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殺一人,重傷他們幾個,觀現在修真界也隻有第一劍修南吧羽星能做到了,可眼前這個突然出現的年輕人也可怕的做到了。


    徐明玉不是單個來的,他身後站了上百個龍牙衛,這麽多龍牙衛聚在一起,衝天的血氣仿佛這裏是個大型的屠殺場。


    “我等與北亦暖的事情與你無關,閣下還是不要插手的好”有人猶豫一會兒便上前對徐明玉道。


    那人說話時,眼睛卻是看著他身後的龍牙衛的。要不是龍牙衛,他們根本不把徐明玉一個金丹修士放在眼裏。


    但能使喚龍牙衛的人定然身份不簡單,斟酌幾許那人對徐明玉說話便客氣了不少,還用上了閣下字眼。


    徐明玉聞言終於抬眼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停留的時間太久,那人直覺一股涼氣從脊背衝到天靈蓋,猶如被野獸盯上了的毛骨悚然感。


    “她是我師叔,你說這事跟我有沒有關係?”


    對麵的人均臉色一沉,北亦暖的師侄中跟龍夙皇室掛上關係的人他們隻想到了一個人。


    徐明玉作為年輕一輩中最厲害的人,資質和修為是毋庸置疑的,門派大比的第一不是掛聽著好聽的。


    知道是徐明玉,他們也不震驚他能一劍劈死一個元嬰修士了,畢竟有一個修真界第一劍修的師尊。


    “不管你是誰,北亦暖是我天地聯盟通緝要犯,她殺害了我門派長老,我們奉命前來抓拿她,那不知太子殿下是用什麽身份來救她呢”


    那人嗤笑一聲:“若是用龍夙國太子的身份,太子殿下是要舉國與我天地聯盟作對嗎”


    徐明玉摟緊了北亦暖,與以前她受傷時一般給她輸送五行靈氣中最溫和的木靈氣為她療傷。


    他漂亮的瑞鳳眼露出嘲諷的眼神,唇微啟:“嗬,你算什麽東西?能代表天地聯盟?我要用龍夙太子的身份跟你天地聯盟作對,你又能怎麽樣?”


    一連三問,語氣囂張跋扈,高傲的姿態宛如睥睨天下的王者,眾人在他眼裏不過螻蟻。


    他有著與生俱來的王者風範,對麵幾人在氣勢上就矮了他不止一頭。


    “你!”那人表情倏然猙獰:“不過是龍夙國而已,我天地聯盟還怕了你們不成,既然你要救北亦暖,那不要怪我們先打破和平條款了!”


    徐明玉眼底閃過冷厲的光芒,合並的雙指劃出一道綠光,一柄綠色的靈劍便從旁疾射出去。


    對麵說話的男人沒想到他一言不合就攻擊,猝不及防的一劍劃破了他的手臂。


    蘢黛一出一收,徐明玉盯著他流血的手臂歪著頭冷笑:“就這?”


    還以為多強,竟連他隨便的一劍都擋不下,作為一個元嬰修士實在是弱的很。


    “黃口小兒莫要太過囂張!”那男人也覺丟臉,拿著靈劍便略了過來想找迴場子。


    徐明玉未應戰,隻是抬手對後麵的龍牙衛做了個手勢:“殺了,一個不留!”


    話落,身著銀甲的龍牙衛全都衝了上去將天地聯盟的人包圍了起來。


    他沒留下看結果,不是仗著人多玩車輪戰嗎,他也讓他們嚐嚐被車輪戰的滋味。


    “慢慢來,不要一下子就把人殺了了,給我玩死他們!”


    兇狠的眼神略過中間天地聯盟的人,他便抱著昏迷狀態的北亦暖禦劍飛往龍夙國都的方向,完全不管後麵傳來的淒慘聲音。


    途中北亦暖醒了一次,一睜眼就是滿目兇光,徐明玉瞥到都有些驚,這種眼神的北亦暖他也是害怕的。


    “死了?”


    她醒來便往周圍一掃,還在禦劍飛行中。


    “沒有”徐明玉知道她問的是什麽:“不會這麽便宜他們的”


    “還是便宜他們了,沒死在我手中”她語氣冰冷,眉目間盡是凜人的殺意。


    要換她,她絕不可能隨隨便便就讓他們死了,非得抓迴去斷靈脈挖靈根,砍掉四肢做她的藥人。


    “咳咳咳咳”


    她肋骨全斷,腹部內是火辣辣的疼,說話太氣急攻心引起她一陣咳嗽。


    徐明玉心疼的表情都變了,他伸手輕輕拍她的脊背:“好了,你不要那麽兇,都那麽慘了”


    想了想他又教訓道:“也不知道你那麽逞強幹嘛,那麽多人打你一個,你就不能躲一下避一下嗎,非得讓人群毆你嗎”


    北亦暖嗓音弱弱,但在他又更升一層的萬物生下已經開始修複破損的內髒,也有力氣看他了。


    “他們罵我”她幽幽的眼神帶著幾絲委屈。


    徐明玉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不然一向驕傲的跟頭孔雀似的北亦暖怎麽會說出這種如此軟糯的委屈語氣?


    他沒有說話,隻把目光停留在她臉上。這張臉顏色昳麗,眉目溫柔秀美;那雙眼睛尤其漂亮,眸光清潤,此刻正微微聳拉著眼角,稍一垂眸就有種可憐兮兮的味道。


    “我何時被那般辱罵過!咳咳咳,我、咳咳咳,我弄不死他們!”


    下一刻她又兇相畢露,因太過激動又引起了一陣的咳嗽聲。


    徐明玉有些心虛的別過臉,眨巴眨巴眼睛掩飾剛才的臆想,手還在不輕不重的替她順氣。


    北亦暖拿出一瓶丹藥,倒出來一把吃完,手按上腹部感受肋骨接上的感覺,不知想到了什麽,臉色俞發黑。


    “手疼嗎”徐明玉握上她軟塌塌的右手腕:“這程度接好了後也要好幾天不能動,不過你可真能忍,就沒見你喊過一聲疼”


    他與她一別差不多兩月,再見時好似又迴到了以前那種鬧哄哄的氛圍,但不能細想,一想準覺得有什麽東西在他們之間變了,變的不一樣了。


    “幸好你不是劍修”他說:“劍修斷了手腕可是一個致命打擊”


    北亦暖完好的左手環住他的脖子,奇怪的盯著他的側臉看:“你怎麽找到我的?”


    徐明玉眼神閃爍,眼珠子四處張望,在北亦暖越來越危險的眼神下,他呐呐說道:“就、就婁鈴花,你可能不知道,婁鈴花送到誰的手中就會與那人建立聯係,其主人能隨時感知到婁鈴節的位置……”


    北亦暖一愣,婁鈴花是先到徐明玉手中才到她手裏的,她從未得到過婁鈴花所以並不知道這一點,想來也是徐明玉抓住了她這一未知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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