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常續道:“各派在天南地北,總是陸續到來,其他門派誰過來現下卻不清楚。我們丐幫是青鬆長老過來,據昨天收到的消息,他兩日後便可到達福州。”


    林平之點點頭,又說道:“如你所說峨眉青城兩派的掌門人都到了的話,其他門派來的人總歸不會寒酸。對了,都說五嶽劍派同氣連枝,嵩山派既然來了,恆山、衡山、華山和泰山的人又來不來呢?”


    淩常道:“據目前得到的消息我們還不知道。不過青城派餘觀主請是肯定請了他們的。五嶽劍派雖然結盟,但本身各劍派是獨立的,他們可能私下自己過來,卻未必要和嵩山派通氣。”


    這話倒也有理,同時林平之心裏想,恆山派的人來福建說不定也是為了這事來的,可能嵩山派假傳消息約她們在哪會合,再伺機圍剿她們。


    林平之又問道:“淩舵主,之前也常讓你相幫,這會想讓你再幫一個忙。”


    淩常忙道:“林公子今日怎麽這麽客氣,我們兩的交情,你有什麽大可直說。”


    林平之心裏有些防備,踟躕半天還是問道:“淩舵主,我想你幫我查探下恆山派的人的下落。我新近結識了一位恆山派的小師父,她不小心和她師門其他人走散了,我答應了要幫她找人。”


    淩常詫異道:“恆山派的人?具體有多少人呢,又是哪位長輩帶隊?”


    林平之道:“大概二三十人之數,應是她們定逸師太帶領,目下應當是朝福建趕來的路上。這麽多女尼姑,再怎麽隱蔽行蹤也很容易找到…又要勞煩你們丐幫了。”


    淩常道:“原來恆山派定逸師太要來福建來了,是否也是青城派邀約前來?”


    林平之搖頭道:“這個我便不知。但淩舵主,一定要快…我要第一時間知道她們的下落。”


    畢竟嵩山派籌劃好了埋伏要對付這些尼姑,慢一點說不定她們就全軍覆沒了,那時候林平之都不好意思麵對儀琳。


    淩常聽林平之這麽說,臉上也變了變,道:“瞧林公子你的神情,恆山派的人可能有危險?”


    林平之此刻不敢完全信任丐幫,所以便敷衍說道:“倒也不是有危險,隻是我答應了這個儀琳小師父,要帶她早點找到師門其他人。不想讓她心焦。”


    淩常似乎信了這個理由,笑道:“林公子可當真是憐香惜玉的好男人。之前為了華山派嶽掌門的千金嶽姑娘打探華山派人的下落,現在又為了恆山派的小尼姑急著打聽恆山派的消息。”


    這話是玩笑話,林平之也笑笑,說道:“淩舵主說笑了,都隻是談的投機,順手幫她們個忙罷了。”


    說到這緩和了一些,淩常轉而又問道:“林公子打算如何應對青城派餘觀主他們?”


    疑鄰盜斧。林平之此刻對淩常每句話都有些過度解讀,聞言心想:“你問我要怎麽應對是何居心,難道想知道我的作戰計劃,伺機在後麵搗鬼?”


    但又不好不答,所以隻是說道:“也沒什麽好的法子,就是想著少林武當和你們丐幫既然都來了,難道還能坐視他青城派餘矮子顛倒黑白不成?我們福威鏢局林家一向行的正坐著直,幹的是保人護鏢的生意,絕不無端謀害別人,但也不懼惡人。青城派此等行徑,無異於土匪強盜,我受困因而自衛殺人,合乎正義。便是以官家律法來判,也絕不會判我有罪,反而得定他青城派一個尋釁滋事的罪名。嘿,隻消各派前輩明辨是非,那我也沒什麽好擔心的。”


