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樣兒,哥還治不了你了…”


    龍九殿嘀咕完,轉頭對一旁忍俊不禁的阿露說道“阿露,你也趕快去清洗一下吧,等下還有東西要給你。”


    阿露乖巧地點了點頭,也不問龍九殿要給她什麽東西,徑直往自己房間走去。


    兩女都各自迴房沐浴後,龍九殿伸出自己的右手,靈力假肢把玩轉動著儲物戒指。


    “最好別讓我太失望啊,敖熾…”


    按照龍九殿原本的計劃,把敖熾抓來是想把他當做不久後自己計劃中的實驗小白鼠的。但傍晚見過睚眥之後,龍九殿突然覺得睚眥那老頭兒也挺不容易的…


    當然,敖熾的小白鼠身份是一定沒跑的,隻不過龍九殿在“實驗”過程中會盡量小心一點。


    將敖熾從儲物戒指的活物區拎出來,隨手扔到地上。隨後,龍九殿又從儲物戒指摸出一個白玉陣盤,翻手間注入大量靈力將其激活。


    陣盤激活後,一圈乳白色的光暈從中擴散開來,形成一個方圓兩三丈的圓形保護罩,將龍九殿和敖熾兩人籠罩在內。


    “這家夥再怎麽水,但好歹也是八劫,要是等下情緒過激,和我動起手來,吵到阿露她們就不好了…”看著躺在地上死豬一般的敖熾,龍九殿喃喃自語道。


    為了盡量不吵到正在洗澡的茉茉和阿露,他隻好祭出自己為數不多的集隔音,困敵,防護於一體的陣法陣盤。雖然他空著手隨時也能布置出同樣效果的陣法禁製,但為了萬無一失他還是取出了以前備著的陣盤。


    龍九殿右手一招,又是一個巨大的水球出現在他手上。隻不過和剛才不同,剛才的是給茉茉和阿露洗澡的熱水,而現在的嘛,則是強行弄醒敖熾的冰水。


    “啪”


    龍九殿隨手一丟,水球打在敖熾身上應聲炸開,將敖熾整個人都淋成落湯雞。


    原本昏睡在地的敖熾突然感受到水球上徹骨的寒意,猛然從地上坐了起來。


    “啊!別殺我…別殺我!”


    或是殺戮領域對其產生的負麵情緒還未徹底散去,又或者是他昏睡時夢到了不太好的畫麵。剛坐起來,敖熾就雙手抱頭目露驚恐地慘叫道。


    “就你這德性,換誰誰樂意殺你…”


    見敖熾人剛醒就表現得如此不堪入目,龍九殿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臉上的失望之色無以言表。


    聽到龍九殿的聲音,敖熾迴過神來,抱著頭的雙手也放了下來,抬起頭看著此時臉上表情一臉嫌棄的龍九殿。


    “是…是你!你想幹什麽?這是在哪?我爺爺呢?!”敖熾色厲內荏地朝著龍九殿嘶吼著,這般模樣像極了失去父母庇護的幼犬。


    對於敖熾的嘶吼,龍九殿絲毫不予理會。他現在要做的,隻不過是將治服帖方便以後管教,僅此而已。


    “看看吧,你爺爺替你簽的‘賣身契’。”龍九殿取出睚眥之前替敖熾簽下的契約遞到敖熾眼前,淡淡地說道。


    “賣…賣身契?”


    麵色慌亂的敖熾一愣,一把搶過玉簡,精神力沒入其中看了起來。


    片刻過後,敖熾手裏抓著玉簡,麵色一片灰白。嘴裏不停地念叨著“這不可能…這不可能!我爺爺不可能會簽這樣的東西,這一定是假的!是假的!”


    說完,敖熾紅著眼將手裏的玉簡往龍九殿的臉上砸去。


    隨手將飛到自己麵門的玉簡抓住,龍九殿不置可否地對敖熾說道“信不信是你的事,反正你現在就是我的護衛,我隻是走個程序讓你看看這契約而已…”將玉簡收了起來,龍九殿繼續說道“先說好啊,你現在是我的護衛,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都是我說了算,膽敢抗命…殺無赦!”


    在龍九殿說出“殺無赦”三個字時,一股無形地殺意從龍九殿體內噴湧而出。站在龍九殿對麵的敖熾頓時感覺到一股涼氣從自己的尾椎蔓延至全身,下意識地打了個寒戰。


    麵對著龍九殿磅礴的殺意,敖熾縮了縮腦袋,卻還是嘴硬道:“再怎麽說那契約也不是我自己簽的,憑…憑什麽要我當你護衛?就…就算你現在是太子,你還真敢殺了我不成?”


    很顯然,僅僅是這種程度的威懾還不足以讓敖熾乖乖聽話。


    龍九殿聞言,眼神一凝,厲聲道“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你信不信我現在就算把你一塊一塊地給活卸了,全族上下除了你爺爺,也沒人會說一個不字!?”


    說完,龍九殿一個箭步衝到敖熾身前,一把揪住敖熾的衣襟,將他拎了起來。


    “你…你要幹什麽!?”見龍九殿動手,敖熾懸在半空胡亂蹬著腿,驚慌失措地喊著。


    他這次是真的怕了,正如龍九殿所說,以龍九殿現在的實力和地位就算真把他宰了,除了他爺爺以外也沒人敢吱聲。就算他吱聲了也不見得能起到什麽效果,實力和地位都相差太多太多…


    “你給老子閉嘴!”


    見敖熾依舊是這幅慫樣,龍九殿就氣不打一處來。你說你個堂堂八劫境怎麽能慫成這樣,就這樣被別人任意揉捏?你多少反抗一下啊,你反抗一下我還能高看你一眼。原本還以為你多少有點血性,白瞎了我的陣盤……


    龍九殿越想越氣,直接一拳招唿在他小腹上,敖熾頓時消停了下來,隻剩下倒抽冷氣的聲音。


    拎著已經疼得麵部扭曲的敖熾,揮手收起陣盤,龍九殿一個閃身走到自己宮殿的大門口,走到傍晚時睚眥磕頭的地方。


    一把將敖熾扔到那灘血跡旁,龍九殿指著那攤血跡,冷聲道“看到這些血沒有?這些都是下午的時候,你爺爺一個頭一個頭磕出來的!”


    聞言,原本疼得躬成大蝦狀的敖熾似是感覺不到腹部的疼痛,趴在地上神色木然地撫摸著那片血跡,嘴裏不停地低喃“不可能…不可能的,我爺爺是不可能下跪…是不可能磕頭的!不可能!”


    一想到自己那貴為龍族第二太上長老,甚至能和首席太上長老分庭抗禮的爺爺,竟然會向這個自己一直看不起的廢物下迴磕頭,敖熾腦海裏的第一個想法就是:不可能!


    可不得不承認的是,他從這片血跡上感受到的氣息是那麽的熟悉,那麽的親切。這就是他爺爺睚眥的血,不可能會錯!


    但是,他不懂!不懂他爺爺為什麽要做到如此地步。如此卑微,如此低賤地給他眼前這個昔日的廢物下跪磕頭!


    他的爺爺他很了解,就算這個廢物如今今非昔比,就算是將他的權位作為要挾,他爺爺也不會放下尊嚴如此下氣地去巴結!


    看著趴在地上兩眼血紅的敖熾,龍九殿似是知道他的疑惑,沉聲問道“疑惑?不滿?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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