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怎講?”


    “興許那個家夥是想要看我們兩敗俱傷,坐收漁翁之利!


    後麵他發現我們沒有打起來,於是隻能強行召喚出石蝗,圍剿我們。


    如果不是傅重帶著雷火符,我們沒有那麽容易離開的。”


    傅重被點到名,得意地挺起胸膛。


    盧明遠卻更加不解。


    “可我們無冤無仇,是誰會大動幹戈,這麽算計我們。”


    “也許是對宗門有仇,也許隻是單純想殺人奪寶的。”


    齊霄迴過身看著盧明遠,“盧師兄,你的經驗,比我們多,這樣的事情,你應該也碰上過吧?”


    盧明遠沉默了。


    確實,他脫下逍遙宗弟子服飾出去曆練時,確實會碰到不少包藏禍心之人。


    可這次是宗門帶隊出行,而且他們還是修真界內鼎鼎有名的大宗門,有哪個不長眼的,敢一次性算計兩個?


    要麽是膽大的,要麽是缺心眼,要麽就是奔著殺人滅口來的,想要將此事徹底掩埋,神不知鬼不覺。


    “師兄,你還忽略了一種可能,說不定有些人,隻是想要渾水摸魚。”


    “不管對方是什麽打算,想要算計我們,必須付出代價。”


    ……


    麻子臉匆匆忙忙從其中一條甬道離開,他怕身後有人追來,跑得太急,差點被絆倒,還是大漢將他扶住的。


    “老三,我交給你的事,辦得怎麽樣了?”


    麻子臉渾身一抖,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大漢怒目而視,拎著他的領子質問,“這麽點小事兒,你都能辦砸,你可真是個廢物!”


    說罷,麻子臉被甩到一旁,摔了個屁股墩。


    他有些委屈,“我都把人引到那兒了,誰知道他們說著說著就不打了。”


    遇見好東西,兩方都想要,不是因為用實力說話嗎?


    說著說著就化幹戈為玉帛,這些宗門弟子真不知道是太愚蠢,還是太好心。


    “那老二不是還給你準備了第二種辦法嗎?”


    他們三人在發現血玲瓏時,也以為自己遇到了一樁機緣,可看清果子裏的蟲卵後,他們便失望了。


    被寄生過的血玲瓏已經沒有用了。


    三人不甘心,便又想了另一種利用這血玲瓏的方式。


    青年會些禦獸的秘術,在麻子臉出發前,他掏出一截骨哨,交給他。


    隻要麻子臉以精血催動這截骨哨,就能強行與石蝗幼蟲建立聯係,讓它們破果而出。


    到時雙麵夾擊,那群毫無實戰經驗的宗門弟子一定反應不過來。


    被石蝗沾上,不死也殘。


    但誰知道,就算是石蝗來了,也還是被那群宗門弟子跑了出去。


    “可他們有雷火符啊,誰家用符籙是一打一打用的?好家夥,那撒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廢紙呢!”


    麻子臉挫敗不已。


    第一次失敗,是那群宗門弟子太蠢了,第二次失敗,純純是那群人太有錢了。


    聽後,大漢咬牙切齒,嫉妒得雙目充血。


    “好哇,我還真是小瞧了這群小崽子!”


    一旁的青年咳了一聲,“大哥別氣,我們總能找到機會,實在不行,就試試別的人。”


    可三人話還沒有說完,一片劈裏啪啦的雷火便朝他們兜頭落下。


    幾人慘叫連連,躲過了雷火又是一陣劍雨,劍雨過後又是一陣各種的法術。


    目不暇接的攻擊雖然沒直接要了他們的命,但也差不多了。


    “各位少俠饒命,有話好好說。”


    齊霄眯眼冷笑,手中的劍光從一道變為數十道,懸於半空,直對三人。


    “不必了,你們說得已經夠多了,比起說,你們還是躺在地上更加順眼。”


    於是三人眼睜睜看著那數十道劍光再次分裂,化為數百道,直接朝他們落下。


    ……


    盧明遠踹了踹地上被嚇暈過去的男人,看著齊霄有些欲言又止,“齊師弟,你這是不是太狠了?”


    在他們說出尋人的想法後,妙春穀弟子自告奮勇,驅使玉蜂尋找周圍生人的痕跡。


    玉蜂晃晃悠悠飛了一圈,還真的找到了那個麻子臉離開的方向。


    他們斂聲屏氣,悄悄跟上,就看見麻子臉慌不擇路跑到這裏,又說出那麽一番話。


    聽後,所有弟子再也忍不了,打算直接動手,卻被齊霄攔下。


    “這些散修手段頗多,想要對付他們,還是穩重為上。”


    於是他讓妙春穀弟子貢獻了一些致幻的迷藥,又讓木子元在周圍布了一個幻陣。


    兩相疊加,三人毫無防備,隻能被動挨打,甚至因為深陷幻覺,他們都沒發覺自己使不上勁。


    就連齊霄做的那些動作,說的那些話,也被他們自動腦補為現實。


    上百道劍光,要是他真能做到這個地步,他就不是一個小小的築基期弟子。


    齊霄將劍收迴鞘中,臉色淡淡,“一點小小的教訓而已。”


    “隻是嚇嚇他們,算便宜他們了。”


    美中不足的是,那個麻子臉不知為何,在幻覺中突然清醒了過來。


    最後他竟揚了一把粉末,逃之夭夭,留下兩位好大哥在這裏,生死不知。


    齊霄看著地上昏迷的兩人,微微皺眉。


    雖然懲罰了這兩人,但他們繼續昏迷下去,自己還怎麽問話?


    “趙師妹麻煩你去打些水來。”


    ……


    “呸,心眼比芝麻都黑。”


    麻子臉膽小懦弱,可也最機靈,他察覺到自己周圍情況不對後,就懷疑自己中了幻覺,於是暗暗咬了舌尖,讓自己清醒過來。


    雖然他成功跑了,但兩位大哥還在那裏呢。


    離開了他們,麻子臉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去哪裏。


    雖然他的大哥二哥瞧不上他,但他們兩人好歹是金丹的高手。


    跟著他們混,至少能有點湯喝,要是離開了他們,他就真跟陰溝裏的老鼠沒有什麽區別了。


    難不成迴去?不行,不行,迴去就是找死。


    可要是離開……


    麻子臉猶豫不決的時候,忽然聽見一陣腳步聲。


    他心髒一緊,透過枝葉悄悄探頭張望,一眼就瞥見那逍遙宗弟子的服飾。


    他腳下一滑,連忙朝另個方向跑去,隻是還沒有跑多遠,一道冰寒如月的利劍便擋在了他跟前。


    “見到我們,你跑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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