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網


    德誌做完了這一切,心裏並不平安,不知道是什麽滋味,他竟然和世界名模意淫,這是低級趣味兒的東西,和自己的身份不相般配,以後可要注意。


    德誌料定他們會迴來,因芭比呆在村子裏,如坐針氈,絕對不會心甘情願地呆在那,總想上網,跟那些虛無縹緲的所謂三名男友網聊。


    在村裏不行,不是上網,隻能看電視。


    尹懋說,她在村裏每天起床起得很晚,然後和村支書一家一起吃飯。吃完飯,她就出去轉一圈,有時候不轉,就宅在家裏看電視。


    村裏沒有安裝寬帶,有衛星電視,可以看到很多世界級的電視節目,在寂寥的山村裏,無疑是一個比較好的消遣方式。


    因為著迷於電視,結果看得入迷,忘了煤氣爐上的水壺,水燒幹了不說,連水壺底部都燒開了個洞。


    芭比這樣一弄,就出了名,說給德誌聽了,德誌說:“她是學冶金的,在做試驗,成了冶煉專家。”


    當然,這是後話,實際上,他根本不想要圖嘴巴快活,可這是事實,水壺燒壞了是公家的,可以報銷的。


    她不用負責,也不用擔心什麽,說閑話也沒關係,她的老家不在這裏,當然也不用擔心有人誹謗啥的,也不會造成什麽壞的影響。


    德誌看電視也覺得無聊,就關了電視機,看了世界模特美女,泄都泄了,也不再說啥。


    德誌進了房間,翻開書正準備看,有人敲門,德誌起來,打開門,一看,不是別人,正是盧支書。


    德誌很驚訝,連忙說:“快,快,快點進來。”


    德誌趕緊給他倒了一杯茶,茶葉是德誌自己準備的,要說房東家的茶葉,早已發黴,其他幾位,也不會犧牲自己的綠茶作為公用,好招待客人。


    “弄清楚了,我媳婦跟著樹老板下山,然後跟著樹老板的###走了。”盧支書說。


    “樹老板?###?”


    “對,樹老板,他有好幾個###。他有錢,又長得不錯,當然吸引一些女人,那些女人情願當樹老板的###。”


    德誌聽了心裏不是滋味兒,看來,德誌還真沒看走眼,那是一個情種,情種所到之處,總要留些東西或者痕跡的。


    這個不奇怪,看那樹老板深邃的眼睛遊移不定,就能猜測到他在耍陰謀,怎樣算計別人,怎樣來對付女人。當然,盧支書的妻子作為一個兒子已經十八歲的女人,當然會希望留住青春歲月,留住美麗容顏,成為一個尚有高貴女人氣質的人。


    樹老板有錢,喜歡花錢在女人身上,不願去做一丁點的好事,當然,為了避免矛盾,###分布在各地,自然不會你的鼻子我的眼睛見不得,反而相安無事。


    樹老板跟盧支書是老婆有沒有事不知道,但是,樹老板的###將盧支書的老婆拐走當然是真事,不會有假。


    盧支書說,給他老婆打了五百元錢,讓她迴來,她老婆答應收到錢後馬上就迴。說到這一點,盧支書還是比較興奮,知道他老婆跟了他這麽多年,還是比較清楚他老婆哪一句話是真,哪一句話是假。


    盧支書坐了一會兒,然後喝了茶,向德誌道了謝,就起身要告辭,德誌也不挽留,就送他出門,送他下樓,盧支書不幹,讓他留步,還說,如果以後清塘村那邊忙完了,就趕緊上山到紅田村,那裏正需要,根據項目進度要向其提供資金支持,說白了,就是要買一些材料,交給村民,由方呂氏外戚</a>


    德誌連忙答應下來,然後留步,看見盧支小說去,他重新返迴,進了臥室,翻看書繼續看,他知道,就這樣睡,肯定睡不著,隻能看書,看著看著就能睡著。


    德誌昏昏地剛要睡著,就聽見隱隱約約有人開門的聲音,不知道是怎麽迴事,隻聽得有人說話,德誌一聽,不是他們是誰?正是餘哥和尹懋,他們迴來了。


    德誌趕緊從裏麵出來,一站在他們麵前,大家都很吃驚,相視一笑。尹懋說:“這麽巧啊!我還以為我迴來得早呢,原來還有人比我早!”


    “今天跟著盧支書下來辦事,考慮到後天還要去清塘村,就不再迴去。”


    “哦,盧支書能有什麽事?”餘哥一邊問,一邊放下背包。


    德誌心想,不能告訴他們實情,免得他們瞎猜疑,打哈哈就行。想到這裏,他說:“是這樣的,盧支書是村醫又是獸醫,每過一段時間,就要下山進貨,買點藥品帶上山。特別是冷暖交替的季節,感冒的人多,消耗藥品的量就多一些。進貨就勤一些。”


    “哦,是這樣,這個村支書當得過癮啊!又當官,又當醫生,又當獸醫,哈哈哈!”餘哥笑著說。


    德誌不想再說話。


    尹懋看了看裏裏外外,發現少了什麽,連忙問道:“哎,不對啊,怎麽少了兩個人?”


