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兜兜裏,有很多很多愛]
[來不及埋葬,就已經消失在夜空中]
[你說,劃過天際的是流星]
[我說,黯然離開的是落寞的背影]
____。題記
突然之間,伊若柒的腦海裏,蹦出了一個讓她自己都沒有想到的情節——
“知道了吧?請在找‘你的’欲禕之前,看看清楚你抱的是誰的女朋友!”
“呃,啊?!……誰的女朋友?誰是誰?女朋友又是誰?辰,是你麽?還是,小禕?……”
想到這個畫麵,小柒的麵孔上竟然浮出一個甜蜜的笑容,兩頰也漸漸緋紅起來,“撲哧——”她竟然不小心笑了出來。
坐在台下評委席的齊伯伯皺了皺眉頭,輕聲咳了幾下,毫不猶豫地拿起筆在一張密密麻麻的表格上打起了分。
伊若柒突然意識到剛才的失態,想要掩飾便深邃地念完了最後一句:“到最後,剩下迴響,讓我們淚眼成雙。……謝謝。”她深深地鞠了一躬,好像是為了看評委們的想法,所以在下台之前,又看了評委席一眼,最終下了台。
淡憂街上,六個少年少女悠閑自得地走在大街上談笑風生,如同一幅童話中美好幸福的畫麵。絢爛的光燦從他們身上耀眼地放射出。
停留在枝頭的小鳥眼睛也輕快地哼起了歌,太陽似乎因為他們六個人的亮麗而黯然失色,大街上沒有一個人的目光不是朝他們望過去的。
“小柒,你一定是想到了什麽事情吧?才會情不自禁地笑出來哦!”安羽淚快步走上前,到了伊若柒的麵前,眉毛自然地揚了揚,語調放的輕鬆一點。
伊若柒輕輕地點了點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呃,嗯,是的,嗬嗬!”
的確啊……剛才真是丟死人了!在比賽耶!怎麽會那麽輕易地笑出來啊!伊若柒你這個大笨瓜……而且似乎中間那個老伯伯很不滿意呢,要死了,這次看來沒希望了……
“小淚,你是24歲吧?跟我們差了整整8歲哎……但真的很像我們的同學!不知情的人,都不曉得你是我們的老師呢!嗬嗬。”夏霏辰天真地笑了笑,優雅的語氣從她那兩片如花瓣般柔軟的嘴唇中吐出。
但是與此同時,白欲禕卻突然緊縮住眉頭,又鬆懈了開來,不在意地笑了笑,似乎是隨口地,漫不經心地說:“她當然跟我們差不多咯,甚至完全,一樣。”
叮——
強烈的惡意之感!他們其餘三個人都感覺到了在白欲禕說完話的那一霎那,安羽淚向她投去警告、惡意的目光!
為什麽?!……為什麽小禕會這麽說?!為什麽說她跟我們完全一樣……照道理說,小禕很隨意地說出這句話,平常人的反應也是不在意地笑笑!而小淚確實不懷好意地瞪她!……這一切又仿佛沒有發生過——安羽淚在燦爛地笑著。
對了!上一次……上一次!勞動體驗周第一天的時候,我們最後去領表格,安羽淚曾經叫白欲禕留下來!記得去偷聽了啊……
“你!……我猜得沒有錯吧!你難道真的是!……是……既然你迴來了……為什麽不直接找我?而且,你剛才說什麽……不會的!”
“不要不相信了……事實,就是這樣。就是她的父親和那個家夥的父親謀和陷害了……陷害了……聽我說,有機會報複的!可是,你千萬不能這樣做!懂麽?小禕……不要讓我失望……”
當伊若柒想到這裏的時候,陳鑫卻溫柔地笑著:“今天,小柒朗誦的很不錯呢!這篇文章很美,用詞用句都很不錯!是原創的嗎?”他的頭一歪。
“對啊!好美的文章!”夏霏辰見陳鑫打破了尷尬的氣氛,也立馬附和上,她興奮地一拍手,衝伊若柒眨眨大眼睛,“一定是柒寫的吧?隻有柒才能寫出那麽美的文呢!”
