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彬如此安排有他的深意。在嬌蓮大酒店安排工作外包給耀世安保公司的前提下,現在的保安中,絕對有何山的親信人員作耀世安保的內應。隻不過因為雙方的打鬥結束地太快,讓他們來不及反應。把皇甫海平等看管在地下一層的安保室中,一個保安在外麵看守。鬆散地安保方式會刺激何山鋌而走險,這是個圈套,等著他們傻傻跳進來。


    不過,皇甫海平等人手上的手銬,又讓何山摸不著頭腦,如墜霧裏。手銬應該是警方專用,嬌蓮大酒店怎麽會有呢?有幾種可能,他一直不能確定。半夜十分,他無法從法空那邊得到任何建議,想到自己在火山峪內誇下的海口,何山下定決心:不惜一切代價把人救迴來。


    該來的總會來,在三點多鍾,趁著看守的保安昏昏欲睡的時候,十多個人影從地下一層的角落裏出來,快速向保安室靠攏。趁著看守保安昏昏欲睡,一個黑影對著他的脖子砍了一記手刀,看守保安昏了過去,身體從椅子上軟趴趴地滑下來。


    黑影立刻一窩蜂地衝進了保安室,他們也算訓練有素,還留了兩個在外麵望風。就在此時,風彬和蕭二雄悄悄從保安室後麵出來,一人一個,把兩個放風的內應保安幹淨利落地砍翻在地。然後一邊一個,守住了保安辦公室的門口,裏麵的內應保安聽見動靜,知道事情敗露,扔下皇甫海平等人,一窩蜂地往外逃。風蕭兩人手持鋼管,一起一落之間,隻聽得慘叫連連,又造了十多個殘廢出來。恰在此時,地下一層忽然變得燈火通明,清點了一下,不多不少十個人。


    “哥,動鞭子?”蕭二雄嘴裏叼著煙,笑眯眯地問道,“很久沒活動了,有點手癢。”。


    “好,給他們長點記性!”


    蕭二雄像變戲法一般把一支鋼鞭便擎在手上,他輕輕揮舞了一下,鞭梢撕裂空氣的聲音,在十個保安耳朵裏,如同黑白無常的嘯叫。


    在震耳欲聾的嚎叫聲中,風彬輕輕在昏迷保安的幾個穴位上拍了幾下,看守保安幽幽醒轉過來,被眼前的情景嚇地目瞪口呆。


    蕭二雄手中鋼鞭揮舞,十個保安麵牆蹲在地上,鋼鞭撕裂著空氣,嘯叫著直奔那些人後背的穴道,每一下抽打,對那十個保安來講,就是肌肉被硬生生撕裂,刀割淩遲般的疼痛。


    “別打了,饒命啊!”


    蕭二雄獰笑著,身形靈動如鬼魅,拖著殘影來迴跳躍。十保安中身體素質差的人,已經疼昏了過去。


    “饒命啊,饒命啊。”為首的保安慘叫。


    蕭二雄收了鞭子,“好,有覺悟。那你說說是怎麽迴事,膽敢有半句假話,我抽死你。轉過來!”


    為首的轉過頭來,肥頭大耳,鼻子像是在胖臉上挖了兩個洞。刀疤從左耳貫穿臉部,滑到了右嘴角。


    “我叫鍾大山。”刀疤臉自爆家門。


    “呸!”蕭二雄啐了一口,“姓鍾的還有幾個好人?”


    鍾大山驚恐地縮了縮脖子,像一個躲閃危險的王八一樣。“是何山指使的,我們十個人作為內應對付孫一平。何山安排我們暗中搗亂,直到孫一平終止合同。孫一平和張強是耀世安保的股東,何山打算把他們踢走。後來,何山成功踢走了兩人後,江寧大酒店被賣了。何山讓我們繼續在這兒,見機行事。今天晚上接到何山的電話,命令我們無論如何把人救走。”


    “不惜一切代價救人?”


    鍾大山驚恐地點點頭,生怕蕭二雄不高興抽他。


    “何山沒說他們是誰,我們也不認識。”鍾大山說道,“我們就是一些小嘍囉,領工資,替公司賣命。”


    “保安隊伍裏麵,你們還有多少人?”


    鍾大山頭搖的像撥浪鼓,“沒有人了。剩下的十來個人都是普通保安,新招聘。我們十個人,都是從陶城那邊調過來的。”


    “好,那你們也進去吧,新賬舊賬明天一起算。”蕭二雄揮了揮鞭子,把十個人趕進了辦公室。有兩個人上了手銬,其它人則被麻繩五花大綁起來。


    手銬準備的不夠多!


