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說話啊?”


    馮朝陽心想,怪不得最近馮月靈和林向文越來越有錢,這裏麵一定有什麽秘密。


    “你問你姐夫。”


    馮月靈羞地跑進了臥室。


    “姐夫,快說!”


    馮朝陽見馮月靈跑了,揪住林向文的胳膊,防止他也跑了。


    “你姐不是英語不錯,我學英語,你也要學嗎?”


    林向文隨口編造了一個看起來挺像迴事的借口。


    “英語?”


    馮朝陽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這玩意,我才不學,華夏語言都還沒學會呢,學別人的幹嘛?”


    “有見地!”


    林向文汗顏道,剛剛的緊張算是解除了。


    “朝陽,你怎麽又迴來了,是落下什麽東西了?”


    林向文又道。


    “我確實編了個瞎話,說是落下東西了就跑迴來了,但實際上我是想問姐夫一件事情。”


    馮朝陽音量突然降低了不少。


    “什麽事情,還得非返迴來問?”


    林向文好奇地問道。


    “姐夫,我懷疑你們林家要收編我們馮家?”


    馮朝陽目光略顯看穿一切的看向林向文。


    “收編馮家?”


    林向文裝作不太明白,“什麽意思?”


    “姐夫,你還跟我裝?”馮朝陽笑著說,“林向春、林向文,你們肯定是姐弟啊!”


    “你可別亂猜!”


    林向文一口否認。


    “還裝?”馮朝陽歎了口氣,“姐夫先前你告訴過我,說你大姐考上了燕京農業機械化學院,我聽大哥說了,向春姐就是這個學校的,你還說不是?”


    “朝陽,你這不去當偵探真是可惜了?”


    林向文承認過去真是小看了馮朝陽的智商,看來他確實比外表看起來聰明,可以說是機智的一批。


    “可算是承認了。”馮朝陽很得意,“放心,姐夫,我不會告訴媽的。”


    “不...你最好告訴!”


    林向文苦笑道。


    “姐夫,你真愛說反話,我知道你故意這麽說,萬一媽知道了,你就知道是我說的!”


    馮朝陽再次充分使用了自己聰明的小腦袋瓜。


    “朝陽,啥也不說了,全世界的人都沒你聰明!”


    林向文聽到此話,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


    “哈哈,我也這麽認為!”


    馮朝陽得意笑道,“姐夫,行了,我走了,不打擾你們學英語了。”


    “朝陽,還是你懂事啊!”


    林向文長舒一口氣,剛剛說了好半天,也就這句話聽了最舒心。


    待馮朝陽離開後,林向文猴急地迴了臥室。


    一夜無話,嗯,沒錯!


    ........


    翌日,上午。


    林向文沒有直接去燕京文藝,而是去找史鐵剩。


    當編輯就這點好,不用非得卡點上班。


    到了那處逼仄的房子後,林向文發現木門是鎖著的,也就是史鐵剩並不在家。


    林向文心想這家夥會去哪呢,當想起《我與地壇》這篇小說後,他突然想到了史鐵剩一定在地壇公園。


    於是乎。


    很快,林向文騎上車子前往了地壇公園。


    70年代的地壇公園處於相對較為沉寂的狀態,與後世有很大不同。


    清朝推倒後,地壇的祭祀功能早已不再延續。


    不過。


    經曆過民國時期的荒廢以及後續的簡單修繕恢複,其建築和設施在當時仍保留著一定的曆史痕跡和歲月的滄桑感。


    這時人們文物保護意識還不強,所以,管理不至於很嚴格。


    同時,了解這裏的人也不多,所以,很少有人來這裏遊玩,頂多附近的人來這裏散散步,欣賞一下古樹。


    總之這裏有種讓人愜意舒服的安靜,這也是史鐵剩為什麽很喜歡來這個地方。


    園內是簡單的石板路或者土路,所以,林向文想要找到史鐵剩很不容易。


    “鐵剩....鐵剩!”


    林向文一邊找,一邊喊著對方的名字。


    “別叫了,這些流浪狗都被你嚇跑了!”


    史鐵剩突然迴答了一句。


    林向文看到幾條疲於奔命的流浪狗,順著逃跑的反方向,看到了一棵古樹下的史鐵剩,他正仰著頭望向碧藍的天空。


    這時候天空很藍,大抵是因為工廠還沒有像後世那麽多。


    林向文來這裏的目的本來是催稿的,但看到史鐵剩的一瞬間,他一下子也沒了之前的急躁,此刻帶來的是一種十分舒暢的寧靜。


    “這裏真好啊!”