而在一旁沉悶到現在,一句話都沒有說的楊影燦吹了吹口哨,自在地環起手臂,bs地看了一眼伊若柒,完全沒有平常挑逗的表情。
“是嗎?這家夥真的行麽?我有點懷疑哎……”
伊若柒卻一直沒有迴答,按照平常的話,她早就跳起來反擊了,可是她卻一直低著頭默默地走著,好像又在想著什麽心事,前麵差點摔了一跤。
“伊若柒??”楊影燦又試探性地叫了一聲她,她卻突然支撐不住,一下子倒了下去。
“柒——”
……
依然市市中心綠葉醫院。
一個長得像芭比娃娃的女孩子靜靜地躺在病床上,往日紅潤的皮膚和雙唇,現在也變得如此蒼白,整個人仿佛,一碰就會破碎掉。
而同樣憔悴的,是因為過度勞累而伏在床邊的一個美得像天使或亦是妖精的男孩子。他的雙目緊緊地閉著,看樣子是睡得很熟很熟。可他的手與女孩子的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嗚……好難受……”伊若柒的頭不安地動了動,好像是已經醒了過來。
好渴啊……想喝水。伊若柒想用左手去拿紙杯,但她卻感覺好像被什麽東西固定住了一樣動不了。
她奇怪地朝自己的左手看去,一邊不安地想著,難道自己死掉了?!所以動不了了?!嗚嗚嗚……上帝爺爺!不要這麽無情無義地把她帶走啊!她剛剛乞求完畢,看著自己的手,突然怔住了。
許久,她看著睡著的楊影燦,輕輕喘了一口氣,不敢太用力,生怕把他吵醒。伊若柒左側身躺了下來,凝視著他。這家夥,帥得不像人……就這樣看著,突然發現右眼眶濕潤了起來,漸漸地,淚水淌過左眼,滴落到他的手背上……
越哭越兇。卻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來。可楊影燦似乎感覺到了有水滴滴落在他的手背上,迷糊地醒了過來。
他看到凝視自己的伊若柒醒過來了,在哭,卻讓人感覺不到女生的嬌羞。他也像伊若柒般那樣子看著她。
“前麵,我想到了,”她頓了一下,抿了一下煞白的嘴唇,“我想到了上一次我們在安羽淚的辦公室門口,偷聽到他們所說的話。又想起了,爸爸遇到車禍時候的情景……情緒很低落,媽媽卻很堅強。”她微微眯起眼睛。
媽媽……是上一次在服裝店所見到的那個像青春少女的“伯母”麽?的確,有那麽的媽媽,或許再難過的時候,也能被伯母逗樂吧……
“呃?等一下……”楊影燦也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那是在四年前,他爸爸說的……
“影啊,今天爸爸的一個好朋友去世了……所以你跟媽媽好好待在家裏,爸爸要去給他上香……好好的啊!”
是在四年前……那是在他12歲的時候啊!楊影燦擔心地問:“柒,你的爸爸是在你12歲的時候去世的麽?”真是那樣的話,就好辦了呢……
“是,是啊,當時我才讀6年級呢,年齡很小啊。”她沒有搞懂楊影燦問這個問題是什麽意思,愣愣地迴答。
太好了!楊影燦立刻站起身,讓伊若柒換完衣服,沒有顧及伊若柒不停的發問的問題,隻是帶著她奔出病房,跑下了樓梯,身後還傳來了護士的聲音:“哎!你們……”
叮咚!叮咚!一陣門鈴聲打破了楊家的安靜氣氛。
“小翠,去開一下門。”楊夫人的拖鞋聲從底摟臥室裏麵傳來。
楊家富麗堂皇,是三層樓式的,中間還有一個小閣樓,丫頭小翠的聲音從三樓傳來:“是,夫人!啊,不!我正在整理您的衣服,音兒,去幫我開一下門!謝謝。”
同樣的,音兒的身影緩緩出現在樓梯口,一邊說著:“一定是影少爺迴來了!他今天說要去陪同學參加比賽!啊!嘻嘻。”她甜蜜地笑著。
“哎呀!音兒!“小翠打破了音兒的性質,帶著有一些掃興的聲音,“你就別指望影少爺會喜歡你了!不是我潑你冷水,聽說是他們班的女同學哦!”
“哪有!”音兒臉紅著踏下最後一級階梯,“小翠!你就是會瞎說!哼,不理你了。”
“我說你們倆,一個還整理不整理衣服,一個還幫不幫影少爺開門?!”家中的女管家,同時也是年紀最輕的丫環,夫人最愛戴的貼身侍者,眾丫頭之首時穎從少爺房間裏悠閑地走出來,教訓著音兒和小翠兩個人。
“是是是!時穎大管家!”音兒衝時穎作了一個大大的鬼臉,還小聲嘀咕,“切!明明自己什麽活兒也不做,就知道仗著是富人最寵愛的丫頭,指控我們做這個做那個,我看哪,你是比我還要做白日夢——喜歡少爺。”
時穎頓時頭頂上冒了一陣煙。她可是眾丫頭之首,可不能丟了麵子!要不然她以後還怎麽在這個家做人?
“你你你……你!……說什麽呢!”時穎一邊罵,臉已經紅到了脖子根兒。
音兒根本不在乎她的大唿小叫,因為在這個家裏時間長了,也就習慣了時穎的性格,沒有什麽好害怕的,她朝時穎翻了一個白眼:“你什麽呀你!難道我說的不對麽?嗯?!”
“你個死丫頭!!”時穎的聲音幾乎要超出非人類的尖銳,“嘴巴什麽時候那麽惡毒了!啊!死丫頭!……今天我不好好教訓……”
“媽!媽——”在門外等急了的楊影燦直接撞開門衝了進來,著急地找著他媽媽。
“啊啊——”
剛才還揪著音兒耳朵的時穎此刻突然間變得乖巧無比,獻媚地看著楊影燦,向他靠近了一點,一邊用命令的口氣對音兒說:“還不快去叫夫人!音兒!”
