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這條竹陰枝看來恨極你了,你困了它一家子呢”青飛嫋眯眼笑看戰場。


    “有些新奇”她說:“喜歡我的人挺多的,我這輩子都沒有見過幾個討厭我的人”


    青飛嫋朝她豎起一個大拇指:“我這輩子也沒見過你這麽自戀的人,和這麽會作死的人”


    話落,原本待在地麵的那隻大竹陰枝身軀忽然冒出一雙薄如蟬翼的翅膀,墨綠色的看起來很是漂亮,但北亦暖欣賞不來,因為竹陰枝會飛!


    偌大一條竹陰枝飛上高空纏上了北亦暖,不停對她使用毒素,北亦暖躲閃來躲閃去的,有些狼狽。


    青飛嫋在下麵撐著下巴淡淡一笑:“哦,我又忘了告訴你,竹陰枝修到一定程度是會長翅膀的”


    北亦暖不敢靠近竹陰枝三米近,誰知道它還有沒有她不知道的毒氣攻擊。


    毒霧從高空落下,毒枯了一片鬱鬱蔥蔥的樹葉,風吹走毒霧吹落到溪邊,溪流裏的靈魚瞬間翻起了魚肚白。


    青飛嫋看的一陣心禁膽戰:“哇,這麽毒,幸好我沒上去招恨啊”


    他在下麵控製著火焰不讓那幾條不會飛的竹陰枝出來幫忙,留著北亦暖跟那條大的竹陰枝打,他在下麵樂的清閑看熱鬧。


    北亦暖是攻擊派的,一直被動的躲閃她已經有些惱了。


    她看著手心裏有些班雜的靈氣,皺起了表情來,待又狼狽躲過一毒尾巴的掃蕩,她便下定決心了。


    她手一番,久違的噬燭出現在她手心裏,瞬間四麵八方就出現了陰森寒厲的陰氣,連屬陰的竹陰枝都被這忽然出現的陰冷氣息嚇的軀體一抖。


    “哇擦,北亦暖你修魔!怪不得你不敢迴去!”青飛嫋盯著她手裏的靈劍和帶著黑氣的靈氣震驚的麵色巨變。


    北亦暖高高俯視他,難得的沒有反駁他。


    她握著噬燭的手有些顫,看起來竟是要控製不住噬燭了。


    噬燭一出,周圍的空氣都陰寒了下來,這一塊的天色也快速變黑變沉,天空迅速聚了大片的烏雲。


    “北亦暖你這是造了什麽孽啊,這麽大陣仗”青飛嫋連連驚歎。


    驚歎北亦暖如此好的天賦最後竟然還是墮魔了。


    竹陰枝感受到噬燭不同尋常的氣息,轉頭就想跑,連底下那四條被困的竹陰枝都不想管了。


    “來了就留下吧”


    北亦暖眼睛泛紅,莫名多了絲邪氣,身上壓製的很好的血煞戾氣也爆發了出來,且她絲毫沒有想壓住的想法。


    竹陰枝瞧她比自己還邪毒的模樣,飛的更快了,那噬燭身上散發的血煞之氣太可怕了,根本不是它這個階段能對抗的。


    北亦暖鬆開噬燭,紅色的本命劍變做五把一模一樣的一字排開封住了它的去路。


    往日總是靈氣四溢的噬燭此刻如同一把邪劍一樣周身都彌漫著黑色的血煞戾氣,血腥殺意十足,繞是遠離他們的青飛嫋都感受了一股壓迫感。


    噬燭封住了竹陰枝的去路,又瞬間結成了一個黑色的陣法,將它困在了中間,天上地下、左右它那都逃不了。


    靠噬燭越近,那壓迫的氣息越發讓竹陰枝身體發抖,它驚恐的對著北亦暖不停嘶吼,無論噴出什麽毒液毒霧,都被噬燭的劍氣震落消散。


    北亦暖按了按眉心,手指遮住的眼簾下是一雙翻騰著殺意的黑眸。


    “哎哎哎,北亦暖你快等了啊,這不已經抓住了嗎,你差不多收了啊”


