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已經從無限空間之中刪號了。


    連帶著自己的整個專屬世界一起,而在這世界其中的包括桔梗,也享受到了同等的待遇……


    這樣的事情最先的時候,裴辰其實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因為沒有任何的動靜。隻是直到祂察覺到異常的時候,才發現已經遲了、自己已經迴不去了。


    祂雖然依然還能夠秒打開自己的數據化模板,似乎還能夠查看自身各方麵的反饋信息,但是那隻不過是殘留在自己身上的‘個人終端’的數據緩存而已,實際上卻已經和無限空間的核心係統徹底斷開了鏈接。


    事實上,從北歐神話的下屬位麵那一次任務之後,裴辰的數據化模板就一直有著部分的錯誤顯示信息。


    那是因為祂瞞著無限空間,隱藏下來了自身的真實境界層次,在七星級之後其他的不說,至少屬性值、能力值方麵的數據化功能就會被徹底終結了的,因為禁忌級別的存在不但上限太高,下限同樣也太高了,所以難以通過簡單的數據量化出這種存在具體的能力值程度……


    但是除開時空使徒的狀態信息反饋之外,至少其他部分的功能是依然可以正常工作的——


    譬如說接受來自無限空間的核心係統的信息,頒布任務,提示獎勵以及相應懲罰。


    譬如說定位時空使徒的時空坐標,從而將使徒從劇情世界傳送迴無限空間之中。


    譬如說……


    但是現在——


    之前多元戰場展開帶來的那一場來自不同時空、不同維度的超級混戰,那種終結時間、斬滅空間、斷絕因果的力量無疑是太過極端了,直接就導致這一方宇宙接近毀滅複數次。在那之後出現在自己這個‘存在’的靈魂之中的東皇鍾更是響徹萬界,震蕩時光……


    於是,裴辰和無限空間的聯係被切斷了,徹徹底底完完全全的、不留任何一絲可能性的單方麵切斷了。畢竟無限空間一直都隻覺得祂是高等使徒,重視程度與法則力量的關注也隻是符合這個等級的使徒應有的待遇,卻不料一朝突然爆發出接近七星級巔峰的恐怖力量來,還不止一個!!


    如此一來,就算是無限空間大概也沒有能夠臨時反應過來,將對裴辰的重視程度提升到更高的層次,就被徹底的切斷聯係了。


    反正等到祂發現自己不用再冥思苦想的從哪方麵搜索劇情,獲取生存點數來兌換性價比越來越低的懲罰性休整時間的時候,卻也已經發現自己無論如何,不管做些什麽事情,都不會再得到生存點數與寶石的獎勵了。


    隻是同樣的,祂也不再需要那種‘貨幣’來購買點卡,從而維持自己在這個世界的行為與狀態了——因為,祂已經從那個遊戲之中刪號脫坑了。


    同樣的,那些倒黴的契約者們也是如此,他們也被從另一個空間之中的列表裏刪號了。


    裴辰之所以會不斷的存檔讀檔,鏈接阿卡夏記錄對與曾經的曆史進行多次覆蓋,除了想要修正宇宙被破滅的根基,恢複完整的世界運轉狀態之外,也有著因為冒充那些契約者背後的輪迴空間,被多次察覺到端倪的原因——這個很正常,祂對於另一個空間的機製設定並不是太了解,又因為不想直接搜魂損害這些以後還有用的家夥們的靈性與潛力,所以祂並不介意多重複幾次做到最好。


    隻是……


    裴辰在發現自己竟然已經脫離了無限空間之後,第一反應卻完全不是欣喜,反而是覺得心中有些空空落落的。


    “就目前這樣……是不行的啊!”輕聲的呢喃著。


    閃耀的偏方三八麵體,原本為克蘇魯神話係列小說之一的《the-haunter-of-the-dark》,也就是《夜魔》劇本世界中登場的架空道具,是用於召喚奈亞拉托提普的化身之一的神器,事實上這是個鳶形二十四麵體,光線可以抑製此道具的啟動,若置於無光之處封存則會召喚出夜魔——