哼……真是麵前一套背後一套!所謂知人知麵不知心……虧時穎長得還不錯呢!怎麽會有這種性格?真是鬱悶。音兒朝時穎扮了一個大大的鬼臉,悻悻離去。
伊若柒看著他們家那麽有趣的傭人,又想到楊影燦這種“怪異”的性格,忍不住笑了出來:“撲哧——”她邊笑邊湊近楊影燦的耳朵,“喂,那個站在你麵前的女孩子,前麵還在你家裏歇斯底裏的大吼大叫,現在又……呃,我都不好意思說了,她是不是喜歡你啊?哈哈!”
時穎因為楊影燦的過度閃亮而導致沒有發現伊若柒,而剛才伊若柒的動作讓時穎提起了防備之心,她不懷好意地上前:“你,是誰?……”
呃?這個女生……未免真的太好笑了吧!一個人在那邊演戲也不會覺得很可笑麽?伊若柒繼續強忍著笑意,她不會是把她當成情敵了吧!伊若柒搖搖頭,說:“我,是楊影燦的同學。”
“哦嗬嗬嗬!”時穎突然間像這個家的女主人一樣,“握握手吧!你好啊!幸會幸會。”見時穎挺和藹的樣子,雖然還是有一點做作的感覺,但是小柒還是大方地微笑伸出手。就在她們倆的手要握到的那一刹那,時穎的手朝後麵縮了一點,故意晃了晃手腕上的手鏈。
“你送她的?”伊若柒識相地把手自動伸了迴去,笑笑地轉過頭看著一臉尷尬的楊影燦。
因為那一條手鏈上麵有刻著是“影少爺”送的,所以她才會立刻明白時穎的用意。她其實根本就不想和自己握手,隻是顯擺而已。
時穎高傲地嫵媚一笑,其實音兒想得一點都沒有錯,她的確是一個挺靚麗的女孩子:“對啊!的確是少爺送的!怎麽樣?”
伊若柒並沒有理會她的言語,隻是獨自問楊影燦:“你帶我來你家裏,做什麽?”
楊影燦也沒有迴答伊若柒的問題,卻把她帶領到了一個偌大的書房,書房裏坐著一個男人,楊影燦上前一步:“爸爸,我有一件事情要問您。”他把小柒推上前,“她是……伊若柒。”
“伊若柒?……”楊伯伯似乎對“伊若柒”這三個字非常敏感,他微微皺皺眉頭,飛快地搜索著腦海中以前的記憶畫麵,“你……你不會是,健雄的女兒小柒吧!真的長得很像呢。”
“是!我是伊健雄的女兒……啊!是楊伯伯啊!楊伯伯……”她聲音突然之間哽咽了。
楊伯伯鄭重地點了點頭,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是小柒!真的是小柒!好久不見了……”他摸摸伊若柒的腦袋,憐愛地看著她,“長大了!小柒啊,你不知道!你爸爸和你媽媽是怎麽養大你,一步一步走過來的。自從你爸去世後,我也一直聯係不到你們母女倆啦!如殤……她還好吧?小柒啊,有空常到我們家來坐坐。”
“騰優啊,發生什麽事情啦?”楊影燦的媽媽走進來,“咦?!……小、小柒麽?!……”
楊伯伯拍拍伊若柒的肩膀,微笑著說:“是啊!淚伊!我們最後一次見到小柒的時候,就是在四年前,小柒,還記得你的伯母麽?她可是對你很好的。”
尹淚伊急忙走上前,心疼地撫摸著伊若柒的臉蛋:“小柒……你真的迴來了,真的迴來了……怎麽樣?這段時間過得還好吧?漫長的四年……怎麽那麽瘦?嗬嗬,小柒越長越漂亮了呢!如殤……她現在怎麽樣?還不錯吧?我一直都很懷念當初和她一起逛街的日子呢!”尹淚伊的性格突然開朗得了好多,看得楊影燦一愣一愣的,“小柒啊,當我幹女兒吧,這樣伯母就能一直看到你了呢。”
“不行——”楊影燦突然之間大吼了起來,“媽!伊若柒她怎麽可以當你的幹女兒啊!!”“為什麽不可以??……”伊若柒和尹淚伊同時轉頭問著莫名其妙說出這一句話的楊影燦。
這家夥……今天真的很不對勁哎!好奇怪,咦?不對!他本來就是那麽奇怪嘛!今天隻是更加奇怪而已……哎喲,什麽亂七八糟的!為什麽她一碰見楊影燦就語無倫次的!
楊影燦也突然感覺自己沒有任何話語可以替自己辯解,隻好隨便說了一句:“我,我討厭她。”
“怎麽會呢?!”尹淚伊突然之間好像發現了ufo一樣,表情瞬息萬變,“小柒多可愛啊!你看人是怎麽看的?騰優啊!我們是不是沒有培養好影的審美觀啊!小柒那麽漂亮,難道你不喜歡嗎?”
“蹭”的一下!伊若柒和楊影燦的臉同時紅得像櫻桃一樣!
