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金光灑進客棧內,屋簷上一滴露水滴落下來,從來不會化妝的任芳頭一次扮鬼就模仿的惟妙惟肖,她站在客棧門口,身體剛好擋住屋簷上的陽光。


    “這位……姑娘,請問您可認識那位楚少俠?”胡異衝問道。


    “不認識!”


    任芳怒哼一聲,迴頭就準備離開。


    能夠在江邊徹夜不歸的人還能是什麽人,都是那些去船上找那些土娼館的,那些女人不靠雙手雙腳,成天靠著身體去掙往來水手的錢,做那種皮肉生意,想不到自己瞎了眼,居然看上這種人,任芳氣衝衝的扭頭。


    剛巧看到尺武楚衣著整齊的從集市上走來,氣得跺腳,還有臉迴來。


    “喲~這位少俠,昨夜江邊一夜未歸,今天這兩條腿還走得動道?沒叫河船裏的女子給吸幹了骨頭?”任芳陰陽怪氣的說著,聲音還特別大。


    跑堂小二靠著收賬櫃台朝著門口方向嚕嚕嘴,小聲問道:“掌櫃的,這任姑娘剛才還興衝衝的,怎麽就這麽一會兒就換了個態度。”


    “嗬嗬。”掌櫃的兩手插進袖子裏,胳膊壓在櫃台上,抬頭瞥了一眼,“女人那顆心,你要是看穿了,也不至於現在單著了。”


    “這倒是,不過這任姑娘畫的這麽嚇人,這是要幹啥呀。”


    “俗話說,女為悅己者容,她畫的這麽花枝招展,肯定想給她那個心儀之人看到咯,這女大當嫁,怕是冬天還沒過,有人就想春天咯。”掌櫃的意味深長的說。


    “我懂了,她一來就找那位少俠,你卻說那個少俠去江邊一夜沒迴來,掌櫃的,你這是要拆散人家啊!”


    “哼哼。”掌櫃的冷笑,“知人知麵不知心,他才剛來一天,你知道他是什麽人?他去江邊一夜沒迴來能幹什麽你不知道嗎?”


    小二恍然大悟,“對對對,掌櫃的說的對,他雖然做了好事,但不一定就是好人,萬一他要是品行不端,任姑娘再和他好上了,咱們這不是害了任姑娘嘛,掌櫃的你做的對!”


    “哼哼,你小子毛都沒長齊,要學的多著呢,好好看著點。”


    門外尺武楚剛迴來,一頭霧水的看向自己麵前的人,平淡道:“任姑娘?”


    “昨晚江水起伏的厲害,船身搖晃的也厲害?”任芳譏諷道。


    “應該是挺厲害的吧,打坐太沉,未曾觀察。”尺武楚一頭霧水的迴答道。


    “打坐?”任芳冷笑:“莫是佛教觀世音的坐蓮姿勢。”


    尺武楚:“………”


    老子又不是去逛窯子,難道去嫖水神娘娘?那水神娘娘看似年青,少說也得八十,一百來歲了,和她做點什麽,自己怕是都下不了嘴。


    再說了,就算是去逛窯子,你又不是我媳婦兒,管這些事幹啥,你又有心儀之人了,和我又扯不上關係。


    尺武楚心裏直犯嘀咕,心想著我幹啥也不用你來管啊,麵上依然平淡的解釋:“我隻是去聽著江水聲打坐,依靠江風砥礪武道修為,並非去找河船女子。”


    “真的?”任芳半信半疑,因為看樣子,他說的也不像假話,也沒必要撒謊欺騙自己。


    “不然?”


    他繞開任芳,並沒有解釋太多。


    任芳見到尺武楚這不鹹不淡的樣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本來自己辛辛苦苦擺弄了一早上的妝容,在他麵前居然就這麽平平淡淡的過去了!


    想到這裏,她頓覺心中憋氣,怒氣衝衝的走迴自己家院子,抬腳便踹在門上,“氣死老娘了!”


    “臭黑小子,老娘撲了一早上的粉你居然視若無睹!”


    尺武楚走到客棧裏麵之後看了一眼靠窗處空著的桌子坐上去,剛準備坐下叫上一碗餃子,胡異衝卻站了起來。


    “你就是昨日擊殺流雲閣長老鄧成的那個武夫?”


    鄧成在流雲閣中不算很有威望,純靠資曆熬到了長老職位,實力也僅僅是剛破境到元嬰境界。


    因為流雲閣這種三流門派中修為高的人並不多,所以到達元嬰境之後便可以升任長老職位,長老可以領取供奉玉牌,自己在流雲閣地界尋找一處可供修行的別苑,也可以自己去建築一座自己喜歡的風格。


    而鄧成這種看似風光的長老職位,在門派內也沒幾個人敬重他,充其量也就是一個修為高一點的孤家寡人,沒事進入內閣,幫閣主跑跑腿,做一些跑腿的活計。


    所以對於這長老鄧成,眾人也不覺得他死了對流雲閣是什麽損失,就隻是覺得掃了流雲閣的麵子,畢竟別人是在自己家地盤上打死了自己家的掛名長老,完全沒把流雲閣放在眼裏。


    尺武楚怪異的看向這一行幾位衣冠楚楚的修行者,乍一看,具是金丹境修士,不由得懷疑起來,“金丹境修士什麽時候這麽多了?”


    流雲閣雖然隻是一個三流門派,但是好賴也有幾百年的底蘊,門下弟子頗多,不問品行,資質過得去皆收,有一些甚至都是附近某些名門望族中送來的弟子,隻要有利可圖,流雲閣都可以收入門下。


    所以如今流雲閣的底蘊也算是深厚,門中根基也基本都是元嬰境與無垢五境的長老級別,這些金丹境界的弟子,大多都是門下世家送來的後輩,資質一般,就直接以丹藥喂養,快速送到第三境,以後修為什麽的,就不是流雲閣操心的事情了,那是他們背後世家的事情。


    “今日我等奉閣主之命拿你問罪,傷我流雲閣的人就不要想著跑了。”


    “昨天來的還是元嬰境,今天居然是一群金丹,人家是打了小的來了老的,你們倒好,打了個老的,來了一群小的。”


    尺武楚嘖嘖讚歎,“不愧是山上門派,辦事方式都是這麽稀奇。”


    一群金丹境,都是士族子弟,家族苦心竭力將其送入流雲閣接受洗禮修行的人,資質算不上絕佳,卻也是一個家族將來的頂梁柱級別的人物,所以這群人說是上山來修行,更多則是拉攏關係,多交幾個朋友。


    真正的資質上乘的苗子,例如吳銘這一類,都是由閣主親自收入門下,在內閣中接受教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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