    夜魔是奈亞拉托提普的化身之一,是純粹而已的化身,因為奈亞托普拉提的每個化身都是獨立存在的。夜魔害怕光芒,遇到些微光芒便會被重新封印在閃耀的偏方三八麵體中。對於普通人來說,遇到這個,自然是有多遠逃多遠,別和這玩意扯上關係,也千萬不要使用朋友,也不要關上盒子。


    不過裴辰並不是普通人,哪怕祂現在的存在形式隻是一個投影,是神之觸覺一類的存在。


    而這個閃耀的偏方三八麵體也不是原版的那個,而是在《潛行吧!奈亞子》中登場過的道具,作用不是召喚夜魔,而是可以用於召喚奈亞子……當然了,現在這個東西的屬性效果肯定是灰色的,畢竟奈亞子又不在這個世界,這個世界也不是《潛行吧!奈亞子》的世界。


    “反正有媒介就好辦得多了……”


    因果流轉,裴辰的眸子裏幽暗明滅不定,一瞬間感知力便已經穿透了重重障礙,投入那一條條在虛空之中流淌著、覆蓋多元的虛幻長河,掠過了億億萬萬的時空片段,最終在一處不知名的宇宙時空之中戛然而止。


    對於駕馭了時間,支配著空間的裴辰來說,祂現在的機動性自然是毋庸置疑的。


    從一個宇宙進入到另一個宇宙,艱難的地方不過就在於觀測到宇宙之外的存在和突破次元壁壘這兩方麵的問題。但是除了暴力破界之外,當然還有著走捷徑的方式與可能性存在著。對於裴辰來說也正是如此,祂現在還沒有從一個宇宙次元打穿到另一個宇宙次元之中去的正麵力量,可是隻要被祂觀測到了宇宙之外的存在,那麽當前的世界就完全沒有辦法限製住祂了。


    混沌無形,不辨時光,上下蒼茫,諸天之海之中也沒有‘方向’與‘距離’的存在。


    這就意味著一個世界可能就在你的隔壁,與你相隔不過一根頭發絲的距離,但是也可能遠離不知道多麽遙遠,永生永世也不可能抵達。如果沒有這個閃耀的偏方三八麵體作為媒介的話,裴辰還真的不一定能夠順利重新勾連起來自己與奈亞子之間的因果聯係。


    “找到了……不對,那個世界沒有‘我’的存在,似乎很難操作啊!”


    掏了掏耳朵,裴辰感覺有些麻爪,這和自己之前設想的情形似乎多少有些許的出入。


    祂現在的全能性隻體現於當前世界,那是因為‘座’的存在使得祂獲得了這個宇宙的造物主的地位與權限。所以祂能夠做到各種各樣難以想象的事情——打開時間軸,開辟出新的時間線;覆蓋阿卡夏記錄篡改曆史,收束無窮無盡的平行世界線;僅僅依靠自身的認知就改造整個世界,隻要認定的事情就必然會發生……


    單體宇宙封神一般的可怕能力。


    但是也僅僅隻局限於這個單體宇宙之中,或者是從這個原點宇宙衍生出來的可能性塑造出的平行時空當中也能夠做到這樣的地步。


    但是如果是到了另一個截然不同的宇宙之中的時候,那麽祂的狀態就會恢複‘正常’了,畢竟祂的苟利國家生死椅並沒有將基座擴展到其他的宇宙時空之中去,祂在其他的世界自然也無法如同至高無上的皇帝一般,行使著自己的神祗權柄……


    要是有著對應自身的平行存在還好,隻要將自己的存在轉移過去就可以了。


    但是如果沒有的話,怕不是有可能會演變成……從零開始的異世界生活……


    ……


    ……


    遠離裴辰本尊所在的宇宙,不知道多麽遙遠的某個巨大位麵。


    億萬的銀河在燃燒著,緩慢旋轉運動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總星係。而在一個銀河一個支臂獵戶臂上,距離銀河核心二點五萬光年的位置上,有一個小星係亙古不變的運轉著,其中有一顆如同寶石一般瑰麗的蔚藍色水星球。