    林向文同樣抬起頭看向了藍色的天空。


    “是啊,你看那朵雲像不像個老爺爺?”


    史鐵剩用手指著天空的東南方向。


    “看到了。”林向文搖了搖頭,“不過,我看比較像花枝招展的姑娘。”


    “是嗎?”


    史鐵剩低頭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心境不一樣,看得也不一樣啊!”


    “嗯。”


    林向文很同意他的觀點,“所以,你也積極點,有空的時候多寫點東西,發表了就有錢治病或者改善生活了。”


    “治病?”


    史鐵剩搖頭笑著,早就認命了,“我這病沒得治!”


    “我說的不是現在的病情!”


    林向文糾正道。


    “不是現在,你意思是我還會得其他病?”


    史鐵剩一臉驚訝。


    其他人都是鼓勵自己好好麵對生活和病魔,未來一定會美好的這些話,但林向文卻跟所有人不一樣,好好賺錢,未來還會得其他病。


    這家夥真的會鼓勵人嗎?


    “鐵剩,你...你”林向文撓了撓頭,“你別誤會啊,我可不是要詛咒你!”


    “有意思!”


    史鐵剩沒有痛罵,反倒是大笑起來,“林向文同誌,你真是太有意思了!”


    “我是想說,這人嘛一輩子又不可能隻得一種病,是吧?”林向文委婉地說道。


    他說這些話自然是有深意的,上一世史鐵剩後來患上了尿毒症。


    “這倒也是!”


    史鐵剩同意地點了點頭。


    “所以說,這人啊,無論什麽時候都要積極樂觀麵對生活。”


    林向文不太會鼓勵人,每個人生活的處境不一樣,從來沒有什麽感同身受,你沒有癱瘓,又怎能知道對方經曆的是一種什麽樣的痛苦與磨難。


    所以,他從來不好人師!


    史鐵剩隻是微微笑了笑,沒再繼續這個話題,“你怎麽不問我稿件寫的怎麽樣了?”


    “那寫的怎麽樣了?”


    林向文問道。


    史鐵剩聽到林向文學自己,不禁又露出了笑容。


    好像也不急啊!


    一般編輯不都是急著催稿嗎?


    這位同誌真是有意思!


    不過,史鐵剩喜歡這樣的編輯,雖然他需要缺錢,但是跟其他作者不同,他總是會沒有靈感。


    也就在這時,之前的流浪狗再次跑了過來。


    史鐵剩看著這些狗,平淡地說道:“我覺得自己有時候活著還不如一條狗。”


    “你看你,剛剛還說不要悲觀!”


    林向文無奈一笑。


    史鐵剩擺了擺手:“沒有,我隻是隨口說說,不如以後你別叫我鐵剩了!”


    “那叫什麽?”


    林向文很納悶。


    “鐵子或者剩子吧,這種叫法感覺自己能多活好多年。”


    史鐵剩笑著說,似乎比之前的心情好了不少。


    “行吧,那我叫你鐵子。”


    林向文選了一個順口的。


    “好啊,鐵子的話應該夠耐實。”


    史鐵剩很喜歡這個叫法。


    下一秒。


    林向文猜測道,“鐵子,我猜你應該還沒寫完,所以,來這裏找尋靈感。”


    “向文,那你說錯了,我寫完了,隻是喜歡來地壇公園。”


    史鐵剩解釋道。


    “哈哈,好吧。”


    林向文有些尷尬,看來偉大的作者,容不得自己亂猜。


    “走吧,我們離開這裏,迴去給你拿稿。”


    史鐵剩待夠了。


    林向文欣然笑道:“好,鐵子,那我來推你。”


    “好。”


    史鐵剩笑著點了點頭。


    下一秒。


    “向文,穩...看穩住。”


    史鐵剩差點栽一個跟頭。


    “抱...抱歉,我沒注意到輪子下麵有塊比較大的石頭。”


    林向文一手扶額,簡直太驚險了。


    史鐵剩想起剛剛林向文說未來可能更糟,怕是要被這家夥的烏鴉嘴應驗了,於是連忙說道:“向文啊,還...還是我自己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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