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餘名蒙麵人呆立當場。


    他們剛才看見桃穀六仙的武功,心裏著實忌憚。再看到林平之施展的身法,都覺得這少年亦是難對付。


    何況華山派嶽不群夫婦也不是泛泛。


    心裏權衡之下,都覺得如若桃穀六仙和林平之要插手,那麽絕占不了好。


    他們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辦,隻能看向嵩山派二人,看他們的意思。


    陸柏臉上表情陰晴不定。他在山下時看過林平之出手,知道這少年人武功極高。


    若隻是這十餘蒙麵人出手,那被團滅的可能性極大。


    但要說他們嵩山、泰山、衡山三派高手還有劍宗封不平和叢不棄加入戰局,一則也沒有碾壓的實力即使贏了己方也定是傷亡慘重;二則如林平之所說,他們剛才說五嶽劍派同氣連枝,又怎麽好聯合蒙麵人一起對華山派動手?


    雖然旁邊還有個“桃花劫”刑天以,可這位前輩隻是答應他們要找嶽不群比劍,想讓他幫忙群毆,那是絕無可能的。


    陸柏和丁勉踟躕許久,也沒想到要怎麽應對。


    林平之這時候說道:“蒙麵的眾位先生既然沒有動手的意思,那咱們就再來說說關於華山派的事情。”


    “雖然我是外人,但也有些看法,對這事有兩個提議,不知道諸位想不想聽?”


    經過一番折騰,林平之已讓場上局麵翻轉。嵩山派二人此時也沒有什麽好法子,隻能走一步看一步,姑且問道:“公子有什麽提議?”


    林平之道:“我看你們和華山派商定掌門歸屬的問題,各執一詞。你們二位拿著左盟主的五月令旗要華山派從命,華山派嶽掌門夫婦又說這是他們自己的家事左盟主也做不得住。站在局外人的角度來說,我覺得各有道理…”


    林平之要是開始時這麽說,那麽華山派可能會怪他不明是非,嵩山派一夥也得說他胡說八道。


    可他剛才露了一手,又擺明了有聯合桃穀六仙影響局勢的實力,兩邊許多人便微微點頭,覺得這話雖然不全對但也還算客觀。


    林平之道:“我們武林中人,道理自然也講,但此刻既然各有道理互相說服不了,那麽終究還是要以武論道。”


    “既然是五嶽劍派,那麽掌門自然得是劍法高超的人物來當。我提議幹脆就由嶽掌門和這位華山派劍宗封封先生比上一場,誰劍法高,誰就做這個華山派掌門!”


    他此言一出,華山派弟子都齊聲附和。概因他們知道自己師傅劍法了得,絕不會敗給華山棄徒封不平。


    封不平聽林平之這麽說,心裏冒出一團火來:他這次受左冷禪之邀出山奪這個華山派掌門,自然不是毫無準備,事實上也勤練了許多年劍法,尤其秘密留有一套狂風劍法,就是專為對付嶽不群而準備的。


    林平之這句“誰劍法高,誰就做華山派掌門”簡直說到封不平心坎裏了。對於他來說,如果能夠當眾擊敗嶽不群而光明正大坐上華山派掌門的寶座,那可真是一生最大的榮耀了。


    所以聽完林平之的話,他手握緊劍柄,向前走一步,便想應承了此提議。


    嶽不群此時也說道:“封師兄,本來華山派掌門之位,向來由上任掌門親選。武功固然重要,人品格局也是不可或缺,斷無比武定歸屬的道理。可要是我不和你比這場,料想你心裏必不服氣,還道我們氣宗怕了你們劍宗。”


    “眼下便由我來領教下封師兄你們劍宗的劍法吧。”


    他這話一說,旁人心裏大都想:“嶽不群如此爽快答應和封不平比試,那自然是他覺得吃定封不平了。說來君子劍嶽不群的劍法在五嶽劍派裏也屬翹楚,紫霞神功內力登峰造極,除了左冷禪左盟主,其他五嶽劍派的高手乃至掌門人都不敢言必勝他。”


