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交代過你,病好之前待在營帳嗎。”古溯走上前,擋在兩人中間,他隱約感到危機感,是從白墨身上傳來的。


    身後這個眉目清秀俊朗的男子,樣貌看上去不過二十,可渾身上下都充斥著一股無形的力量,讓人感到壓迫。


    古溯當著眾將士們的麵當麵斥責她,李馥倍感麵子掛不住,她紅著臉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今天事發突然……”


    “迴營帳去。”古溯打斷李馥後麵的話,抓著她纖細的手腕要將她拖迴去。


    李馥使勁掙脫古溯的束縛,奈何男女力氣懸殊太大,愣是被古溯強拖著朝前邁了幾步,而後她的另一隻手被白墨攥緊,兩人一前一後的拉著李馥的手,李馥神情痛苦的橫在兩人之間。


    眾將士們看戲似的看著這三人,有的甚至看的目瞪口呆,兩男相爭一女,就是不知道結局會如何,那個白衣男子看起來一副弱不經風的樣子,跟古溯副將比起來顯然不是一個階級的。


    古溯感受到李馥停住的腳步,他奮力使勁一拽,疼的李馥登及眉頭緊皺,從喉嚨裏發出一記悶哼聲。


    “鬆手!”李馥疼的齜牙咧嘴,想要甩掉白墨和古溯的桎梏,對麵越來越多的將士們緊盯著他們三個,羞的李馥滿臉通紅,她平生第一次這麽窘迫。


    古溯迴過頭來,一眼看見白墨拉著李馥的手,他漆黑的眼底晃過不悅之色,繼而冷聲道:“放開她。”


    簡短的三個字,宣示著自己的主權。


    白墨冷不防的輕笑一聲,不僅沒鬆開李馥的手,反而走近李馥身旁,湊到她通紅的耳邊,用他們倆能聽到的聲音,調笑著詢問道:“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


    李馥惡狠狠的瞪了白墨一眼,恨不得挖個坑把他埋進去,他這是指桑罵槐的說她沒好好管理軍營。


    古溯接近殺人的目光,不時迸射出一片片寒涼的冰刃,紮的李馥一個激靈渾身發抖,現在的局麵全然不受控製。


    周圍的將士們不時發出感慨聲,有的甚至起哄讓古溯趕緊把李馥收入囊中,古溯硬朗帥氣的臉越來越黑,他沉著一口氣,目光森冷的看著無心練兵的將士們,低嗬道:“全都給我下去!”


    見古溯黑了臉,將士們一個個驚慌失措地放下兵器,一溜煙兒跑的沒影了,整個寬敞的練兵場又恢複了往常的安靜,靜的能聽得見從耳邊唿嘯而過的風聲。


    即使周邊沒了將士們的幹擾,但白墨和古溯依舊沒有放開她手的意思。


    李馥悲壯的看著不受自己控製的雙手,深吸一口氣說道:“你們能鬆開我的手了嗎?”


    毫無疑問,李馥的話是肯定的,如果他們倆在不鬆開的她手,說不定在過一會兒,她的手就會因血脈不通而廢。


    白墨應聲率先鬆開了李馥的手,隻有古溯不罷休的將李馥的手捏的更緊。


    “嘶,”李馥輕唿一聲,“古溯,你幹嘛呢!”


    古溯睨了李馥一眼,沒好聲好氣的道:“迴營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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