    德誌說:“是這樣的,我妻子和孩子走了。孩子要上幼兒園了。”


    “難怪呢!在這裏上幼兒園不行嗎?”


    “不行,這裏的幼兒園好是好,隻要肯出錢,就能上好學校。可是,像我們工作不能固定,今天在這個縣,明天在那個縣,總是漂泊不定。要想讓孩子有個歸屬感和穩定感,最起碼要給孩子一個穩定的未來。”德誌說。


    “你說得很有道理。”餘哥說。


    餘哥其實沒有尹懋有心眼,餘哥有時候是缺心眼的,正因為這樣,才會給人被利用的印象,他的缺心眼,是有名的。


    “我們想的都一樣,就是想迴來再說。餘哥在恩施,我在牛場村。想迴來休息一天再考察新項目村。”


    “我覺得,休息好了,才能工作得好。”餘哥說。


    他們一唱一和,德誌不知道聽誰的,真理是越辨越明的,如果隻聽一個人說,恐怕還不全麵,仍然需要多方麵了解才行,隻有比較,才能分別出優劣,隻有全聽,才能知道真假,如果偏聽偏信,那麽痛苦的日子就在不遠處潛伏,隨時都有可能犧牲。


    這是謬論,不過,德誌謹記父親的教導,對外要像銅錢的邊,外麵是圓形的,裏麵是正方形的。


    德誌笑著說:“是啊!是啊!你們是英雄所見略同,真的不錯。”


    德誌說著違心的話,心裏不舒服,就懶得再見到他們,就進了自己的房間。妻子和兒子迴老家去了,房間對德誌來說,顯得略大一些。但既然已經搬了進來住,就不想再搬走。再說,到陽台上去,要經過另一間臥室,出出進進的總不太方便。


    既已決定不搬,誰也不會逼著他搬,餘哥和尹懋再多再大的陰謀,也對德誌沒有什麽威脅。德誌根本就不怕威脅,他要的就是,看將來怎樣,不是看現在怎樣。


    尹懋和餘哥即便得到了領導的暫時信任,但長久來看,花無百日紅,人無千日好,總有厭倦的時刻,如果人除了溜須拍馬,沒有別的本事來維持和領導的關係,那麽就會遭到致命的打擊。


    既然到了這個程度,德誌也就在考慮,如果再這樣下去,如果想過得舒服,必須要學會表演,讓人生這出戲變得更加精彩才行。


    德誌這樣想,書也懶得再看,想著心事就睡著了,等到醒來,聽到外麵客廳裏的傳來電視節目的聲音。


    德誌起床,渾身慵懶,非常舒服。


    第二天,他們仨在縣城呆了一天,誰都會認為芭比會提前迴城,誰知道她沒迴,這些須眉倒先迴了,看樣子,巾幗須讓須眉。


    下午,芭比迴來,不到屋,直接背了電腦去辦公室,尹懋說:“去辦公室幹什麽?生怕別人不知道我們迴來嗎?”


    “我想去就去,你少管。”芭比毫不示弱。


    “好吧,你去吧,如果民委的幹部問我們呢,你不理他們就是了。”尹懋在教芭比如何應對當官的。


    “我比你清楚,用不著教我。”芭比一點都不服氣。


    尹懋真的不敢再教她,要說年齡差別,餘哥可以當芭比的父親,尹懋可以當芭比的叔叔。但在芭比心目中,他們都不是人,包括德誌說上,都算不得人,都算不上真正意義上的健全人。


    芭比氣唿唿地走了,當時的確有些生氣,不過,事後,芭比就會健忘,將和誰生氣都忘了,這樣倒好,雖說有些孩子氣,不負責任,可在眼前晃來晃去的,不知道會晃到什麽時候才叫停。


    芭比不操心,是因為上麵有人操心,下麵也有人操心,她在中間,就沒什麽壓力,久而久之,就養成了依賴心理,這樣下去很不好,起碼要抽出時間來學習麵對或者應付當自己一個人的時候的生活。


    芭比去了辦公室,三個男人呆在宿舍看電視。


    德誌不愛看他們看的節目,就進屋看書,收拾東西,準備次日下鄉。


    自德誌妻子孩子離開宣恩之後,德誌就恢複到和他們一起吃飯狀況,買菜也要分攤菜錢,洗碗成了家常便飯的活兒,沒有什麽好推辭的。


    吃完飯,熟悉的聲音重新響起,就是“姚德誌,洗碗!”幾個字,聲音響徹房間,任何一個角落都聽得清清楚楚。


    這聲音是女生,沒錯,就是芭比,她不愛做飯,連洗碗都不願,總是讓德誌洗,德誌心態好,叫他洗,他就洗,從來不討價還價。這種叫喊,讓德誌感到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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