    封不平自然也觀察到旁人眼神,知道他們不看好自己。他也是要強之人,於是更加想擊敗嶽不群證明自己。


    他又往前走一步,要待開口迴應嶽不群的邀戰。


    但便在這時嵩山派陸柏抬手攔住了他,說道:“嶽師兄,如你所說,當掌門也不用武功是派裏最高,還需綜合衡量人品和本身素質。封先生雖然和你比劍勝麵極大,可那有什麽說服力呢?我們左盟主來前也曾說,這次憑他令旗前來讓嶽師兄你讓位,是看嶽師兄你遵不遵從咱們五嶽劍派盟主的命令,卻不可與你正麵衝突,免得傷了咱們五嶽劍派各家和氣。”


    他這一大段話一說,華山派弟子都長咦一聲,表示嘲諷。


    便連他同行的衡山、嵩山派高手都臉露不以為然的神情,顯然不認可他的說法。


    江湖上的人不比迂腐讀書人,什麽事情都要用筆杆子你來我迴討論個門道出來。各執己見時,以武論道,那是正常不過的事情。陸柏不敢正麵迴應嶽不群提出的比武邀約,實在是有些掉份。


    眾人都是一般想法,陸柏既然這麽說,那自然是認定了封不平劍法不如嶽不群,所以隻能閃爍其詞。


    封不平當然也知道陸柏說這話的意思,不由得漲紅了臉。


    但他此次想奪迴華山派掌門的位子全得看嵩山派的臉色,所以雖然被輕視,還是隻能咬牙忍受,不敢公然反對陸柏說法。


    丁勉也說道:“陸師兄說得有理,刀劍無眼,無論二位誰受傷了,都不太好。嶽先生須聽從咱們左盟主命令,主動讓出華山派掌門一位,不要動刀動劍,有傷和氣。”


    他不理眾人鄙夷眼神,又對林平之說道:“林公子剛才說有兩個提議,這第二個提議又是什麽呢?”


    眾人聽了林平之第一個提議,其實覺得還算靠譜,華山派掌門以劍法高低來定雖然簡單粗暴,但也不失為一個法子。便也好奇林平之口中的第二個提議會是什麽。


    林平之道:“我的第二個提議雖然也和華山派一事有關,卻並不定華山派掌門的歸屬。隻是和今日咱們在這裏對峙有些關係。”


    丁勉道:“林公子請說。”


    林平之道:“剛才已經說過,咱們外人不好插手你們五嶽劍派內部的事務。我不好插手,這位刑老前輩也不好插手。而這些蒙麵的先生想要尋仇,我和桃穀六仙六位英雄不會袖手。”


    “但我還有一個提議,是以我和桃穀六仙六位大英雄作為賭注,倘若我們賭輸了,那就立馬走人下山,再不管這太乙仙山上的事。你們想怎麽對付華山派,我們絕不再管。”


    林平之這提議條件不可謂不豐厚。陸柏和丁勉聽完大感心動,問道:“公子你想怎麽賭呢?”


    桃穀六仙最喜歡打賭,也齊聲道:“你是要怎麽賭法?”


    林平之看想“桃花劫”刑天以,說道:“在下想和刑老前輩比上一場。這一場不定華山派掌門的歸屬,隻定我個人和桃穀六仙是不是立馬下山。”


    刑天以也沒想到林平之會突然向自己挑戰,他斜睥林平之一眼,說道:“你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竟想和我比試?”