    青飛嫋飛上高空,離她幾米遠,竟然是不敢靠近此時的她。


    他聽聞魔修多殘忍血腥,殺人如麻,萬一北亦暖失了心智不小心砍了他那怎麽辦啊。


    背對著青飛嫋,北亦暖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吃了一顆血紅的丹藥,丹藥一下肚她身上翻湧的氣息有了絲絲平靜。


    “行吧”


    她語氣頗為勉強,她抬手掐訣想將竹陰枝收入靈獸囊。


    看起來身體發抖,害怕極了的竹陰枝在即將入靈獸囊的時候噴了一口毒霧將靈獸囊毒穿一個洞從而逃走了。


    噴出的毒霧將北亦暖的衣袖腐蝕出了一個大洞,眼看就要蔓延到她的手臂,她用力一扯將整條手臂的衣袖都撕了下來。


    “找死!”


    她咬牙,沉著表情看著逃走的竹陰枝,吩咐青飛嫋替她看著下麵的四條竹陰枝,就滿身殺氣的追著逃跑的竹陰枝而去。


    “這麽兇啊……”青飛嫋盯著她滿身的血煞戾氣扔心有餘悸,北亦暖是他見到的魔修裏氣勢最駭人的。


    他不知北亦暖還未墮魔,但她身上的血煞戾氣實在太濃,蓋住了他的判斷。


    車軲山上空一道白影追殺著一道綠影,從山巔到空穀再到山間林下,直到數千把飛劍飛出去將綠影刺落在地。


    轟轟轟!


    千百把靈劍將竹陰枝刺了個密密麻麻,北亦暖落下,踩在一塊碎石上,看著千瘡百孔的竹陰枝奄奄一息的盤成一團,她有些紅的眼睛升起的殺氣終於落下。


    她稍有疑惑的自問:“都這樣了,還能練蠱嗎?”


    “不能了”有人迴答了她。


    北亦暖朝林間峭壁看去,隻見一個服裝豔麗的女子攀在峭壁中間正采摘一朵白色的小花。


    北亦暖一眼就看穿了她的修為,才煉氣六層,她心下評定她:無威脅力。


    女子身著南疆最具特色的衣裙,感受到北亦暖的視線,她轉頭與她視線對上輕聲道:“我一直在這裏采靈植,然後看到你一直在追殺這條竹陰枝,已經三個時辰了”


    她在解釋。


    北亦暖並不需要這種這種解釋,對她來說眼前這女子實在弱的很。


    “你叫什麽”


    她收了竹陰枝,漫不經心的問道。


    “阿軻”


    北亦暖聞言抬頭對她露出一個淺淺還和和諧的微笑:“好名字,很好聽”


    名叫阿軻的女子愣了愣,然後微微垂頭點了點腦袋。


    待在抬頭時,北亦暖已經走了。


    她歪了歪頭道了句:“好奇怪的人”便又專心采摘靈植。


    重新迴到那四條竹陰枝的地方就看到青飛嫋捏著個靈獸囊在樹枝上翹著二郎腿,神情非常愜意。


    看到北亦暖迴來,他將手中的靈獸囊扔給了她。


    “謝了”


    北亦暖神情已經恢複正常,青飛嫋感概道:“衝你這模樣,誰能想到你是個魔修呢”


    “我可不是魔修,正經八百的正統靈修”


    她落下一句就準備啟程迴去固塞的村落,青飛嫋也不知道存了什麽心思,竟跟著她一路迴去,北亦暖難得的也沒有驅趕他。


    等到了固塞的村落,他恍然大悟:“原來你中蠱了啊,別否認,這裏可是固塞的村落”


    “看來你對南疆的事很了解嗎”


    北亦暖踏入村落,這次沒人攔她,也沒人朝她要帶路費。


    “那是”青飛嫋有些得意:“好歹我也在這裏混了一年多的”


    北亦暖未答,帶著她迴到了固塞的小院。


    她神色如常的推開正屋的門,剛一進去一道勁風襲來,她表情一變,但那人身手極為厲害,她還沒看到那人長什麽樣就被一手刀砍到後頸,眼一黑,她便暈了過去。


    一隻有力的手臂頃刻就接住了她,免得她摔到地麵上。


    “可惡!”


    青飛嫋以為是偷襲,臉色一沉,比利劍還鋒利的折扇襲去,卻被對方輕而易舉的踢飛出去倒在院落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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