哎呀呀……伯母怎麽和她媽媽的性格都一樣呢!像個小孩子似的!什麽喜歡不喜歡的……他喜歡她,她還不喜歡他呢!哼!伯母也真是的……
雖然伊若柒表麵還在微笑著,可是心裏早就亂成一團了。
“對咯!如殤,她還沒有見過我們家影呢!她也一定會喜歡的……”
“嗬嗬嗬!夫人!我來打掃房間!打掃房間——”時穎滿臉笑容地抱著一個拖把進來,無非是想要看看裏麵的動靜,誰知她看見小柒和影隻是稍微靠得近了那麽一點,就好像喝了整整一壇醋一樣,一下子拿起拖把往他們兩個中間拖。
伊若柒被忽然竄出來的拖把毛嚇了一大跳,連忙往旁邊一躲。
尹淚伊見她的“幹女兒”受驚,開始批評時穎:“時穎!你沒看見這裏有人麽!怎麽還往這裏拖!明天呀,我要帶著影去如殤……”
“夫人!”時穎又再一次插上了尹淚伊的話,“明天……您不是要去參加同學聚會嗎?”
“啊,啊?……”尹淚伊這也才發現有這麽一迴事存在,“不管啦!同學聚會可以不去嘛!你這個腦子是怎麽用的?好好拖你的地吧!”
此時,時穎的臉色已經完成青了,沒想到這個伊若柒一來,夫人的寵愛就完全無影無蹤了!她嘴角抽搐著說:“是……是這樣啊!……”
……
翌日清晨。
“哎呀!影!你就幫我挑挑嘛……我可是你老媽哦!必須要聽我的啦,哈哈。”
在百貨大樓的第九層化妝品專櫃那邊,尹淚伊先前埋怨著楊影燦,之後又爽朗的笑了起來。
伊若柒看著如此“青春活潑”的尹伯母,真的感覺是彗星撞地球了!
“伯母,不需要幫我媽媽買很貴重的東西啦……”伊若柒笑眯眯地看著尹淚伊。唉,是真的!真的不需要化妝品了呢!雖然她那個老媽天生麗質,但是她親愛的媽咪顏如殤小姐絕對是一個實打實的化妝迷!家裏不是很富有,化妝品卻快要堆成山一樣高了!
“要的,要的!如殤啊,她最喜歡化妝了。”尹伯母認真地點了點頭,果然不愧是以前老馬的死黨,小柒無奈地搖了搖頭,“影啊!你就當幫你女朋友買化妝品嘛!不過哦,如果讓小柒的媽媽如殤站在你旁邊,大街上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人都會認為是情侶哦!嘻嘻。”
“媽……有沒有搞——錯!你今天的腦子,是不是進了一點你平時常用的護膚水啊?真的有一點奇怪……”楊影燦鬱悶的捂著額頭。
而伊若柒則是差點摔了一個跟頭!她抬起頭,哭喪著臉:“伯母,我覺得你……好搞笑……”她扶著旁邊的櫃台再一次牽強地笑了一笑。
尹淚伊奇怪地看著臉色不對的兩個年輕人,一個是親兒子,一個是幹女兒,果然是一個鼻孔出氣!現在的孩子啊,絕對不可靠!世態炎涼啊……
“啊哈!呀!”突然之間,前麵還垂頭喪氣的尹淚伊一下子好像看見了恐龍似的,“這一款化妝品好讚哦!就這套啦!”
到了伊若柒家樓下,伯母卻突然停住了腳步,說她忘記給她同學請假,而且恰好的是,楊影燦和伊若柒都沒有帶手機,所以伯母就去公用電話亭打電話。
天哪……等會兒老媽見到楊影燦,不知道會是什麽表情哎!她一定會想這不是上一次那個……在服裝店遇到的男孩子麽?
不由自主地,那天的情形又迴蕩在她的腦海中。
……
“哦嗬嗬嗬嗬嗬!寶貝!你怎麽在這?!”那個作為“母親”的“十八歲大女孩”滿麵笑容地走上前,“喲喲喲!……這個男生好帥哦!!”她偷偷湊近伊若柒的耳朵,“嘿!小柒,實話實說,是不是你的first love啊?哈!媽說得沒有錯吧!”
天哪,老媽,我真的很想把你腦子劈開來,看看裏麵裝的到底是什麽東西!照道理說,像我媽這種長年做家務的女人,現在四十多歲,看上去應該六十多歲了才對!為什麽反而像二十多歲一樣?上帝爺爺,這一加一減,你是不是弄錯了?
“媽!!你說什麽first love啊!他是我的同學!!”她連忙掏開了她老媽的“魔爪”。
楊影燦迷惑的看著這對母女,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可是心裏依舊是迷霧重重。
“媽?……”他似乎也不相信眼前這個“女孩”竟然是伊若柒的老媽,皺了皺眉頭,試探性地叫了一聲。
可是伊若柒媽媽儼然是錯誤地理解了楊影燦的意思,她豪邁地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啊哈!帥小子!你怎麽那麽快就讓我作媽了啊!”伊若柒媽媽開朗地笑了笑,“現在你們的進展還不夠啦!聽我說哦!一定要愛到轟轟烈烈……”
……
“哎!等會兒的場麵,一定很尷尬吧!我看我們還是逃走吧!”楊影燦說著就要跑。
說時遲,那時快!尹淚伊從後麵一把揪住楊影燦的衣服,邪邪地笑著;“走吧,影。”
走到樓上,伊若柒輕輕唿了一口氣,準備好接下來應該所發生的“大場麵”。她閉上眼睛,又睜開眼睛。想要開門,卻發現離大門遠了一點。她往前跨了一大步,卻——
[來不及埋葬,就已經消失在夜空中]
[你說,劃過天際的是流星]
[我說,黯然離開的是落寞的背影]
____。題記
突然之間,伊若柒的腦海裏,蹦出了一個讓她自己都沒有想到的情節——
“知道了吧?請在找‘你的’欲禕之前,看看清楚你抱的是誰的女朋友!”