    陸柏和丁勉聽到林平之提議,大感意外,但又極為欣喜。


    他們本來被林平之言語嗆住,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沒想到這少年竟自己提出要和刑老前輩比試,還以立馬下山作為籌碼。


    若林平之和桃穀六仙下山,那華山派可說是任人宰割了。


    二人生怕刑天以心高氣傲瞧不上這年輕人不肯接這場比試,忙道:“你這小子當真狂妄,雖然你身法十分了得,曾重傷華山派劍宗高手叢不棄叢先生。可你如何能是刑老前輩的對手?刑老先生不出手教訓一下你,我看你總道他是紙老虎,還以為你真能望其項背了。”


    他們話裏雖然是吹捧刑天以,可用意自然是以激將讓刑天以接下這場比試,否則便是林平之真自認為比這位老前輩厲害。


    刑天以活了快一百歲了,自然知道這二人是在激自己。他當然也不在意這等虛名,更不會在乎林平之這少年心裏是不是覺得比老前輩要厲害。


    但他眼神還是露出了異樣的光芒。


    因為林平之在說出要和他比劍的時候,抽出了隨身寶劍,身法一動,在空中輕劃出一道劍光。


    刑天以眼神熾熱,道:“辟邪劍法?你和林遠圖是什麽關係?”


    林平之道:“林遠圖正是我曾祖父。前輩僅憑我一劍就看出了我家傳劍法,果然不愧是劍法通神的高人。”


    刑天以點點頭,道:“嗯,我還道你隻是年少無知學到點劍法就目中無人的浪蕩子…原來是辟邪劍法的傳人。我劍法大成之後,沒有緣領教林遠圖的辟邪劍法,後來曾去找過其子嗣,卻發現他劍法平平無奇。我還以為林家辟邪劍法隻是浪得虛名,生出意興闌珊之感。剛才看你劍招,果然有些詭異之處。”


    林平之道:“那前輩答應與我比劍了嗎?”


    刑天以點頭,淡淡道:“我和你比這一場。比過之後,見識了林家的辟邪劍法,不論輸贏,我都從此真正歸隱此山中,不再過問江湖事。”


    陸柏和丁勉聞言大感遺憾,他們好不容易才請出這位隱士高人,自然不想他就這麽比一場就退隱了。


    但隻要這刑老前輩贏了林平之,那林平之對著這麽多人,無論如何也不至於反悔。隻需他和桃穀六仙下山,那黑衣人立即就可以對華山派的人動手。到時候擒下了嶽不群夫婦,掌門一位自然能順利給到封不平,嵩山一夥人此行的目的也就達成了。


    所以他們都道:“此番請刑老前輩出山是不情之請,日後自然不敢打擾您老人家清修。”


    刑天以不理他們,隻是看著林平之,手中枯枝在內力灌注之下,有如利劍。


    林平之笑道:“前輩,不忙動手,在下剛才要說的打賭可沒有說完。”


    刑天以冷哼一聲,暫且停下了動作。


    陸柏喝道:“小子,刑老前輩答應和你這麽個毛沒長齊的後輩比試,那已經算是非常瞧得你了。偏你又還有這麽多說法——你可別不知道好歹。”


    林平之道:“陸先生你這話倒也說對了。我一個後生小子,又不是嶽掌門這般在江湖上能列名前列的劍法宗師,憑什麽和刑老前輩平等比劍?我剛說打賭,是說我賭自己能在前輩手下走三十招。若是前輩能在三十招內贏我,那我自然帶著這六位英雄下山,不再管華山派這事了。”


    林平之一向沒有什麽武道精神大俠包袱,前世做題家青年的思維方式讓他什麽事情都爭取用最有效率成功率最高的方法去做,所以這會提出了這麽一個對自己有利的比試方式。


    陸柏和丁勉聞言忙道:“這可不成,比武自然得分出勝負,又哪有什麽打賭三十招不敗的說法…”


    林平之看著他們,笑言道:“你們意思是,我這個毛頭小子,也配和刑老前輩談勝負嘍?”


    丁勉道:“那自然不是,刑老前輩劍法通神,不用比也知道肯定是你敗了,隻是…隻是…”


    他說了兩個可是,意思自然是刑老前輩也不一定就能在三十招之內敗你。可這話要是說出來,難免有輕視刑天以的意思,他又怎麽好說全?


