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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了睡,可是頭發不能馬上就幹,隻有等,等的時候不能發呆,為了不浪費時間,邊等頭發幹,邊看書,隻有這樣,才能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對德誌來說,浪費時間是不能饒恕的,需要得到懲罰。


    德誌總覺得下一刻才是最好的,以前的,都不算啥,都是次要的,因為壞的東西都經曆了,剩下的就是好的了,哪怕後來的比先前的更糟糕,可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可買。


    夜深沉,當年的張恨水寫過不少小說,讓德誌很是佩服,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正是作家創作的時候,這時候文思泉湧,相當厲害。寫作者要耐得住寂寞,守得了清貧,要學會這些,才能成為大家名家。讓更多的人都清楚,在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有恩賜,都有特長,不要太驕傲,否則其結果是陷得越來越深。


    從小時候開始,德誌的爸爸就教德誌,將來要想過上好生活,必須要好好學習,學到真本事,這樣才會比別人強。隻有這樣,才能獲得別人的尊重,過上體麵的生活。因此,德誌從來不敢放棄學習,因為沒權沒勢,沒有背景,隻有靠自己的努力,通過知識來改變命運。


    讀書學習,成了德誌生命中一部分,不可缺少,從參加工作以來,一直不敢懈怠,要以積極的學習來增加知識,也要以學習的技巧來提升知識的儲備。愛迪生說過,天才是百分之一的天分加上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實際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沒有百分之一的天分,這後半句被人為地隱藏了,結果害了不少人,拚了老命去去學,結果卻不得要領,費時費力,卻沒有好的效果。


    德誌昏昏然睡著了,不知不覺就打起了鼾,對門房間裏的尹懋更是鼾聲震天響,甚至震動了牆上的灰,撲簌簌地往下掉。


    早晨,德誌正準備刷牙,劉小姐打電話來說,她們下午到。


    原來,她們坐飛機到恩施,然後再坐汽車到宣恩。


    劉小姐來宣恩,肯定有事,聽說香港辦的主任也要來,更令人擔憂,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這樣?要知道,能驚動香港辦行政主任的事不多,她也很少到內地來。


    行政主任黃想芬,自從dashing基金會成立以來,一直平鋪直敘般的自身發展,黃小姐也一直在辦公室工作,擔任行政主任,連劉小姐被招聘進來,都是經過了黃想芬的考核。當時基金會是個小機構,還不知道如何設計項目計劃,想達到什麽目的,看到什麽效果。


    黃小姐未婚,妹妹是個律師,在香港執業,每每睡得很晚,然後思考出一個問題,就非常激動,恨不能在短時間內迅速把這份驚醒讓所有人都知道,而黃小姐已經睡了,正在做那做不完的夢,被電話鈴吵醒,心中的確不爽。不過,既然從事不同的行業,就需要分享各自的成績。


    一個在做社工的辦公室行政主任,一個在作律師,都是為人服務。在香港,想進入工廠做事不是不行,而是太貴,因此,香港的公司紛紛在內地建廠,開辦公司,利用內地的優惠政策和廉價的勞動力,賺了不少錢。可是,真正將省下來的錢全部用在公益事業的少之又少,簡直就是鳳毛麟角一般珍貴。


    看來,她們都很厲害,都是不用出力就能賺錢的,隻是出腦力勞動,看樣子,她們的家庭教育方法得當,孩子都聽話,自然,在這樣的地區,是非常快樂的。


    黃小姐比較嬌氣,上山走路非常辛苦,怕吃 另外,黃小姐十分喜歡吃豬蹄子,特別是蹄,更是愛不釋手,一直吃到滿意為止。每次來內地,劉小姐就很擔心,害怕吃不到豬蹄,早早地安排,讓尹懋準備。尹懋的廚藝堪稱一流,隻不過,他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


    領導讓他做,他就做,因他對達到目標有希望,可很迷茫,他不知道將來會是什麽樣子。


    關鍵是社保,已經交了的,還沒到期,為了在人年老的時候,活得有尊嚴,他隻有忍氣吞聲地等候,等候老了好退休。其實,齊老師也需要買保險,隻不過商業險有很多,社保卻無。找學校領導很容易,但是,交保險卻不容易。


    後來找了省裏主管的機關,他們表態給一些補貼,自己想辦法購買。但是,齊老師就是不買,還是等候學校的新政策。


    黃小姐之所以不結婚,是因為在香港,大家老有所養,福利待遇非常好,不存在“養兒防老”的說法,但是,內地人卻迷信這個,甚至有了“養兒啃老”的人在,且為數不少。


    就拿齊老師的兒子來說,現在在學校裏混,將來肯定沒出息,一定會將啃老進行到底的。


    果然,下午他們全都到了,劉小姐說:“不要驚動政府。萬一遇到了問起來,就說是朋友們來遊玩,看看風景。不問就算了。”


