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息躺在自己家的帳篷裏,右腿的小腿上麵打著石膏,並且還纏上了一圈圈繃帶。


    照顧他的卡卡西和野原琳剛走,一直強打精神的他癱倒在了床上。


    可能是因為有著二十多歲靈魂的原因,宇智波風息不願意把自己悲傷難過的樣子表現給別人看。


    從小就是孤兒的他,一直認為把這種軟弱給別人看是一種丟人的表現。


    小孩子才是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成年人往往都是活給別人看。


    不想讓別人覺得自己軟弱,所以會忍住不哭。


    不想讓別人覺得自己好欺負,所以會變得張牙舞爪一些。


    不想讓卡卡西和野原琳為自己擔心,也不想讓自己傷心時的醜態被其他人看見,因此風息一直表現得很平靜。


    躺在床上的他望著帳篷頂,眼淚從兩側滑落在了枕頭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帳篷外傳來了腳步的聲音。


    聽聲音看,應該是個體重不小的成年人。


    趕緊把自己身上蓋著的薄被拉上來,胡亂在麵上抹了一把。


    宇智波風息便看到了自己的哥哥,宇智波止水背著自己的父親走入了帳篷。


    望著自己父親慘白毫無血色的臉,風息的心裏湧上了十分不好的預感。


    用力把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掀開,左腳支撐著身體,他就這樣單腳跳到了止水身邊。


    他從背後扶住自己老爸的手,想要幫止水一把。


    結果右手剛握住宇智波涼介的手,那種僵硬冰冷的觸感就已經讓他心底發寒。


    就像是不小心碰到了插頭被電到了一般,他的手猛地向迴一縮,轉頭看著宇智波止水。


    “止水……這?”


    “父親他已經去世了,是為了阻止三尾耗盡查克拉而死的。”


    宇智波止水不急不緩的聲音傳進了他的耳朵。


    老爸他……也死了?


    風息站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耳邊又傳來了止水的聲音。


    “媽媽的事情,我也知道了。”


    “嗯,是啊。這下沒人管我們了,再怎麽淘氣也不會被人收拾了。”


    宇智波止水將肩膀上父親的遺體放在地麵上,聞言搖了搖頭。


    “誰說沒人管了!從今天開始,你就要聽我的話了。”


    止水那故作輕鬆,矯揉造作的語氣風息在一瞬間就聽出來了。


    演戲都不會演,還能怎麽辦?


    作為弟弟當然是配合他了。


    風息張開嘴巴嚷嚷道:“啊!我是不會屈服於你的無理統治的。爸媽要是知道你這麽欺負我,他們肯定不會饒了你。”


    “才不會,往常在家裏被誇的都是我好吧,隻有你自己淘氣被老媽說,每次還拉我當擋箭牌。”


    一本正經和風息吵嘴的止水,現在才發自內心的笑了出來。


    自己這個弟弟,忍著眼淚逗自己開心的樣子,真的有夠笨的。


    爸爸媽媽你們放心,我們會照顧好自己的。


    兄弟兩吵鬧一番過後,在止水的協助下,宇智波風息用封印卷軸將自己父親的遺體封印在了卷軸裏。


    攤開這個封印卷軸,本來就不大的卷軸上兩個並排的‘人’字,周圍詭異的黑色字符占滿了整個卷軸上空白的空間。


    老爸老媽,這也算是另類的死亦同穴吧。


    這樣也好,你們兩個平時這麽恩愛,留下哪一個可能對他都是一種煎熬。


    成年人的喜怒哀樂往往要照顧身邊人的情緒。


    一個八歲,但是在三戰期間的忍界經曆過各種任務,比大部分和平年代的人經曆的都多。


    一個六歲,身體裏卻有著一個二十多歲的靈魂。


    兄弟兩人遭逢如此大變的情況下,在營帳裏竭力假笑著。


    兩個孩子盡力收斂著自己的不開心,用蹩腳的演技讓自己在乎的人少一些不開心。


    羈絆,這個風息看火影一直嗤之以鼻的東西,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已經悄然建立了起來。


    “止水,你那個用刀的忍體術到時候也要教我,這麽耍帥的東西你可不能一個人私藏。”


    “行,都依你。”


    兄弟二人經曆雙親逝去的打擊全都悲慟不已,結果為了讓另一個人開心一點,居然就這樣演戲一般說笑著撐過了第一個晚上。


    隻留下濕漉漉的被窩。


    第二天一早。


    旗木卡卡西和野原琳兩人早早來到了風息營帳裏。


    經過昨天輝夜一族忍者的偷襲,本就缺少醫療忍者的木葉大營更是雪上加霜。


    還好野原琳是編外人員,否則按照風息這種小腿骨折的情況,那都是包紮好放在一邊最後治療的類型。


    在火影世界生活了這麽多年,再加上自己的母親是醫療忍者,風息對醫療忍術的認知早就和之前不一樣了。


    和野原琳一隊之後,他才發現野原琳並不是什麽花瓶,十二歲能夠單獨操作換眼手術,可見醫療忍術的厲害。


    至於後麵說寫輪眼屬usb的,即插即用。


    但是這些都是建立在有柱間細胞強大生命力的前提下。


    小腿骨折這個傷情在我們現世可能是什麽了不得的傷,需要養幾個月什麽的。


    但是在忍界裏,經過野原琳的照顧下,風息已經取下了腳上的石膏。


    在止水和卡卡西的攙扶下,他的腳踩在了地麵上。


    “琳前輩,你是說我現在已經完全好了,對吧?”


    野原琳一臉笑意對著風息點了點頭,得到野原琳確定,風息腳下發力瞬身術已經用了出來。


    身形一閃就出現在了五米外的地方。


    宇智波風息昨天悲痛之下沒有發現,今天用出瞬身之術以後,他才感覺到自己的查克拉量居然上漲了將近一倍。


    站在原地不動,他閉上了眼睛。


    身體的查克拉匯聚在大腦,湧入了眼神經。


    再次睜開。


    原先黑色的瞳孔變成了猩紅色。


    瞳孔之外,兩顆黑色勾玉緩緩旋轉。


    開啟寫輪眼之後,宇智波風息便感覺到自己身體內原先充裕的查克拉開始消耗……


    這種感覺,就像是冰鳥玩家一直開著大,身上還沒有藍buff……


    我懂你的苦了,卡卡西。


    宇智波風息轉頭望向旗木卡卡西,難怪卡卡西會缺藍。


    雖然他隻有一隻寫輪眼,但是這樣的消耗之下還能用出這麽多忍術。


    旗木一族的查克拉量看來也是不少的……


    但是相反的,他也獲得了強大的動態視力,到底虧不虧誰也說不清楚。


    但是讓他取下基友送給他的眼睛,想必他是舍不得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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