    淩常歎口氣,道:“話雖如此,可畢竟牽涉到人命,何況還是青城派掌門親生兒子的人命,終究難以常理而論。你們林家和青城派的恩怨持續這許久,中間又有南少林寺收容林總鏢頭夫婦,此刻難解的,便是林公子你殺餘觀主兒子這樁恩怨。這次大家一同前來,想必大多也是想從中化解。話雖如此,林公子卻還是不可不防——雖然這些前輩高人不至於會太過難為你,終究他們是餘觀主請來的,卻也或多或少會幫餘觀主說兩句話。”


    他說的委婉林平之卻知道意思,笑著說道:“懂了,你怕他們拉偏架。沒事,隻要他們不是明著暗住我手不讓我還手,我還不怎麽怕。”


    淩常也素來知道這個林公子的能耐,又不好再多明言點破,所以隻歎口氣,說道:“林公子,你如需要幫忙,我們暗中可以給予你點幫助。但到時候人來齊了時,我們丐幫卻也不好全站在你這邊,希望你諒解。”


    他說得誠懇,林平之倒有些摸不透了,便也說道:“淩兄客氣了,眼下這許多大派要向我討公道,你們肯暗中援手,已是難能。在下並非不識好歹的人,又怎麽會苛求更多。”


    話倒這裏便沒有太多說的了。林平之在淩常這裏沒有得到太多想知道的東西,主要還是托他幫忙打探恆山派人的下落。丐幫哪怕有什麽禍心,也與恆山無關,這一節倒不用擔心被算計。


    末了,淩常說道:“林公子,那我馬上吩咐人去探知一有恆山派人的消息,一有消息即立馬告訴你。還有…”


    撓撓頭,淩常繼續說道:“我們卻不好再直接見麵,我如想再傳消息給你,會另想辦法。”


    林平之點點頭,道聲謝,辭別了他。


    心裏也在犯嘀咕:“從剛才聊天來看沒怎麽看出他有什麽不對勁,莫非是百花夫人的離間之計?她見我和丐幫走得近,所以想連我這唯一的人脈都切斷了去?”


    轉念又一想:“不過這事卻也不好分辨,淩常若真是受他們解幫主指示對我不懷好意,那麽自然要裝的像一點,不然我又不是傻子,他如有什麽異樣我肯定能覺察的到。”


    這種事情當真是朝哪一邊想都自有其道理,索性便不想了。


    林平之到客廳找到了正在念經禮佛的儀琳,對她說道:“我托淩舵主打探你師傅她們的下落…她們到了福建周邊我們應該就能得到消息。”


    儀琳聞言喜道:“謝謝你,林公子。”


    這已經是她不知道第幾次謝謝林公子。


    當然林公子並不在乎她謝幾次,也並不俗氣客套說不用謝。


    隻要將這小尼姑送迴她師傅手上,便算是完成任務了,如同將嶽靈珊送迴她大師兄旁邊。


    可能真的是武功上去了境界也就上去了,尤其林平之這會身兼佛道兩門絕技。


    還切了雞兒。


    這會他已沒有剛穿越過來時的浮躁心理。


    隻要他想,他可以得到大多數女人,也就已經沒有了非要得到某個女人的渴望。


    生命是旅程,我們都是旅客,隻需領略,不必非要擁有。


    所以他波瀾不驚的將儀琳送迴鏢局房間之後,也不再多囉嗦,即迴到了自己房間。


    在侍女伺候下洗了個熱水澡,洗去了身上疲憊。


    跨越了大半個疆域,還是有些累的。


    整個世界隻剩下自己一個人了,林公子總算清淨。


    不用想著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不需要為了欲望奔波。


    倒頭便睡。


    但他又覺得不對勁。


    他的第六感一向很準,每當他覺得不對勁的時候,就意味著真的有什麽事情是處於異常的狀態。


    他閉上眼睛想著異常的地方在哪裏。


    過了一會,他醒悟過來,床太軟了。


    古代木床不似今日的席夢思這般柔軟,總是沒那麽舒服。


    但這會林平之卻覺得床比棉花還軟。


    嗯,應當是在外奔波太久了,所以無形之中感覺床變軟了。


    正如餓久了的人吃什麽都好吃,單身久了的男人看誰都好看,所以長期在外麵居無定所迴來之後就覺得木床變軟了。


    相對論是正確的。


    不管了,睡覺。


    棉花一般的軟床果然舒服。


    不光舒服,還香。


    是橘子汽水的香味,如果這個年代有橘子汽水的話。


    ——那這香味是從哪裏來的?