    何山派出了兩撥人先後失利被捉,心中惶恐不已。天剛蒙蒙亮便打電話給法空。法空在電話沉思了很長時間,說道:“先把人領迴來,如果警察介入,審問出些其它的事情來,就麻煩大了。你準備好被痛割一刀的準備。錢不夠的話,從廟裏拿。我找找人,幫你做個和事佬。”


    何山嘴上答應著,心中卻在罵娘。


    蘭姐跟風彬還在上班的路上,便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江寧航運的總經理林望雲一早打了電話過來。


    “林望雲,江寧航運的老總,壟斷了江寧航運的物流業務,隻是一麵之緣,沒有過深交。”蘭姐盯著手機,跟風彬說道。


    “說客!”風彬笑了笑,說道:“聽他怎麽說,讓褚靜來處理這件事情。對這樣的人不用客氣,義薄雲天,嘿嘿,仁義個毛啊。”


    蘭姐笑著點了點頭,“三爺好,剛才在開車,三爺有什麽吩咐?”


    作為江寧商界的翹楚,林望雲的實力和名頭,值得上一個‘三爺’的稱號,在江寧黑白兩道,提起‘義薄雲天’林三爺,無不佩服。


    “芮總啊,”林望雲用舒緩的吳儂軟語說道,“我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受了人的托付,想從芮總這邊討付麵皮。”


    “請三爺見諒啊。因為酒店昨天夜裏一夥混蛋到酒店搗亂,造成了很大損失,我現在又在去金陵的路上,三爺的事情不著急的話,等我忙完酒店的事情?”蘭姐的話說的很藝術,林望雲摸不著頭緒,猜不透蘭姐去金陵是不是因為昨天小混混搗亂,


    “酒店褚經理,現在配合警方的調查呢。”蘭姐無奈地說道。


    “唉,巧了!”林望雲假裝歎了口氣,“我也是為這件事情來的。何山托人找到我,我不好駁了那人麵子,所以豁出老臉來。芮總,能不能看在江寧同道的份上,先不要警察介入?”


    “哦……”蘭姐拉長了音,“因為事出緊急,已經安排嬌蓮大酒店褚總經理全權處理這件事情了。三爺吩咐,我先問問看。如果警方沒介入的話,就先停下來。有三爺出麵作保,比江寧警察管用。”蘭姐明褒暗貶,語帶譏誚。林望雲牙根癢癢,卻也無計可施。


    “那就麻煩芮總了!”林望雲覺得自己勝了一局,“芮總,您什麽時候方便,我登門拜訪。”


    “三爺,實在對不起啊。”蘭姐決定把戲演下去,“我今天要去金陵拜會一位老爺子,現在正在路上呢。三爺如果著急處理這件事情,找褚靜總經理就行。”


    林望雲強壓心中火氣,蘭姐的話有些前後矛盾,“那好,芮總什麽時候迴來?我擺桌酒席,為大家說和說和。”


    “麻煩三爺了。”蘭姐故作開心,“有三爺出麵,這事就穩了。我先問一下褚總經理,看看警方的進度。”


    “好,好。”林望雲出奇得客氣,“麻煩芮總現在問問,給我個迴話。到了警察手裏,沒事也能審出問題來。讓人擔心的很啊!”


    蘭姐笑著掛了電話,跟褚靜溝通了一下。把電話打給了林望雲,“三爺,已經暫停了警方的調查流程,謝謝三爺出麵調解,等我從金陵迴來,當麵謝過三爺。”


    電話中蘭姐給足了他麵子。林望雲高興起來,又客氣了一番,然後問道:“芮總到金陵,事情大嗎?需要我幫忙嗎?”


    蘭姐笑了笑,按照風彬的授意,說道:“一位老爺子身體不太舒服,作為晚輩,我們去探望,順便在金陵處理一些其它的事情。”


    醉月樓在短短兩個月時間裏,接連收購了青龍娛樂城和江寧大酒店,生意越做越大,讓江寧商界同行刮目相看。他們紛紛猜測,芮蘭的後台是誰,到底有多硬,完全猜不出答案來。江湖上的傳言越來越多,越來越不著邊際。


    “芮總,不知道您去看望哪一位高人?”


    “哈哈,三爺,這個不好透露。”蘭姐笑著說道。


    林望雲壓下了一探究竟的衝動,“芮總,您對這件事情,有什麽章程嗎?”


    林望雲想從蘭姐這邊探底,蘭姐自然心知肚明,“三爺,這件事情由嬌蓮大酒店褚靜總經理和蕭二雄副總在負責處理,實際情況我並不掌握。”


    蘭姐一句話,把自己和風彬從中擇了出來,也把褚靜和蕭二雄推到了前台。兩人彼此客氣的一塌糊塗,然後掛了電話。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大彬,大雄和褚靜能搞定嗎?林望雲都出麵了。”蘭姐擔心地問道。


    風彬笑了笑,“江寧沒有英雄!”


