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二雄等人抓捕水鬼的工作進行的並沒有表現的那樣順利。在薑小白、鄭永河等人撤離後,蕭二雄和葉光遠兩人斷後。


    夜已經黑下來,江邊觀景的遊人陸續走光,觀景台也開始變得冷清,隻有造景燈光閃爍不停。


    兩人沿著江邊小路,向著蛇磯山方向走去。


    忽然,一股斜風從身後襲來,蕭二雄慌忙躲閃,屁股上便挨了一腳。勢大力沉的一腳,讓他穩不住身形,哎吆一聲驚唿,滾到了路溝裏麵。


    等他慌忙爬上來,葉光遠已經跟一個黑衣人激烈打鬥在一起。黑衣人身形瘦長,明暗不定的燈光下,臉上一道斜斜傷疤泛著鮮嫩的紅光。


    蕭二雄不暇多想,吆喝了一聲加入戰團。這一聲吆喝刺激了黑衣人,他桀桀怪笑一聲,手中變戲法一般出現一柄短刀,泛著幽藍的光。


    “小心!”葉光遠大喝一聲,後退幾步,順手抄起路邊的一根枝條,枝條柔軟有韌性,像是一根軟鞭。


    蕭二雄則沒那麽幸運。他一加入戰團,便成了黑衣人的攻擊目標,光影閃閃,刀刀奔著他的致命處招唿。蕭二雄不敢硬拚,左躲右閃,隻有招架之功失了還手之力。


    黑衣人獰笑著,短刀一揮,徑直向他脖子劃來。


    蕭二雄不含糊,看準刀鋒,身體側滑,勉強躲過。隻感覺左腮一陣疼痛,血便流了下來。


    “看你往哪裏躲。”黑衣人短刀由劃轉刺,向著蕭二雄的心髒紮來。


    蕭二雄悲哀地發現,自己被逼近了路邊一塊巨大岩石的凹陷處,身體如同被鑲嵌到岩石裏麵,無法躲閃。


    黑衣人的匕首眼看著越來越近,蕭二雄惶恐中做好了準備。


    就在黑衣人短刀刺中他身體的瞬間,蕭二雄身體微微側了一個角度,短刀貼著他肋骨刺空。劇烈的疼痛深深刺激了蕭二雄,他不顧一切的掄起拳頭,對著黑衣人的眼部砸去。


    一聲悶哼,伴隨著尖利的空氣的撕裂聲,黑衣人縮了一下腦袋,跳開去。


    葉光遠見蕭二雄身處險境,在黑衣人揮刀的同時,手中的枝條揮舞的唿唿生風,他把全身的氣力灌注其上,對著黑衣人的腦袋、後背抽了下去。


    黑衣人的注意力都在蕭二雄身上,不提防葉光遠在後麵偷襲,硬生生挨了一記鞭子。雖然造不成多大傷害,也動搖了他的心誌。他狼狽地跳出圈外,雙眼死盯著蕭二雄和葉光遠地一舉一動,伺機找到機會,準備再次發動進攻。


    三人僵持不動。


    蕭二雄躲過一劫,趁黑衣人後撤,手裏抓起了兩塊石頭,這是他在身體附近唯一能找到的武器。


    一把短刀,一根枝條,兩塊石頭,就這樣以一種怪異的姿勢在臨江的馬路上對峙。


    高手過招,有時比小混混不如。


    黑衣人低吼一聲,身體如同捷豹高高躍起,他的目標是葉光遠。


    蕭二雄在他躍起騰空後,瞅準機會,一塊石頭激射而出,“噗...”,石頭正中黑衣人的下體。黑衣人瀟灑的騰躍姿勢瞬間破功,劇烈的疼痛阻滯了速度。如同蛤蟆一般落在地上,姿勢非常不雅。


    兩人沒有再給他躍起的機會,葉光遠的樹枝劈頭蓋臉的打下來。蕭二雄則奮起一腳,重重踹在黑衣人的屁股上。黑衣人借力,順勢在路上滾了幾圈,滾下馬路去。


    馬路之下便是大江!