    林平之從床上跳起。


    然後他就聽見了一陣嬌笑。


    女人的嬌笑。


    林平之最近認識了很多女人,嶽靈珊儀琳芳芳,還有任盈盈——如果沒見過麵也算認識的話。


    這些女人的性格截然不同,但有一點是相同的。


    她們絕不會跑到男生的臥房裏來,格格嬌笑。


    所以林平之又想起了一個女人。


    一個媚絕百花的女人。


    林平之恨恨道:“百花夫人,你來我房裏幹什麽?莫非覺得我原諒你了,乃至你可以隨意在我鏢局裏進出?”


    他越說越氣,簡直想要罵人了。


    不僅想要罵人,他簡直還想打人。


    很多俠客都喜歡說一句“我不打女人。”


    林平之雖然這會有些想向俠客標準看齊,但仍然沒有偶像包袱,不介意打壞女人。


    何況是一個比世上無數男人加起來還要可怕的壞女人。


    他咬牙切齒這麽想著的時,就這麽做了。


    他手裏夾著一根針。


    以眼還眼以牙還牙以針還針。


    他苦練針法的理由有一部分就是想要還百花夫人這一針。


    此刻本尊就在眼前嬌笑,針法也終於有派上用場的時候了。


    他的針法已經大成。他的針很快,很詭異。


    有時候林平之甚至想,東方不敗雖然浸淫葵花寶典十幾年,繡花針使得出神入化,可也未必能比他高多少。


    雖然是有些一廂情願的自信,但卻證明這會林平之的針法確實是高到他自己已經滿意的境界了。


    這一針能得手嗎?


    他的對麵,是自小就學會了淩波微步和北冥神功兩門蓋世神功的百花夫人。


    是新近又得了百花穀穀主宗寧和尚一身功力和尋得了辟邪劍譜的百花夫人。


    林平之雖然對自己的針法很有信心,可他同時對這一針能刺中百花夫人沒有信心。


    一瞬間他想了這麽多事情。


    其實卻隻過了一瞬間。


    刹那之後,林平之針停住。


    他咬牙道:“為什麽不躲?你應當能躲開的。”


    百花夫人仍是那副人畜無害的單純表情。


    配合她媚豔到極處的容貌和要著火了的身姿,當得上尤物二字。


    任誰看她一眼,都絕難把她和惡貫滿盈作惡多端聯係起來。


    她輕輕咬著嘴唇,閃動著眼眸,將這份單純與媚豔的雜糅展露到最頂峰後,才說道:“林公子看來一直都很介意我當日那一針,現在還是極恨…我便讓你還一針。”


    林平之當然不是會客氣的人,對這種女人他更加不會客氣。


    所以他這一針還是紮了下去。


    沒有用內力,卻還是紮的很重,能將一個人的肉紮穿,紮進骨頭裏的力度。


    百花夫人“啊”一聲,顯然這一針給她造成了巨大的痛楚。


    林平之解恨的看著她。


    但他馬上又發現不對勁。


    她的眼睛裏卻沒有痛苦的意思。


    相反還帶著歡愉神色,一種發自骨子裏的歡愉。


    林平之愕然,無論想不到百花夫人是這種特性。


    百花夫人被紮之後,一臉媚態的看著林平之:“林公子若是覺得不解恨,可以多刺幾針。”


