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喝了我的酒,為什麽卻沒有事?”掌櫃的問道。這時李詩鶴才發現此人麵部有一條刀疤,自眉毛斜過右眼到顴骨處。此人個頭偏矮,李詩鶴知道了,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人就是“貫江龍”司徒黑雨所說的塞外夫婦,李詩鶴打量了其餘三個人,果然有一婦人在內。


    李詩鶴大笑一聲,“早就知道你們有詐,難道我會真喝。”


    “可是我親眼所見,酒已經進了你的肚子。”掌櫃繼續“追問。


    “那是因為我武功深,我喝酒的時候,打開了運泉穴,酒和酒中的毒早就順著我的運泉穴流出體外。”


    “難怪我的合草鬆骨粉這麽厲害,依然毒不了你。”


    “你們之所以想殺我,是因為一本刀譜嗎?”李詩鶴低著頭看著這個矮矮的掌櫃。


    “沒錯,既然合草鬆骨粉解決不了你,那我們就在武功上見高低吧。”婦人說完一個青蛇吐信波推了過來,李詩鶴急速拔刀擋了過去,心想好毒的武功,李詩鶴說道:“慢著,區區一本刀譜,又不是什麽機密文件,如果你們想學的話,我願意把刀譜中的刀法傾囊相授,隻要你們答應三點。”


    “哪三點?快說。”其中一個魁梧的漢子一副粗嗓子,老煙腔。


    |“第一點,我必須先去一趟少林寺,還單尊單老前輩一個清白,因為刀譜並沒有被他私藏;第二點,你們要想習得刀譜,就需保證永不做有違仁義,背道而馳的事情;第三點,練完刀法,就要廢了你們體內陰毒的武功。”


    “就這三點,你就願意介紹刀譜中神秘的刀法給我們。”


    “不錯!”李詩鶴語氣堅定,不容置疑。


    四個人在一起商量,不需要打一架,就能學得刀譜,挺好的,如果打起來,也沒有多少勝算,說不定命喪黃泉,其中一人不滿:“可是他要我們自廢武功。”“我們的武功雖然不錯,但是害人也害己呀,當我們學得刀譜,要這種武功也沒用。”婦人輕聲相勸,另一人小聲低語:“我們見機行事,學完刀法,廢不廢武功是我們自己的事情,我們暫且先答應他。”


    “好的,就這麽辦。”


    “喂,區區三件小事,商量這麽久。”李詩鶴大聲嚷了一句。


    四個人一同轉過臉,“我們答應你,先陪你一同去少林寺,你小子這麽聰明,小心你耍詐。”


    “我堂堂七尺男兒,會言而無信,可笑,走吧。”


    掌櫃的說:“走這麽急幹什麽,吃點酒菜再趕路也不遲啊。”


    “知道我有刀譜的人恐怕不少,我怕再遇到麻煩。”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酒足飯飽後,遇到敵人,動手隻會更有力氣。”粗嗓門的魁梧大漢說道。


    “我叫後院的店小二去做菜,他們被我們關在後院了,其實我們也是客人。”刀疤說道。


    “千萬不要再下毒,否則我臨終前也會把刀譜毀滅的,不要低估我的實力,即使最毒的穿腸散,我也能支撐一會兒。”


    “小兄弟,多慮了,我們將喝同一壇的酒,吃同一盤的菜,還不行。”掌櫃的說道。


    “萬一你們提前吃了解藥呢?”李詩鶴追問。


    “小兄弟果然聰明,但我們不想殺你,隻想要刀譜。”


    “這樣最好。”


    於是五個人就坐了下來,一壇酒、一碟老醋花生、一海碗肚包羊腦、幾個大雞腿、一盤鬆花蛋和四碗雞腿。


    五人吃完飯之後,向真正的掌櫃要了五匹馬,臨走前,李詩鶴扔了兩塊銀錠子給了掌櫃的,然後五人直奔監押單尊的寶登少林寺。


    太陽略微偏西的時候,五人來到了少林的山腳下,“飽經風霜立寒根。百派之中最豔珍。”和“山遮石腳斜陽早,雲礙鍾聲出穀深。”兩句詩最能寫出少林的巍峨壯觀,尤其是李廌的兩句更能抒發心之感歎。


    五人牽著馬,上了少林,古樹林立,芳刹層層,許多年輕的和尚正在習武,有赤手空拳的,包括練掌,練腿,練拳練頭,練腳,練背和練腰等;還有練習兵器的,像棍術,雙刀,單刀,長劍,短劍,長槍,九節鞭和雙鉤等。少**功浩如煙海,今日一見,名不虛傳。五人來到了達摩院,被兩位青年和尚擋住了去路:“你們擅闖達摩院所謂何事。”