“呃,啊?!……誰的女朋友?誰是誰?女朋友又是誰?辰,是你麽?還是,小禕?……”
想到這個畫麵,小柒的麵孔上竟然浮出一個甜蜜的笑容,兩頰也漸漸緋紅起來,“撲哧——”她竟然不小心笑了出來。
坐在台下評委席的齊伯伯皺了皺眉頭,輕聲咳了幾下,毫不猶豫地拿起筆在一張密密麻麻的表格上打起了分。
伊若柒突然意識到剛才的失態,想要掩飾便深邃地念完了最後一句:“到最後,剩下迴響,讓我們淚眼成雙。……謝謝。”她深深地鞠了一躬,好像是為了看評委們的想法,所以在下台之前,又看了評委席一眼,最終下了台。
淡憂街上,六個少年少女悠閑自得地走在大街上談笑風生,如同一幅童話中美好幸福的畫麵。絢爛的光燦從他們身上耀眼地放射出。
停留在枝頭的小鳥眼睛也輕快地哼起了歌,太陽似乎因為他們六個人的亮麗而黯然失色,大街上沒有一個人的目光不是朝他們望過去的。
“小柒,你一定是想到了什麽事情吧?才會情不自禁地笑出來哦!”安羽淚快步走上前,到了伊若柒的麵前,眉毛自然地揚了揚,語調放的輕鬆一點。
伊若柒輕輕地點了點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呃,嗯,是的,嗬嗬!”
的確啊……剛才真是丟死人了!在比賽耶!怎麽會那麽輕易地笑出來啊!伊若柒你這個大笨瓜……而且似乎中間那個老伯伯很不滿意呢,要死了,這次看來沒希望了……
“小淚,你是24歲吧?跟我們差了整整8歲哎……但真的很像我們的同學!不知情的人,都不曉得你是我們的老師呢!嗬嗬。”夏霏辰天真地笑了笑,優雅的語氣從她那兩片如花瓣般柔軟的嘴唇中吐出。
但是與此同時,白欲禕卻突然緊縮住眉頭,又鬆懈了開來,不在意地笑了笑,似乎是隨口地,漫不經心地說:“她當然跟我們差不多咯,甚至完全,一樣。”
叮——
強烈的惡意之感!他們其餘三個人都感覺到了在白欲禕說完話的那一霎那,安羽淚向她投去警告、惡意的目光!
為什麽?!……為什麽小禕會這麽說?!為什麽說她跟我們完全一樣……照道理說,小禕很隨意地說出這句話,平常人的反應也是不在意地笑笑!而小淚確實不懷好意地瞪她!……這一切又仿佛沒有發生過——安羽淚在燦爛地笑著。
對了!上一次……上一次!勞動體驗周第一天的時候,我們最後去領表格,安羽淚曾經叫白欲禕留下來!記得去偷聽了啊……
“你!……我猜得沒有錯吧!你難道真的是!……是……既然你迴來了……為什麽不直接找我?而且,你剛才說什麽……不會的!”
“不要不相信了……事實,就是這樣。就是她的父親和那個家夥的父親謀和陷害了……陷害了……聽我說,有機會報複的!可是,你千萬不能這樣做!懂麽?小禕……不要讓我失望……”
當伊若柒想到這裏的時候,陳鑫卻溫柔地笑著:“今天,小柒朗誦的很不錯呢!這篇文章很美,用詞用句都很不錯!是原創的嗎?”他的頭一歪。
“對啊!好美的文章!”夏霏辰見陳鑫打破了尷尬的氣氛,也立馬附和上,她興奮地一拍手,衝伊若柒眨眨大眼睛,“一定是柒寫的吧?隻有柒才能寫出那麽美的文呢!”