    何山的心情徹底沉到了穀底。昨天被皇甫海平一通吹牛,他認為晚上一定會馬到成功,並抱著激動的心情等著凱旋,等來的卻是噩耗。就像找人替考的主,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做通了關係,最後替考沒通過,自己還要出麵辦酒席還禮一般,心中憋屈也要強裝笑顏。何山的遭遇很悲催:他先被黃大姣哭罵了一通後,又挨了普至秀一頓數落。黃三力表現的像個男人:給何山出錢,先把人撈迴來,然後弄清對方的底細和師承,他要出麵給徒弟找迴麵子。掛了電話,隨手轉了二百萬過來。


    如果二百萬能把人贖迴來,那人也不太值錢。黃三力不知道,何山有十五人扣在了人家手中。


    和事酒擺在了江寧航運公司的招待酒店中,林望雲精明過人,生意算盤打地異常精明。服務員用地菜單,都是用來宰悲催旅客用的菜單,菜價翻了兩倍,一桌和事酒,林望雲能小賺一萬多塊。他從八樓包間居高臨下望見褚靜跟一個瘸子從車上下來,臉上笑容滿麵,擺出了一副誌在必得、旗開得勝的神氣歡迎兩人入席。


    江寧商界,黑白兩道的頭麵人物,都被林望雲請到了桌上。林望雲做在了主陪,副總苗秀副陪。右手邊依次是何山,江寧商城的總經理郭振宇,江寧三益建築公司總經理白坤山,江寧宏圖ktv老板宋世強。左邊兩個客位留給了褚靜和蕭二雄,接下來依次漕河幫主左大元,江寧航運的保安經理曹彬,耀世保安公司副總張強。


    林望雲一一引薦,褚靜從座次上知道今天情況兇險,按照事先商定的套路,褚靜並沒有直接入座,而是說道:“承蒙三爺出麵調解,蘭姐與風哥對三爺再次表示感謝。其中的是非曲直各位在座大佬應該已經很清楚,我長話短說,就是有那瞎了眼害了失心瘋的王八蛋跟蘭姐過不去,跟嬌蓮大酒店過不去,屢次三番來搗亂,破壞酒店的經營。”


    林望雲沉下臉來,褚靜當著他的麵罵何山,壓根沒把他這個和事佬看在眼中,拍了一下桌子,“褚靜,這是什麽場合,由著你潑婦罵街?”他一怒之下,把褚靜仍然當孫一平的小三看待,“如果孫總在此,有你說話的份嗎?這不是你罵人的地方。”


    褚靜笑了笑,說道:“三爺,您是來和事的,我現在是嬌蓮大酒店的總經理,酒店受了損失,我罵兩句出口氣不可以嗎?如果這兒我不該來,那還有什麽談的必要嗎?蕭副總,咱們走?”蕭二雄邪魅地一笑,“褚總,走就走。”


    說著兩人就要往外走,和事酒眼看就要談崩了。林望雲被架在那兒,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猶豫著要不要開口留人。何山則十分焦急,今天如果談崩了,把人送到局子,拘留個十天半月的放出來,他丟不起人,也沒法向黃家交代。黃三力已經給了他二百萬了,就是讓他把人弄出來。


    張強見兩句話不對付,雙方還沒談就被和事佬把事情搞砸了,急忙站起身,“褚總,蕭總,請留步,今天話說到這兒了,咱們還是把事情談開,雙方翻過這一頁去,江寧地方小,低頭不見抬頭見,生意要緊,生意要緊。”


    褚靜笑了笑,“張總說話在理,我們也不是胡攪蠻纏之人。在座各位大佬可能會因為我的過往,做過孫一平地小三而心生鄙視,覺得我褚靜不配跟各位交談。那麽,我委托嬌蓮大酒店蕭副總,代表蘭姐、風哥與我,全權負責這件事。蕭副總,我在下麵等你。”


    褚靜說完,頭也不迴地走了,留下一屋子男人,麵麵相覷。


    蕭二雄向各位拱了拱手,說道:“三爺,各位大佬。”


    林望雲鼻子裏麵輕哼一聲,眾人則裝作沒聽見,學著林望雲的樣子,完全沒有反應。他們心中看輕了蕭二雄是個瘸子。


    “蕭副總是吧,”林望雲做足了架勢,“今天是我的場子,替你們兩家說和,嬌蓮大酒店是什麽態度,一上來機關槍一般搞了潑婦罵街。這不是談事情的方式。”


    蕭二雄撇了撇嘴,“三爺,你說我們該用什麽態度?這桌酒您是為了和事還是挑事?”


    林望雲冷笑道,“當然是和事!”


