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築基期!”


    烏實剛要上去一巴掌試試麵前這個蒙麵男人的水平,葉雨立馬拉住她,“不可!”


    “有何不可!一個凡夫俗子,有官職在身又怎樣。”烏實身體迅速前掠,身體輕飄飄的一掌拍向光著膀子的人。


    尺武楚抬起右手,運力一掌抬起,與烏實綿軟的手掌拍在一起,烏實身體迅速後退,纖細柔軟的手臂垂落了下來。


    “渣渣。”尺武楚鄙視道,隨後右手撤迴,在烏實後退的刹那,左掌直直拍向她的胸口。


    烏實的身體迅速倒飛出去,空中吐出一口血花。


    尺武楚左手抓了抓,剛才拍的地方好像不對勁,軟綿綿的……


    “你找死!”烏實咬牙還想前衝,被葉雨直接按住肩膀。


    “築基期,我們惹不起!”葉雨麵色變冷。


    烏實的右手掛在肩膀上,胸口還中了一掌,她惱怒的瞪著麵前的男人,“張正宇是吧,老娘記住了。”


    “我們走!”


    尺武楚也沒有打算繼續招惹他們,揮揮手道別,“後會有期啊。”


    葉雨扶著烏實離開河溪邊上,尺武楚看了一眼蘇寧,她此時趴在地上一下也動彈不了,阿米婭抬起眼皮看了一圈。


    “沒事了沒事了,得救了。”


    灰色的毛驢頓時從地上站了起來,剛好看到尺武楚離開的背影,喉嚨裏發出驢叫:“臥槽,你倒是把人給送迴去啊。”


    尺武楚發現蘇寧沒有生命危險後立刻消失,等到沒人看見他的地方他才解開蒙麵的衣服穿迴身上,嘴裏嘟囔著,“倒黴催的,你直接暈過去多好,非要我再跑一圈。”


    衣服穿好後,尺武楚整理了一下衣領,從一邊的林子裏走出來,裝暈漫無目的的閑逛,然後晃晃悠悠的朝著河溪邊走去。


    “阿米婭,你在這幹嘛?”尺武楚故作驚訝的摸摸毛驢的脖頸,“咦?蘇寧!蘇寧你怎麽了!蘇寧!”


    阿米婭翻白眼,“你再這麽晃,沒死都給你晃死了。”


    蘇寧睜開眼睛,剛才那個光著膀子的蒙麵男子已經消失了,隻有尺武楚在自己麵前。


    “別晃了。”蘇寧虛弱的說,“快扶我迴去。”


    尺武楚哦了一聲,一隻胳膊提著她肩膀,一隻胳膊抱著她的腿彎把她抱上阿米婭的後背。


    “靠!怎麽又是我背著,我也受傷了啊。”


    月光下,尺武楚牽著驢,驢背著蘇寧再次迴到小鎮上,本來還想去找張正宇的,現在隻能先放放,等明天再說了。


    酒樓門口,尺武楚扶著蘇寧坐在凳子上,給她倒上了一杯開水。


    蘇寧趴在桌子上,身體虛弱,烏實那一掌結結實實的拍在了她的胸口上。


    “喝點熱水吧。”


    尺武楚把小瓶子裏凝結成水液的靈氣滴了一點在熱水中。


    “你居然讓我喝熱水!我受了這麽重的傷,你不應該弄點補血的東西給我喝嗎?!”


    “現在藥鋪都關門了,去哪給你抓藥去,多喝點熱水湊合過今晚吧。”尺武楚把熱水遞到她嘴邊。


    “我不喝!”蘇寧任性的說,“死直男!”


    “這熱水不一般的,喝下去你身體就好了。”


    尺武楚都心疼那一滴凝結成實質的水滴,喝下去不說包治百病,她這點內傷至少也得好上一半,現在遞到她嘴邊她居然都不喝,這娘們真是絕了。


    看著蘇寧固執的不喝熱水,他也隻能無奈的歎氣。


    “行行行,我帶你去找老張看看,他是劍修,應該知道怎麽給你療傷。”尺武楚無奈的自己喝下一那碗熱水,身體裏立刻被靈氣充滿。


    “哎呦握草!”


    壓著境界也不好使,這口靈水喝下肚子裏,身體裏的靈氣頓時又多出來一大截,他趕緊運氣把氣府中的靈氣分流引向身體的各大穴竅。


    如今他的身體就去同一個大型水庫,靈氣是***竅是蓄水池,經脈成了河流,身體裏的靈氣互相流淌,水位持平,等到一蓄滿,就又要提升境界。


    愁啊,想要境界升的慢點怎麽這麽難呢。


    被拴在門口的阿米婭眯著眼皮正打算休息休息,突然間感覺後背上騎了個人,它迅速睜開眼睛,嗷嗷怪叫,想要把蘇寧甩下去。


    “這大晚上的,還讓不讓驢睡覺啦!反對!反對996!”


    “媽的這驢咋和它主人一個樣,這麽難伺候。”尺武楚一巴掌抽在阿米婭的驢頭上,“老實點,不然把你烤了!”


    “哎喲我!小子有種你再說一遍!”阿米婭嗷嗷怪叫,抬起前蹄子就給尺武楚的後腰來一蹄子,把他踢得後退幾步。


    “哼哼,知道老子不好惹了吧。”


    “行行行,你們都是大爺。”尺武楚牽著阿米婭走向自己家,要不是看在老板老板娘對自己如同父母的麵子上,爺管你死不死活不活。


    張正宇就住在尺武楚家老宅隔壁,兩人家也就一牆之隔。


    小巷子裏尺武楚打開自己家門上的鐵鎖,把驢牽進院子裏,院子裏還算幹淨,隻有一眼水井,其他地方連一棵雜草都沒有。


    門口掛著兩件還沒收起來的布衣,尺武楚把衣服卷起來,推開門後點上蠟燭,收拾了一下自己房間。


    “你在院子裏待著,我帶她去看看病。”


    隔壁張正宇正提著一壺酒敲開一個鹹鴨蛋,對著月亮坐在院子裏的石桌上自斟自飲,突然院門被尺武楚輕輕推開,嚇得他連忙把酒給塞在桌子底下。


    看到是尺武楚之後,張正宇鬆了口氣,把酒壺提上來,“臭小子,這麽晚不睡覺哪裏弄來的娘們,咋滴,帶個娘們不會用讓我教教你嗎?”


    “她受傷了,你是劍修,給她看看啥樣。”尺武楚說。


    張正宇瞥了一眼蘇寧,捏住她的手腕,“輕傷,不重,去把我剛才給你的水喝一滴就好了。”


    “謝謝。”蘇寧虛弱的說。


    “趕緊滾趕緊滾。”張正宇不耐煩的擺擺手。


    尺武楚扶著蘇寧走迴院子裏,再牽著馬送她迴酒樓,倒上一杯開水,掏出瓶子滴上一點喂給她喝下去。


    “靈氣!”原本神色萎靡的蘇寧頓時扶住碗全部都給喝了下去,身體中被靈氣給充滿。


    喝完之後,她的狀態頓時恢複了許多,蠟黃色的臉上也有了紅潤之色,她驚奇的看著手裏的碗,“還有沒有這水!”


    尺武楚晃晃水壺,“沒了。”心裏嘀咕著:折騰一圈,不還是喝熱水就搞定了?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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