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


    徐明玉負著手立在二人身後,他冷不丁的出現把兩人嚇了一跳。


    “你要真不信,自己想辦法補救唄”徐明玉冷哼一聲很是傲嬌。


    如今楚令生除了相信他,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師兄~”夏空青忽然也鬼鬼祟祟的在徐明玉身後出現。


    “我去!”雲不凡又被嚇了一跳:“你們師兄妹是祖傳的神出鬼沒吧”


    “哼,怎麽沒嚇死你”


    夏空青一個白眼過去後又掐媚一笑扒拉上了徐明玉:“師兄啊,你那隻陽筆能不能借我兩天啊”


    徐明玉推著她的額頭不讓她靠近,嫌棄極了:“不能,死心吧,你就想畫靈石,別以為我不知道!”


    “師兄~你怎麽能那麽想我!”


    夏空青跺腳,但臉上卻是被識破後的羞憤。


    “你還想我怎麽想你?”徐明玉拿指一戳她的額頭:“你腦子就那麽點大,能裝多少東西?也未免太好猜了些”


    夏空青偏嘴:“不給就不給,小氣鬼,略略略”


    夏空青盼了個鬼臉就跑到北亦暖身邊蹭著她的手臂,說著告狀的話,北亦暖便安慰似的摸摸她的頭,臉上帶著寵溺的笑。


    徐明玉一下子就看愣了,他從來沒認真觀察過北亦暖和夏空青的相處方式,現在乍一看真是一組很溫馨的畫麵。


    站在舟頭,裂分吹亂了他的發絲,徐明玉便跟楚令生和雲不凡坐在舟頭上晃蕩著雙腿。


    雲不凡雙手後撐仰頭看北亦暖和夏空青,語氣帶著點點的羨慕:“夏空青那臭丫頭真是逮著點事就要湊到北寒真君身邊去討巧”


    “怎麽,你想學她也可以啊”楚令生視線跟雲不凡是一樣的,都看著那邊溫馨場麵中的師叔師侄。


    “不要,男子漢大丈夫怎麽能像個娘們一樣娘唧唧的”雲不凡一手肘捅徐明玉:“徐兄你說是吧”


    “邊去”徐明玉不耐煩的轉了個身背對兩人。


    “嫉妒了”雲不凡嘿嘿一笑:“徐明玉你指定是羨慕嫉妒你師妹了”


    雲不凡直喊徐明玉的全名,還收起雙腳蹲在了徐明玉的身後:“徐明玉我說你這個人也太別扭了吧,你小時候也很喜歡北寒真君啊,現在是怎麽了?難道真的是同性相斥?一默山峰不容二虎?”


    徐明玉扭過來呲牙咧齒兇他:“閉嘴,再亂猜猜扔你到海裏去”


    “你扔啊”雲不凡忽然神氣起來:“別的地方不說,就海上,你絕對弄不死我”


    楚令生嘖對一聲雲不凡:“有點誌氣,把弄不死改打不過”


    雲不凡不樂意了,扭著表情:“你行你來”


    四人夥裏徐明玉從小就打的其他三人無還手之力,長大後他修為也是漲的最快的。


    三人互懟中,前方吹來一陣鹹鹹的海風,三人頓時抬頭,除了雲不凡,徐明玉和楚令生都站了起來。


    “哇!”楚令生不吝嗇他的驚歎:“這就是海嗎,我還是頭一次見到呢”


    蔚藍色的大海與天空連成一片,飛舟飛在大海上空後緩緩降下變成船載著眾人駛向大海深處。


    大海上危險重重,飛在大海上空保不齊就被海裏跳出來的東西連舟帶人給吞了,在海麵上行駛還能提前感知到危險。


    夏空青不是第一次出海了,以前還小的時候她就忽悠過雲不凡把她帶迴浮星島擼了人家島中的靈草靈花靈魚,氣的雲不凡再也不帶她迴島了。


    飛舟裏也有其他修士沒出過海,一個驚唿的趴到舟邊看,他的驚唿就會帶動其他人一起。


    北亦暖和宮嫣望去,隻見飛舟上的修士都驚喜著臉盯著海平麵看。


    “亦暖不好奇?”宮嫣端坐著麵對北亦暖,嘴角牽起淺淺的弧度:“我記得亦暖好像也是第一次出海呢,但看你的樣子好像一點也不驚奇”


    北亦暖頭也不抬的一人分飾兩角下棋:“嫣姐姐說笑了,我好歹也是個金丹大圓滿的修士了,怎麽能跟個毛頭小子一樣咋咋唿唿呢”


    宮嫣不以為然:“你雖是金丹大圓滿,可也才二十有八,這年紀在修真界不也還是個毛頭小子?”


    北亦暖執棋的手忽然頓住,她細想,她這樣的年齡在修真界好像真的還是一個毛頭小子呢。


    到了大海就是雲不凡的主場,他親自控製飛舟,神情昂揚的像是要領軍打仗的將軍。


    飛舟靈氣大,海底內的海獸被吸引上來遊在飛舟周圍。


    碩大的魚身堪比飛舟,還有一條更大的,直接吞入飛舟不是問題。


    北亦暖和宮嫣出手趕走了一批又一批,這時楚令生也不覺得大海好看了。


    “我娘說的真對,越好看的東西越危險”他煞有其事的拍拍胸脯。


    “哼,這算什麽”雲不凡眼珠一轉開始嚇唬他:“還有跟我們浮星島一樣大的海獸呢,你這樣的塞牙縫都不夠”


    楚令生不知道是不是被嚇住了,臉色白了一度,然後哇一聲靠在舟邊吐了起來。


    “你暈船啊”雲不凡樂了。


    “你,閉,嘔——”


    迴應雲不凡的是一串長長嘔吐聲。


    北亦暖剛趕走一頭想攻擊飛舟的巨鯊,一飛下來就聽見楚令生撕心裂肺的嘔吐聲和奄奄一息的呻吟聲。


    “令生?”北亦暖走過去輕拍楚令生的背部:“暈海還是暈船?”


    楚令生慘白張臉,委屈的嘴巴都翹起來了,整個人像打霜了的茄子,看起來又可憐又好笑。


    楚令生聳拉著肩,聲音委屈巴巴:“我覺得,嘔——”


    話沒說完又吐了。


    “我,我覺得,好像都暈,嘔——”


    楚令生吐的很厲害,本就沒有食物的肚子他隻吐出了苦水。


    他吃了兩粒丹藥,還是沒有壓住那種天旋地轉,身體被抽力的感覺。


    徐明玉不知不覺離楚令生老遠了,現在兩人的位置就是一個船頭一個船尾的位置。


    北亦暖手覆在楚令生後背用靈力給他緩解難受。


    一連好幾天楚令生都需要北亦暖的靈氣他才不至於那麽難受。


    “亦暖哥你陪著我行不行,你一走我就難受啊”


    楚令生躺在北亦暖旁邊,說什麽就是不讓北亦暖的手離開他的背部,他自己或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了,迷迷糊糊的就隻有一個想法,就是待在北亦暖身邊很舒服。


    北亦暖能說什麽?自己帶出來的小孩,寵著唄。


    北亦暖輸給楚令生的靈氣是溫和的,楚令生在暖洋洋的靈氣中睡了過去。


    徐明玉遠遠的看見兩人便吐槽了一句:“嬌氣”


    似乎覺得還不夠貼切,他摸著下巴對著北亦暖的方向又說了句:“慈母多敗兒”


    旁邊的夏空青:“???”


    這個詞是這麽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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