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這不可能！”文之凝怨恨的吼叫著，“憑什麽？為什麽？我明明已經成為人獸了，為什麽還打不過你！”
元薇歪了歪腦袋，“怎麽？還不允許別人比你強？挺霸道啊。”
文之凝翻了個身，正對元薇，“你到底是怎麽變得這樣強的？是身上有法器嗎？”
“沒有法器我一樣比你強。”元薇聲音極為平靜。
文之凝怨氣衝天，“我不甘心！”
元薇說：“你弱啊，不甘心也沒用。既然你已經吃飽了，我就送你一程。你就祈禱來生變得強一些吧。”
“不！你不能殺我！”文之凝尖叫著，恐懼地盯著元薇，“你殺了我，洞主不會放過你的。”
“你口中的洞主是謝月歌啊。她將來也是要死在我手裏的。你放心，我會讓你們主仆在黃泉路上相見的。”元薇的聲音輕輕的，淡淡的，仿佛在為友人送別。
元薇的手上多了一柄，五尺長的冰劍，“放心，很快的，不會痛。”
“你！”文之凝感覺不到元薇的殺氣，可是，她感覺死亡正在靠近她，在黑暗之中仿佛有幽鬼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
“不！我不要死！我不要死！”文之凝掙紮反抗，不停的搖頭，恐懼伴隨著鬼氣，溢出她的身體，她努力著。她好想繼續活著，哪怕多唿吸一口氣也好。
這時，她仿佛看到了尚秋枝死不瞑目的雙眼，恐懼絕望，以及對生的無比渴望。
文之凝在她自己將死的時候，才想起生命的珍貴。
她殺別人。別人殺她。
這再合理不過，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不想沾染鬼氣，更不想像屠夫一樣虐殺人類。
但是，她好像沒有機會做一個好人了。
沈元薇也是人獸，絕對不會有憐憫之心。文之凝對此再清楚不過。
同樣是人獸。她太了解沈元薇了。
罷了。
文之凝想通了之後，不再哀求，不再掙紮，隻是閉上眼睛束手就死。
這一世，她活夠了，也活膩了。文家人都死絕了，留她一人活著有什麽意思。
這一刻，她居然感受到久違的哀傷。父親……母親……他們像豬一樣被人宰了。
殺文家人的不是妖獸，而是文家一直庇護的鐵紀城家族。
好可笑，好可悲。
文之凝深唿吸，冰冷的刀鋒朝她的脖子砍來，徹骨的冰冷貼上了她的身軀。
馬上，她就要死了，脫離這具惡心的獸化人軀體，走上黃泉路，重新投胎。
“不要！”一個小孩兒的聲音響起，“師傅，等等！”
冰刃停了，懸在文之凝的脖子上，但是寒冷依舊像蠱蟲一樣鑽入她的身體。
文之凝睜開眼，看到了那個粉雕玉琢的小男孩。男孩的麵容極為精致，若不是他的衣著，很容易將他誤認為女孩子。
元薇生怕文之凝搞鬼，趕緊說道：“毅兒，你去屋裏呆著，這家夥很危險。”
張妙毅搖了搖頭說：“她得病了，我看到她的腦子有問題。師傅，我能治好她。”
“別瞎說，她不是得病，是被鬼氣汙染了。你還太小，不懂的。”元薇往文之凝的身上丟了冰元素，將她死死地困住，連嘴都封上了冰。
毅兒執意靠近文之凝，“師傅，我沒有瞎說，我的植妖傳承覺醒了，懂得了攝魄之術。”
“植妖傳承？”元薇覺得自己那麽多年的書都白看了，從來沒聽說過植妖傳承。
毅兒徑直走向文之凝。
元薇說：“毅兒，會屋裏去，不然師傅要揍你了。”
“師傅，你這話我真不信。嘿嘿，你下不了手的。”毅兒衝著元薇笑了笑，“師傅，我知道你說的鬼氣。
這種東西如果入侵人的識海，就會把人變成怪物。
我能夠看到她的識海。她的識海就像臭水溝一樣。”
“毅兒！”元薇的聲音在顫抖，“你快從她的識海中出來！你入侵她的識海，很有可能會被鬼氣汙染的！”
毅兒自信地拍拍胸脯，“師傅，別擔心。我是不會被汙染的。就算被汙染了，我也會將它驅逐出我的識海。”
