蕪華與北亦暖對決之地凹下去一個大坑,月蕪城殘餘的房屋已經化成齏粉。


    空氣裏殘留的餘威讓修為低的修士寸步難行,而有護體法器的小修士又沒有金丹修士視力好,往前跑時一腳踏空滾下了大坑裏。


    “我,啊啊啊啊啊”


    這像是一個信號彈,一個滾下來,後麵的小修士幸災樂禍的表情還在臉上沒有下去也跟著咕嚕嚕滾了下去。


    “哈哈,你啊啊嚕嚕嚕”


    “等我,不啊啊啊”


    ……


    四五個小修士翻滾著滾下大坑,後頭帶他們的金丹修士捂臉,一點也不想承認這是他們帶出來的小輩。


    一個藍白衣袍的小修士哎呦呦撞到了什麽東西上才停了下來。


    他揉著屁股叫喚了兩聲爬起來,然後對上了一雙白色長靴。


    他緩緩抬眼望上去,隻見北亦暖正溫和的看著他,隻是眸子很冷,他不由打了一個冷顫,“北,北寒真君”


    北亦暖身上衣袍襤褸,高束的馬尾也亂了。


    她手中的噬燭散發著濃重的血腥之氣,貼近點聽小修士好似在劍身上聽到了萬鬼哀嚎的聲音。


    小修士撅著屁股靠近噬燭,北亦暖拔起噬燭笑說,“還是小心點為好,我這劍鋒利,怕是會不小心傷到你”


    小修士頓時結巴了,“是,北,北寒真君”


    坑裏的塵土散去,北亦暖站在最中央,眾人頓時震驚的愣在了原地。


    難道,蕪華輸了?


    “咳咳”


    另一邊響起咳嗽聲,眾人扭頭看去,隻見蕪華半蹲在地,在眾人看過去時他緩緩而起,除了跟北亦暖一樣狼狽之外,好像也沒有其他重傷。


    眾人驚愕到合不攏嘴,這場看似平手的對決中實則是北亦暖勝了。


    以一個金丹大圓滿的修為與一個元嬰中期的修士鬥成了平手,這不是贏了是什麽?


    崔永元跟一眾金丹修士都難以置信,他們盯著北亦暖看,眼裏的情緒複雜。


    唯有一眾小修士在驚唿北亦暖的強大。


    “北寒真君好強!”


    “早聽我爹爹說北寒真君如何如何厲害,但從未親眼見到,現下是見識到了,名不虛傳啊”


    “北寒真君拿著劍好邪氣的樣子啊,但是看起來好厲害,叫什麽啊?”


    “孤陋寡聞了吧,北寒真君的本命劍噬燭,聽說是北寒真君從萬鬼窟裏帶出來的呢”


    “哇,萬鬼窟!北寒真君還去過萬鬼窟?我師尊說萬鬼窟連他都不敢輕易闖呢”


    ……


    周圍的聲音在蕪華聽來刺耳極了,但這場對決確實是他敗了。


    “師尊!”


    秦相如去扶蕪華,眼裏震驚到無以複加,怎麽會輸呢?怎麽就輸了?她師尊可是元嬰中期,怎麽可能打不過一個金丹大圓滿?


    “北亦暖你確實是個天才”蕪華手搭在秦相如肩膀上沉聲說,“這次的事就算了,我不計較了”


    望月砂飛到北亦暖身邊,立即給她喂了一粒丹藥。


    北亦暖稍作調息便冷笑,“你不計較,不代表我不計較”


    崔永元擺手圓場,“好了好了,臭小子打也打了……這件事就這麽算了吧,蕪華好歹也是你長輩”


    最後一句是崔永元偷偷對北亦暖說的。


    北亦暖選擇性耳聾,她拿起望月砂的亡魂燈說,“那我師姐的亡魂燈怎麽說,你那徒兒可是……嗬”


    “這有什麽難的”蕪華臉色難看,他手心一亮一個陰陽盤出現,“我用這陰陽五行盤跟你換”


    “尊者真是好大的臉”望月砂冷嘲熱諷,“我這亡魂燈可是隻差一點就成為神品階的法器,你拿個九品的下階法器跟我換,你是不是覺著我看著比較像冤大頭啊”


    蕪華被望月砂嗆紅了臉,而他拿出的法器也確實跟亡魂燈比不上。


    “不用換”


    北亦暖接過亡魂燈然後看向秦相如,“怎麽結的契我就怎麽給她斷了”


    “住手!”


    “不要!”


    蕪華飛身出去阻止,秦相如則是驚恐到臉色發白。


    要是強行斷掉一個修士與一件法器的契約,那其主絕對會早反噬,輕重傷,重則廢了,這也是為什麽望月砂沒有第一時間就掐斷秦相如跟亡魂燈的契約,說到底還是她善良。


    北亦暖神識找到秦相如跟亡魂燈的契約線狠狠擊斷,“反正她也控製不了亡魂燈,省的以後被亡魂燈反噬何不如我現在就給她斷了”


    “啊!”


    契約被強行切斷,秦相如大叫一聲,臉色白的跟紙一樣的昏了過去。


    “相如!”


    蕪華震怒,他返身迴去接住秦相如對北亦暖怒目而視,“北亦暖這仇我記下了!”


    蕪華抱著秦相如離開,眾人看的那是目瞪口呆啊。


    知道北亦暖剛,但特麽也太剛了!當著人師尊的麵就廢了人家的徒兒,這也太敢了!


    “你這臭小子怎麽那麽硬呢”崔永元大指著北亦暖唉聲歎氣,“你可知道蕪華的師尊是誰?這下你闖大禍了”


    北亦暖眉毛一挑,“說的我好像沒師尊,沒師祖一樣”


    “就是”


    望月砂將亡魂燈收迴,臉上得意洋洋。


    她招出本命劍帶走北亦暖,留下眾人還在迴味剛才的轟烈戰鬥。


    “師弟,這次師姐欠你的,以後有事你盡管說”望月砂拍著胸脯豪邁一說。


    北亦暖沒有迴話,而是安靜的低著頭。


    “師弟?”


    望月砂搖晃北亦暖,北亦暖直接倒下了。


    “北亦暖!”


    望月砂靈氣探入北亦暖的脈象得知不嚴重之後才半摟半抱著人飛迴瓏元派。


    而在他們走後不到半日,北亦暖又與一高階修士決鬥還贏了的事又傳遍了三大國六大派,甚至四大洲都有所耳聞。


    望月砂一路不曾停歇的把北亦暖帶迴瓏元派。


    杜衡在他們進派的時候就已經知曉了,他拿出一瓶丹藥喚來弟子拿去給北亦暖然後走到窗邊歎氣。


    他這小徒兒怎麽每次迴來都帶一身傷呢,唉。


    北亦暖在迴來的路上就已經醒了,她隻是靈氣使用過度又被蕪華傷了內髒才暈了過去。


    但她身上別的不多,就好丹藥多,吃一顆她就恢複一半了,但望月砂堅持不讓她自己禦劍飛行,非得禦劍帶她迴來,緊張兮兮的搞的她快掛了似的。


    唉~可能是望月砂經過這次的事情終於發覺她的好了,所以才一路對她照顧的無微不至。


    嗯~怪她這該死的魅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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