    德誌他們明白過來,當晚,在一家土雞飯店吃飯,非常遺憾的是,黃小姐沒有吃到豬蹄子,再說,這時候才過完了春節,大家的熏肉還沒吃多少,新鮮肉根本不好賣,許多肉鋪都關門了。留下來的寥寥無幾,算是支撐門麵,偶爾給一些大型的飯店提供新鮮的肉食,供外來的客人享用。可惜得很,這次黃小姐恐怕要失望而歸。


    劉小姐安排尹懋和餘哥去九峰,說九峰有的地方遭受了冰雹的災害,災情比較嚴重,需要救援。


    飯後,就讓他們連夜趕到九峰。


    他倆很聽話,收拾了行李箱,就離開了宣恩。要知道,救災就像救火,不能耽擱,否則就會麵臨很多的問題。


    當晚,偌大一個房間,兩個女生一間房,一共有五名女生,結果住在三間,還有一間,是給德誌住。


    德誌的房間,和陽台相連,她們洗澡之後晾衣服,必須要到陽台上去。


    德誌在感覺到不舒服,提前睡了,但為了大家晾衣服的方便,他沒有關燈。那些女人大多數沒有結婚,五個女的,四個未婚,隻有安德烈的妻子稍微認識了男人。


    德誌即便不舒服,這些女人來來去去的,也讓德誌想入非非。不過,他的邪惡之念轉瞬即逝,馬上被殘酷的現實打擊得體無完膚。她們都有收入,而且大多數都比較高,德誌的收入不能提,少得可憐。


    但和安德烈的妻子相比,還算高的。德誌不敢和芭比比較,她是高的,因她背後有靠山,誰的分都能扣,就是她的分扣不得,總是滿分。


    這個不正常,可是,不正常也正常,誰讓這個機構允許不公義存在呢?


    次日一早,德誌先起床,顧不上洗臉刷牙,先跑到街上,買了十個燒餅迴來,因為大家才來小縣城,對吃的還不清楚,有的喜歡熬夜,早上起來的時間不一致,大家都很疲勞,不想出去吃飯的也有,德誌都考慮到了,於是,就把燒餅放下來。


    當安德烈的妻子可可麵帶微笑站在德誌麵前的時候,德誌倒嚇了一跳,他問:“怎麽起得這麽早?”


    她說:“姚大哥起得比我早啊,還說我早?”


    德誌笑著說:“在你們家,誰喜歡起早?”


    “當然是我,還能有誰?”可可說。


    “那安弟兄呢?”


    “他晚上喜歡熬夜,早上起不來。”


    “是吧,他在我們男生宿舍,起得還挺早的,怎麽說喜歡賴床呢?”


    “你不清楚,他是家懶外勤的,外麵的人都說他勤快,實際上沒和他在一起生活,他是非常懶的,每個月就那幾個錢,不敢動,動一下就沒了,他還以為自己是個人物,對我吆五喝六的,那德行,真讓人受不了。”可可在抱怨了。


    不過,德誌習慣了聽少婦的吐槽,她需要傾訴的對象,隻要願意聽下去,她就願意說下去,一直到說不動了為止。


    德誌說:“不好意思,我去洗連刷牙了,你不覺得我嘴巴很臭嗎?”


    “不覺得,喝水喝得少,身上才難聞,加上吸煙的不少,身上更是一股特別的味道,讓人退避三舍,不過,姚弟兄身上還好聞。”可可說。


    德誌一聽,身上頓時酥軟,幾乎挪不動步子了,就仿佛他的全身上下都被她吻了個遍,這讓人受不了,難道在暗中早就有了這麽一個美女在苦戀著自己?可千萬別這樣想,都是有家的人,再多想,就容易中魔鬼的詭計。


    德誌避開她的眼光,但頭腦中還是有著忽閃忽閃的眼神,仿佛把他的心看透。不過,理性告訴德誌,不可多想,想多了必然斃命。


    德誌洗臉刷牙完畢,這時候大家陸續起來,劉小姐也破天荒地住在這裏,德誌讓出了主臥,地板是鬆木做的,睡在地板上真的很舒服,又是在六樓,當然無所謂潮氣上行了。


    德誌見一個起床就說一個,見兩個就說一雙,爭取讓她們自己選擇,到底是吃燒餅還是到外麵小攤上吃,大家的意見驚人地相似,都是在家裏吃。


    看來,她們來不是要吃宣恩的地方小吃,她們的興趣是怎樣做好工程項目的預決算,然後看項目帶來的果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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