“聽話，別鬧了，你還小，什麽都不知道。”元薇擔心地說，“你若有個閃失，你母親會非常擔心的。”
毅兒沒有再說話，不搭理元薇，而是閉上眼睛，十分認真地冥想著。
一團綠光從他的額心『射』出，照在文之凝的額頭上。
文之凝暈厥過去。不一會兒，她猛地抽搐著。
綠光從她的額頭離開時，她身子完全癱軟下來，徹底失去了意識。而此刻她的獸化狀態解除了，是一個純正人類的模樣。
綠光的端部出現了一團醜陋的紅相間的氣霧。這就是文之凝識海中的鬼氣。
綠光散開，鬼氣也隨之散開，消失不見。
毅兒有些疲憊，身體晃了晃，一屁股坐在地上，“師傅，我有點兒累了，先睡會兒。”
元薇心疼地抱起毅兒，將他放在甘夫人的身旁。
甘夫人看到毅兒又睡著了，緊張地詢問，“毅兒怎麽了？”
“就是有些累了。”元薇眉頭緊蹙，真是後悔沒有早殺了文之凝。
若是毅兒有個閃失，元薇不會原諒自己。
元薇走出了石屋，冷漠地盯著地上的文之凝。
之前不殺文之凝是為了審問她，後來是想借文之凝之手滅了拜菊獵團。
元薇不想髒了已經的手，所以利用了文之凝殺他們。
她怎麽也沒想到毅兒會醒來，還用什麽攝魄替文之凝消除鬼氣。
元薇本想下殺手，卻發現文之凝的身上已經沒有了獸化人的氣息，聞起來就是個普通人類。
“怎麽會這樣？”難道毅兒真的替她治好了“病”。
元薇一直以為獸化人是不可能重新變為人類的，沒想到毅兒有這樣的能力，真是不可思議。
但是，毅兒使用攝魄似乎很費力，而且對他的魂魄有可能造成傷害。
元薇絕對不會讓毅兒為她冒這種險。
元薇想了想，很不放心，或許，這是假象，文之凝隻是少了一部分鬼氣，並沒有去除幹淨。
不行，一定要看看。
元薇將識海中所有鬼氣用精神力壓縮再壓縮，當鬼氣沒有絲毫遺漏的時候，她迅速入侵文之凝的識海。
精神力快速掃過，便抽離出來。
元薇幾乎不敢相信文之凝的識海會變成那個樣子。
元薇歪了歪腦袋，“怎麽？還不允許別人比你強？挺霸道啊。”
文之凝翻了個身，正對元薇，“你到底是怎麽變得這樣強的？是身上有法器嗎？”
“沒有法器我一樣比你強。”元薇聲音極為平靜。
文之凝怨氣衝天，“我不甘心！”
元薇說：“你弱啊，不甘心也沒用。既然你已經吃飽了，我就送你一程。你就祈禱來生變得強一些吧。”
“不！你不能殺我！”文之凝尖叫著，恐懼地盯著元薇，“你殺了我，洞主不會放過你的。”
“你口中的洞主是謝月歌啊。她將來也是要死在我手裏的。你放心，我會讓你們主仆在黃泉路上相見的。”元薇的聲音輕輕的，淡淡的，仿佛在為友人送別。
元薇的手上多了一柄，五尺長的冰劍，“放心，很快的，不會痛。”
“你！”文之凝感覺不到元薇的殺氣，可是，她感覺死亡正在靠近她，在黑暗之中仿佛有幽鬼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
“不！我不要死！我不要死！”文之凝掙紮反抗，不停的搖頭，恐懼伴隨著鬼氣，溢出她的身體，她努力著。她好想繼續活著，哪怕多唿吸一口氣也好。
這時，她仿佛看到了尚秋枝死不瞑目的雙眼，恐懼絕望，以及對生的無比渴望。
文之凝在她自己將死的時候，才想起生命的珍貴。
她殺別人。別人殺她。
這再合理不過，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不想沾染鬼氣，更不想像屠夫一樣虐殺人類。
但是，她好像沒有機會做一個好人了。
沈元薇也是人獸，絕對不會有憐憫之心。文之凝對此再清楚不過。
同樣是人獸。她太了解沈元薇了。
罷了。
文之凝想通了之後，不再哀求，不再掙紮，隻是閉上眼睛束手就死。
這一世，她活夠了，也活膩了。文家人都死絕了，留她一人活著有什麽意思。