    刑天以這時候自嘲道:“年輕人你說得也沒錯,不管怎麽說你比我差著這許多輩。若我和你這麽個少年人比劍還要公平對決的話,那這一輩子劍算是練狗身上去了——我若三十招內不能擊敗你,算我輸了便是。”


    他這麽一說,陸柏和丁勉自然不敢再說什麽。


    好在他們對這老前輩非常有信心,其實心裏也一萬個不信林平之真能在他手上走三十招。


    一場看似和華山派沒有直接關係但其實又關係到華山派生死存亡的打賭就這麽定下了。


    期間桃穀六仙喜歡看人打賭,雖然賭注把他們六人都帶上了,還是樂於瞧這個熱鬧,沒有製止林平之。


    當然這六位肯定少不得要發表些高論,比如六人一言一語一本正經的討論林平之為什麽提出的是三十招的賭約,不是二十九招半,也不是三十一招;比如刑天以為什麽舉例要說幾十年練劍是練狗身上去了,而不是練豬身上或是練騾子和驢身上去了;比如…


    此六人贅語若一一展開恐看官厭煩,按下不細表。


    這時候林平之承影寶劍遙指刑天以,道:“刑老前輩,請。”


    刑天以枯枝於劃出一道類似八卦的圖案,讓見者靈台沒來由的生出一絲空明。


    又枯枝朝下,隱藏銳氣,示意林平之先出招。


    林平之說聲老前輩客氣了,左手手腕輕抖,第一招便也沒有使出詭異邪僻的辟邪劍法,而是沒拿劍的左手輕抬,作出掌勢。


    這一掌是般若掌法裏的一招掌法,喚做五蘊皆空,掌式要旨在於一個空字,乃是一招虛招,頗合佛門慈悲之意。


    林平之以這招起手,是見刑天以客氣,所以也以一招虛招迴敬。


    刑天以何等見識,自然識得此招,眼中露出驚訝,似乎在奇怪林平之為什麽會少林掌法。


    林平之這一掌虛招劈向刑天以左腰間,要待他反應後再根據情況出招。


    但刑天以識破了這一招,不閃不避,任由林平之掌法攻來。


    林平之見對方不避,也不將掌法用老,隻笑著說道:“老前輩好淡定。”掌風改向,狠劈對方麵門。


    這一招則是般若掌法中較淩厲的一掌,招名叫“翻手降魔”。在前一掌虛招誘使對方躲避之後,突然使出此兇狠掌招,往往能立即建功。


    但刑天以剛才一動不動,這時便能從容應對這招。他身子還是一動不動,隻手中枯枝由下轉上,輕舉在麵前。


    林平之於這片刻之間思量道:“我這一掌是劈向你麵門重地,你隻憑這爛木輕攔,如何能擋?便是你擋住了我這一掌,我掌風中內力刮在你臉上,你再厲害也未必抵受的起。嘿,你既然如此托大,我也就不客氣了。”


    心中這般想,林平之手上也絕不容情,運起十成羅漢功,便要不管不顧的用實了這一掌。


    但他肉掌尚未碰到對方手中枯枝,突然感覺到有寒意傳到自己手上。


    林平之電光石火之間省到:“這是枯枝之中的鋒芒銳氣所致。我若強行還要以肉掌攻入,說不定要受不小外傷。”


    念及此,林平之收迴掌力,停招迴撤。


    場上眾人見他連攻兩掌,皆無功而返,而刑天以隻輕輕將枯枝調轉,高下立判。


    華山派眾人都臉露憂色,其中以嶽靈珊眼神最為關切。


    嵩山派一夥則都顯出笑意,心想:“你這小子不識好歹,偏要找這麽一位劍中之神來比試,可不是自討苦吃嗎?刑老前輩手隻輕抬便將你嚇退,他若全力一擊,你還哪裏能有命在?”


