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元薇緊張地『舔』了『舔』唇,怕他又像狗似的撲過來又啃又『舔』。


    “怎麽,還想要?”青顏脫口而出,此話一出他便覺得氣血翻湧,身子幾乎無法控製。


    之前元薇一直在修煉,他偶爾生出這種心思,倒也壓製得住,可現在,識海中的鬼氣已經生長到一定程度,沒那麽好控製,見到元薇就像很久沒見葷腥的貓兒似的,隻想將她吃幹抹淨。


    不行,青顏強行壓製胸口湧動的邪惡和欲念。


    他沉著臉說:“我必須走。你保護好自己。”


    “你要去哪裏?”元薇突然有種他要走了永遠都不迴來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奇怪,也很難受。


    “迴上域。我會盡快迴來。你一定不要死了。”青顏本想一直守著她,直到她飛升,可是,若繼續守著她,萬一控製不住心中的惡,她根本活不到飛升。


    他問:“我之前給你的乾坤袋呢?”


    “在這裏。”元薇將乾坤袋從袖袋裏掏出。


    青顏往裏頭放了些東西,說:“你現在已經化神了,應該可以隨意使用乾坤袋了。我給你一些晶髓,這東西非常合適當陣眼。萬一打不過,就使用結界。”


    “哦。”


    青顏又說:“一定要活著。”


    “你要很久才迴來嗎?”元薇有些不安起來。


    青顏說:“不確定,有可能會挺久。畢竟上域一天,下界一年。”


    “哦。”元薇點點頭,“那你也保重。”


    “傻丫頭。”青顏『摸』了『摸』她的腦袋,“別死了。”


    “嗯。”元薇看著青顏憑空撕了個口子,鑽了進去,青光一閃,他便徹底消失了。


    元薇覺得心裏空落落的,仿佛少了什麽東西,很是難過,他才有,她便開始思念。


    之前,嫌他煩,嫌他管的太寬,現在他走了,她有覺得失去了什麽。


    嗬……元薇一笑,原來她也會犯賤的,對這個人又愛又厭,似乎很是矯情。


    人類的劣根『性』,就像六欲一樣難以摒棄。作為一個人類,難免犯犯賤。


    元薇覺得仙山太危險,光妖獸就夠她受的,更別說萬一遇到人類了。


    她決定繼續修煉。


    若是青顏還在,她真的想溜達溜達散散心,再修煉,可現在,她不敢。這裏遍地都是六階七階的妖獸,哪個都能弄死她。


    元薇看到花卷羊在穀地裏發呆。她成天支著下巴,兩眼發直,仰望天空,不知在想些什麽。


    估計是滿園子的靈植被毀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就自我放空,麻痹精神,逃脫痛苦。


    自己所珍愛的東西,被人毀掉,難免傷心,元薇對此表示理解,便不去打擾她,拿了朱砂黃紙,準備製五階靈符。


    靈符是保命的手段之一,反正她多的就是儲存法器,不怕沒地兒放。


    她正空畫著靈符,隻聽得一聲悶響,然後,天際傳來嗞嗞啦啦的詭異聲響。


    一道橢圓的口子出現在天際,從裏頭走出個身著杏『色』衣裙的女子,她打提著一隻花籃,籃中是一株碧『色』的小草。她一出現,整個穀地就『蕩』起了一片清香,微風習習。


    “你說的就是這裏嗎?”杏衣女子淡淡地說。


    司界從她的身後出現,原來杏衣女子就是萬植天尊借給他的司植女仙杏兒。


    杏兒神『色』淡然,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看起來有些麻木。


    司界倒是十分熱情積極的模樣,連連點頭說:“是的,是的,就是這裏。”


    杏兒將小草握在右手中,然後伸出左手。穀地的黑灰自行飛到杏兒的左手中。杏兒將灰搓成一團,然後將小草『插』入灰團中。


    小草立刻長大,快速蔓延,長出七八條丈長的青枝。枝上有花苞。花苞盛開,形成一朵朵不同的花,然後成熟萎縮結籽。


    籽從天上飄落到穀地。小草縮迴成原來不起眼的模樣,被杏兒重新放迴籃子中。


    杏兒又揮了手,招了雲,為穀地降了雨。


    雨畢,無數靈植破土而出,見風就長,很快整片穀地就又被靈植履蓋,恢複了以往的模樣。


    杏兒問:“這樣就可以了吧。”


    “可以了,可以了。”司界仙人趙棄十分客氣地說:“可以了,可以了。多謝仙子相助。”


    杏兒淡淡地說:“你不必謝我,我隻是奉命行事。大家各司其職罷了。”


    花卷羊恢複了精神十分向往地望著天上的杏兒女仙。她很好奇,就飛了上去,問女仙:“你是誰?你怎麽能瞬間就弄出那麽多靈植?你能教我嗎?”


    杏兒沒有迴答花卷羊,仿佛根本沒有注意到花卷羊的存在,抬腳邁入裂縫,就走了。


    花卷羊想跟上去,卻被司界攔住。


    司界趙棄說:“小羊,她是上域的司植女仙,管靈植的。你是下域妖獸,你若想和她學種植,就好好修練,早日飛升。”


    司界走了,裂縫消失了。


    花卷羊立在原處,喃喃自語,“上域之仙嗎?好厲害。”


    這次經曆對花卷羊觸動非常大。她一直以為自己是種植好手,能夠駕馭一切靈植。可以說她的一生都耗費在這片穀地中。


    花卷羊本覺得守住礦脈之眼,和這些靈植打交道就夠了,可是,今日,她看到上域之仙隨便抬抬手,一片穀地的靈植就成了,而且每種靈植按照其元素屬『性』合理置放。


    這樣的本事,何其誘人。


    花卷羊苦笑,原來她隻是個可悲的井底之蛙罷了。她以為自己修為到頂了,就止步不前,認為這就夠了。


    上域的靈植是怎樣的,那位女仙的種植水準在哪個層次,她自己又能走多遠?


    她分明可以飛升了,可為何不肯飛升,偏偏執著地守在這裏,說到底這根本不是執著,而是她太懦弱,勇氣不夠,害怕渡劫失敗,也害怕麵對新的世界。


    花卷羊不由地捫心自問,守著這些靈植,一直就在下域,真的是她所願嗎?


    不!她應該走得更遠。


    繼續留在這裏不能收獲更多的東西,不如冒險飛升。


    花卷羊一揮手,地麵已經成熟的靈植一株株飛起。她珍愛這些靈植,所以不會讓它們落入那些野蠻的妖獸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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