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監視西南王,風彬一直沒有好的辦法。


    “上級要求注意滇雲,但是,我想不出更好的辦法。”


    風彬神情鬱悶的對魅影說道,對於完成上級交代的監控西南王的任務,他想出了各種辦法,然後又把苦思冥想的結果決絕地否定推翻。


    “苗書記的專案組已經完全掌控了西川省的局勢,我們可以先行去滇雲,把王自重在春城的老巢摸清楚再說。”魅影抱著肩膀,看著窗外電線杆上的一排麻雀,輕聲說道。


    “都說狡兔三窟,王自重應該還有其它藏身之處。”風彬對王自重的評價並不高,用狡兔來形容他,自覺是高看了西南王一眼。


    “我曾經聽說,老家夥在芒市有一個莊園。”魅影想起不算久遠的過去,她在芒市執行暗殺任務的時候一段過往,“我在芒市南郊的一個豪華莊園裏麵,遇到過王自重,如果猜的不錯的話,應該是他的另一窟。”


    風彬吃驚的抬頭,看著魅影,傳奇女殺手隨後說出來的話,震驚的他目瞪口呆。


    “當時屋子裏麵有四個人,我認識王自重與王胡,還有兩個人我是參軍後從資料庫中得到的消息:地府大當家綽號地藏王的祁同生,一個是胖和尚都完貴——地府二當家。”魅影無意製造震撼人心的效果。她的話中透露出來的話,讓風彬震驚不已。


    “姐……姐,你沒看錯?”


    魅影輕輕搖了搖頭,神情堅定地打消了風彬心中的疑問。


    “如此看來,西南王跟境外的雇傭兵組織地府也有勾連!”風彬眼神杳遠,臉上泛出些痛苦的表情,“當年,地府也參與了對虎牙遭受伏擊,我一直找不到原因,因為地府與龍鱗特戰隊關係不錯,祁同生曾經也是龍鱗一員,因為受到排擠,一怒之下闖蕩金三角,成立了地府雇傭兵組織,他也成為威名赫赫的地藏王。”


    “這就證明,伏擊虎牙,王自重是主力,”魅影笑著分析道:“有充足地理由推測,王仲禮利用職務之便,策劃了一次邊防軍人被圍困的局,誘使虎牙前去解救。王自重調動了地府的力量,甚至不排除有穿山甲,還有泰國羅洗河的地方武裝參與。虎牙的行動路線,再由內奸韓運武通風報信,好一副毒計。”


    “的確是這樣,為了保證行動安全,我們的行動信息會實時傳迴總部。”風彬低聲說道,“沒想到,他們利用了這個迴報機製,對我們發起了致命一擊。當時韓運武與唿斯楞在總部留守,沒想道兩人都背叛了我們。”


    “好了,不鬱悶了。盡快處理一下眼前的事情,我們出發去滇雲。”魅影笑著安慰鬱悶中的風彬,“你準備從哪裏開始?”


    風彬撓了撓頭,“我準備先拿穿山甲殺手組織開刀!打,就來個大的。山錦華主動請纓,想打入穿山甲內部探探情況,我還沒有下定決心。”


    “我覺的可行,”魅影沉吟片刻後說,“穿山甲內部有咱們的人才能做到知彼知己。山雞打入敵人內部,小心行事的話,不會有危險。”


    風彬沉默,從心底裏,他不想自己的兄弟去冒險,蕭二雄在西南商會的危險遭遇,讓他心有餘悸。“我們大部隊一起行動,一旦遭遇不測,可以隨時施以援手。”


    魅影點頭答應,如此行動,是最好不過的安排。在和平年代,她不想看到弟兄們流血。


    扈呈祥今年的生日宴會格外冷清,從前的得意弟子們自覺跟他劃清界線,能記著他生日打電話問候兼請假的算是有心人了。更多人選擇了沉默以對。


    “窮居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扈呈祥心情鬱悶,對著秘書發牢騷,“世態炎涼啊,短短一年時間,從摩肩接踵需要臨時加桌,到現在門可羅雀,讓人不勝感慨唏噓。”


    秘書不以為意,笑迴道:“西南王老將軍,已經到了首都,說是來為你賀壽,估計馬上就來了。”


    這唯一的訪客並沒有讓扈呈祥變得高興起來,反而從內心中,西南王是他最不願意招待的客人。兩人心中齟齬不斷,西南王依然戴著殺死扈彪的嫌疑人的帽子,在扈呈祥的心中,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剁成肉泥,以報殺子之仇。


    西川省的警方太不給力,案子到現在也沒有偵破。胡強出事後,案件的進度以龜速往前推進,調查的結果更像是揭露扈彪的罪惡,辦案民警實在調動不起·積極性來偵破針對一個罪大惡極的通緝犯的謀殺案,在他們的心中,這是為民除害的壯舉!


