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景鵬迴到了客棧,“蘭蘭,阮師妹,我們的行蹤敗露了,龐秋水派人秘密跟蹤我們,甚至想殺掉我們。”


    “那該怎麽辦?”蘭蘭道。


    “我們需要盡快趕到目的地,也就是真兇所在的地方‘唐宋客棧’。”


    第二天,天還有一點而黑漆漆的,三人便起床了,和市集上為賣早餐而勞動的人幾乎同一時間起身,那些賣早餐的店鋪的主人正借著燭光,有的燒火,有的下湯,有的揉麵,有的洗菜,而竇景鵬三人正駕著馬,“噠噠噠“地前往唐宋客棧。一個多鍾頭,他們就來到了唐宋客棧,此時的天已經亮堂起來,三人就像普通人一樣大大方方地走進客棧,這家客棧不僅提供住宿,而且提供一日三餐。


    “店小二,一壺溫酒,一盤牛肉,一碟水煮花生米。”竇景鵬一邊點著菜,一邊尋找著宋主的身影,宋主正坐在角落裏一張小桌子上,吃著早餐。竇景鵬驚奇地發現,他果然沒有左臂,而且他夾菜的時候,右手確實戴一手環,竇景鵬悄悄走近櫃台,這兒離宋主更近一些,看清楚了!他的手環上麵刻有蛇紋。


    竇景鵬轉過身,又坐了迴去,“蘭蘭,阮師妹,我已經找到了真兇。”他用手指了指正在吃飯的宋主,低語道:“看到了嗎,他右手的手環和我身上的手環完全對稱一致,他就是在五台山斷臂,殺害沐院長的罪魁禍首現在終於能為詩鶴洗白了,但是我還不敢動手,二人的武功究竟高到什麽地步,我還不知道,貿然進攻,說不定會吃苦頭。”


    宋主轉過身,四處看了一眼,竇景鵬三人急忙恢複常態。


    “酒菜來了。”店小二上齊了菜,剛想退了迴去,被竇景鵬止住,“你們的唐主在不在?”


    “客官,他在裏屋。”店小二說完離開了。


    原來他們都在,這就不好辦了,本想一一擊破,看來行不通了。


    這時門外又走進來四個人,全是黑色的勁裝短打,竇景鵬打量了一眼,轉過身繼續用餐,他們四個人坐在離竇景鵬三人較遠的一張桌子上,隨隨便便地點了一些菜,要了一壺溫酒,畢竟是初冬時節,天氣漸漸轉涼,他們放下了自己的佩劍。


    竇景鵬總覺得哪兒很熟悉,沒錯,是他們的劍,雖然這四個人竇景鵬一個都不認識,但是竇景鵬認識他們的劍,是歸一派的劍。


    竇景鵬低語道,“蘭蘭,阮師妹,剛才進來的四個人是歸一山的人。”


    “那怎麽辦?”阮文雋道。


    “看來我們現在必須立即揭發事件的真相了。”


    “嗯!”蘭蘭和阮文雋點了點頭。


    竇景鵬三人提著長劍,走到了宋主麵前,“宋老板,你還認識這個嗎?”說完,竇景鵬從懷裏取出了蛇紋手環。


    宋主一臉的驚訝,“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我們是為了五年前,五台山滅門一案而來,而你就是當年的滅門的主犯。”司徒蘭蘭道。


    歸一派四個人和其他的客人都吃驚地看著宋主,唐主也聽到動靜,從裏屋走了出來。


    “一派胡言,僅僅憑一個手環,就把這麽大的罪名安在我的身上。”宋主假裝生氣道。


    “當然不止你一個人,還有他。”竇景鵬指著唐主,“當年你們夜闖五台山,大開殺戒,而你的左膀斷與一沉重的懸斧之下,而你的左手腕處恰恰帶著這個蛇紋手環,因此你的左臂連同這個手環一同留在了五台山,而這位姑娘就是當年的目擊者。”竇景鵬指著司徒蘭蘭,其實竇景鵬是在騙他們,“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麽話好說。”


    “你們滿嘴謊話,沒有人會相信你們的……”唐主打斷了宋主的話,“是又怎麽樣,我唐文遠敢作敢當,反正姓沐的也是該死之人。”


    “沐院長一生做盡善事,又怎麽會是該死之人?”司徒蘭蘭反問道。


    “想當年,沐泰安和科舉主考官李忠狼狽為奸,原本我的父親考取了進士,而沐泰安名落孫山,可是他與主考官李忠關係甚密,於是李忠偷梁換柱,將我父親的名字與沐泰安互換,我的父親得知此事,便上京告禦狀,誰知道狀紙被李忠壓了下來,將我父親以擾亂科舉公正一罪關入大牢,後來我父親在牢中鬱鬱而終,於是我和我父親義弟的兒子,也就是他。”唐主指著宋主,“二人放棄從文,一心修煉武學,隻為有朝一日報的此仇……”


