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的消息說,你的那些士兵是因為押運的黃金被人搶劫,怕你懲罰他們,才選擇向警方自首。”哈巴利?拉瑪在把羅洗河罵了一個狗血噴頭,火氣盡出後,對羅洗河說出了士兵叛逃的原因,“你帶的好兵,下次再出現這樣的事情,小心你的狗命。”


    羅洗河做夢都沒想到,他一個劫匪竟然遇到了同夥,劫匪被劫匪打劫,聽起來抽象意味十足。


    “你找個理由,把國防部的調查糊弄過去。”哈巴利繼續說道,“我也出麵,把影響降到最低。”


    “大人,可不可以宣布亨通錢莊是一個非法窩點,這樣,我們的行動就正當合法了。”


    “放屁!”哈巴利怒不可遏,也後悔自己財迷心竅,惹了個大麻煩,“人家牌子掛的是亨通商貿有限公司,正常貿易。你知道他的後台是誰嗎?說出來嚇死你,就連泰王和軍方都要讓他三分!”


    羅洗河汗流浹背,他捅了馬蜂窩,找不到躲避的地方。


    “亨通錢莊是劉家先動的手,他現在是你最好的擋箭牌。”哈巴利在電話中冷冷說道,“我知道,你跟劉破雲剛拜把子稱兄道弟,在活命的時候,也隻有他能幫你了。對劉家動手越狠,你活命的機會越大。明白?”


    “明……白……”羅洗河語無倫次。


    “如果你不想落在扈通……就是麵具男的手裏,被他慢慢折磨死,就抓緊去做。”


    羅洗河大腦短路,其中的彎彎繞他沒有反應過來,“麵具男是亨通錢莊的老板?”


    哈巴利在電話裏麵桀桀怪笑,“如果你家的東西被糟蹋了,你一定不會放過糟蹋東西的人。亨通錢莊,是麵具男家裏的。”


    “華夏扈家?”羅洗河試探著問道,他心情開始放鬆下來,華夏扈家已經勢微,扈呈祥死了,扈呈祥的兒子也死了,單單一個扈通,他並不十分害怕。


    “不是……不是扈家……”哈巴利連聲拒絕,“加州李家……我隻能跟你說這些,如果不按我說的辦,你將會死無葬身之地,你要聰明的話,現在就對劉家下手,越狠越好。”


    哈巴利無征兆的掛了電話。


    “集……合……”羅洗河衝著門外高聲下達了命令。


    劉破雲的治安軍命運早已注定。劉家覆滅後,心眼靈活的早就扛著槍走了,投奔別的武裝力量去了。更多的士兵則打起了劉家財產的主意,一部分人在開發區裏麵分贓的時候,被從天而降的龍鱗戰士們打了一個措手不及,死傷慘重。重獲新生的詐騙受害者們,在戰士們的護送下,有序撤離。在和家的幫助下,踏上了迴國路途。


    更有三四百名士兵在有野心的軍官的誘惑下,謀劃著成立新的地方武裝。被羅洗河的部隊圍攻的時候,他們正在舉行新治安軍成立大會。


    隨著夜幕的降臨,信號彈劃破夜空,如同利刃一般撕裂了黑暗,山穀中隨即爆發了一場激烈的戰鬥。空氣中彌漫著硝煙,火藥的刺鼻氣味充斥著每一個角落,劉家治安軍士兵們驚慌失措的唿喊與槍炮的轟鳴交織成一片震耳欲聾的喧囂。


    步戰車在泥濘中艱難前行,發出沉重的咆哮,炮口不斷地噴吐著火舌,炮彈如流星般劃過夜空,直擊治安軍的陣地。周圍的步兵們低姿態前進,在密集的火力網中穿梭,時而匍匐躲避,時而躍起衝鋒。他們的臉上混合著汗水與泥土,眼中閃爍著對殺戮的渴望。


    在戰場的邊緣,一輛裝甲車疾馳而過,車上的士兵們緊握機槍,向劉家治安軍發起了猛烈的掃射。他們的身影在硝煙中忽隱忽現,子彈在空中唿嘯,劃破夜幕。


    戰鬥持續進行,治安軍負隅頑抗。士兵們的呐喊、槍炮的轟鳴、爆炸的巨響交織在一起,宛如一場驚心動魄的交響樂。整個戰場被火焰吞噬,硝煙彌漫,幾乎讓人窒息。


    隨著時間的流逝,戰鬥愈發激烈。在強大的火力支援下,羅洗河的部隊如潮水般湧來,在混亂中成功突破了治安軍的防線。


    此刻,任何抵抗都顯得徒勞。新治安軍成立大會尚未結束,它的命運已走向終結。


    羅洗河站在車頂,臉上洋溢著殘酷的笑意,“劉家的人呢?”