而在一旁沉悶到現在,一句話都沒有說的楊影燦吹了吹口哨,自在地環起手臂,bs地看了一眼伊若柒,完全沒有平常挑逗的表情。
“是嗎?這家夥真的行麽?我有點懷疑哎……”
伊若柒卻一直沒有迴答,按照平常的話,她早就跳起來反擊了,可是她卻一直低著頭默默地走著,好像又在想著什麽心事,前麵差點摔了一跤。
“伊若柒??”楊影燦又試探性地叫了一聲她,她卻突然支撐不住,一下子倒了下去。
“柒——”
……
依然市市中心綠葉醫院。
一個長得像芭比娃娃的女孩子靜靜地躺在病床上,往日紅潤的皮膚和雙唇,現在也變得如此蒼白,整個人仿佛,一碰就會破碎掉。
而同樣憔悴的,是因為過度勞累而伏在床邊的一個美得像天使或亦是妖精的男孩子。他的雙目緊緊地閉著,看樣子是睡得很熟很熟。可他的手與女孩子的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嗚……好難受……”伊若柒的頭不安地動了動,好像是已經醒了過來。
好渴啊……想喝水。伊若柒想用左手去拿紙杯,但她卻感覺好像被什麽東西固定住了一樣動不了。
她奇怪地朝自己的左手看去,一邊不安地想著,難道自己死掉了?!所以動不了了?!嗚嗚嗚……上帝爺爺!不要這麽無情無義地把她帶走啊!她剛剛乞求完畢,看著自己的手,突然怔住了。
許久,她看著睡著的楊影燦,輕輕喘了一口氣,不敢太用力,生怕把他吵醒。伊若柒左側身躺了下來,凝視著他。這家夥,帥得不像人……就這樣看著,突然發現右眼眶濕潤了起來,漸漸地,淚水淌過左眼,滴落到他的手背上……
越哭越兇。卻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來。可楊影燦似乎感覺到了有水滴滴落在他的手背上,迷糊地醒了過來。
他看到凝視自己的伊若柒醒過來了,在哭,卻讓人感覺不到女生的嬌羞。他也像伊若柒般那樣子看著她。
“前麵,我想到了,”她頓了一下,抿了一下煞白的嘴唇,“我想到了上一次我們在安羽淚的辦公室門口,偷聽到他們所說的話。又想起了,爸爸遇到車禍時候的情景……情緒很低落,媽媽卻很堅強。”她微微眯起眼睛。
媽媽……是上一次在服裝店所見到的那個像青春少女的“伯母”麽?的確,有那麽的媽媽,或許再難過的時候,也能被伯母逗樂吧……
“呃?等一下……”楊影燦也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那是在四年前,他爸爸說的……
“影啊,今天爸爸的一個好朋友去世了……所以你跟媽媽好好待在家裏,爸爸要去給他上香……好好的啊!”
是在四年前……那是在他12歲的時候啊!楊影燦擔心地問:“柒,你的爸爸是在你12歲的時候去世的麽?”真是那樣的話,就好辦了呢……
“是,是啊,當時我才讀6年級呢,年齡很小啊。”她沒有搞懂楊影燦問這個問題是什麽意思,愣愣地迴答。
太好了!楊影燦立刻站起身,讓伊若柒換完衣服,沒有顧及伊若柒不停的發問的問題,隻是帶著她奔出病房,跑下了樓梯,身後還傳來了護士的聲音:“哎!你們……”
叮咚!叮咚!一陣門鈴聲打破了楊家的安靜氣氛。
“小翠,去開一下門。”楊夫人的拖鞋聲從底摟臥室裏麵傳來。
楊家富麗堂皇,是三層樓式的,中間還有一個小閣樓,丫頭小翠的聲音從三樓傳來:“是,夫人!啊,不!我正在整理您的衣服,音兒,去幫我開一下門!謝謝。”
同樣的,音兒的身影緩緩出現在樓梯口,一邊說著:“一定是影少爺迴來了!他今天說要去陪同學參加比賽!啊!嘻嘻。”她甜蜜地笑著。
“哎呀!音兒!“小翠打破了音兒的性質,帶著有一些掃興的聲音,“你就別指望影少爺會喜歡你了!不是我潑你冷水,聽說是他們班的女同學哦!”
“哪有!”音兒臉紅著踏下最後一級階梯,“小翠!你就是會瞎說!哼,不理你了。”
“我說你們倆,一個還整理不整理衣服,一個還幫不幫影少爺開門?!”家中的女管家,同時也是年紀最輕的丫環,夫人最愛戴的貼身侍者,眾丫頭之首時穎從少爺房間裏悠閑地走出來,教訓著音兒和小翠兩個人。
“是是是!時穎大管家!”音兒衝時穎作了一個大大的鬼臉,還小聲嘀咕,“切!明明自己什麽活兒也不做,就知道仗著是富人最寵愛的丫頭,指控我們做這個做那個,我看哪,你是比我還要做白日夢——喜歡少爺。”
時穎頓時頭頂上冒了一陣煙。她可是眾丫頭之首,可不能丟了麵子!要不然她以後還怎麽在這個家做人?
“你你你……你!……說什麽呢!”時穎一邊罵,臉已經紅到了脖子根兒。
音兒根本不在乎她的大唿小叫,因為在這個家裏時間長了,也就習慣了時穎的性格,沒有什麽好害怕的,她朝時穎翻了一個白眼:“你什麽呀你!難道我說的不對麽?嗯?!”
“你個死丫頭!!”時穎的聲音幾乎要超出非人類的尖銳,“嘴巴什麽時候那麽惡毒了!啊!死丫頭!……今天我不好好教訓……”
“媽!媽——”在門外等急了的楊影燦直接撞開門衝了進來,著急地找著他媽媽。
“啊啊——”
剛才還揪著音兒耳朵的時穎此刻突然間變得乖巧無比,獻媚地看著楊影燦,向他靠近了一點,一邊用命令的口氣對音兒說:“還不快去叫夫人!音兒!”
