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隊長,在亨通錢莊的廢墟上出現兩個可疑人員……扈通與安在旭。”薑小白通過對講小聲匯報,他最近被風彬安排去嚴密監控亨通錢莊廢墟。自從得到扈通與安在旭一行人入境泰國後,風彬便料到他們倆必定到亨通錢莊探個究竟。


    “注意隱蔽,千萬不要暴露。”風彬略帶擔心的叮囑薑小白,扈通——一位傳奇高手,感知能力非同一般,“我馬上過去。”


    薑小白倉促結束了通話。風彬心中隱隱擔憂。


    “光遠、雞兄,跟我走一趟。”風彬喊了一聲,從屋裏衝了出去。


    “彬哥,發生了什麽事?”山雞在車上不解的問道。


    “扈通與安在旭在亨通錢莊現身,我擔心小白會有危險。”風彬一腳油門下去,車子幾次飛躍後,便駛過了美斯樂,一溜煙的從清盛鎮穿過後,清萊便呈現在眼前。


    風彬注意到,前麵駛來一輛皮卡車,速度並不快。風彬下意識的降低車速,他敏銳地感受到危險氣息迎麵而來。皮卡裏麵副駕上赫然坐著麵具人扈通,一如既往地麵具敷臉,毫無表情。風彬心中一樂,“坐好了!”他高喊一聲,腳下輕踩油門,吉普車轟鳴著向前跑去。


    兩車相距越來越近,看看就要錯身而過地時候,風彬腳踩刹車,吉普車來了一個漂亮地原地漂移,車輛一個甩尾,錯過了跟皮卡車正麵相撞,車尾重撞在吉普車的車門上。


    轟隆一聲巨響,兩輛車以詭異的方式親密接觸後,又分開,歪歪斜斜的停下來。


    這是扈通與風彬在天龍寺後山交手後,第一次正麵交手。


    “敢抓我的兄弟,你膽子不小。”風彬盯著扈通,眼角餘光看到薑小白與兩個穿便衣的龍鱗戰士被捆住,扔在了車上。


    葉光遠與山雞悄悄向皮卡車靠近。


    “真是陰魂不散。今天又遇到你。”扈通冷冷說道,對方三人,都是好手。自己這邊隻有兩人,師父安在旭還成了殘廢,他現在十分後悔帶著安在旭到清萊,幫不上忙還成為累贅。兩人還沒有開始比試,扈通便在考慮退路。碰上風彬,他沒有半點勝算。


    “遇上我是你的幸運。”


    “你的小弟監視我,所以,我想找他們要個說法。”扈通冷笑,“我現在徹底明白,亨通錢莊又是你的手筆,好大的手表。”


    “是嗎?你明白的太晚了。”風彬還已鄙視的冷笑,“隻不過你錯了,大錯特錯。你該去問你的忠犬羅洗河,還有劉破雲,他們是主角。我隻是一個路人,目標也不是亨通錢莊,所以,抓了我的小弟,我也想跟你討個說法。”


    “真是根攪屎棍,走到哪裏攪和到哪裏。”


    “哈哈哈,”被罵攪屎棍,風彬不怒反笑,“你們這些糞坑裏麵的蛆,也好不到那裏去。別廢話了,放下我的兄弟,放你們一條生路。”


    “我不是聽話的孩子,你一句話我就放人,太沒麵子了。”扈通兀自嘴硬,“我們比試一場,一對一比試,贏了你把人帶走,你輸,我把人帶走。”


    “聽起來很不公平。”風彬笑道,“一個必輸的局,在你嘴裏成了平手。不知道你是不自量力,還是故布迷陣。無論怎麽說,我賣給你這個麵子,比試一場。”


    扈通麵具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他站在馬路中央,目光如電,掃視著四周。他將雙手放在腰間,仿佛在積蓄力量,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對決。


    周圍的空氣凝固,緊張的氣氛在周圍彌漫開來。


    風彬站在對麵,嘴角掛著一抹冷笑,他深吸一口氣,調整唿吸節奏,讓自己的狀態達到最佳。隨著他的一聲冷哼,一股強大的氣場從他身上散發出來,如同波浪般向四周擴散,周圍的空氣為之震動。他的眼神中精芒閃爍。麵對扈通這樣一個傳奇級的高手,他心中沒有一絲鬆懈。他知道,稍有不慎,就可能敗下陣來。因此,他全身的肌肉都緊繃著,隨時準備做出反應。他的心跳加速,血液在體內沸騰,仿佛在為即將到來的戰鬥而歡唿。風彬知道,這將是一場艱苦的戰鬥,但他已經做好了準備,時刻瞅準時機出擊。


    沒有任何征兆!幾乎在同時,兩人的身影瞬間動了起來。


    扈通率先發難,他的動作快如閃電,仿佛化作一道黑影,向風彬襲來。他的拳頭帶著破空之聲,直取風彬的要害。然而,風彬早有準備,他身形微側,巧妙地避開了扈通的攻擊,同時反手一掌,向扈通的肩膀拍去。兩人在馬路上你來我往,交手數十迴合。


    扈通的攻擊雖然迅猛,但風彬總能以巧妙的身法化解。風彬的反擊也毫不留情,每一掌都蘊含著強大的力量,逼得扈通不得不全力應對。隨著時間的推移,扈通漸漸露出了疲憊之色。他的動作開始出現破綻,唿吸也變得急促起來。而風彬卻越戰越勇,他的身形更加靈活,攻擊也更加犀利。


    終於,在一次交鋒中,風彬抓住了扈通的一個破綻,一記重拳擊中了扈通的胸口。扈通悶哼一聲,身體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向後飛了出去。他重重地落在地上,麵具也被震飛,露出了他那張痛苦扭曲的臉龐。