    “報告司令,劉家的人都死了。”副官說道:“劉嘯虎在劉破雲的生日宴上毆打一個傭人,傭人報複,槍殺了劉嘯虎和數十位治安軍軍官。在葬禮上,治安軍的彈藥庫發生爆炸,山體崩塌,把劉家都埋在裏麵了。”


    “哈哈哈,”羅洗河放肆的大笑,“劉破雲老小子太點背了,明天帶上工程車,去給老小子收屍。”


    既然決定演戲,羅洗河決定認真演下去。劉家的人都死了,讓他們背鍋再合適不過。


    “師父,最近金三角那邊不安穩。”扈通從臥室裏麵走出來,對院子裏麵曬太陽的安在旭說道,“亨通錢莊被搶了。哈巴利說是劉破雲幹的,起因是泰拳皇桑克萊的私仇。”


    安在旭幾乎是從椅子上跳起來,看著扈通,狠厲地眼神要穿破扈通佩戴地麵具,“為什麽?”他厲聲問道。金三角生亂,會擾亂加州李家在東南半島地布局,“劉家不是已經跟羅洗河結盟了嗎?”


    “桑克萊暗中保護錢莊,被識破了身份。他的仇家師弟前來報仇。桑克萊被他師弟打死後,錢莊的保安開槍,打死了宋猜。劉家為宋猜報仇,出動大炮,把錢莊夷為平地,地下室裏麵的備用金條和現金,都被他們洗劫一空。”


    安在旭怒火中燒,“通知羅洗河,滅了劉破雲和他的什麽狗屁治安隊。”


    扈通輕輕點頭。


    “你們為什麽生氣啊?”話音未落,一個滿頭銀發,氣質高雅的老太太從院門外走了進來,她就是加州李家的家主——李在雯。


    “大姐,母親!”兩個人恭恭敬敬的站好致禮。


    “金三角錢莊的事情我知道了。”老太太李在雯臉上掛著微笑,一副從容不迫的神情,慢聲說道:“小地方,不值得大驚小怪,更不值得生氣。我已經派人去調查了。李建平和手下員工殊死抵抗,慘遭毒手。我已經安排善加撫恤了。至於羅洗河的一麵之詞,不能全信。”


    “大姐,是劉家。”安在旭說道。


    “是劉家先開火不假。”李在雯依然微笑著,仿佛訴說一個與他們無關緊要的事情,“劉嘯虎的確帶了人去向李建平發難,他下令炸毀了錢莊的大樓。但是,他並沒有帶工程車,而羅洗河則不同,他帶著全副武裝的士兵,還有工程車輛,在錢莊的廢墟上大張旗鼓的挖了一天。然後把地下倉庫劫掠一空。”


    “這些您都清楚了?”扈通一臉的不可思議,李在雯一直在加州,而對消息的把控,像是親身經曆一般。


    李在雯笑著點了點頭,“我在亨通錢莊附近,還安插了一些人。所以,知道的消息比你們多,沒什麽好大驚小怪的。羅洗河的卡車在去清盛的路上被人打劫,劫匪打劫了劫匪,羅洗河白忙活一場。”


    “那他找劉家討要說法,是不是真的?”安在旭疑惑的問道。


    “不是真的。”李在雯的笑容依然優雅,“他的卡車司機和押運的戰士向曼穀警察自首,把羅洗河供了出來。為了洗刷罪名,他隻能往劉家頭上扣屎盆子。現在劉家人都死光了,任由他們擺布了。”


    “什麽?劉家死光了?”安在旭爺倆震驚不已,異口同聲的反問道。


    李在雯輕輕點了點頭,“有人炸毀了劉家的彈藥庫,把劉家老小埋在了山底下。羅洗河趁火打劫,把劉家參與的兵力悉數剿滅,好狠毒的心腸。”


    “大姐,我們去金三角,找羅洗河理論。”安在旭怒不可遏的說道。


    李在雯擺了擺手,“老三,不要衝動。我們不出麵,讓哈巴利?拉瑪來處理吧。拉瑪家族如果還想著奪迴王位,他就不敢拂逆我們。你們倆現在先不要迴去,家裏還有重要的事情等著你們去做,安排黑水的人先過去,以訓練的名義,把羅洗河先看起來。”


    “我們就這麽忍了?”扈通不解的說道。


    “他們搶走的東西,我會讓拉瑪家族一分不少的送迴來。”李在雯自認為沒有吹牛,實際上很難做得到。


    安在旭爺倆暫時打消了動身去金三角的想法,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著他們做。


    金子得到之後,風彬拿出一箱金條送給和文昌,被和文昌嚴詞拒絕。在跟魅影商量之後,作為戰利品,這批金條被悄悄運迴了國內。經由上級批準,換算成華夏幣,作為活動經費又撥付給了龍鱗特戰隊。


    有了錢,一切都好辦。


    劉家的財產緬甸政府的組織下,進行了公開拍賣。在和家的運作下,風彬以極低的價格獲得了劉家的船運公司以及數量不菲的貨船,然後轉手贈與了和家。


    讓風彬開心不起來的,是一個小保險箱中,薄薄的幾頁紙,密密麻麻的記錄著一些華夏有頭臉的人物與亨通錢莊的業務往來,其中不乏位高權重的官員。


    如何處理這份名單,讓他頗費心思。


    “我們隻負責破案,至於判刑定罪,不是咱們的工作。”魅影在電話裏頭開解道,“把名單上交給國家,咱們的任務就完成了。”


    風彬答應著,他心中清楚,隻要把名單上交,必定會引起一場場大的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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