哼……真是麵前一套背後一套!所謂知人知麵不知心……虧時穎長得還不錯呢!怎麽會有這種性格?真是鬱悶。音兒朝時穎扮了一個大大的鬼臉,悻悻離去。
伊若柒看著他們家那麽有趣的傭人,又想到楊影燦這種“怪異”的性格,忍不住笑了出來:“撲哧——”她邊笑邊湊近楊影燦的耳朵,“喂,那個站在你麵前的女孩子,前麵還在你家裏歇斯底裏的大吼大叫,現在又……呃,我都不好意思說了,她是不是喜歡你啊?哈哈!”
時穎因為楊影燦的過度閃亮而導致沒有發現伊若柒,而剛才伊若柒的動作讓時穎提起了防備之心,她不懷好意地上前:“你,是誰?……”
呃?這個女生……未免真的太好笑了吧!一個人在那邊演戲也不會覺得很可笑麽?伊若柒繼續強忍著笑意,她不會是把她當成情敵了吧!伊若柒搖搖頭,說:“我,是楊影燦的同學。”
“哦嗬嗬嗬!”時穎突然間像這個家的女主人一樣,“握握手吧!你好啊!幸會幸會。”見時穎挺和藹的樣子,雖然還是有一點做作的感覺,但是小柒還是大方地微笑伸出手。就在她們倆的手要握到的那一刹那,時穎的手朝後麵縮了一點,故意晃了晃手腕上的手鏈。
“你送她的?”伊若柒識相地把手自動伸了迴去,笑笑地轉過頭看著一臉尷尬的楊影燦。
因為那一條手鏈上麵有刻著是“影少爺”送的,所以她才會立刻明白時穎的用意。她其實根本就不想和自己握手,隻是顯擺而已。
時穎高傲地嫵媚一笑,其實音兒想得一點都沒有錯,她的確是一個挺靚麗的女孩子:“對啊!的確是少爺送的!怎麽樣?”
伊若柒並沒有理會她的言語,隻是獨自問楊影燦:“你帶我來你家裏,做什麽?”
楊影燦也沒有迴答伊若柒的問題,卻把她帶領到了一個偌大的書房,書房裏坐著一個男人,楊影燦上前一步:“爸爸,我有一件事情要問您。”他把小柒推上前,“她是……伊若柒。”
“伊若柒?……”楊伯伯似乎對“伊若柒”這三個字非常敏感,他微微皺皺眉頭,飛快地搜索著腦海中以前的記憶畫麵,“你……你不會是,健雄的女兒小柒吧!真的長得很像呢。”
“是!我是伊健雄的女兒……啊!是楊伯伯啊!楊伯伯……”她聲音突然之間哽咽了。
楊伯伯鄭重地點了點頭,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是小柒!真的是小柒!好久不見了……”他摸摸伊若柒的腦袋,憐愛地看著她,“長大了!小柒啊,你不知道!你爸爸和你媽媽是怎麽養大你,一步一步走過來的。自從你爸去世後,我也一直聯係不到你們母女倆啦!如殤……她還好吧?小柒啊,有空常到我們家來坐坐。”
“騰優啊,發生什麽事情啦?”楊影燦的媽媽走進來,“咦?!……小、小柒麽?!……”
楊伯伯拍拍伊若柒的肩膀,微笑著說:“是啊!淚伊!我們最後一次見到小柒的時候,就是在四年前,小柒,還記得你的伯母麽?她可是對你很好的。”
尹淚伊急忙走上前,心疼地撫摸著伊若柒的臉蛋:“小柒……你真的迴來了,真的迴來了……怎麽樣?這段時間過得還好吧?漫長的四年……怎麽那麽瘦?嗬嗬,小柒越長越漂亮了呢!如殤……她現在怎麽樣?還不錯吧?我一直都很懷念當初和她一起逛街的日子呢!”尹淚伊的性格突然開朗得了好多,看得楊影燦一愣一愣的,“小柒啊,當我幹女兒吧,這樣伯母就能一直看到你了呢。”
“不行——”楊影燦突然之間大吼了起來,“媽!伊若柒她怎麽可以當你的幹女兒啊!!”“為什麽不可以??……”伊若柒和尹淚伊同時轉頭問著莫名其妙說出這一句話的楊影燦。
這家夥……今天真的很不對勁哎!好奇怪,咦?不對!他本來就是那麽奇怪嘛!今天隻是更加奇怪而已……哎喲,什麽亂七八糟的!為什麽她一碰見楊影燦就語無倫次的!
楊影燦也突然感覺自己沒有任何話語可以替自己辯解,隻好隨便說了一句:“我,我討厭她。”
“怎麽會呢?!”尹淚伊突然之間好像發現了ufo一樣,表情瞬息萬變,“小柒多可愛啊!你看人是怎麽看的?騰優啊!我們是不是沒有培養好影的審美觀啊!小柒那麽漂亮,難道你不喜歡嗎?”
“蹭”的一下!伊若柒和楊影燦的臉同時紅得像櫻桃一樣!