    “兩位小僧,我們為單尊一事求見住持和普光大師。”李詩鶴有禮貌地說道,其餘四人也都低著頭,畢竟是在少林,不可太輕妄。


    “五位施主請稍等。”其中一個高一點的和尚一個轉身,跑了進去,“住持,外麵有五人求見你和普光大師。”


    “好的,讓他們進來吧。”住持說道。


    “是,住持。”青年和尚說道。


    “五位施主請進去。”高個子的和尚跑了出來。


    五個人彬彬有禮地走了進去。隻見裏麵金碧輝煌,四周擺滿了高大的佛像,一些年長一點的和尚正襟危坐,有秩序地敲著木魚,嘴裏誦著經書,最前麵站著一位天庭飽滿,慈眉慧眼的老和尚,不用想,這位一定是本寺的住持了。


    “閣下是什麽人?”普光問道。


    “在下李詩鶴,其餘四位是在下的朋友。


    “各位施主前來所為何事?”住持問道。


    “我們是為單尊老前輩而來,據我所知,單尊前輩因為一部《陽花失重刀譜》而被關押在該寺,其實他並不知道此刀譜所在何處,因為當時此刀譜正流落在扶桑,而我當時正在異地,機緣之下,尋得此刀譜,並且待會中原。現在此刀譜正在敝人手裏。”


    “這麽說是大家誤會了單施主。”普光大師不善的望著幾個人,“你把刀譜拿出來讓老衲瞧上一瞧。”


    於是,李詩鶴從包裹裏拿出了三本刀譜交到了普光大師手裏。


    “住持,不錯,這三本刀譜正是《陽花失重刀譜》。”普光道。


    “好,那我們就一同前去懺悔堂,放了單施主。”說著,住持就帶領眾人來到了懺悔堂。


    隻見單尊被四條大鎖鏈拴住手腳的關在房間裏,該房間隻有一扇鎖著的門和一個隻能遞進飯菜的頭顱一般大小的窗戶。眾弟子經過住持的吩咐,立即七上八下的給單尊解鎖。


    “單施主,受苦了。”普光道。


    “看來各位是尋到刀譜了。”單尊道。


    “不錯,此事與單施主無關,單施主,得罪了。”住持內心甚是抱歉。


    “那上次我的眾弟子大鬧少林,也得罪了。”原來十個月前,單尊****的眾弟子齊聚寶登少林寺,與少林打了一架,隻是最後铩羽而歸,終究敵不過天下第一門派少林派。


    單尊被釋放了,臨行前,李詩鶴將刀譜贈與了少林,“少林乃武林泰山北鬥,理應對刀譜有管理權。”


    “李施主,那老衲就收下了,什麽時候需要的時候,施主盡可以來取。”住持說道。


    “多謝住持。”


    六個人一同下了山,在山腳下,單尊和其餘五人分別了,“多謝少俠搭救之恩,如果沒有少俠,我還不知被關到何年何月,少俠仁義之至。下次李少俠,來到龍盤山,老朽定一盡地主之誼。”


    “單前輩言重了,其實前輩認識在下的一個故人。”


    “少俠所謂何人?”


    “他是從小教我刀法的老師父唐淵。”


    “他可是我的至交老友,原來是你的師父。那少俠下次見到他,就替我向他問好。”


    “有話以後再敘,告辭,單前輩。”刀疤有些心急地說道,“我們先走了。”


    “那各位告辭了。”


    “告辭!”五人異口同聲。


    雙方漸行漸遠,“你說會告訴我們刀譜的內容,你是不是已經把刀譜爛熟於心了。”婦人說道。


    “沒錯,刀法共九層,我會一點一點告訴你們的。經曆了一天,我們也算是朋友了,可是我還不知道各位的尊姓大名。”李詩鶴看著夕陽斜掛在西方,緩緩地說。


    “在下姓馮,刀疤從小留下,別人都叫我馮刀疤,真名已經忘了。”


    “在下複興西門,名無痕,是他的結發妻子。”婦人說道。


    “哈哈,你們還真是天生一對,一個叫刀疤,另一個叫無痕。那你們兩個呢?”李詩鶴打趣道。


    “別急啊,我叫趙有金。”魁梧的粗嗓子的漢子說道,“父母希望我長大後有很多錢,有享不盡的榮耀富貴。所以命名有金。”


    “在下陳淺,名字沒啥深刻含義,小時候家窮,隨便叫的。”剩下一個人說道,這個人很穩重,話不多,皮膚黝黑,像一個黑炭子,不過眼睛倒是很有神,細細打量,還不錯。


    “好了,剩下該介紹我自己了,我叫李詩鶴,大家都知道了,今年十九歲,但是大家不準叫我小弟,聽明白了嗎。”


    “明白!明白!”馮刀疤說道,“快速告訴我們刀譜內容吧,別再囉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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