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渭綸站在院門口,端視著對麵那人,他緩緩露出全臉,兩人瞬間都脫口而出。


    “是你!”


    “是你!”


    接著的下一秒,兩人的眼神中又各自帶有寒意,這人讓呂渭綸想起了許多,也讓他理智被衝散了許多。


    他們那些刀幫弟子雖然不知道來人是誰,但能明顯看出來來者不善,於是有弟子上前,喊道,“怎麽樣!你們這群臭乞丐,到底答不答應!”


    ……


    有長老對罵,“你個狗娘養的,要是真刀真槍的幹,我……我不弄死你!”


    呂渭綸走上前一步,嘴角勾起,冷冷道,“真是沒想到,你還活著?”


    對方亦是往前進了兩步,“哦?你能活著才是最讓人驚訝的吧?”


    “在京城那種地方得罪了大人物,還能死裏逃生,跑到河南來,看來你運氣不錯,隻可惜,今日你就沒那麽好運了!”


    “總比你這個當狗的強吧?”


    ……


    兩方對這變化都有些接受不了,剛才不是還在談條件嗎,怎麽突然之間就畫風變了,變成兩個人的私人恩怨了。


    “你現在又是丐幫的人了?”


    “是。”


    “嗬嗬”,獨手男子將刀橫在分舵主的脖頸處,“是丐幫的人,那你應該知道怎麽做。”


    呂渭綸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他你隨便殺。”


    隨後嗤笑一聲,“你不會真以為他是什麽舵主吧?”


    呂渭綸走上前去,拿出腰上綁著的小竹棍,“京城的恩怨,今日來算一算?”


    獨手男子扭過身來,“我倒是真想殺了你,為我這失去的一隻手報仇!”


    “可你能代表丐幫?我能代表洛陽的刀幫,你呢?”


    呂渭綸看向一邊,幾個長老走出來,嚴聲道,“我們洛陽分舵全聽他的!”


    這時,不止是普通的丐幫弟子懵了,就是洛陽分舵主也懵了,雖說他被刀幫的人綁著,可他確確實實是洛陽分舵主啊!


    他望向那幾個長老,覺得眼睛都給看迷糊了,這幾個老家夥莫不是糊塗了?竟任一個年輕人號令?


    可當他看到他們堅定的眼神時,他自己都有些搞不清了。


    他心裏現在全然不顧及自己被綁,隻想知道些年輕人到底是誰?他和這刀幫獨手之間又有什麽恩怨?


    這刀幫的獨手便是相當於他這個洛陽分舵主,就是他全權掌管南刀幫在洛陽的大小事宜,之前那一切戲碼也都是他搞出來的。


    他又看了看那年輕人,發現他內力和真氣都不是太強,並且他的體內似乎還有一種內力被隱藏了起來。


    他一個分舵主都不一定能單打獨鬥過這獨手,以他的水平,為什麽敢和這獨手一較高下?


    無數個疑問充斥了宋灼的腦海,他現在隻能默默的看著院子裏這兩人。


    ……


    獨手男子臉上都快笑出花來了,“哈哈哈,真沒想到,過了幾個月後,你竟然會自己送上門來!”


    “你知不知道,我要是將你的人頭送到京城,我會有一筆豐厚的報酬的!”


    有刀幫的弟子也出來嘲笑道,“你這個弟子,就你的水平,還能代表丐幫?連我都打不過,還想挑戰我們的老大?你莫不是在做黃粱美夢?這還沒到晚上啊!”


    “哈哈哈!說的真是,這丐幫裏是沒人了嗎?”


    刀幫的弟子們開始盡情的嘲笑,譏諷,一些丐幫的弟子臉上也因此而無光。


    丐幫的弟子們也能看出來呂渭綸的內力並不是太高,以他的水準和刀幫的獨手刀比起來還差的很遠啊!


    他們也搞不清楚為什麽這幾個長老們會聽他的,雖然心中有點不爽,但他們也不會去違抗長老們的命令,心裏隻能想著一會兒該怎麽看那年輕人出醜。


    幾個長老其實也是有些怕的,但誰讓那是少幫主呢?


    剛才那種情況下,少幫主明顯就是讓他們幾個表態,隻能那樣說了……


    他們現在隻能希望,少幫主是真的還有底牌,就算沒有,他們這幾個老頭在最後關頭也一定會拚了老命的去保護他。


    ……


    呂渭綸手中把玩著竹棍,眼神裏有些淡然,其實他本來想的是,進來胡攪埋纏一番,擾亂對方的視線,而後再讓青龍突然出去將分舵主救下。


    但在他看到那獨手人的麵孔之時,突然就想出手,跟對方碰一碰了。


    不為什麽,就因為他曾經在京城刺殺過自己。


    呂渭綸就想看看,現在的他到底是什麽水平,以後再麵對這種江湖殺手之時,有沒有反抗的能力。


    他的餘光瞟了一眼院牆,青龍應該會出手救分舵主他們的,現在他隻需要用心跟這個獨手人過招就可以了。


    對方拿起長刀,率先朝著呂渭綸衝過來。


    他腦海中浮現出老頭師父作戰的畫麵,那個場景漸漸在院子裏展開。


    此時,在他眼裏自己就是師父,對方那個拿長刀的其實就是當時的北元人!


    長刀從上落下,在這一刻,呂渭綸眼中的一切都慢了下來,他仔細精準的找到對方持刀的破綻,小竹棍在下刀刃上輕輕一點。


    接觸下刀刃之後再迅速逃開,此時,長刀由於在半空中被打斷,力量已經被削減。


    竹棍在呂渭綸手中翻轉而過,他幾個急側身,右手抓住竹棍再從上刀刃上狠狠砸下。


    這時,對方的長刀又被呂渭綸這一砸而帶有猛烈的向下衝擊力。


    長刀直直朝下劈去,簡單來說,這樣一來,他就會劈過頭了,難以迴刀。


    呂渭綸早就躲了過去,這時,從側麵揮舞起竹棍直接打在對方的後腦勺!


    獨手男控製不住身形,被迫傾倒,不過他反應也是極快,及時將長刀轉向支撐地麵,從而才穩穩的站立。


    “你這是什麽奇怪的招式!”


    剛站穩,他就開始咆哮。


    這當然是他觀察老頭師父作戰時學到的,剛開始他看老頭拿了一根短木棍還有些好奇,為何這木棍那麽短,該怎麽迎敵?


    後來才發現,小木棍也有小木棍的好處,那就是它將更為靈活,在戰鬥中從而也能施展出來更多的技巧。


    ……


    眾人看到這一簡單的第一次過招,全部都看呆了!


    是啊,這是什麽奇怪的打法?他是怎麽知道破刀力道的位置?


    仔細看,這獨手刀幫高手的後腦勺上已經有了一道明堂堂的紅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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