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世菊裝作不明白的樣子,抬頭說隋國慶說:


    “多少??”


    “兩千啊。”隋國慶說。


    隋紅兵也在一邊懇切的看著寧世菊,誰叫隋國慶說話不算數,寧世菊才是當家人呢。


    寧世菊繼續吃菜說:


    “我是問,那一遝子一共是多少最後葡萄園轉讓費是多少?”


    隋國慶迴神過來,說:


    “哦,那是,那是一共五千。”


    寧世菊慢悠悠的放下飯碗和筷子說:


    “我開的價錢是五千五,還是最低價,五千?這還少了五百啊!”


    隋紅兵覺得這迴上門八成是有指望了,沒想到他這個摳門嫂子,連五百都跟他計較,不由的有點掛不住臉了。


    隋國慶也覺得寧世菊也太較真了,就幫著隋紅兵說:


    “那不就隻差五百塊了麽!都是家裏人,你至於說什麽就是什麽?”


    隋心一看這個情形,什麽都不管最好,就悶著頭吃飯,一邊吃一邊想,這隋紅兵怎麽就這麽巧,第二天就能借到兩千塊錢的?


    最起碼,隋心是不相信的,因為隋紅兵這個人信譽極差,和他打交道的人,都是吃過虧的,別說兩千塊錢,就是兩百塊,人家也不一定願意借。


    所以,隋心局的根本就不會有那個街坊願意把兩千塊錢借給隋紅兵的。


    依隋心看,隋紅兵賣車的錢,絕對不止是他自己說的,就賣了四萬三千塊錢。


    準是這隋紅兵看寧世菊態度強硬,又生怕別人跟他搶了這個葡萄園的好生意,把心一橫。就又迴去添了兩千。


    這不,不過一夜的時間,隋紅兵又再次登門來了。


    此時,隋心眼前,寧世菊板著臉和隋國慶說:


    “我說五千五最低就是最低,這不是一家人不一家人的事兒,既然是轉讓。那我就要按照市場行情來辦。我不能一下子就虧太多吧?”


    隋紅兵聽了,做出一副央求的樣子說:


    “嫂子,我是真借不到錢了。真的,好說歹說跟人家屁股後頭,這才借了兩千,就這麽兩千。我還是借了三四家子呢!”


    隋國慶聽了,心裏也是十分不落忍。就更加幫著他一起說寧世菊:


    “五千咱們也沒虧太多啊?怎麽就虧太多了呢?”


    寧世菊隻是保持著不吭氣的態度。


    隋國慶歎氣說:


    “唉——世菊,這,這要是紅兵之前拿著三千來,我的確就覺得太少了。和行情離的太多了,現在,他拿著五千來了。就差那麽三五百的,我覺得、我覺得不算個事啊!”


    寧世菊冷笑了一聲說:


    “怎麽。老隋,你還瞧不起這三五百的?三五百的,可是夠你女兒在大學一個月的生活費。”


    “不是我瞧不起這三五百的,我就覺得。。。”隋國慶無奈的說。


    寧世菊插話道i:


    “你就覺得可以轉讓了是不?就可以照顧一下這三五百是不?我覺得不行。三五百的,不僅是你女兒一個月生活費,也是你三分之一月的工資!”


    隋國慶站起來說:


    “是,是,三五百,你能幹好多事。那你不能盡鑽錢眼裏麵了啊!紅兵差的是五百,又不是上千的差了!又不是離譜的差了!”


    隋心一看,喲嗬,今天隋國慶還有點來氣了,覺得寧世菊太不通人情了,這真是找死的節奏啊!


    要知道,寧世菊是最不能容忍別人跟她來火叫板的了,那樣寧世菊的小宇宙就點燃了,引爆了。


    果然,寧世菊也站了起來,還拍了一下桌子。


    隋紅兵像個老奸巨猾的狐狸,觀察到了,就趕快兩邊討好的說:


    “喲,哥,嫂子,可不能吵啊!你們要是為我這個事兒吵起來了,那我心裏多過意不去啊!”


    隋心想,你要是知道過意不去,早幹嘛去了,隋國慶和寧世菊為了你隋紅兵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可是吵了快半輩子了。


    寧世菊理也不理睬隋紅兵,她幹脆的指著隋國慶的鼻子說:


    “差了五百,不是差了上千的。。。。你敢說沒差上千麽?


    丫頭今天也在場,是吧,可以作證,中秋節之前借的那三千呢?那不是錢啊?那不是上千兒的差了啊!是你記性不好還是我心腸不寬大啊?!”


    隋國慶聽了,頓時就泄了氣,說道:


    “你老提以前的事情幹什麽。”


    寧世菊說:


    “我可沒有老提以前的事情啊,我要是提,我能從1980年開始說起,我這說的都是近前的。


    老隋,不是我不通融那五百塊錢,我已經有三千打水漂了,我還往裏頭墊,我是錢多了裝不下還是怎麽的?”