    蜀都警察對扈彪遇害案的拖延,在扈呈祥眼中便成了王自重從中作梗,導致辦案人員因為受到他的阻撓而無法進行。上次在蜀都,他做好了一切興師問罪的謀劃,奈何因為慈雲庵的直播事件打亂了他的行動計劃。退休禮遇被褫奪後他不得不調整了自己的行程安排,王吉善因此躲過一劫。


    “不見!”扈呈祥幹脆地跟秘書擺了擺手。


    “老爺子,”秘書臉上掛著諂媚地笑容,“最好見一下,西川省的崔報國被抓了,現在應該是西南王有求於我們。在當前形勢下,雙方隻能聯合起來。”


    秘書的分析到位,扈呈祥聽進去了他的建議。


    “老胡現在哪裏?”


    “在清萊,已經跟王胡接上頭,胡爺已經說服了地府的地藏王跟我們合作。”秘書沒有忘記恭維扈呈祥,“您一招釜底抽薪,把王家昆仲拿下來,等於斷了地府的最大依靠。地藏王和胖和尚是識時務的人,拎得清形勢。”


    “穿山甲那邊呢?”扈呈祥繼續問道。


    “那邊行動不順,三公子受傷後,安爺騰不出手來拾掇穿山甲和金絲猴。”秘書如實匯報,盡管他對扈呈祥向王自重采取行動非常不認可,但還是把扈呈祥的話當作聖旨般執行。


    “告訴老安和扈通,安心養病。好飯不怕晚。穿山甲那一夥人,先放一放也不礙事。”


    秘書連聲答應。


    “風彬等人還有動靜嗎?”扈呈祥神情緊張的看著秘書,擔心他像烏鴉一般報出喪氣的話來。


    秘書搖了搖頭,“目前沒有消息,估計虎牙解散後,心灰意冷了。龍天罡那邊報告說,他們現在也沒有虎牙舊部的消息,所有人都複員轉業了。”


    “好!”扈呈祥讚歎著拍了一下桌子,這是他今天聽到的第二個好消息。他把崔報國的垮台,看作是今年最好的生日禮物。


    男人,最容不下的就是背叛,無論他的身份地位如何。


    趁著扈呈祥的好興致,秘書試探著說道:“老爺子,西南王……您要不要見一見?”


    “好,那就見上一見!”扈呈祥來了興致。


    王自重帶著老三樣的禮物走進扈家莊園的時候,已經是華燈初上的晚飯時節。扈呈祥出人意料地站在莊園地門口親自迎接,這是西南王多年以來從沒有在扈家莊園有過地待遇。


    “老首長,祝您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生日快樂!”一見麵,王自重便熱情洋溢地送上了祝福。


    “老夥計,咱倆就不用這套虛文了。”扈呈祥笑臉相迎,“今年我也沒打算過壽,早早通知了大家不要過來,沒想道你還是像戰爭年代那樣,看到先機,就玩起了‘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老套路,快進屋,咱們邊吃邊聊。”


    扈呈祥話中有話,王自重則隱約感覺到扈家莊園氣氛的微妙變化。“今不如昔”是他踏進扈家莊園後的最直觀的感受,冷清而又落寞,到處充斥著頹廢的氣息。


    酒過三巡,落座後便很少開口的王自重,一句話便讓扈呈祥驚詫不已。


    “老首長,我知道您一直懷疑我謀害了二公子。”王自重聲音不大,卻如同炸雷響在扈呈祥的耳邊,從他神情的劇烈變化可知他受到了多大的震撼。“從西南燃氣這件事情上,您有充足的理由懷疑我。但是,今天我跟您說句到家的實話,二公子的死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也做不出那種事情。”


    王自重撒謊不打草稿,在扈呈祥灼灼目光的威逼下,真正做到了臉不變色心不跳。扈呈祥銳利的眼神盯著王自重,仿佛要看透他的內心。良久,扈呈祥的神情開始變得舒緩起來,說道:“我的確懷疑過你……”扈呈祥看著王自重,麵帶微笑,一字一頓的說,“但是,現在我想信你。”


    餐桌上一片寂靜!


    兩人對視一眼,瞬間爆發出大笑。笑聲過後,西南王說道:“我根據警方的筆錄,在滇雲讓他們做過實驗,當然,我是用了一頭豬,跟二公子體重相仿的豬,在浴缸通電瞬間,豬被電死了,但沒有從浴缸裏麵彈出來。”


    王自重講的是實情,扈呈祥卻認為是西南王是在拐彎罵他。


    “你有什麽建議?”扈呈祥問道。


    “我認為,二公子一定死於一個高手。我當時想建議您同意警方解剖屍體,您拒絕了。現在是證據難尋啊。”


    西南王的一席話,扈呈祥的腦子中,跑馬燈一般閃過一些高手的影子,把誰排在嫌疑人的第一位,他一時拿不定主意。


    “王胡死了?”扈呈祥故意問道。


    西南王神秘的笑了一下,搖了搖頭,說:“沒死,殯儀館裏麵是一具替身。我讓他出去了。你也知道,地府那邊需要幫手。”


    扈呈祥臉色微變。


    西南王繼續說道,“現在,胡一筒應該也在清萊,跟地藏王他們接上頭,應該是早晚的事。”


    對於胡一筒的行蹤,扈呈祥不置可否,他撇了撇嘴,覺得王自重今天不是來為他祝壽的,而是來示威的,變著法的告訴扈呈祥: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扈呈祥開始心中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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