    仿佛聽到了眾人心聲,刑天以得勢不饒人,見林平之臨時手掌,枯枝向前一指,如利刃一般刺向林平之眉心。


    林平之這時已知道他劍境十分了得,確實已經到了一草一木皆可為寶劍的地步,倘若被這一下刺中眉心,那性命危矣。


    於是施展葵花寶典心法,閃身躲開這一刺。


    但刑天以這一刺精妙無比,隱含後招,偏就料定了林平之要避往的方位,後發先至,劍招變式已在等著。


    林平之穿越以來遇到的敵人自然已百花夫人武功最高,可百花夫人是以銀針暗算,算不上正麵對敵。


    要說實打實交鋒,這位以枯枝為劍的高人實在比林平之之前對上的人都強上太多了。


    以往林平之和人對敵,隻需要憑借葵花寶典的鬼魅身法,躲開對方招式,那便安然無憂。


    如刑天以這般刺出一招之時已料好了自己要躲避的方位,林平之以前簡直從沒想到過。


    這簡直可以說林平之躲得越快,就死的越快。


    眼見枯枝又再挑向自己胸前,林平之於這危急時刻,激發了身體潛能,在前力用竭之時,第二次往旁一躲,避開了這原本必中的一招。


    雙方兩刺兩避之下,林平之和刑天以同時驚歎出聲。


    刑天以驚歎林平之身法絕妙,又快若閃電,比枯枝招式還要快。


    林平之則感歎這人劍法之高確已到了通神地步,以他此刻武學理解,仍覺得難以置信。


    旁邊圍觀的除華山派弟子外都是武功一流的高手,見到他們二人這一輪交鋒,則已經目瞪口呆。


    刑天以的劍法隨心所欲料敵機先固然讓他們覺得奇妙。


    而林平之鬼魅般的身法更是讓他們覺得可怖。


    當下這些人連喝彩都忘了,隻是凝神觀戰。


    刑天以在山中苦參劍法多年,碰到林平之這種身法,自然見獵心喜,道:“我還有一套劍法,要看你能不能躲開。”


    林平之心裏苦笑,知道隻要自己躲不開說不定便是被對方枯枝開膛破肚的結果。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事已至此也再無後悔罷戰的可能。


    他深吸一口氣,道:“領教前輩高招。”


    刑天以枯枝抖動,似寶劍嗡鳴。


    他的人則淩空而起,竄上空中幾有十丈。


    林平之知道對方這招必定有雷霆萬鈞之勢,不敢小覷,全神貫注看向空中。


    刑天以升至最高處後,借著下降之力勢,枯枝在空中挽出幾道“劍花”來,最終攻向林平之。


    林平之冷喝一聲來的好,這次卻也不避了,承影劍亦輕挑幾下後,使出一招辟邪劍法,反攻向刑天以。


    要論劍法繁複變幻,可能刑天以近百年劍道浸潤要勝一籌。


    可是若說招式之迅捷詭異匪夷所思,世間又有什麽武功比得上辟邪劍法?


    在場眾人隻見林平之身形一動之後,反以手中寶劍使出一招奇詭劍法,迴刺刑天以。


    嶽不群看著這一招劍法,眼神中露出熾熱光芒:“這便是林家的辟邪劍法嗎?原來竟有如此妙處。難怪青城派冒著被江湖同道不齒的風險,也要率領弟子大舉高調去福州,搶奪林家家傳劍譜。這少年這等年紀就能將劍法發揮至如此地步,此劍法若有幸落在我的裏…”


    他此刻當然不知道練辟邪劍法需要自宮——當然知道也肯定還是一樣的想法,心裏隻在盤算著怎麽想辦法得到辟邪劍譜。


    令狐衝也是悟性極高的人,此刻師弟不想他錯過精彩比試,抬著擔架將他往旁邊能看見比劍的地方,所以也將林平之和刑天以對敵經過看在眼裏。


    令狐衝心裏不由得也想:“師父日前傳我紫霞神功時曾說,天下武功以氣為本,以內力為根基,講究厚積薄發。倘若追求速成,是入魔之舉。”


    “可我瞧若是劍法能如這位林公子使出的這般詭奇,有沒有內力其實都沒那麽重要了。”


    他卻不知道葵花寶典雖然不重內力,卻需要自宮服燥藥來學習心法提升敏捷,否則空有招式也毫無用處。


    場上眾人都在看著林平之和刑天以比試,印證自己的劍道理解。


    便在這時,刑天以和林平之這一招的交鋒業已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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