    “景鵬,原來你在這兒。”李詩鶴和楚楚衝進客棧,“蘭兒姑娘和文雋也在啊,那真是太好了。”李詩鶴道。


    “詩鶴兄弟,楚楚妹妹,你們也來了。”司徒蘭蘭高興地叫道。


    “查處了真兇沒有?”楚楚著急地問道。


    “就是他們二人,他們已經承認了。”司徒蘭蘭指著唐主和宋主二人。


    “原來你們都認識,吃了雄心豹子膽,居然敢騙我們。”宋主說道,“夥計們,把我的家夥拿出來。”


    “是!”不一會兒,唐主和宋主二人就各持兵器,一場廝殺在所難免。


    “詩鶴小心,二人功夫甚高!”竇景鵬說道。


    客人知道馬上就是一場大戰,都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隻留下歸一派的四個弟子還端坐著,他們隻是為了看一場好戲,有人出頭替他們解決竇景鵬和李詩鶴二人,豈不是好事一樁。


    宋主旋轉起蛇狀武器向李詩鶴砍來,李詩鶴提起一條長凳扔了過去,隨即拔出龍紋刀。宋主將長凳劈成兩半,一如既往地向前衝,所到之處,桌椅全成碎片,“好快的兵器!”李詩鶴驚唿一聲,接著就是“那由他刀風吹式”,一陣勁風夾雜著無形的刀光刮了過來,那些被宋主劈成的碎片全都飛向了宋主。宋主本來是平著旋轉手中的兵器,現在改成豎著旋轉,將所有的木片都擋在了腳下。


    竇景鵬和阮文雋攻擊著唐主,阮文雋的武功較司徒蘭蘭和楚楚要高明一些,竇景鵬叫司徒蘭蘭和楚楚暫且不要動手,以免受傷。唐主的劍法雖快,竇景鵬的禦劍也不慢,禦劍是靠人的意識,意識又多快,劍就有多疾利。


    不過唐主畢竟是用劍的老手,實戰經驗豐富一些,劍尖直指竇景鵬的各處要害,如果沒有阮文雋的協助,竇景鵬恐怕會輸給他。


    宋主使用蛇狀兵器,不僅將自己全身保護的周全,而且隨著身體的急速移動,對對方還能造成猛烈的攻擊。李詩鶴運用著“陽花失重刀”,渾身異常輕靈迅速,他在宋主的四周飛來飛去,尋找擊破口,李詩鶴大膽推測,破綻一定在他的手腕處。


    “無量刀雷擊”,刀影快的像閃電一樣,擊中了宋主的手腕,隻聽“當”的一聲,宋主的蛇狀兵刃掉在地上,宋主的手腕滴著血,宋主滿臉恐色,眼前的少年不過十八九歲,刀法竟如此厲害。李詩鶴一刀劈了過來,唐主看到兄弟遇害,一劍向李詩鶴的腹部此刺來,李詩鶴一個側身翻轉躲了過去。


    司徒蘭蘭看見唐主的第二劍又向李詩鶴的背部插來,立即抽劍趕來幫忙,唐主變換招式,翻轉身體,自司徒蘭蘭飛起的身體底部擦過,想削斷司徒蘭蘭的小腿。竇景鵬看到司徒蘭蘭有難,立即衝了過來,不顧著唐主的劍氣的餘威,大喊一聲:“幻氣附身!”一股蒙蒙的霧氣圍繞住了唐主,李詩鶴穩住腳步,轉過身接著一句:“第四層,烈火焚燒!”龍紋刀揮了起來,隻見唐主周身的霧氣變成了高溫的煙霧,唐主滿臉被蒸得通紅。


    竇景鵬又高唿一聲:“寒木亦春華!”禦劍便飛了出去,直接刺在堂主的喉嚨上,一劍封喉!唐主當場斃命。


    隻剩下宋主一人,“兩位少俠饒命,隻要你不殺了我,願效犬馬之勞。”


    “你隻要把你殘殺沐家一案昭告天下,我相信武林人士會給你一個公正的裁決!”李詩鶴說道。


    阮文雋滿心怒火,因為剛才竇景鵬與唐主單打時,自己拚死助攻,可是竇景鵬見到司徒蘭蘭遇到危險,居然也會舍命相救,這個醋吃的可不少啊,酸的要人命啊!


    歸一派的四名弟子,發現事情已經被翻盤了,就匆匆趕迴歸一山,向龐秋水複命。


    ……


    五台山滅門案算是徹底解決了,江湖人士都知道了,是武林盟主冤枉了李詩鶴,他們對龐秋水的信任似乎降低了一些。


    龐秋水內心很矛盾,他很怕李詩鶴揭穿他和吳閻煞的事情,但是又沒有更好的方法,不停地嫁禍於李詩鶴,隻會讓武林人士越來越不信任他,看來隻有在李詩鶴揭發之前,親自動手殺了吳閻煞,重新在江湖上立威,隻有這樣才能否定他和吳閻煞勾結的事,行動宜早不宜遲,可是吳閻煞與自己武功不相上下,看來隻有技殺吳閻煞了……


    “夜玹子”和木神相等人依舊秘密地調查著振北鏢局黃金失竊一案。


    預知後事如何,請聽下迴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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