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小小年紀,不知天高地厚,”那寬袍老人,直接豎起手中的拐杖,與辟邪相碰。


    南天退後半步,不得不承認這個人的內力確實夠深厚。


    “是天下第一樓排行第九的樓勞,”南宮痕開口,心中更加擔心了。


    南宮雅自然萬分擔心,“怎麽辦?南天一定打不過的。”


    果然,兩人一招一式的過招,可是隻有南天一人持劍圍著他打轉,自始至終那寬袍老人都沒有移動半步。


    大概十招下去,那寬袍老人才一個橫掃千軍把南天給打在了地上。


    南天單腳跪地,看著周圍圍著的守衛,手中辟邪高揚。


    “南天小心,”南宮雅忍不住的大喊。


    南天頭頂懸著那根拐杖,南天趕緊用辟邪擋著。


    “啊——”南宮雅驚唿。


    可是那樓勞卻收起了拐杖,聲音比較蒼老,“你師出何門?”


    南天勉強站起身,“無可奉告。”


    “哼,死鴨子嘴硬,”那樓勞也不追問,對一旁的守衛道,“人就交給你們了。”


    “是,樓勞大人,”那原本氣昂昂的守衛也低三下四道,“樓勞大人慢走。”


    等人走了,那守衛連忙小手,“來人把他帶進去。”


    “是——”


    “南天,”南宮雅喚了一聲。


    “南兄,沒事吧?”南宮痕道。


    南天搖了搖頭,手中的辟邪也被拿走了,“無礙。”


    三人被關進去同一個牢房,周圍唉聲歎氣的聲音不斷傳來。


    “大哥你看,”南宮雅指著對麵牢房的幾個人,“是李宗主他們。”


    南宮痕一看,還真是。


    “李宗主你們怎麽也被抓緊來了?”南宮雅道。


    那原本垂頭喪氣的李宗主,本就在辛格那受了傷,此刻內力還全失了,整個人得了臉色異常的慘白,本就臃腫的身體,倒是有幾分消瘦。


    “你們是雁蕩南宮家的人?”


    “是,”南宮痕輕點一下頭,“不知道李宗主是因為什麽被抓進來的?”


    “我也不清楚,到了菏澤被人莫名下了藥,內力全失,後來就被帶到了這裏,”那李宗主氣息虛弱道。


    南宮兄妹互看了一眼,“我們也是。”


    “別說你們了,這大牢裏還關著吳興沈氏,蘭陵蕭氏的曆練子弟以及九門的弟子。”那李宗主歎息道。


    “這麽多門派的弟子都在這,他們為何要抓我們?不怕這些門派的人嗎?”南宮雅開口。


    “誰知道,大家的身份他們都知道,可是還是抓了。”


    “他們雇傭了天下第一樓的樓兵,”南宮痕想著道,“怕是在策劃什麽。”


    南天就在這一旁聽著,他對這些江湖門派不是很清楚,也沒有多大的興趣,不過讓他很奇怪的事,自己的內力並未有損,那個樓勞也並未下殺手,這是為什麽呢?


    “哼,”那李宗主突然一拍桌子,小胡子都吹了起來,“如果不是那該死的丫頭壞我的事,我怎麽會受傷,又怎麽會被人下毒。”


    同樣身為小丫頭的南宮雅,有那麽一瞬間以為是說她的,不免有些好奇,“李宗主你說的誰啊?”


    “哼。”


    一旁的李夫人道,“還不是那個魔教的辛格,我們本來是到爐峰夕照去埋伏他的,想為武林除了這麽一個禍害,誰知道他身邊什麽時候多了一個武功高強的妖女。”


    “爐峰夕照,”南天一聽瞬間從思緒中迴過神來,語氣恭敬道,“前輩既然是從爐峰夕照過來的,那晚輩想向前輩打聽一個人。”


    李宗主這才把目光轉向他,看這少年雖然麵生但是言行舉止皆是不俗,而且還是和南宮家的兩位小輩一起,莫不是哪位世家子弟,便道,“但說無妨,李某一定知無不言。”


    “不瞞各位,我出山來便是尋找自家小妹,幾日前得知小妹在爐峰夕照,這才趕來,剛才聽聞前輩是從爐峰夕照趕來的,不知道有沒有見到過一個叫夏紫鳶,身邊跟著一隻布穀鳥的13歲小姑娘?”南天詢問道。


    不知道為何,聽到南天這麽一說,李宗主腦海中第一個浮現的就是那個妖女,可是一看南天這翩翩公子的樣子,而那妖女是魔教的人,又怎麽都不向有關係,搖頭道,“李某並未遇到過。”


    南天眼睛裏閃過失落,隨機道,“無礙,沒遇到或許才好。”


    南宮雅想開口,卻被南宮痕給拉住了。南天的心情很是低落。但是南天不知道是這李宗主是遇到了,可惜啊他們都不知道他們一個口中的妹妹,一個口中的妖女,是同一個人。


    南天安靜的坐在草皮上,目光掃過這昏暗潮濕的牢房,腦子裏迅速理清這兩天發生的事。好像有一隻無形的手,在引著他來到這裏,是誰呢?又為什麽這麽做?抓了這麽多江湖俠士關在這裏,到底是為了什麽?


    “南天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南宮痕開口。


    “我是路過這,然後聽聞這裏發生孩童失蹤,就一路尋著蛛絲馬跡來到了這。”


    “我們也是。”


    “你們不是說要去香芸台閣參加武林大會嗎?”


    南宮雅開口,“我們是已經到香芸台閣了,不過距離武林大會還有些時日,就想著先去別的地方。”


    “阿雅不得滿口胡言,”南宮痕道,“是父親臨行前交代我們去陽起山求藥,半路遇到了汝南袁氏的人,得知有很多家族子弟失蹤,也是一路查到了這裏。”


    “嗯嗯,”南宮雅點頭,“誰知道剛到酒樓住下,就被人給下了藥,失去了內力,被帶到了這裏。”


    “好奇怪,太奇怪了,”南天眉頭微皺,“這背後的人未免對你們這些人的行蹤太過了解。”


    南宮痕眉頭也皺了起來,他也想到了這一點,不然為何她們剛到菏澤,就被人給下藥了呢。三個人都沉默了,突然南天和南宮痕對視了一眼,齊聲說道,“有人問剛破壞今年的武林大會。”


    “啊——”南宮雅還未明白。


    “啪啪——”突然隔壁響起了鼓掌聲,“真是聰明。”


    “誰?”三人不免都崩起了神經。


    “一個無名小卒而已,三位何必那麽緊張,”聽這聲音,這人一定是位年輕男子,而且和南天他們差不多吧!


    南宮雅雙手扒在鐵杆上,往旁邊看著,隻能勉強看到一抹紅色的衣角,轉過頭對南宮痕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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