    黑衣人情知今天晚上難以得手,借著雜草掩護,落荒而逃。


    蕭二雄被刺了兩刀,腮上和肋部的鮮血,把他染成血人。


    “雄哥,你掛彩了?”


    蕭二雄靠在剛才差點要他性命的巨石旁,喘籲籲說道,“腮上被劃了一刀,右肋肋也被劃了一刀,還好,沒傷到要害。”


    葉光遠沒答話,焦急地拿出電話求救。


    江寧基地內,風彬和魅影看到蕭二雄裹著紗布的臉,吃了一驚。


    “他們有多少人?”魅影問道。


    蕭二雄尷尬地搖了搖頭,“一個人,帶著短刀。”


    風彬見蕭二雄的傷無大礙,都是些皮肉傷,放下心來。拿起桌子上的一把尺子,比劃道:“此人一定是左手使刀,是一個左撇子。”


    “你怎麽看出來的?”魅影不解的問道,她隻關注蕭二雄的傷勢如何,沒注意其它情況。經風彬一提醒,她瞬間明白過來,“大雄的傷都在右邊,沒錯,他是左手持刀。”


    “光遠是大師級高手,大雄也算是頂級名士了。兩人沒有打過一人,排除他手中持刀的優勢,那麽此人至少是頂級大師,甚至是泰鬥級別。”風彬說道。


    “彬哥,那人身材瘦長,臉上有一道疤痕,從左眉斜斜下來,直到右嘴角。”葉光遠在臉上比劃了一下,“看起來不像是被砍傷,更像是被劃了一刀。傷口愈合的不好,好似拿了兩根魚腸糊起來一般。”


    風彬手指輕叩桌麵,出神的望著外麵。一會,轉過頭來,“大雄,這個人應該是咱們的熟人,你還記得漕河幫的那些雜碎嗎?”


    “左大元?”蕭二雄輕輕搖了搖頭,“我認識,去年給蘭姐平事的時候,左大元也人模狗樣的坐在上麵。我就說了一句話,他屁滾尿流地跑了。”


    “不是左大元,應該是混江泥鰍邱誌,三年前咱們行動時,老韓為了給他留下點記號,就在他臉上劃了一刀。放了他一條生路。”


    “三年前你們對漕河幫動過手?”魅影好奇的問道。


    “漕河幫跟日本鬼子勾結,從事走私。他們從外海走私運進來電器、化妝品等物品,往日本走私槍械和毒品。所以我們清剿了一次,把漕河幫打殘了。”風彬迴答道。


    “為什麽沒有徹底剿滅?”魅影繼續問道,她有些不理解當時留下漕河幫的目的。


    “雖然走私罪過很大,考慮到是把毒品往外運禍害小日本,所以就沒有下死手。”風彬笑著看了魅影一眼,“我知道你一定會問,走私的槍械彈藥從哪裏來,毒品又是從哪裏來的?”


    魅影輕輕點了點頭。


    “沒有找到答案。當時我們覺得快找到答案了,行動便被上級叫停了。龍天罡親自下的命令。”風彬鬱悶的神情中夾雜著遺憾。


    “因為這個,你跟龍天罡一直不對付?”


    風彬苦笑,“我雖然質疑過他的命令,也跟他爭論過。畢竟都是工作層麵的事情。但是,龍天罡一直就看我不順眼,我實在想不出為什麽。他是我的天敵,總是站在我的對立麵行事,處處跟我作對,唱反調。封雨柏是他的親信,從龍刃大隊派過來的,他在龍刃競爭天罡位子失敗後,調到虎牙做了副隊長,感覺純粹是來監視我的。”


    “我看龍刃也是一地雞毛,大天罡們互相不服氣,都有各自的想法。戰鬥力拉跨,甚至還不如虎牙。”魅影給出了中肯的評價。


    “大天罡們個個都是英雄,合在一起,就成了狗熊。”風彬頗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思,“不改革是不行了。”


    “彬哥,”葉光遠好奇的問道,“龍刃又是什麽逆天的存在,是虎牙的上級?”


