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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誌想,就是再多的房間,還是一次隻能睡一間,一張床,一天就那麽多時間,多了就不行,多了也消費不起,更重要的是,德誌沒有什麽福氣,吃多了肉,就消化不好;吃不得好東西,否則肚子就很不舒服。


    這不是福薄是什麽?總之沒辦法享受一些好東西,倒是粗茶淡飯要舒服得多,腸胃就是喜歡吃素,比較喜歡清淡的飲食,因要考慮其他的因素,德誌心想,能夠吃七分飽,穿的不多不少,保持恆溫就行,吃得多,消化不行,身體就不會健康。


    看書可以明誌,也可以讓自己更加聰明,德誌最大的特點是好讀書不求甚解,大概明白書中的意思,就行。


    當晚無事,次日,德誌想次日一早就去上山,但又不敢走,誰知道劉小姐還有什麽安排呢?於是就在家裏等候消息。


    據說這次前來的,還有老賀,以及一名越南人,不知道姓甚名誰,不過,既然是老外,那就好好地對待吧。


    百無聊賴在城裏過了一天,第二天下午,聽說他們到了,德誌和餘哥四人前往賓館迎接他們到來。


    因為上次他們入住的賓館出過事,約翰先生摔跤,跌破了頭,吃一虧長一智,不會在同一個地方摔跤。


    到了酒店,大家都很開心,實際上,這次下榻的酒店,本來就在以前那家酒店的背後,是一家老資格的酒店,聽說是國有企業,管理各方麵都還比較規範,更重要的是,這些地方以前是外地人到宣恩學習的基地,學習酒店管理,在各方麵都需要優秀的人才。


    越南人個子不高,像很多南方人一樣,但他有兩個女兒,他饒有興趣地給德誌他們看了看她們的照片,非常漂亮,包括他的太太,也很美,有著傳統亞洲人的特點,另外,更重要的是,他是一個項目的負責人,有了這個特殊的身份,他能夠和老賀一起到中國走訪。


    說實話,這次來訪,德誌並不準備帶他們去才考察過的一個村。他們前來,一是想學習已經做得差不多的,比如說清塘村,他們就要去看。


    他問賓館有沒有寬帶,德誌不清楚他的問題是什麽意思。後來,見到他從包裏拿出一台筆記本電腦,才明白他的意思。德誌趕緊離開房間,找到服務員,詢問有沒有寬帶使用。


    沒想到這家看起來有點陳舊的酒店竟然還有著先進的網絡係統,難得,真是難得。


    不一會兒,服務台的小姐就趕過來,手裏拿著一根線,然後就給了德誌,德誌說:“我們不會弄,你幫個忙吧。”


    那服務員還真願意,她進屋後,很輕鬆地搬開電視櫃,後麵有插孔,她十分嫻熟地將其和電腦連接,然後十分熟練地打開電腦,沒超過三分鍾。


    劉小姐說:“明天準備去清塘村,你們準備一下,另外,還要找車,準備一兩箱礦泉水。”


    這事,肯定是餘哥去辦,餘哥最積極,也最勤快,任勞任怨的,至少在領導麵前有過這樣的表現。


    既已經商量妥當,仿佛啥事都已經安排好了,這時候,宋淑騰主任來請大家去餐廳吃飯,這一點,德誌早已習慣,如果從遠方來了貴客,不請吃飯,無論如何是說不過去的,再說,中國是個人口大國,從古到今,餓過很多次了,多少就準備儲存的食物,以備不時之需。


    老賀和和越南人老阮,對於中國政府官員的熱情,有些受不了,他們自己就是來自平民百姓


    德誌和清塘村盛支書聯係,說:“我們來了一些客人,想去你村走訪看看,不知可不可以?”


    “當然可以了,歡迎,歡迎。”盛支書說。


    德誌安排好了這些事,本來還想說什麽,宋主任在催促吃飯,他也就不好再說什麽,隻有先吃飯了再說。


    阮先生還想和我們分享他家人的照片,可不能再說話,免得他們久等心煩,一般人都會因肚子餓而產生情緒波動,不知道怎樣發泄那股無名之火才好。


    在這種情況下,隻有趕緊隨大流,不要和他們不同,落了個不通人情的名聲,那就不好了。


    老賀和老阮坐定,然後,服務員端上來拿手的菜,一個酒家要想生存,必須要有好廚師,這是中國和外國的區別,外國餐飲業不需要好廚師,都是流水作業,一個人隻負責一項,少了一個,馬上可以補上,不會影響正常經營。


