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之巔,一座建築漂浮在空中,小橋流水,亭台樓閣。


    亭上掛著塊匾寫著‘清心榭’,亭中坐著兩人正在對弈,一人著白色道袍,一人著青灰色院服。


    身穿青灰色院服的正是晏伯,隻見他嘴巴張張合合,不知在嚼著什麽,嘴裏還嘟囔著,滿臉的不情願。


    “我說老張啊,你好歹也是第一大派方化派的掌門,我許久不來你這裏一趟,來了之後你不請我吃點什麽青靈果、火靈參就算了,竟然還奴役我陪你下棋。”


    “就因為許久不來,你來了,我才要你陪我下兩把。我這方化派的人的棋術啊,都太好,我也就能和你這個臭棋簍子大戰三百迴合。”穿著白色道袍叫張開天的人看著晏伯那不滿意的臉,在棋盤上放下一枚黑子,臉上的笑意更加明顯。


    “切。”晏伯努努嘴,將嘴裏嚼的沒了味道的酒汁草吐了出來,酒汁草,顧名思義,汁水與一些酒釀的味道極其相似,所以是晏伯最喜歡的零嘴之一。


    張開天默契的又遞了一根酒汁草到晏伯嘴裏,“所以,你今天怎麽想起來會我這老友?”


    “我這不是新看上了一個徒弟,看著她啊,就想到我們年輕時候那會了。咱倆出自同一座城,是一起上的明英學院,又是一起拜的師,那會,咱倆人稱明英雙傑,你還記得吧。”晏伯語氣中充滿了追憶,撇了眼棋盤放下一枚白子。


    “世人都說,當一個人開始迴憶過去時,那個人的年紀就已經大了。你自己認老就認老,可別拉著我一起。”


    張開天斜睨一眼晏伯,“而且我覺得你呀,是真的年紀大了。這眼神現在怕是不太好了,我贏了。”


    放下一枚黑子,張開天樂嗬嗬的看著晏伯。


    晏伯大驚失色,雙手捂住棋盤,“慢著慢著,我剛剛看錯了,你這是幹什麽呀,哎呀,不算不算,重下,這幾步重下。”


    湖泊中亭亭玉立的白鶴聽到吵鬧的聲音,站立傾聽,未見什麽危險,複又垂首看向池中的遊魚。


    ----


    次日,樊若手中拿著《草木幻妙陣》和《詭變步》想著馬上便能翻身農奴把歌唱,心情十分愉悅。


    行至崖頂卻隻看到苦著一張臉的周承周夫子。


    周承此刻是抑鬱的,內心想著下次絕對絕對再也不會答應晏師叔代課的要求了,免得晏師叔再當一次甩手掌櫃。


    但麵對著學員的疑問,周承此刻也隻能默默吞下苦水,向樊若解釋晏伯是因為身體不適,所以今後修真入門一課由他暫代。


    “原來修真者也會生病啊,希望晏夫子早日康複。”樊若由衷的說道。


    周承苦笑的默認:你信了他個鬼,他個糟老頭子壞的很。


    “啊,對,昨日聽季夫子說你選了草木幻妙陣,你可能不知道,明英學院5年學製是這樣安排的,第一年教導學生修行的基礎心法和功法,第二年教授草藥知識和煉丹術,第三年要求學習符籙的相關知識,以此類推,第四年是煉器,第五年則是陣法。”


    “你選的這門功法,內裏含有一些草藥知識,所以我就給你帶了本《越鴻界植株大全》,你可以先了解了解草木幻妙陣中各種草的特性,方便你日後操控。”


    “多謝周夫子。”樊若很感激的道謝。


    “嗯,草木幻妙陣中用到的種子你都可以在藥園以學院積分兌換,那些都是由二年級的學員培育出的。”


    “你們每個人入學時學院都會贈送100積分,方便你們在學院內的生活,但畢業後,這100積分是要返還的。所以,一年級之後你們就大概需要開始為學院積分奔波了。”周承繼續交代著。


    告別周夫子,樊若坐在崖頂拿出草木幻妙陣翻閱起來,作為辰太界進入練氣一階的第一人,眾人對樊若手中的功法都很好奇。


    反正功法在藏書樓放著眾人也是可以看到的,樊若便沒有藏私,講了自己選擇功法的經曆和季夫子的推薦。


    但這兩門功法的精妙之處,樊若並未多說,畢竟明英學院以後的考試少不得比武,她才不會傻兮兮的告訴其他人,當然要留著當個殺手鐧。


    翻開草木幻妙陣,樊若手裏拿個小木棍,認真的謄抄起幻陣中靈種的擺放位置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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