    黑暗的宇宙張開大嘴,星球在它嘴中茫然滾動——它們在自己從未曾留意過的恐怖中轉個不停,這些恐怖無人知曉、沒有光澤、沒有名字。


    美利堅合眾國,羅得島州,普羅維登斯。


    燃燒著的瑰麗晚霞之下,某個山地的懸崖邊緣,正好可以俯瞰下方的一片壯麗風景,譬如說低地城鎮上綿延不斷的屋頂,遙遠的地平線上是一片位於曠闊鄉野間的紫色山坡。依靠著這一片山坡作為映襯,在大約兩英裏開外的地方,聳立著聯邦山那鬼怪般的小山丘。


    擠在一起的屋頂與尖塔林立於那座山丘之上,遠遠看去,它們輪廓仿佛在不可思議地搖曳著一般。而當城市裏的煙霧旋轉著不斷上升,最後將它們籠罩在其中時,這些屋頂與尖塔也跟著展現出了許多奇妙怪異的模樣。黃昏之際,逢魔之刻,注視著這樣夢幻般的隻存在於曆史的現實景色,總會讓人覺得自己看到了一個虛無縹緲的世界。


    “這次的任務既然不需要我們真的競爭了的話,那麽我就來說說吧!這個世界是舊日宇宙的下屬位麵,不一定有著邪神的存在,但是化身是肯定有的。而在克蘇魯神話中,首先需要注意的就是:遺跡,古卷,古物,考古學家都是災厄級別的存在,別和他們有關係……”


    頭頂上的呆毛一跳一跳的向上蹦躂著,銀發碧眸的美少女穿著萬年不變的格子裙女仆裝,一本正經的繃著小臉,似乎很是認真嚴肅地說道。隻是這句話從她嘴裏說出來,總是讓人感覺到那麽有些不是滋味的樣子。在這懸崖之上的其他人,卻是槍手和語嫣等人,她們這一次竟然莫名其妙的湊在了一起同時進行任務。


    “為什麽會是這麽危險的世界啊——這種動輒就會被牽連死個幹淨的世界觀。”


    槍手仰天長歎,一幅天要亡我的表情。他這段時間可謂是流年不利,為了隊友複活的事情一直奔波,結果好不容易有些起色,卻又被一波打迴原形,隊友們算是徹底的死了個幹淨。


    雖然隻要自己還活著他們就還有複活的希望,可是這明顯是一個非常艱難的工程,需要徐徐圖之不能激進。所以槍手也就暫時老老實實的縮起腦袋做人,一邊強化提升自己,一邊每次在任務結算之後留下一部分款項絕對不動,用作隊友們的複活資金。


    隻是沒想到,這一次的任務模式不但是團隊競爭的模式,而且另外的兩個團隊竟然都是自己認識的人。


    一個自然就是自己妹妹的團隊了,還有一個卻是……


    “話說迴來,為什麽隻有你一個人?我是隊友們都不小心掛掉了,現在團隊雖然還是團隊,但是隻剩下我一個人了……可是你的話——”槍手疑惑的看著奈亞子問道。這次說是團隊競爭,但是三個團隊之間根本就是隻有一個是完整的,另外兩個都是一個人一支團隊的。


    語嫣等人也是好奇的投來目光,有些想不明白為什麽這次就隻遇見了奈亞子一個人。


    奈亞子如同小雞啄米一般不住地點頭:“是啊是啊,我也是啊!”


    “哦,原來如此——什麽?!你說什麽?”下意識的接過話來,槍手一臉的恍然大悟的樣子,但是下一刻方才反應過來自己聽到的是什麽話語,頓時眼睛都要瞪出來了。


    “……”


    “……”


    “等等!你這話是什麽意思?”諫山黃泉臉色一變,這個本來一直抱著刀站在語嫣身後的黑長直少女一步踏出,一把抓住邪神蘿莉的雙肩。


    奈亞子偏著腦袋捏著下巴,努力的迴想著,然後甩甩頭:“就是那個意思啦,之前他和巫女一起兌換了休整時間,說是要解決一些什麽曆史遺留問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在那之後兩人一直都沒有迴來,等到我出任務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經成了團隊的隊長,另外兩人編號都已經刪除了——”


    說到這個,邪神少女似乎也是非常的委屈,抽著鼻子似乎眼淚就要淌下來了。


    “……”


    “……”


    “怎麽可能?!”槍手失聲道,“兩個大活人,就迴了一次自己的專屬位麵,然後就這麽丟了?!”