這一刻，她居然感受到久違的哀傷。父親……母親……他們像豬一樣被人宰了。
殺文家人的不是妖獸，而是文家一直庇護的鐵紀城家族。
好可笑，好可悲。
文之凝深唿吸，冰冷的刀鋒朝她的脖子砍來，徹骨的冰冷貼上了她的身軀。
馬上，她就要死了，脫離這具惡心的獸化人軀體，走上黃泉路，重新投胎。
“不要！”一個小孩兒的聲音響起，“師傅，等等！”
冰刃停了，懸在文之凝的脖子上，但是寒冷依舊像蠱蟲一樣鑽入她的身體。
文之凝睜開眼，看到了那個粉雕玉琢的小男孩。男孩的麵容極為精致，若不是他的衣著，很容易將他誤認為女孩子。
元薇生怕文之凝搞鬼，趕緊說道：“毅兒，你去屋裏呆著，這家夥很危險。”
張妙毅搖了搖頭說：“她得病了，我看到她的腦子有問題。師傅，我能治好她。”
“別瞎說，她不是得病，是被鬼氣汙染了。你還太小，不懂的。”元薇往文之凝的身上丟了冰元素，將她死死地困住，連嘴都封上了冰。
毅兒執意靠近文之凝，“師傅，我沒有瞎說，我的植妖傳承覺醒了，懂得了攝魄之術。”
“植妖傳承？”元薇覺得自己那麽多年的書都白看了，從來沒聽說過植妖傳承。
毅兒徑直走向文之凝。
元薇說：“毅兒，會屋裏去，不然師傅要揍你了。”
“師傅，你這話我真不信。嘿嘿，你下不了手的。”毅兒衝著元薇笑了笑，“師傅，我知道你說的鬼氣。
這種東西如果入侵人的識海，就會把人變成怪物。
我能夠看到她的識海。她的識海就像臭水溝一樣。”
“毅兒！”元薇的聲音在顫抖，“你快從她的識海中出來！你入侵她的識海，很有可能會被鬼氣汙染的！”
毅兒自信地拍拍胸脯，“師傅，別擔心。我是不會被汙染的。就算被汙染了，我也會將它驅逐出我的識海。”
“聽話，別鬧了，你還小，什麽都不知道。”元薇擔心地說，“你若有個閃失，你母親會非常擔心的。”
毅兒沒有再說話，不搭理元薇，而是閉上眼睛，十分認真地冥想著。
一團綠光從他的額心『射』出，照在文之凝的額頭上。
文之凝暈厥過去。不一會兒，她猛地抽搐著。
綠光從她的額頭離開時，她身子完全癱軟下來，徹底失去了意識。而此刻她的獸化狀態解除了，是一個純正人類的模樣。
綠光的端部出現了一團醜陋的紅相間的氣霧。這就是文之凝識海中的鬼氣。
綠光散開，鬼氣也隨之散開，消失不見。
毅兒有些疲憊，身體晃了晃，一屁股坐在地上，“師傅，我有點兒累了，先睡會兒。”
元薇心疼地抱起毅兒，將他放在甘夫人的身旁。
甘夫人看到毅兒又睡著了，緊張地詢問，“毅兒怎麽了？”
“就是有些累了。”元薇眉頭緊蹙，真是後悔沒有早殺了文之凝。
若是毅兒有個閃失，元薇不會原諒自己。
元薇走出了石屋，冷漠地盯著地上的文之凝。
之前不殺文之凝是為了審問她，後來是想借文之凝之手滅了拜菊獵團。
元薇不想髒了已經的手，所以利用了文之凝殺他們。
她怎麽也沒想到毅兒會醒來，還用什麽攝魄替文之凝消除鬼氣。
元薇本想下殺手，卻發現文之凝的身上已經沒有了獸化人的氣息，聞起來就是個普通人類。
“怎麽會這樣？”難道毅兒真的替她治好了“病”。
元薇一直以為獸化人是不可能重新變為人類的，沒想到毅兒有這樣的能力，真是不可思議。
但是，毅兒使用攝魄似乎很費力，而且對他的魂魄有可能造成傷害。
元薇絕對不會讓毅兒為她冒這種險。
元薇想了想，很不放心，或許，這是假象，文之凝隻是少了一部分鬼氣，並沒有去除幹淨。
不行，一定要看看。
元薇將識海中所有鬼氣用精神力壓縮再壓縮，當鬼氣沒有絲毫遺漏的時候，她迅速入侵文之凝的識海。
精神力快速掃過，便抽離出來。
元薇幾乎不敢相信文之凝的識海會變成那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