    饒是林平之身經百戰,這會也被這滿臉單純的女人製造出的反差張力給弄得一時之間心跳加速。


    百花夫人顯然不想讓林平之的心跳緩過來,所以她又說道:“百花穀有一門魅術,專讓女子學著怎麽取悅男人。所以賤妾知道林公子想聽什麽。”


    她香唇一張一合,像熟透了的車厘子。


    林平之咽了咽口水,正想硬氣說一句我不想聽來緩解此刻不對勁的氣氛。


    百花夫人卻已搶先說出了口,是她那柔到極處的聲音。


    “主人,是賤妾錯了,無論你要怎麽懲罰,賤妾都絕對服從。”


    林平之不是變態,沒有這方麵的嗜好。


    低俗庸俗媚俗。


    很三俗。


    孔子有雲,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


    孟子說,人要有羞惡之心——這女人難道不知道羞恥,不懂得潔身自愛嗎?


    林平之很氣憤,決心要好好批評教育一下百花夫人。


    他清了清嗓子,很激動的說出了一句話。


    “叫爸爸。”


    ——


    一番批評教育之後,林平之決定暫時原諒百花夫人,起碼今晚暫時原諒她。


    一個人如果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認罪態度良好,並且付出了足額的物質補償(淩波微步秘籍),而且在後續接觸中展現出很好的可塑性,那麽暫時性的原諒她也是正常的。


    同時林平之有點理解百花穀主為什麽要出家了。


    林平之如果沒有修習葵花寶典的話,這會可能也會想要出家的。


    事了拂衣去,聖心安如佛。


    百花夫人很懂男人,知道不管是生理還是心理上男人得到了滿足之後,便會想聊一些正經的事情。


    所以她說道:“林公子,明日午時你去城外十裏亭,即能看到丐幫的解風解幫主。那時候你就知道我書信上跟你說的事情是真還是假了。”


    林平之沒想到她突然說出這麽關鍵的信息,不禁驚訝道:“你是怎麽知道的?”


    百花夫人道:“這世上的事情隻要發生了就很難瞞得住旁人。解幫主約了人在那裏見麵,是通過密信相約的,一共九個字的訊息,分了十三隻信鴿先後傳遞。哪怕其中一部分信鴿出事,也絕對不會暴露。”


    “但偏偏…這十三隻信鴿,都被我截了。並且我看完信裏的內容之後,又將信鴿放迴,讓它繼續送訊。”


    林平之聽她說的簡單,卻也知道要截留十三隻信鴿,並且看完信後,不留痕跡原封不動的讓信鴿繼續送信,這難度不言而喻。


    當然他還是不會全信,隻淡淡道:“好,明天我會去那裏看看。你為什麽要幫我?”


    百花夫人道:“林公子這話可就有些傷我的心了。如果沒有那天我用針暗算你的事,我們本該是很好的朋友,不是嗎?那日在客棧你能不顧個人安危出頭幫我對抗仇敵,我今日就不能幫你做些事情嗎?哎,我當日暗算你也是迫不得已,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衷。”


    苦衷?


    林平之冷笑道:“你的苦衷就是為了要得到我林家的辟邪劍譜?這可也太為難你了。”


    百花夫人黯然道:“這事確實是我做的不對,林公子恨我也實屬正常。但我要你們林家的辟邪劍譜真的有苦衷,日後林公子你該會知道…還有,我保證,如果林公子願意,今後可以無條件的相信我,我這輩子都不會再做出一件傷害你的事情。如果我有一字虛言,便讓我被百花穀的北冥神功吸至幹枯而死。”


    林平之見她說的誠懇不似作偽,心裏稍稍多信了她一些。


    百花夫人又道:“還有一些事情要告訴你…你可知道這次來福州城裏的大人物們都有誰?”


