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法就是,”趙振凱用手指向林向文。


    “我?”


    林向文同樣用手指向自己,“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等你考上燕大了,用你的借書證幫我借書,我不就能看了。”


    趙振凱搖了搖頭,“哎,早知道還費這麽大力氣幹嘛?”


    “???”


    “你這也算辦法?”林向文很無語,“況且,你怎麽就認為我一定能考上燕大?”


    “我對你有信心啊。”


    趙振凱笑著說。


    “別想這些沒用的,明天好好報誌願。”


    林向文真是服了,“振凱,我教你個辦法,明天你第一誌願填寫燕大時,注意勾選服從調劑,說不定能錄上。”


    “可...可是我隻想報中文係。”


    趙振凱迴答道。


    “燕大的圖書館隻有中文係能進去?”


    林向文苦笑一聲。


    “當然不可能。”


    趙振凱搖了搖頭。


    “這不就對了!”


    林向文又問道:“另外,難道隻有燕大有圖書館,華清、燕京外語等等學校就沒有圖書館了?”


    “那怎麽可能?”


    趙振凱再次搖了搖頭。


    “這不就更對了嘛,你把第二和第三誌願分別填成華清和燕外不就得了。”


    林向文覺得這家夥有時候真是傻的可愛。


    “說得也是。”


    趙振凱聽了林向文的話,這才不鑽牛角尖了。


    下一秒。


    他開心地說道:“向文,昨天的酒可算沒有白請啊。”


    “那是,以後記得多請幾次。”


    林向文玩笑道。


    “別...我怕破產。”


    趙振凱苦笑一聲,林向文昨天一人就幹了5盤肉,不是他請客,就可勁得吃吧。


    ......


    第二天。


    林向文和趙振凱請了一會假,前往招生辦填報誌願。


    好在上麵安排了好幾處報誌願點,他們便去了最近的一處。


    按照之前跟馮月靈商量好的,林向文分別填報了燕大的中文係,華清的曆史係,以及燕外的哲學係。


    總之就一個原則,他非燕京不報。


    雖然有人說中文係不培養作家,但林向文無所謂,反正待在這專業總有時間大量看書,多讀一些國內外的經典作品,總歸沒什麽壞處。


    趙振凱按照林向文昨日的建議,分別報了燕大、華清和燕外。


    同一時間。


    馮月靈也去了就近的招生辦填報誌願。


    她目標很明確,分別填報了燕大、華清和燕外,無一例外都選了英語翻譯專業。


    .......


    填報完誌願後,林向文和趙振凱連忙迴到文化館上班。


    在沒有被學校錄取前,他們還是要低調點,免得讓其他同誌說閑話。


    剛迴到辦公室,電話鈴聲就響起來了。


    “喂,這裏是文化館。”


    趙振凱接過電話。


    “你好,麻煩找一下林先生。”


    電話裏傳來一道女人的聲音。


    “稍等下。”


    趙振凱將電話遞到林向文身邊,“找你的。”


    林向文拿過電話:“喂,我是林向文。”


    “林先生,我是譚婉慧,《牧馬人》昨天已經發表了,不知道你看沒看到?”


    譚婉慧語氣中明顯帶著興奮。


    “看到了,辛苦了。”


    林向文感謝道。


    “別客氣,辛苦的是林先生。”


    譚婉慧有些愧疚,因為這篇小說實在是發表得有些晚。


    “那...那個稿費?”


    寒暄了半天,林向文最想問的是這個。


    “稿費後天就能拿到。”


    譚婉慧迴答道。


    “這麽快!”


    林向文記得說是發表後至少一個星期,這也就四天而已。


    “因為之前耽誤了太久,所以,我向上麵特別申請了下。”


    譚婉慧也是想彌補一下之前。


    “那真是感謝了。”


    林向文覺得譚婉慧做人還蠻地道的。


    “不用謝,這是你應得的。”譚婉慧又說道,“對了,後天拿稿費的時候,還有件事需要跟你商量一下,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


    “後天是周五,我好像不太有時間。”


    林向文最近因為高考不是請假,就是開小差,他可不想老這樣,到時候少不了方英博一頓唐僧式說教。


    “沒有嗎?”


    譚婉慧心中無情吐槽,拿錢就有,商量事就沒,這家夥真是的。


    “是的,拿了錢我就得立馬走。”


    林向文語氣十分堅定。


    “好吧,我以為有白送的錢,你會比較感興趣,沒時間那還是算了。”


    譚婉慧故意連連歎氣。


    “那...那個,譚編輯,倒是也不著急那一小會。”


    林向文立馬改口道。


    “???”譚婉慧笑著盡量沒有發出聲,剛剛誰說的一點時間都沒?


    在林向文接連創作兩部作品後,譚婉慧對他非常欣賞,但唯獨有一點瑕疵,就是有些太愛錢了。


    “譚編輯,能大概說一下這白送錢的事嗎?”


    林向文比先前積極多了,未來他還想著複婚後租房住,總之花錢的地方多了,他自然對錢很上心。


    “是這樣的,有雜誌想要轉載你的這篇《牧馬人》,我想問一下你這邊同不....”


    譚婉慧話還沒說完,就被林向文搶先了,“同意,沒問題。”


    “這麽快!”


    譚婉慧苦笑一聲。


    “也不算快吧。”


    林向文笑了笑,一部作品賺兩個稿費,這還有什麽考慮。


    “好吧,那後天見了再詳聊。”


    “好。”


    掛了電話,林向文臉上掩飾不住的喜悅,竟然還有這種意外好事,太爽了。


    “向文,你真應該生到過去,做個商人多好。”


    趙振凱聽到林向文電話裏總是提錢,於是調侃道。


    “我倒想,你要是真能把我送過去,我這就去。”


    林向文心中苦笑,誰不想開局就穿越成一個腰纏萬貫的人,隻可惜,穿越者的悲歡並不相通。


    話音剛落,電話鈴又響了。


    “喂,麻煩找一下我姐...不對...找下向文哥。”


    電話裏傳出一位年輕男人的聲音。


    “我就是。”


    林向文聲音很耳熟,“你是朝陽?”


    “姐夫,是我。”


    馮朝陽迴答道。


    “你這是用哪的電話打的?”


    林向文好奇道。


    “我用的公用電話。”


    馮朝陽語速很快,“不說這個了,姐夫,現在有急事,你快來!”


    聽到馮朝陽如此說,林向文急忙問道:“怎麽了,你姐出什麽事了?”


    “不是我姐....是夏越。”


    馮朝陽糾正道。


    “噢...那你慢慢說。”


    林向文長舒一口氣。


    “夏越想不開了,你快過來幫我攔住她!”


    馮朝陽向林向文求助道。


    “想不開?”林向文聲音提高了數倍,“你小子不會是對人家姑娘做了什麽不該做的事?”


    “姐夫,你想啥呢?”


    馮朝陽情緒很是激動,“我沒時間給你解釋那麽多,總之你快來北海公園。”


    “好,那你一定先要穩住她,我馬上就來。”


    掛了電話,林向文連忙問振凱借了車子鑰匙。


    “給你,向文。不過,你這是要去哪兒?”


    趙振凱見林向文顧不得迴答,又問了句,“向文,那方老問起來,我該怎麽迴答?”


    林向文想了想,“你就說我最近沒日沒夜創作小說,不信的話,就讓他看《文匯報》。”


    “咦,這個理由好啊!”


    趙振凱點了點頭,這家夥腦袋轉的就是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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