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無白狼狽的禦劍飛行,偶爾迴頭去看,發現那風如雪竟還追著他不放,頓時叫苦不失。


    從冰封穀追到狼嚎穀,再到幽靈山,又經過無數個小山脈,風如雪還在追,看樣子非殺了他不可。


    “小兒你倒是有些本事!”風如雪麵容扭曲,傾國傾城的美貌在這樣的表情下也大大折扣。


    雪無白扭頭道:“前輩讚譽了,無白隻是靈器多罷了”


    這一路上他可都是靠著清歡給的眾多靈器才從風如雪一次次的追殺之下逃出生天。


    風如雪也不知被什麽孤魂野鬼占據了身體,很是兇惡不說,使用的法術也多詭異陰暗。


    被追了幾天幾夜,雪無白的靈力消耗的也大,一身疲憊的他很快就被修為高他幾大階的風如雪給趕上了。


    一掌戾風從後背襲來,修士的本能讓他身體一側,這一側也讓他躲過了一道致命的靈氣攻擊。


    一擊不成,風如雪抽出一條幽藍色的骨鞭揮向他的門麵。


    雪無白一直沒正麵迎上,一是他知道絕對不會是風如雪的對手,等級的桎梏是不可逾越的。


    二是風如雪的攻擊刁鑽陰暗無比,他出來曆練甚少,也嫌少有與人交手的經驗,怕被風如雪下暗手。


    三是他父親告訴他不要跟對方打起來,盡管逃跑就是,風如雪的情況很不對勁,多半是被奪舍了。不怕敗給對方,就怕對方活抓了他對他做出些什麽事情來。


    本命武器是水袖的風如雪用起骨鞭來也得心應手,好似她本該就是使鞭子的似的。


    鞭風帶起破空聲,雪無白覺得自己是能避開這一鞭的,但那鞭子在半道忽然一改軌跡,一個轉彎就抽在了他的胸膛上。


    這一鞭厲害非常,瞬間就將他抽到了地上。


    眼看她又要來一鞭,雪無白本命劍出現擋住了這一擊,一個劍陣瞬結護住了他。


    風如雪冷嗤一聲,抬手往虛空一抓,紫芒從她手中閃過,下一刻雪無白的劍陣就碎了。


    雪無白驚駭,來自生的本能讓他就地一滾。


    轟!


    數道水箭從他剛才待的位置紮下,他臉色一白,剛才他要是不躲的話,現在他已經被紮成刺蝟了。


    跑是跑不掉了,他便正麵對上了風如雪。


    風如雪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裏,能讓她忌憚的還是他身上那些用之不盡的靈器,這大概就是來自修二代的好處,擁有長輩賜的無數法寶。


    雪無白寄出一個金鍾朝風如雪飛去,風如雪一鞭子抽不破那金鍾皺皺眉也警惕了起來。


    那金鍾一看就是要將她罩在裏麵困住,她怎會讓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給困到,思至此她手一揚,森林深處便飛來兩條水蛇朝金鍾撞去。


    咚!


    雪無白修為還發揮不出金鍾十分之五的力量,那水蛇一撞外金鍾他就有一秒的時間對金鍾失去了控製。


    風如雪等的就是此刻,她朝雪無白露出一個嗜血的笑來:“貓捉老鼠的遊戲應該結束了,你就乖乖獻上你那張皮吧!”


    她塗著蔻丹的長指甲朝他的臉麵抓去,雪無擋了一次,她還來第二次,拚修為他終究是拚不過,速度也不夠她快,眼看他的臉皮就要被抓下,但那隻手忽然就在距離他幾寸的位置停下了。


    “不可以!”風如雪忽然變了一個表情,另一隻手緊緊抓著要攻擊他的手。


    “真特麽礙事,就該先殺了你!”她又換了一個扭曲的表情自言自語的罵道。


    “你要是敢傷人,我就跟你同歸於盡”


    “你敢!你別忘了你爹!”


    ……


    兩魂在麵前輪番轉換讓雪無白愣了一下,倏然清醒他立馬就一腳過去將無防備的風如雪踹飛。


    都說趁你病要你命,不能因為風如雪這絲毫的停頓就讓自己陷入死地,等那原本的風如雪壓製不住那孤魂野鬼,要死的就是他了。


    “我要殺了你!”


    被踹翻的風如雪捂著肚子朝又逃跑的雪無白怒吼,一臉的肅殺。


    雪無白那敢停頓,腳上貼了兩張極品輕身符就頭也不敢迴的逃。


    “風如雪”被氣狠了,雙手一揮,森林深處又飛來兩條水蛇直擊雪無白的後背。


    她一舔殷紅的嘴唇,笑道:“不愧是極品水靈根的爐鼎體質,這麽好用”水蛇隨隨便便一招就來。


    說罷她又對被壓製迴去的風如雪冷嘲熱諷:“這麽好的體質都不會利用,活成這個狼狽樣,這身體給你也是白浪費,還不如讓我接管”


    雪無白劈散一條水蛇,其中一條將他撞到地麵。


    地麵被水蛇衝出一個大坑,坑底的雪無白傷的挺重,踉踉蹌蹌的起身也不跑了,拿著劍準備跟風如雪杠上。


    他衣袍被水蛇衝擊的破破爛爛,鮮血溢出,一隻暖玉也從他腰間滑落出來。


    追來的風如雪看見那暖玉忽然瞳孔緊縮,原本被按迴靈識空間的風如雪又冒了出來,瘋狂的跟那孤魂野鬼搶奪身體的控製權。


    那孤魂野鬼也不知有什麽顧及還不想殺風如雪,便一直留著她,不然憑著她出手那股狠勁早把身體占為己有,又怎麽會留著風如雪這個身體的主人靈魂留在體內。


    “你又在發什麽瘋!”君茚都快被這臭女人給氣死了,好不容易用風燼逸威脅住了這女人安分點,現在也不知道幹嘛了,反應那麽大。


    君茚陰戾的眼神瞥過雪無白,無意間看到他腰間那塊暖玉,屬於風如雪的記憶裏一張溫柔的麵容在她腦海中一閃而過,頓時他就明了。


    在她與風如雪爭奪控製權的時候,雪無白趁機一刀劍氣劃破了她的胸口。


    大片的血嘩啦啦的往外冒終於讓風如雪虛弱的再無能力跟君茚爭奪身體的主控權。


    恢複主控權的君茚對胸口的傷隻是輕輕一瞥,拿手一按,駭人的胸口就止了血。


    幽詭的眼神瞥來,雪無白心口頓時一悸,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悄悄從腳底爬到他的頭皮,令他臉色白了幾分。


    “生前我最喜歡拿活人煉術了”


    “風如雪”露出一個詭譎扭曲的表情,再怎樣漂亮的臉都撐不住她這樣的扭曲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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