    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這樣的事情,雖然說專屬世界裏麵也不是沒有危險,一旦等級不夠就到處惹禍的話,也不是沒有使徒莫名其妙的死在了自己的休整時間裏。說來也是搞笑,劇情世界與主線任務都沒能夠幹掉的家夥,因為自己作死就真的是死了……但是無論怎麽看,那兩個人都不應該會遇到這樣的事情啊!


    “你有沒有進入那個世界去尋找那兩人?”


    “沒有——”奈亞子鼓著嘴,“沒有任何的機會,迴溯卷軸都沒有發揮的用途,因為記錄裏麵那個世界直接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這下子,所有人都沉默了,隻有在這個時候才會感覺到無限空間的確還是一個殘酷的地方,也許哪一天自己也會就這麽不明不白的就成為失蹤人口了。不管死與未死都好,一旦失去了這個多元宇宙的中轉站作為聯係,茫茫大千時空,也許窮盡這一生都再沒有再相見的那一天了。


    夕陽西下,日落時分,映襯燃燒著的天空,聯邦山上的那座巨大的高塔與頂端漸細的尖頂,逐漸的變成若隱若現的漆黑陰影。


    這座由石頭修建起來的巨大高塔北側蓋著傾斜屋頂,以及有著巨大尖窗的尖頂,所有這些部分全都突兀地聳立在周圍那淩亂的屋脊與煙囪管帽之上。它在風暴與煙塵中曆經了一個多世紀的侵襲與浸染,顯得格外地陰森與簡樸。


    遠遠地眺望,便已經是不祥。


    ……


    ……


    “一九三四年到一九三五年之間,季節即將進入冬天……”


    收迴了貫穿時空的精神波動,裴辰的眼神閃爍著。奈亞子目前所在的世界是一個同樣有著地球存在的世界,理論上而言自己的平行存在也有可能出現在那個世界才對。現在看來之所以沒有任何的共振感應出現,大概是因為兩界之間的時間流速比例導致的時代背景不同——


    自己目前所在的地球是一九九七年,對麵的那一個地球卻還在三十年代、四十年代之間掙紮著。就算是一切進展不變的話,另一個世界的‘自己’也應該是九六年之後才會出生的吧?這麽一來的話,暫時沒有感應到自己的平行存在也不是什麽難以理解的事情,隻要找到了正確的時間段就可以了。


    “希望來得及,不行的話就隻能夠再找機會了……她也不可能僅僅隻過兩場任務就出問題吧?”


    端詳著手中的那個閃耀的偏方三八麵體,裴辰靜靜的思忖著。對於現在的祂來說,能夠做到的事情必然能夠做到,不能夠做到的事情再怎麽嚐試也是無用功,而且結果是不會有什麽改變的。畢竟抓住百分之一的可能性成功了,與抓住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成功了,過程與付出的努力雖然大不相同,可就單純的以結果論而言,的確都是‘成功’了。


    既然如此的話……


    祂隱藏在長發下的左眼之中,金色的表盤閃爍著漣漪波光,指針突然間就瘋狂的旋轉了起來。


    對待個體的時間的終極掌控之力呈現崢嶸,在完全沒有幹涉到外界時間的基礎上,‘永遠’的時間就已經消失或者說隱藏在了真實的曆史當中,集合人類絕對無法感知的瞬間、物質科技絕對無法捕捉到的‘須臾’,一刹那在須臾中行動的裴辰便已經創造出複數不同的曆史。


    時光荏苒,歲月飛馳。


    平麵流動的時間並不會因為能夠感知者的感受而發生任何的改變,正如同蝕骨之井穩定的鏈接前後五百年的時空一般,如果五百年前的戰國時代的時間過了半年的話,現代時空肯定也是過了半年的時間。絕對不會說你在這個時空之中,其他時空的時間就不會流動了——