    隋紅兵聽了,隻好輕輕的抽出一隻手打自己一下嘴巴子:


    “哎喲,嫂子,都是我迷了心竅,把錢都輸光了!我要是不輸錢,我肯定早就把那三千還你了!真的!怎麽滴,我也得還上啊!”


    寧世菊就像沒聽見似的,一屁股坐下來,望著門外,不再和這兩兄弟囉嗦。


    隋心此時已經吃完了飯,她悄聲問寧世菊:


    “媽,那我去搭車了?”


    寧世菊聽了馬上起身說:


    “走,不然就趕不上了,我送你去。”


    寧世菊說完,就像家裏沒客人也沒事一樣,輕鬆的站起來,幫隋心提著背包就出門去了。


    隋紅兵看著都傻眼了,愣在當場,又看看隋國慶,隋國慶也不好說什麽,現在確實是女兒隋心要去搭車迴學校了。


    隋國慶張了張口隻是說了一句:


    “慢點啊!”


    “哎!”隋心答應道。


    隋心和寧世菊走在去往車站的路上,寧世菊開始啟動吐槽模式,把隋紅兵的種種劣跡都數落了一遍才算完。


    隋心問:


    “那媽你肯定不會把葡萄園給我小叔的?”


    寧世菊肯定的說道:


    “不給,五千五少一個子兒都不給。”


    隋心說:


    “就該這樣。”


    “放心吧。你別操心家裏的事。”寧世菊最後又說。


    不知不覺兩人來到車站附近,


    車站離隋心家買的那片地不遠。抬眼就能望見,還好,末班車還在等人,想著最後一趟能多啦幾個客人。


    和寧世菊站在路邊,隋心又忍不住的看向那片地。


    寧世菊順著隋心望去的方向一看,她看到的是那片地年底就要交稅了,不住的肉疼起來:


    “看看。買的地還是那樣。也不知道要等到哪一天,這地裏能長出成果來。”


    隋心安慰寧世菊說:


    “快了,媽。我估計明年就不用交稅了。”


    寧世菊還是將信將疑的自己尋思了一會,不再提這事。


    等她送隋心上了車,自己一個人慢慢的踱步迴去,發現隋紅兵已經不在家裏了。


    寧世菊暗暗想到。不給你一點顏色看看,就想著從我這裏占便宜。


    隋國慶一個人蹲在後麵的菜園旁抽煙。聽見聲音,迴頭問道:


    “隋心走了?”


    “嗯。”寧世菊說。


    隋國慶又沉默了一會,說:


    “世菊啊,你也太較真了。紅兵他這次還真算不錯的了,兩次上門,誠意也在那。要不是他提出想要葡萄園,我們也起不了這個想法。


    別人也不知道咱們要轉讓。這還不都是紅兵一開始就給起的頭麽。他現在這麽一心一意就要辦了這件事,誠心誠意跑了兩趟,你不能,就把價錢咬的這麽死啊!”


    寧世菊就像沒聽見那前麵的話一樣,還是堅決的重複道:


    “五千五,少一個子兒我都不轉讓。這已經是人情價了。”


    隋國慶聽了,不再吭聲。


    另外一邊呢,隋紅兵見寧世菊連話都不搭理一句不迴答一句的,就直接走人,這心裏著實窩火。


    一邊走在迴去的路上一邊想著,這寧世菊要不是自己嫂子,他早就要翻臉了,還有一層原因就是,自己現在正求著人,他是打定了主意要弄下那座葡萄園的。


    葡萄節的時候他就知道,從那時候開始,做這個葡萄種植還是很來錢的,人隻要在家裏忙半個夏天,都不用自己出去叫賣的,商家就來給你把貨都拉走了。


    隋紅兵想,這麽容易的來錢途徑,很是適合自己,簡直就是為他自己量身打造的賺錢途徑。本來還想著要是隋國慶不答應,實在不行,就自己去買一塊地來種葡萄。


    這件事一拖再拖,趕上他時運不濟,輸了錢,李曼玲又在家裏跟他鬧,吵著伸手要錢,隋紅兵感覺自己不盡快找個貼補那是不行了,才又和隋國慶提起葡萄園的事的。


    不知不覺間,隋紅兵就到了家,他一到家,老婆李曼玲就出來詢問:


    “拿下來了吧?”


    隋紅兵搖搖頭,一屁股坐下,慢悠悠的說:


    “寧世菊說,五千五,少一個子兒都不轉讓。”


    “什麽?”李曼玲難以相信,“我們都加價加到這份上了,她,她還不幹?”


    隋紅兵點頭,手掌裏拍著一盒煙,自己也在考慮著到底加不加這五百。


    李曼玲說:


    “不是我說她啊,你這個嫂子可也真不厚道,明知道咱家出的事,什麽都不幫就算了,轉讓一個葡萄園,她都不能在這價錢上饒了一分錢!錢可真的就是她的命啊!”


    隋紅兵說:


    “我也沒辦法,好話我可是都說盡了……完了人家絲毫沒鬆動,人還走了。”


    李曼玲難以置信的瞪著隋紅兵說:


    “那你哥呢?他、他就不說句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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