    中國的酒店不用說了,是靠廚師生存,越有名廚,酒店名聲就越大,生意就越好,財源就會滾滾而來。


    中國酒店依賴廚師,這和國情相符,另外,中國人依賴個別偉人或者英雄,也是國情,從來沒有個性,沒有真知灼見,都是人雲亦雲。這樣至少可以保命,不至於惹禍上身,人有生命,就可以完成所有想完成的事。


    正如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這個道理,好飯店靠好廚師,有人就有一切,這就是硬道理。


    老賀和老阮是外國人,他們來中國,可能不習慣,那些衣食住行,都和他們本國有所不同,不過,他們為了實現自己的夢想,為了活出自己的價值,甘願來中國奉獻自己的時間,來為大家服務,這一點,讓德誌十分佩服。


    晚飯之後,各自迴去,約到第二天去清塘村。


    清塘村的項目才開始,去看也沒啥好看的,不過,德誌覺得清塘村應該沒問題,除了清塘村,還有牛場村,都可以一並看了。


    老阮自稱來學習,實際上是謙虛的說法,他應該是這方麵的專家,可以向大家培訓,絕對沒問題。


    正因為掌握的知識多,自然就懂得得多,遇到不同的人,不同的意見,就會有不同想法,有不同的想法,也不會駁斥人家說法,這是是有容之人,可以包含百川。


    次日,大家到酒店集合,坐上了縣民委安排的車,前往清塘村。在經過管理清塘村的小鎮時,車到了鄉鎮政府,德誌沒想到會在半路上走岔路,這不是計劃當中的。


    劉小姐當然沒意見,她要聽從齊老師的安排,自己是慈善機構,是民間的組織,卻屈從於政府,按照官方的邏輯來處理事情,哪怕有很多的不當之處,他們還是要這樣去做。


    究竟在害怕什麽?害怕的是不讓機構在內地做項目。


    被趕走了機構,這些人就都會被解散,大家從哪裏來,到哪裏去,這是真的。問題就是這樣,人在極度恐懼的時刻,就會失去理智。像劉小姐到了宣恩,就要聽命於政府的擺布,由他們來安排一切,有不同的是,可以向那些他們表明小範圍的要求或者變更。


    比方說,到了村裏,要爬山,用不著那麽多人跟著,就可以得到一點時間,可以和村民有所接觸,可以了解一下村民的真實的情況。


    到了村裏,盛支書早已在路口等待,老賀和老阮要求去看水池選擇的地址。這個有點為難,關鍵問題是要爬山。


    德誌很清楚,如果想要去到選擇的地址,起碼要爬不少的山,這山不是很容易爬的。為了表現表現,自己有力量能夠爬山,就說:“既然來了,就要投資,投資又不能白投,要想捐款人交差,要做,就要做到最好,讓受益人有水喝,並且要喝到幹淨的和足夠的水。”


    盛支書點了點頭,明白了德誌的意思。知道德誌是一線的負責同工,自然更懂得一線工作人員的厲害,他們有著一半的決定權,不能小看。


    德誌走在最前麵,後麵緊緊跟著的是劉小姐和老賀老阮他們,走著走著,劉小姐就提出了意見,說:“走慢點好不好?我們都跟不上了。”


    的確,在後麵的隊伍中,老賀還行,其他都不行。劉小姐身材適中,走路挺快,隻是走不慣山路,到了山區,自然就慢半拍;老阮比較屬於亞洲人,雖有兩個姑娘,人到中年,可還是有些笨拙,走起山路來,的確有些不行。


    德誌笑了笑,就停下來等他們,一邊等,一邊喘著粗氣。


    然後,看到他們都趕上來,德誌笑著說:“不好意思!我走得快了點。”


    “沒事,沒事,你還不錯,身體這麽棒,讓人佩服。”劉小姐說。


    德誌弄不清楚這是表揚他呢還是批評他,總之覺得有點不是那迴事,既然她說出這話,也就沒想到要承擔什麽責任,何必斤斤計較?


    爬山爬到一半,就停下來休息,然後擦擦汗,繼續爬,爬到了準備修建水池的地方,老賀問盛支書:“水源在哪裏?”


    當然,盛支書聽不懂外語,聽他在問,看看劉小姐,劉小姐翻譯給他聽,他才明白過來,連忙說:“在那裏,在那裏!”


    說著,他指了指高處的樹林。


    老賀要去,老阮不懂,隻有跟著老賀走,老賀到哪,他就跟到哪兒。


    老賀跟著盛支書走在最前麵,德誌緊跟其後,劉小姐不好意思站在原地等候,因水源在比較高處難行的地方,正因為難走,那塊地方才保存得比較好,到了那裏,看到樹林和青石,以及苔蘚滿布,青草亂長,清涼之氣迎麵吹來,頓時感到非常涼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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