緩緩睜開眼,在看見他的瞬間,立即揚起微笑,“昊東,你迴來了則


    瞧她急著坐起身,黎昊東立刻將她按下,“你還不舒服,先別亂動。”


    “我沒事了,隻是不小心又得了感冒,真不好意思,沒能去接你。”才說完這話,她忍不住輕咳了幾聲。


    “騙人,是根本沒好吧”他拍拍她的背,“怎麽會這麽嚴重?”


    “我也不知道。”說不知道還真有點心虛,因為她清楚自己為何變得這麽脆弱。


    天,該不會他迴來就是想告訴她打算與她分手吧?


    “你不說沒關係,但我有話想對你說。”事到如今,他不想再隱瞞了


    “別說,我不想聽。”她趕緊捂著耳朵。


    “優雨,你怎麽了?”抓住她的手,他擔心地問:“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不是。”搖著腦袋,她倉皇地說:“拜托你先離開,我暫時不想見到你,我也不想聽你說任何話。”


    瞧她這麽虛弱,還露出一臉愕然與不安,他終於明白的問道:“你那天去了機場是嗎?”


    優雨一怔,顫著雙唇看著他,“你……你怎麽知道?”


    “真去了?”他皺起雙眉。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去的,而是……”她深吸口氣,被逼急了問道:“反正就是去了,那你要怎麽樣?難道想和我分手?”


    “誰說要與你分手了?”他擰起眉。


    “昊東,如果你另有喜歡的人,幹脆跟我說了,雖然我會很傷心,但我還是會認了。”她緊握拳頭,硬咽著說。


    在下這個決定之前,她已考慮許久,當初是她欠他的,若他真喜歡上別人她就該放手,隻要他開心就好。


    可沒想到他卻笑了,並輕撫她的發說:“你看見的那個女人隻是我的投資人,其他什麽都不是。”


    “投資人?”她惜懂地看著他,“你到底在做什麽?”


    黎昊東笑意盎然地說:“其實這兩年來,我在美國投資了花藝事業,一直做得還不錯,事後更因緣際會承接過來當了老板,本來我早就打算轉往美國發展,可沒想到會與你重逢,所以我打消主意,暫時留在這裏。”


    “那你的意思是……現在要去美國了?”優雨神經緊繃。


    “對,而且我要帶你一起去。”


    “帶我去?”優雨捂住嘴,難以置信地笑開嘴,“真的嗎?你真的要帶我去?”


    “難道你不想去?”


    “我當然想去。”抹去淚,她握著他的手,“我說過,這輩子隻想跟著你。”


    “好,等你的感冒好了,我們一起去找你父親,告訴他這件事,他就不會再質疑我了。”這當然是他這次去美國的目的。


    “我爸質疑你,什麽意思?”


    “這……”他笑了笑,“反正就是這樣,你別擔心了。”


    摸摸她削瘦的臉頰,又看看她小了一圈的腰身,他心疼地想這陣子她肯定吃了很多苦,內心也載滿沉重的壓力。


    “優雨。”輕喊她一聲。


    “嗯?”


    “是不是還在想跟我去的那女人是誰?”


    “你不是說是投資人嗎?”他不願她多問,她就不再問,可心底還是覺得怪怪的。


    “我有一位大學好友,他叫謝永棋,但畢業後就斷了聯係,直到遇見你前不久才又碰麵。當他知道我喪妻之後就介紹他堂妹給我認識,就是上次來園藝坊找我的那女人,我已明確地拒絕過他們了,可他卻以投資名義,讓他堂妹隨我去美國,基於與他的發情,我不好拒絕,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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