    “那好,我方的章程是,十四個人,一人三十萬,其中一人,四百萬。錢到賬放人。”


    “你還不如去搶。”何山在對麵喊道。


    “有些得理不饒人了。”郭振宇帶頭,眾人起哄,“江寧地界,也不過是百八十萬的事情,不能由著你們耍狂,漫天要價。”


    “郭經理,我們的損失我們知道。打碎的桌椅玻璃不值幾個錢,我們也不在乎,但名譽損失難補,傳揚出去,誰還到我們這兒放心消費?”蕭二雄說道,“如果有人三天兩頭去你店裏搗亂,你的商超還能幹下去嗎?”


    “強詞奪理!”郭振宇嘟噥了一句,偃旗息鼓,他們看到的是物質破壞,而嬌蓮講究的名譽損失。


    宋世強撇了撇嘴,一顆大齙牙襯托的麵目越發猙獰,“蕭總,在座的各位都是江寧地界有臉麵的人物,如果得罪了大家,可沒什麽好處。”宋世強綽號齙牙強,仗著親哥在省公安廳擔任副廳長,在江寧做擦邊球的生意,大字識了一籮筐,“大家同氣連枝,撕破臉不好。”


    “哈哈哈,”蕭二雄張揚大笑,“現在你們想起了江寧同道,記起了同氣連枝,想到了維護麵子。醉月樓遭受小混混搗亂時,你們在哪裏?蘭姐求你們出麵調解的時候,誰裝了孫子,誰在看熱鬧?青龍幫夜襲醉月樓的時候,你們又是怎麽說怎麽做的?現在一個個人五人六的裝大尾巴狼,姥姥!一個個財大氣粗,台麵上裝人,區區八百萬就難住了?既然我留下來,就沒想過全身而退,但是,當嬌蓮大酒店反擊報複的時候,就是你死我活,魚死網破。何老板,你應該見識過我們的手段!”


    蕭二雄罵地酣暢淋漓,一桌子人出奇的沒有聲張。


    “放肆!”漕河幫主左大元認為自己是一屋子中功夫最好的,此時是自己出麵的最好時候。於是拍案而起。


    “嗬嗬,”蕭二雄鄙視的笑了笑,“沒想到左幫主也在啊,三爺的能力真是夠大。左幫主,三年前,蛇磯渡口,漕河幫的兄弟和那三個日本鬼子還好嗎?看來,我們需要再去蛇磯渡口拜訪拜訪了,左大幫主把老朋友都忘了!”


    一句話就像針刺在氣球上一樣,左大元氣勢全無,臉色霎那間變的蒼白,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在他眼中,蕭二雄成了一個奪命惡魔,三年前的雨夜殺戮,給他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創傷,江中慘嚎連連,二十多位兄弟由此葬身江底,兇殘地殺戮,血淋淋的殺戮,三個日本鬼子跪地求饒,一把閃著藍光的短刃,隻是輕輕一揮,三人就在他麵前痛苦的死去,血,淌了一地。


    左大元不敢迴憶下去,汗水滴滴答答流了下來,勉強定了定神,顫聲說道:“是我有眼無珠,我這就滾,我這就滾。”一邊點頭哈腰,狼狽跑了。


    眾人呆若木雞,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你放肆!”曹彬分不清輕重,在這場合接二連三的被罵,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大吼一聲,揮拳向著蕭二雄打來。林望雲此時出手製止已經晚了,他也樂見兩人交手,讓曹彬教訓一下蕭二雄,殺殺他的氣焰也未嚐不可。


    說時遲那時快,曹彬鬥大的拳頭直奔蕭二雄腦袋而來。蕭二雄並未起身,身體往旁邊微撤,左手順勢抓住曹彬的小臂,往前一帶,右手一記手刀砍在曹彬的小臂上。“哢嚓!”清脆的骨裂聲伴隨著曹彬一聲慘嚎,在座眾人驚駭的發現,江寧航運公司的第一打手,一招之間喪失了戰鬥力。


    “夠了!”林望雲一聲怒喝。


    曹彬憤怒地看了蕭二雄一眼,抱著斷臂,狼狽而逃。眾人從驚愕中迴過神來,心態複雜在他們眼裏,蕭二雄已經闖了大禍,得罪了林望雲,事情絕不會有好結果。何山心中暗喜,把林望雲牽扯進來,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


    “三爺,”何山故作樣子,“錢我們認了,蕭總,你要保證我兄弟毫發無傷!”


    “八百萬,不講價!”蕭二雄掏出一張紙,“把錢打到上麵的賬號中,過了十二點不到賬,調解自動失敗。”


    說罷,不顧林望雲鐵青的臉,揚長而去。留下一幹江寧台麵上的頭麵人物,麵麵相覷,呆若木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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