    林平之道:“我當然不知道。可你竟然知道?這可是連丐幫的人都沒查出來的消息。”


    百花夫人聞言哂笑道:“丐幫除了人多耳目多,還有什麽稀奇的?找人有時候人多有用,有時候人多卻反而壞事。真正收集消息的好手,貴精不貴多。湊巧的是,我們百花穀剛好有幾名擅長打聽情報的人。”


    林平之忍不住說道:“你們百花穀訓練這種人才打探各處消息,究竟有什麽圖謀?”


    百花夫人笑著不答話,隻是說道:“林公子,我如果告訴你,少林方丈方證大師,武當掌門衝虛道長,和嵩山派的左盟主這會都在來往福州路上,你會作何感想?”


    林平之頓時忘了剛才要問的話,渾身巨震道:“他們三個都來了?”


    他先前雖然聽說青城派邀得各派同來,而且來的都是資曆夠高的人,但畢竟真聽到的名字也就峨眉掌門金光上人一人,還沒有具體的概念。


    這時候才真正知道,原來江湖上對於這次福州行是這麽重視。


    少林武當掌門,五嶽盟主。


    無論是哪裏,隻需要聽到這三個人齊聚在一起,那麽就說明江湖上一定有很大的事情發生了。


    這三個人既然來了,其他門派的人來的自然肯定都是數一數二的人物。


    丐幫幫主解風按理也該來了的。


    為什麽淩常說他不來?


    如果說剛才林平之還比較相信丐幫的話,這時候聽了百花夫人的話,不禁又對丐幫多存疑了幾分。


    百花夫人道:“不過林公子不用擔心,我們百花穀這次站你這邊,不管你需要我們怎麽幫忙,我一定全力效勞。”


    林平之沒想到百花夫人這麽說。這女人的武功深不可測,如若得她相助,那麽還害怕什麽少林方丈五嶽盟主?


    不過林平之這會心裏也有


    疑慮:“俗話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百花夫人這麽熱心,莫非是想靠我的力量對抗武林正道門派?嘿,雖然這些正道門裏的人也不是啥好人,可畢竟還是講規矩,比邪門魔道純憑喜惡做壞事還是強很多的。”


    表麵林平之應道:“這些人雖然來勢洶洶,可也未必都是要和我用強的,我先靜觀其變,到時候需要幫助的話,自然會找夫人。”


    頓了頓又說道:“不過有一件事倒要麻煩夫人。”


    百花夫人盯著林平之看了一會,示意他繼續說。


    林平之道:“如若夫人手下的斥候真的比丐幫找人還好使,不妨幫我找個人。我想要知道恆山派一行人的下落。她們這會也在朝福建趕路,應該不難找到。”


    百花夫人眼神閃爍,道:“林公子找恆山派的人可是為了那個小尼姑?”


    林平之不承認也不否認,淡淡道:“夫人對我的事可真是了如指掌。如此便勞煩夫人了。”


    百花夫人假裝作出嗔怒的表情,道:“我一個月二十兩金子養著的探子,去幫你找一群尼姑,公子未免太任性了。”


    林平之笑道:“我當你答應了。”


    百花夫人罵過之後,果然並沒有再推辭,隻是說道:“到時候若有消息,再和你說。”


    “嘿,欲練此功,必先自宮。公子自宮練了辟邪劍譜之後,沒想到還是這麽懂得疼惜女孩,樂心幫那小尼姑。”


    林平之聽她直截了當將這秘籍裏的八個字說了出來,不禁有些錯愕。


    不過馬上他應道:“嘿,夫人既然知道了此節,那麽便該知道以後對我使美人計時可要掂量掂量…可能對我沒用。”


    百花夫人噗嗤笑道:“林公子你剛才可不是這幅模樣。我看得出來,還是有點用的。”


    說完以含情脈脈的眼神看著林平之,一字一句的說道:“我還練了我們百花穀一門武功,叫至尊不老長生功,練這門武功需要一直是處子之身,所以此生我都不能真的和男人…公子這種情況,恰好和我登配。”


    林平之忍不住又說道:“你可真他娘的是個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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