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可都是二境巔峰的高手,我告訴你,快快投降!”許公子叫囂的聲音傳來。


    許雲深歎了口氣,搖了搖頭,一臉風輕雲淡,高處不勝寒的樣子。


    段秋水輕輕按住了許雲深正要動作的雙手,她笑了下,道:“讓我來吧,雖然實戰已久,但是街頭實戰還是沒有試過。”


    說話間,那群人最快的已經堪堪要摸到了段秋水。


    那人露出不經常刷的牙,滿滿的口氣,猙笑道:“受死吧!”


    段秋水麵無表情,如同燕子抄水,快速從包中抽出一把劍。


    一個輕點,那人雙目直接失去了神采。


    隻見劍尖從他的背後露出,橫穿了他的胸口處的心髒。


    段秋水把劍拔出,一聲輕笑:“來吧。”


    剩餘的十五人頓時嚴肅了起來,在一位同伴的喪命試探下,他們知曉這不是個善茬。


    至於旁邊的那個男子,好像沒有動手的意思,就被他們直接無視了。


    十五衛中,先停下了腳步,互相對視一眼,然後其中四人走近跟前。


    因為人多隻會造成混亂,四人圍攻是最有效的手段。


    況且他們平日裏也是四人為一組,一起廝混起居,配合默契。


    失去同伴的那一組,眼神瘋狂,恨不得撕碎了這個裹著兩層棉襖,但是動作利索的女子。


    雖然看起來功夫不錯,但還是有勝的希望的。


    四人朝段秋水衝去。


    段秋水迅速褪下兩件棉襖,露出裏麵的常服和姣好的身段,引得了許公子的注意。


    “沒想到這妞的身材這麽好,留下她一條命!本公子要好好享用”許公子高喊,同時臉上有些擔憂,生怕諸位高手一個失手,這位身材好的美人就香消玉殞。


    剩下存活的高手心中一個暗罵。


    摸爬滾打了這麽多年,哪怕平日裏在許公子麵前表現得無腦,但那也是人生如戲的需求。這每個人能混到這個程度,沒幾個是蠢貨,他們也都明白:生死相向的戰鬥,留手就是死。


    四人已經衝到了段秋水跟前。


    段秋水堪堪橫劍在胸,手如閃電,一個橫掃。


    唰!唰!唰!唰!


    四個大好頭顱飛了下來,頓時段秋水的周圍出現了四道血的噴泉。


    四具無頭屍體躺在地上,血水橫流,旁邊就是各自的頭顱,上麵還是震驚不甘的神情。


    場中頓時寂靜。


    許雲深不由拍起了掌,喝彩起來。


    花花不知何時停止了哭泣,奕奕有神地看著被圍攻的段秋水,眼睛亮得嚇人。


    “……繼續,繼續上啊!”許公子也是微微一愣,然後喊道。


    剩下的高手心中的警惕心更上一層,剩下四人踏出沉重的步伐。


    他們咬牙朝段秋水衝去。


    值得一提的是,他們身上大多都有兵器,隻是第一組還沒來得及出手,就被段秋水迅速地終結了生命。


    這迴這幾人心有防備,接近時不由同時躬身,躲掉了段秋水的一個橫掃。


    其中一人嘴角上揚,抬起了手中的刀。


    刀落下,不過是無力地自由落下。


    隻見段秋水不知何時,已經一個滑步來到了他的身邊,一提一劈,就削掉了他的兩條胳膊。


    “啊——”那人慘痛地叫出聲,然後痛暈在地上。


    三人毛骨悚然,但是手中動作不慢,從各個方位發動攻擊。


    段秋水笑,笑得很是冷漠殘忍。


    一貫的壯誌並非空想,一有鮮血的滋潤,她便迅速進入了屠夫的狀態。


    這也是她的天賦!


    不同於許雲深的盛怒爆種,段秋水在戰鬥中能夠極度冷靜,從而破局存活。


    如果不是本身實力不高,修行天賦也不是怎樣,她也能在長安創出個不小的名氣。不過現在已經有許多教員誇讚她:是個戰鬥天才。


    因此她也向戰鬥一側發展,學習多種兵器,以期戰鬥時能夠隨機應變。


    就是現在,段秋水手一拍桌子,從大黑包中抖落出一個布團,一貫的金屬碰撞聲就是從這裏傳來。


    “不能讓她拿到!”眼尖的人看清了段秋水的動作,也不知裏麵是什麽,但預感不妙,提醒道。


    段秋水已經輕鬆躲開了三人的一波攻擊,從容地從桌上拿走那個布團,就像在花叢中飛舞的蝴蝶。


    怎麽我身邊人的戰鬥天賦都這麽高,許雲深有些鬱悶,還好我天賦夠強,能夠硬生生壓垮他們。


    這話就有些氣人了。


    她將劍換到左手,反手一抖,插入了其中一人的胸膛。


    剩下二人還打算趁她拔劍的功夫,作出讓她難以躲閃的攻擊。


    先前的攻擊都被躲了過去,他們已經受夠了!