哎呀呀……伯母怎麽和她媽媽的性格都一樣呢!像個小孩子似的!什麽喜歡不喜歡的……他喜歡她,她還不喜歡他呢!哼!伯母也真是的……
雖然伊若柒表麵還在微笑著,可是心裏早就亂成一團了。
“對咯!如殤,她還沒有見過我們家影呢!她也一定會喜歡的……”
“嗬嗬嗬!夫人!我來打掃房間!打掃房間——”時穎滿臉笑容地抱著一個拖把進來,無非是想要看看裏麵的動靜,誰知她看見小柒和影隻是稍微靠得近了那麽一點,就好像喝了整整一壇醋一樣,一下子拿起拖把往他們兩個中間拖。
伊若柒被忽然竄出來的拖把毛嚇了一大跳,連忙往旁邊一躲。
尹淚伊見她的“幹女兒”受驚,開始批評時穎:“時穎!你沒看見這裏有人麽!怎麽還往這裏拖!明天呀,我要帶著影去如殤……”
“夫人!”時穎又再一次插上了尹淚伊的話,“明天……您不是要去參加同學聚會嗎?”
“啊,啊?……”尹淚伊這也才發現有這麽一迴事存在,“不管啦!同學聚會可以不去嘛!你這個腦子是怎麽用的?好好拖你的地吧!”
此時,時穎的臉色已經完成青了,沒想到這個伊若柒一來,夫人的寵愛就完全無影無蹤了!她嘴角抽搐著說:“是……是這樣啊!……”
……
翌日清晨。
“哎呀!影!你就幫我挑挑嘛……我可是你老媽哦!必須要聽我的啦,哈哈。”
在百貨大樓的第九層化妝品專櫃那邊,尹淚伊先前埋怨著楊影燦,之後又爽朗的笑了起來。
伊若柒看著如此“青春活潑”的尹伯母,真的感覺是彗星撞地球了!
“伯母,不需要幫我媽媽買很貴重的東西啦……”伊若柒笑眯眯地看著尹淚伊。唉,是真的!真的不需要化妝品了呢!雖然她那個老媽天生麗質,但是她親愛的媽咪顏如殤小姐絕對是一個實打實的化妝迷!家裏不是很富有,化妝品卻快要堆成山一樣高了!
“要的,要的!如殤啊,她最喜歡化妝了。”尹伯母認真地點了點頭,果然不愧是以前老馬的死黨,小柒無奈地搖了搖頭,“影啊!你就當幫你女朋友買化妝品嘛!不過哦,如果讓小柒的媽媽如殤站在你旁邊,大街上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人都會認為是情侶哦!嘻嘻。”
“媽……有沒有搞——錯!你今天的腦子,是不是進了一點你平時常用的護膚水啊?真的有一點奇怪……”楊影燦鬱悶的捂著額頭。
而伊若柒則是差點摔了一個跟頭!她抬起頭,哭喪著臉:“伯母,我覺得你……好搞笑……”她扶著旁邊的櫃台再一次牽強地笑了一笑。
尹淚伊奇怪地看著臉色不對的兩個年輕人,一個是親兒子,一個是幹女兒,果然是一個鼻孔出氣!現在的孩子啊,絕對不可靠!世態炎涼啊……
“啊哈!呀!”突然之間,前麵還垂頭喪氣的尹淚伊一下子好像看見了恐龍似的,“這一款化妝品好讚哦!就這套啦!”
到了伊若柒家樓下,伯母卻突然停住了腳步,說她忘記給她同學請假,而且恰好的是,楊影燦和伊若柒都沒有帶手機,所以伯母就去公用電話亭打電話。
天哪……等會兒老媽見到楊影燦,不知道會是什麽表情哎!她一定會想這不是上一次那個……在服裝店遇到的男孩子麽?
不由自主地,那天的情形又迴蕩在她的腦海中。
……
“哦嗬嗬嗬嗬嗬!寶貝!你怎麽在這?!”那個作為“母親”的“十八歲大女孩”滿麵笑容地走上前,“喲喲喲!……這個男生好帥哦!!”她偷偷湊近伊若柒的耳朵,“嘿!小柒,實話實說,是不是你的first love啊?哈!媽說得沒有錯吧!”
天哪,老媽,我真的很想把你腦子劈開來,看看裏麵裝的到底是什麽東西!照道理說,像我媽這種長年做家務的女人,現在四十多歲,看上去應該六十多歲了才對!為什麽反而像二十多歲一樣?上帝爺爺,這一加一減,你是不是弄錯了?
“媽!!你說什麽first love啊!他是我的同學!!”她連忙掏開了她老媽的“魔爪”。
楊影燦迷惑的看著這對母女,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可是心裏依舊是迷霧重重。
“媽?……”他似乎也不相信眼前這個“女孩”竟然是伊若柒的老媽,皺了皺眉頭,試探性地叫了一聲。
可是伊若柒媽媽儼然是錯誤地理解了楊影燦的意思,她豪邁地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啊哈!帥小子!你怎麽那麽快就讓我作媽了啊!”伊若柒媽媽開朗地笑了笑,“現在你們的進展還不夠啦!聽我說哦!一定要愛到轟轟烈烈……”
……
“哎!等會兒的場麵,一定很尷尬吧!我看我們還是逃走吧!”楊影燦說著就要跑。
說時遲,那時快!尹淚伊從後麵一把揪住楊影燦的衣服,邪邪地笑著;“走吧,影。”
走到樓上,伊若柒輕輕唿了一口氣,準備好接下來應該所發生的“大場麵”。她閉上眼睛,又睜開眼睛。想要開門,卻發現離大門遠了一點。她往前跨了一大步,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