    “平級!”蕭二雄說道,“涉及機密,你不要外傳。”


    開始給葉光遠答疑解惑前,蕭二雄先亮明了規矩,“總參特戰大隊分兩部分,虎牙對內,龍刃對外。兩個是平級單位,上邊設有大隊長和副大隊長統一管理,龍天罡現在是副大隊長。”


    “大隊長是誰?”葉光遠的涉密意識不強,追問道。


    見風彬和魅影沒有製止的意思,蕭二雄繼續說道,“龍天魁,一尊令人敬仰的傳奇!”


    “噢…”葉光遠恍然大悟,“我見過!”


    魅影和風彬麵麵相覷,因為工作關係,他們倆見龍天魁一麵都很難,葉光遠這個小子不會是胡說八道吧。


    看見兩人疑惑的眼神,葉光遠尷尬的笑了笑,“彬哥,梅姐,他每年固定時間就到竹林寺找靜慧師父,在寺裏麵住上幾天。作為服侍大師父的侍者,我見過他多次。大和尚說他是大能。無論是江湖同道還是廟堂高官,對他評價都很高。”


    魅影和風彬相視一笑。朝裏有人好做官,省長的秘書見的人物一定比縣長秘書多,這就是層級差距。借靜慧大和尚的便利,葉光遠見識人的層次必然比別人高。


    蕭二雄說道,“先不管這些,邱誌怎麽辦?下次要帶著槍。當時如果手裏家夥事湊手,一定能把他留下。”


    “你們還是要勤加修煉,新的拳術對提升境界幫助很大。賀岩現在已經突破了大師級別了。雖然不是頂級大師,再加把勁,晉升到泰鬥不是問題。”


    “啊!這才幾天啊。”蕭二雄驚訝不已,“我也要加把勁了,下次見了岩哥,沒有放肆的本錢了。”


    “不單是賀岩,”魅影接著說道,“最近培訓的國安和公安的幾位好手,還有警衛局的同誌們,心境都有鬆動的跡象,就像是新芽,馬上破土而出了。”


    “為什麽不全麵鋪開推廣?”蕭二雄不解的問道,“到那時,我哥走到哪裏,無論那些人在外麵多牛,不論是泰鬥還是傳奇,見了我哥都要恭恭敬敬的喊一聲總教官,想想就很拉風。”


    “時機還不成熟。”風彬想起了楊總長的話,在敵我未明的情況下,現在推廣新拳種的話,等於武裝敵人。這個理由不能解釋給他們兩人聽,隻能含糊解釋。


    好在蕭二雄的組織紀律性很強,不再繼續追問。


    “彬哥,新拳種叫什麽名字?”葉光遠說道,“別人問起來,也好迴答明白。”


    “沒有名字。戰士們現在修煉的軍體拳是打基礎的,這一套新拳種就叫軍體拳進階版吧,為得是讓戰士們快速突破提高。”


    葉光遠笑了笑,忽略了其中的隨意和敷衍。


    “什麽名字無所謂,在內部要保持低調。”風彬看著蕭二雄烀著紗布的臉,說道,“你們要更加努力修煉,如果一個星期內心境沒有變化,我跟梅姐就要上手段了。”


    蕭二雄看著魅影如花的笑臉,心中大驚,後退了一步,象老鼠遇見貓,“姐,我們一定努力,你千萬別上手段啊。”


    風彬給魅影做陪練的悲慘經曆,在蕭二雄的心底留下了濃重的陰影,以至於聽到魅影上手段,他的腿便發軟,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一般。


    “切!至於嗎。”魅影說道,“你們今天迴去休息,明天審訊那幾個水鬼。漕河幫膽敢再鬧鬼,滅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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