    沒想到,段秋水不拔了。


    她一個輕跳,拉開了距離,同時打開那個布團。


    露出了數截寒芒——是飛刀。


    段秋水已經露出了玩味的笑容,手上拎起了兩柄飛刀。


    不等那兩人作出迴應,她甩手如鞭,送出了兩柄奪命的刀。


    兩聲慘叫。


    那兩人的眉心各自插了一把飛刀,向後仰去。


    “還有誰?”段秋水走迴了桌子,手按在大黑包上


    剩餘的八人,包括許公子,都有些膽寒。


    她這股不在意和在戰鬥中對一切的精確把握,摧毀了許多人的信心。


    段秋水見沒人迴應,微微皺眉:因為她褪下棉襖,現在已經有些冷了。


    “敢問閣下什麽境界?”有人壯膽問道。


    段秋水知曉了他的用意,不由一笑:“我也隻是區區三境初階,野道靈動境。”


    “什麽,僅比我們高了一個境界?”


    “而且這種年紀,也算是天才了,閣下是修行院出來曆練的?”


    這群人竟然有些巴結的意思了。


    段秋水頷首,傲然而立,沒有迴答。


    許公子有些惱怒,不由道:“你們上啊,她才三境,又不是打不過。”


    “公子,你看,我們的弟兄已經折損了一半……而且先前約定好的獎勵,也不夠我們賣命的。”有人說道。


    連番的死亡讓這些人冷靜了下來。


    許公子一瞪眼:“那獎勵翻倍!”


    沒有人動。


    “兩倍!”


    還是沒人動。


    許公子一解腰間的錦囊,拍在桌上,咬牙道:“十倍。”


    剩餘的七人互看一眼,點點頭。


    他們腳下動作,繞著段秋水開始轉起了圈。


    阻擋他們的桌椅都被扔開。


    頓時堂內就隻有安然坐著的許雲深和花花這一桌,以及遠處看著的許公子。


    當然,還有站在許雲深旁邊的段秋水。


    段秋水沒有看轉圈走著的幾人,自顧自地在大黑包中翻找著什麽。


    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等待她的動作結束。


    還有人拿起了板凳,試圖當作盾牌,想要擋下突然飛來的飛刀。


    段秋水找到了什麽,眉毛向上揚起。


    是一個槍頭,和幾截木頭,上麵有金屬片和釘子。


    看來是組合槍。


    段秋水一邊裝著,一邊下意識看了眼花花。


    見她很是專注,毫不怯場的樣子,段秋水不由一怔。


    “或許,她可以送到隱殺門。”段秋水想了下,對許雲深說道。


    她知道玉中歌和洛一白的師徒關係,於是覺得許雲深也在隱殺門有些門路。


    許雲深扭頭看了眼,點點頭。


    聽到“隱殺門”,轉著圈的幾人心中稍微有些不安,不禁心中開始揣測起這女子的身份。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他們的氣勢已經隨著轉圈,有些衰退了。


    而段秋水的勢,隨著槍成的那一刻,達到了頂峰。


    她的秀發飛揚,臉上神采無限。


    接著她往旁邊走了兩步,離許雲深和花花遠了些,端著組合槍,一聲輕喝:


    “來吧!”


    七人頓時一擁而上。


    段秋水一抖槍頭,往前一點,直接取了還沒反應過來的一人的性命。


    她猛然跳起,離地三尺,躲開了諸多刀劍的攻擊。


    一柄長槍落下,直接將一人的心口貫穿,又一人死去。


    她一腳踩在那人頭上,手中用力,順著在他頭上露出的槍身,把組合槍拔了出來。


    鮮血飛濺,段秋水順勢輕盈落地,沒有一滴血沾到她的身上。


    她雙腿分開站立,上半身似狂舞,槍頭畫了個大圓。


    在每個人來襲的方向都會迅速點出,隨著他們喉嚨上的貫穿傷口出現,便又有三人喪命。


    至此,還剩兩人。


    兩人後退一步,咽了口口水。


    其中一人眼神發狠,衝向許雲深和花花,想要以這個看起來文靜的男子和小女孩為人質,來保全性命。


    他跑得快,飛出去時候更快。


    許雲深甩了甩拳頭上的鮮血,皺了皺眉。


    因為他用拳太重,擊飛時那人的肋骨直接崩斷,戳爛了胸腔,血液沾到了他的拳頭上。


    許雲深可沒有野道的功力護體或者是氣道運轉,使塵埃不落於身。


    他是“凡胎”,是修身境。


    “笑死,你們竟然去找公子的麻煩。十個我都打不過他。”段秋水笑了起來,看起來特別開心:被那人的蠢逗到了。


    剩下那人左顧右盼,看著場中橫陳著的:五具無頭的屍體,一個失去雙臂被削成人棍痛暈的,三人被劍戳死,兩人被飛刀直插眉心,一人被槍從頭貫穿而亡,頭上還有個大洞,三人被槍戳死,一人被男子打飛,生死不知。


    求生欲讓他直接跪下求饒:“饒命,在下投降!”


    段秋水看了眼許雲深,見他點點頭,也就不再補刀,穿上棉襖,坐迴了原位。


    現在,許雲深用帶血的手輕撫著已經嚇得癱軟的許公子,輕聲道:


    “可以說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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