    真有這麽好的事情的話,日暮戈薇當初就不會在穿越時空收集四魂之玉的同時,一天到晚為了功課、考試、請假的理由等等而苦惱不堪了。


    為此還背負了一身青春期的花樣年華少女絕對不應該有的‘病痛’。


    對於裴辰而言,祂現在的確是超越了思維極限的怪異,是人類無法想象的究極生命體,因為:


    單純以血統論而言,祂的存在之中有著天使、惡魔、吸血鬼、佛陀、古神、龍人……等等諸多極端例子的生命形態。


    單純以職業論而言,祂的存在之中有著巫師、道士、武者、盜賊、科學家、藝術家、首相、總統……等等諸多不同的身份。


    多元戰場一役之後,融合了無數個另外的‘自己’的意識,經驗,知識甚至是思維方式,記憶情感等等,將那些經曆、靈魂與羈絆都徹底的化為了自身絕對不會分離的一部分,本來就不算是嚴重偏科的裴辰卻是真正意義上的變成了全能。


    武學修養,科技理論,巫毒蠱術,魔法儀式,陣道符文……祂記憶之中幾乎集合了涵蓋一切的資訊,精通方方麵麵,盡管能力深度上沒有得到升華成就八星級,可是在廣度上都能夠表現出七星級的掌控力。


    雖然代價是魔神之力的化身與人神一體的境界重新融合迴來,可是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會啟動了生命樹領域的補完,否則的話,祂絕對無法將自己的可能性納入補完的範疇之中,終結了多元戰場,成為理論上不可能出現的最終勝利者——正是因為掌握了創造修正位相這等堪稱萬能的魔神之力,以及擁有達到‘一即是全,全即是一’的生命樹補完領域,所以祂才會勝出。


    ——東皇鍾並不介意到底是誰最終勝利,它隻會毫無感情毫無偏頗的擇出最有資格的那一位進行‘喚醒’。


    虛無之海當中。


    裴辰本體的眼眸與心靈如同一潭平靜的死水,以一種近乎虛無一般的冷靜,注視著‘自己’的一個個人格化身在擴展至永恆的須臾之間行動,創造出複數的曆史。祂的澄澈瞳仁之中清晰的倒映出不同的世界線進程,卻絲毫不為所動,似乎是真正的在時間之中把握萬物,運行日月的神明一般。


    古墳時代已經崛起的九尾妖狐倉皇逃竄,借以躲避極東之國的從不間斷的追殺……


    契約者們互相勾心鬥角,滿懷希望的在自己設下的局勢之中不斷的周旋,以為自己是在因為輪迴空間的任務而行動……


    野盜鬼蜘蛛被‘過去’階段的巫女桔梗救下,於是半妖奈落象征著四魂的曲靈應運而生……


    奈亞子所在的世界的‘未來’時間段的自己的平行存在,終於在漫長的搜索之中被共振感應到,自身的意識可以直接轉移過去……


    奈落的暗算成功,被假犬夜叉襲擊而受到重傷的桔梗在背叛的憤怒中,用盡力氣把犬夜叉封印在禦神木上……


    然後,這個巫女在重傷之中帶著四魂之玉在火焰中死去。


    悲劇就此拉開序幕……


    等到裴辰本體的深邃眼眸終於出現了莫名的波動的時候,戰國時代的時空卻已經又是五十年的時光過去了。審視了一眼整條蒼茫史書長河,確認曆史偏差都被控製在一定的範圍內,五百年後的現代時空與五百年前的戰國時代並沒有產生巨大的隔閡之後,祂將視線投向了二十世紀末的地球。


    時間:一九九六年,五月六日。


    地點:日本東京,日暮神社。


    “四魂之玉?”


    跪坐在榻榻米上,看著手裏的以淡紫色珠子為主體的護身符,有著黑色零碎的劉海,發梢微微的蓬鬆的少女重複了一次留著長長山羊胡的爺爺的話語,如夜色般的瞳仁中,泉水般清澈的眼神也不禁帶上了一絲奇怪、困惑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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