    扈通慘敗的事實已經無法改變。


    “通兒,快走!”安在旭一把抓住扈通,像脫兔一般,兩人狼狽逃走。


    風彬站在原地,微微喘息著,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遺憾,這場戰鬥雖然結束了,但他與扈通之間的恩怨卻遠未了結。


    葉光遠與山雞已經把薑小白等人扶下皮卡車。皮卡車司機戰戰兢兢地立在一邊,大氣不敢出。“你就這樣迴去,扈通已經是手下敗將……我不想傷你性命,快滾。”


    皮卡車司機抱頭鼠竄。


    “便宜那小子了。”山雞嘟噥了一句,“他是羅洗河的人。”


    “讓他迴去替我們傳話,今天的事情傳揚出去,扈通再想在羅洗河的部隊立足,會很難。他的傳奇光環已經破了。”


    小白走上前,“隊長……”


    “傷的嚴重嗎?”


    “沒什麽,都是皮外傷,不礙事。” 薑小白說道:“我們大意了,從屋裏走了出來。扈通就像是鬼一般,不知道從那個角落裏麵鑽出來,我們還沒來的及組織反抗,就被他拿下了。”


    風彬笑著拍了拍薑小白的肩膀,“沒受傷就好。現在起,撤銷監控亨通錢莊。我本來想看看國內有哪些人會跟亨通錢莊往來。現在看來沒必要了,毀了這邊,他們可以通過滬海的亨通錢莊來操作。很多人已經放棄了跟這邊的聯絡。國內開始根據咱們提供的名單,著手調查那些蛀蟲,他們的末日來了……走,我們迴去。”


    “彬哥,為什麽不把扈通留下?”葉光遠問的問題頗為冒失,“我們三個對他們兩個,一定能把兩個老雜毛留在這兒。”


    “留著有用,”山雞學著風彬的口吻說道:“放長線釣大魚。”


    一句話逗的眾人大笑,上車返迴駐地。


    扈通與安在旭兩人狂奔逃離現場後,發覺風彬並沒有追來,於是放下心來。靠在山路旁的一塊大石頭邊上歇息。


    “師父,果然是風彬這小賊,真是咱們的克星啊。”


    安在旭哭喪著臉,甩了甩袖筒空蕩蕩的那半隻胳膊,“正麵咱們打不過他,隻能暗中采取手段。他什麽時候來金三角了?”


    扈通搖了搖頭,“我們接下來怎麽做?”麵具人看著自己的師父,顯得無計可施。


    “這次失利,我們恐怕更難在羅洗河那邊立足了。”安在旭說道,“留下黑水公司的人與羅洗河合作,他們也不希望我們插手其中。羅洗河那邊的事情就交給他們去處理,我們從金三角脫身,轉而走高層路線。既然無法控製羅洗河,那就控製他們背後的老板。你母親本來是不願意涉足金三角的,隻是黑水公司那邊堅持。我們退迴曼穀,中情局和日本山口組都已做好準備……金三角那小地方,成不了大氣候。”


    “走以前,教訓一下羅洗河。”扈通噗的一聲吐了口唾沫,粘在遠處樹葉上一隻螞蚱身上,“太可惡了,竟然敢當眾羞辱我們。”


    “也好!”


    師徒二人計議一定,返迴了羅洗河邊防部隊的營地。


    “今天吃了大虧,碰上了硬茬,我被打敗了。”扈通見到羅洗河眾人,並沒有隱瞞自己比武失敗一事,雖然顯示了他心底坦蕩,不在乎輸贏,但是聽在眾人的耳朵中,他傳奇光環有些褪色。;


    “勝敗兵家常事,扈先生不必太在意。”扈通本來表現的不在意輸贏結果,被羅洗河一席話,又拽了迴去,顯的扈通很在意輸贏一般,他微笑著,無視了扈通想要殺人的眼神,繼續說道:“不知道是何方高人,能夠打敗一位傳奇高手。”


    扈通翻了翻白眼,雙手攥的咯吱吱響。


    安在旭明白,言語交鋒不是扈通的強項,於是插話說道:“那人的確厲害。不過,如果不是他發動了偷襲,在我們身上也不會占到便宜。我跟通兒是秘密行動,不知道為什麽走漏了風聲,讓壞人提前得到了消息,實在可惡。”


    一句話,扭轉了戰局,羅洗河的手下立刻背上了泄密的黑鍋,治軍不嚴的帽子立刻就扣到了羅洗河的腦袋上麵。也在委婉提醒黑水公司在場的人:跟羅洗河合作,小心被賣。


    扈通心中讚歎了一句,默默為安在旭豎了個大拇指。


    安在旭繼續說道:“我們調查亨通錢莊的廢墟,收獲很大。裏麵使用大型工程機械挖掘的痕跡很明顯,雖然可以消除痕跡,還有大量的線索沒有被掩埋。幸運的是,我們得到了一些監控錄像,裏麵內容已經傳迴美國解析去了……”


    安在旭頗有深意的看了羅洗河一眼,一字一頓的說道:“等找到元兇,我們絕對饒不了他!”


    羅洗河的額頭冒出了冷汗,強顏歡笑說道:“祝安老爺子早日破案。”


    “我們倆需要到曼穀處理一些事情,今天就走。”安在旭一刻也不願意看到羅洗河那張臉,羅洗河則認為安在旭與扈通迴曼穀對自己很不利,心中頓起歹意。


    “我派人送老爺子和扈先生。”羅洗河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一會為老爺子和扈先生餞行。”


    “不麻煩羅司令了,我們這就告辭!”安在旭與扈通站起身,頭也不迴的走出了羅洗河的營地,留下羅洗河與眾人麵麵相覷,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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